第三章
當天晚上,楊月蓁在月殿吃過晚餐后,侍女隨後又送來一堆衣服。
「請小姐沐浴更衣,陛下待會兒就來了。」侍女恭敬地對楊月蓁屈膝。
楊月蓁原本打算仿照前例,但她實在捨不得將那些衣服全都破壞;況且,她身上穿的這套睡衣的確該換洗了,而她也很討厭穿着臟衣服。
因此,她從那堆衣服中選了件淺紫色的衣服,那送衣服來的侍女馬上對楊月蓁說:
「小姐,讓我來服侍您沐浴。」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你下去吧!」
楊月蓁一點都不習慣讓人服侍着沐浴,在她的堅持之下,那侍女只好聽話的離去。
她洗了個舒服的澡,換上乾凈的衣服后,一走出浴室就見歐陽凜已坐在月殿寢宮的躺椅上。
他看到楊月蓁的穿着后,似乎很滿意的浮起了明顯的笑意。
「你很適合這樣穿。」歐陽凜道。
楊月蓁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坦白地說:
「這可不是我願意的,再說,情況不會有任何改變,聽完你的故事後我就會離開。」
歐陽凜不置可否地笑笑說:
「隨便你,對了,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做些什麼?你覺得這個無憂宮如何?」
「不錯啊!滿令人懷念的,只不過宮裏的人就有點無聊了。」
「怎麼說?」歐陽凜不解。
「有些人以為我是你的新歡,還特地跑來給我一些忠告。」楊月蓁沒有任何心機地說:「麻煩你去告訴她們我不是你的新歡好嗎?」
「是誰?」歐陽凜不悅地蹙緊眉。
楊月蓁覺得沒必要隱瞞,在月殿附近出入的人那麼多,一定有人看見,她若是不說還是會有人告訴歐陽凜的。
於是,她將莫莉、米雪兒和沈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歐陽凜。
歐陽凜一聽馬上納悶地說:
「我並沒有派莫莉來服侍你呀!」
他再怎麼荒唐也不可能派一個曾經是自己情婦的人來服侍他最重視的女子。
楊月蓁倒不覺得這有什麼特別奇怪的,她嘲弄的笑了笑道:
「大概是莫莉自作主張,想瞧瞧你的『新歡』是何模樣。」
「那她一定會覺得相形見絀吧!」
不知何時,歐陽凜已經走到楊月蓁的身後,他在她的耳旁吹氣低喃,兩隻手自然而然地環上她的腰,擺出十分親昵的姿勢。
「請搞清楚,我無意成為你的新歡。」楊月蓁的語氣冷得可以凍成冰。
歐陽凜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語氣有多冶:
「月娃娃,那些女人讓你嫉妒嗎?可你也不能怪我,她們都是自己送上門的,而且也都深知我不會對她們認真。」
「我會嫉妒?」楊月蓁冷笑。她幹嘛要嫉妒,她只是為那些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女人感到不值罷了。「我不管你對她們認不認真,可是既然連孩子都生下來了,你就該給人家一個交代。」
她指的是沈萍的事。
「我為什麼要給沈萍交代,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骨肉。」歐陽凜不帶感情地道。
「你竟敢說這種話。」楊月蓁更加瞧不起眼前這個男人了。「那孩子那麼像你。」
「月娃娃,你恐怕要去檢查視力了,那孩子哪裏像我?」
「這……」楊月蓁一時為之語塞,真要她說,她也舉不出來他們到底哪裏像。「頭……頭髮很像,他和你一樣,都有着比平常人更漆黑的發色。」
聞言,歐陽凜忍不住大笑道:
「這麼說來,那孩子也和你很像,你和那孩子一樣,都有着最細緻無瑕的肌膚,讓人不禁想一口咬下去。」
他乘機撫摸着楊月蓁的臉頰。
面對歐陽凜的偷襲,楊月蓁不悅地板起臉道:
「別叉開話題。」
她很正經的和他談事情,而他竟然還有心情調戲她。
「我沒有叉開話題。」望着楊月蓁那張生氣的俏臉,歐陽凜正色道:「我只是要你明白,沈萍的那個孩子絕對和我沒有關係。」
「你怎能如此肯定,難道你敢說沒有和她上床嗎?」楊月蓁的語氣有點咄咄逼人。
「我是沒和她上過床。」歐陽凜老實道。
他的答案與沈萍的說辭截然不同,而楊月蓁選擇了相信弱者。
「騙人。」
歐陽凜認真地道:
「沒騙你,我承認曾經和莫莉以及米雪兒上過床,但沈萍,我再怎麼荒唐也不會和自己屬下的老婆胡搞。」
「屬下的老婆?」歐陽凜說的真是那個看起來柔弱無助的沈萍?
楊月蓁的疑惑立即得到了解答。歐陽凜繼續說:
「她是我一個得力屬下的老婆,我那屬下得了急病突然暴斃,孤苦無依的她請求我在宮中給她安插個職位,我念在她丈夫的份上就答應了。」
「只是這樣?」楊月蓁還是不太相信。
「只是這樣。」歐陽凜肯定地答道:「那兒子是我屬下的遺腹子,你可以相信我,因為我絕對不會讓任何女人生下我的子嗣。」
「為什麼?」
楊月蓁一問出口就後悔了,她差點忘了他是擁有不死之身的人,或許不生下任何的子嗣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我不需要子嗣,不過如果是和你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你是唯一能與我匹敵的女子。如果父母都是不死之身的話,不知生下的孩子會變成怎樣呢?」歐陽凜凝視着楊月蓁澄澈的眼問道。
「這個問題太無聊了。」楊月蓁避開這個令她不快的話題。「我留在這裏可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早上你說的故事可以繼續了吧!」
「當然可以。」歐陽凜很爽快的說,然而馬上又接着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先講好條件。」
「條件?」楊月蓁輕輕挑起眉,「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這是很公平的,要我說出你想知道的事,你就必須給我我想要的。」歐陽凜非常堅持。
「你想要什麼?」
楊月蓁似乎已猜出了歐陽凜會說什麼,她眼中冒着怒焰瞪視他,心裏直罵著:卑鄙小人、趁人之危。
「我要你。」歐陽凜眼裏的慾望任誰都能一眼看出。「除非得到了我想要的,否則我什麼也不說。」
「作夢。」楊月蓁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和你的紅月王歐陽浚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歐陽凜極盡所能的誘惑着她。
「我不想知道。」
楊月蓁說了謊,其實她願付出一切代價以求知道紅月王的任何事,但只要一想到必須和這個卑鄙小人上床,她就直想打退堂鼓。
「騙人,你明明想知道。」歐陽凜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其實這對你也沒有損失不是嗎?我們昨晚不是配合得很好嗎?而且你還相當熱情。」
「不許跟我提昨晚的事。」
那是她所做過最大的錯事。她一生中從來沒有犯過什麼錯,可是,才第一次犯就是個大錯,她再也無顏去面對紅月王了,因為她的清白已經被歐陽凜這個無賴給毀了。
「為什麼不許提?我還想告訴全世界,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住口,你滾,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裏。」楊月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到他的任何言語。
歐陽凜可不容許她這麼做,他扳開她的手道:
「那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的紅月王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所有你不知道的、而我曾經跟他一起經歷的事。」
「我……」
「我先離開了,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歐陽凜放開楊月蓁的手,重重地吁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慢着。」楊月蓁似乎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她一隻手拉住歐陽凜道:「不必考慮了,你說得對,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損失的了。」
「你是說……」
「關於你所說的『條件』,我答應你。」楊月蓁咬着下唇道。
歐陽凜露出了笑容,他回頭問:
「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我想作賤自己,可以吧?」楊月蓁面無表情地回答。
作賤自己?這句話多麼嚴重地損傷他的男性自尊,楊月蓁不愧是和他旗鼓相當的女子,那毒舌啊!真是……
「無所謂,只要能得到你。」歐陽凜依舊笑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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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月殿寢宮的那張大床,楊月蓁有片刻的遲疑,而歐陽凜立刻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怎麼?後悔自己匆促的決定了?」
「我沒有後悔。」
楊月蓁高傲的抬起下巴,她不能讓這個無賴給瞧扁了。
「那最好不過了。」
他將她推向那張大床,旋即他的唇就要吻上她的嫣紅。
「慢着!」楊月蓁阻止他,「不許吻我的唇。」
歐陽凜盯着楊月蓁冰一般的眼睛約莫十秒,然後他放過她的唇,沿着她的頸項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楊月蓁咬着牙一動也不動,她打算要完全漠視歐陽凜的所作所為。
然而,歐陽凜怎能容許她對他的漠視,他極盡所能的逗弄、親吻她的敏感部位,直到楊月蓁再也忍不住輕喘出聲。
「住手……」
歐陽凜絕對是個不容輕忽的男人,從上次的經驗中,他已經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體。
天!老實說,她已經開始後悔,她不該和這個魔鬼談這個交易的。
「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怎麼停得了?」歐陽凜喘息着道。
他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在她的驚喘聲中進入了她體內,跟着律動掀起一陣陣激情的狂潮。
楊月蓁隱忍着,她不願在歡愉中喊叫出來,不願讓歐陽凜知道,她和他一樣有感覺。
「你真是個固執的女人。」
當激情歸於平靜之後,歐陽凜擁着楊月蓁輕嘆。雖然他得到了滿足,但還是有個小小的遺憾,那就是沒有聽到楊月蓁在激情中的吟哦。
「現在,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可以說了吧?」楊月蓁背對着他說。
歐陽凜嘆了口氣,知道現在不告訴她恐怕是不行了,總要給她一點甜頭,才能再繼續任他予取予求。
「我和歐陽浚是同卵雙胞胎,我們幾乎是同時落地,可是,此後的命運卻截然不同。」
楊月蓁轉頭看着他雕刻般的側臉,覺得他說話的同時透露着一絲憤恨的神情。
「你說你和浚是雙胞胎,可是我從不知道有你這個人,浚也從來沒提過你。」
「那當然了。」歐陽凜嘴邊浮起一抹苦澀的笑:「在紅月國的習俗里,生下雙胞胎是不吉祥的,更何況是尊貴的皇室就更不被允許了,於是我的父王和大臣們就決定要犧牲我們其中一個。」
「啊!」楊月蓁驚呼,她沒想到紅月國皇室也曾經如此……污穢。
歐陽凜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道:
「所以,身上沒有胎記的那一個就理所當然的要被犧牲了,你能相信嗎?在我還不懂人間的冷暖時就已被剝奪了生存的權利,所幸我的母后在刀口下偷偷救了我,並且將我藏了起來。」
「浚他知道你的存在嗎?」
「他知道。」歐陽凜點頭,「我們還常常交換彼此身分,以瞞騙眾人為樂。」
「真惡劣。」楊月蓁雖如此說,但她因提及紅月王歐陽浚而不禁放柔了表情。
「是啊!我們的確很惡劣。」歐陽凜承認道:「你大概也不知道,我常常偷偷看着你和皇兄恩愛的模樣,心裏羨慕得要命,真希望自己可以代替他擁你入懷,那是我第一次對他產生嫉妒的情緒。」
「可以說些別的嗎?」
楊月蓁不想談感情的事,因為她的心已經隨歐陽浚而死了。
「別的?好吧!我想你是因為喝了皇兄的血才能得到永生的吧?那你知道我是如何得到永生的嗎?」
「還有別的方法嗎?」據她所知道的是沒有。
「的確沒有,我是喝了自己父親的血。」
「啊!」
又是一聲驚呼,楊月蓁愈來愈感興趣了,她靜靜地等着歐陽凜繼續說下去,可是……
歐陽凜竟躺回床上賴皮地說:
「我今天很累了,明天晚上我再繼續說。」
「明天晚上?」楊月蓁有種受騙的感覺,「明天晚上該不會又要先『交易』再說吧?」
「你很聰明。」歐陽凜竟然還敢大言不慚地道。
「你以為我會乖乖聽你擺佈嗎?」楊月蓁惱怒地瞪着他。
「你會嗎?」歐陽凜問。
楊月蓁沒有回答他,她只是拿回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轉身欲走。
「你要做什麼?」歐陽凜又問,她幹嘛那麼急着離開他的床?雖然他以前也經常在完事後讓情婦離開,但楊月蓁的行為就是令他很不爽。「你也應該累了,就好好待在這兒休息吧!」
歐陽凜想擁着她睡覺,他可是很難得表現出憐香惜玉的一面哦!然而,楊月蓁這個冰美人並不領他的情,只聽見她道:
「我不習慣和『陌生人』同榻而眠。」
她的確是不習慣和陌生人一起睡,上次是因為誤以為他是紅月王,而這次……
「我不是陌生人。」歐陽凜幾乎快被她的冷言冷語逼得發火。他記得她以前不是這麼冰冷的,或許是因為他不是她朝思暮想的紅月王吧!「我們已經有兩次肌膚之親了,怎能算是陌生人?」
「那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楊月蓁裝作不在意地道。
她想走,可是歐陽凜強悍地拉回她:
「不算什麼?那你也不介意多幾次吧!」
說著,歐陽凜已將她壓制在床上,他的手不安分的撫上她的酥胸。
「住手,你不是累了嗎?」楊月蓁驚叫。
「親愛的月娃娃。」歐陽凜衝著她邪惡地咧嘴一笑:「這個你用不着擔心。」
之後,楊月蓁證實了一件事,無論她如何掙扎,也無法阻止他狂肆的佔有。
天!莫莉說對了一件事,他的確是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楊月蓁在這個想法中筋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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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死——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自殺。
楊月蓁全身酸痛的醒來,她只要一想起昨晚的激情,以及她最後高潮時可恥的吟叫聲,就羞愧得想要一頭撞死算了。
若不是她擁有不死之身的話……
「小姐,陛下命我送早餐來給您。」被歐陽凜特地派來伺候楊月蓁的侍女朵拉恭敬地端着餐盤。
「先放着。」楊月蓁慵懶的下命令。
「是。」
朵拉將餐盤放在桌上後轉身離去,過沒多久她又出現在楊月蓁面前,手上還多了許多東西。
「小姐,這些東西都是陛下要送給您的。」朵拉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她手上拿的可都是紅月國的上等珠寶,陛下二話不說就將這些貴重的珠寶全送給了楊月蓁。
「我不要。」楊月蓁連看都不看一眼。
朵拉急得像獻寶似的高揚着那些珠寶道:
「小姐,這些是陛下……」
其實楊月蓁早就猜出歐陽凜會送她什麼東西了,畢竟紅月國什麼都沒有,就是寶石最多。不過,他也未免太小看她楊月蓁了,以為用那些珠寶就可以打動她的心嗎?
「拿走。」楊月蓁道。
「可是……」朵拉有些不知所措。這可是陛下第一次主動送東西給女人耶!
「你去告訴歐陽凜,如果真想討好我的話,就將他皇冠上的那顆寶石送給我吧!」楊月蓁故意刁難地說。
「小姐……」
朵拉困擾的皺起眉頭,真是傷腦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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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紅月島上有四個看來特別焦急的人聚在一起。
「不得了、不得了,月蓁一定是遇上了什麼大麻煩。」齊天靉在白館的客廳上走來走去,着急得不得了。
「天靉,你這樣走來走去不會累嗎?」
目睹老婆的行為,藍羽臣在一旁看得是心驚膽戰,因為他擔心她嘛!天靉現在有孕在身,萬一跌倒了怎麼辦?沒辦法,大家都知道他很疼老婆。
聞言,齊天璦一屁股坐在藍羽臣的大腿上,摟着他的頸項說道:
「不會呀!順便運動嘛!」
看着他們恩愛的模樣,傅清揚語帶調侃地說:
「拜託,月蓁都失蹤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兒調情,你們不會感到可恥嗎?」
傅清揚才義正嚴辭的說完,就見曲婕端了一盤水果出來,他馬上捨不得的說:
「別太累了。」
藍羽臣和齊天靉可傻眼了,藍羽臣立即心服口服的將「疼老婆第一名」的寶座拱手讓人。
才切個水果而已嘛!哪會太累了。不過,也難怪傅清揚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曲婕,因為她原本就體弱多病,總會讓人忍不住的更加憐惜她。
曲婕甜甜的偎入傅清揚懷裏說:
「我無所謂的,倒是楊姐姐,我好擔心她,最近我的眼皮總是沒來由的直跳,會不會是楊姐姐發生了什麼事?」
「不會的。」傅清揚安撫曲婕道:「月蓁很機靈,如果她真被人擄了去,也應該能逃得出來才對。」
他衷心期盼能如此,可是……
藍羽臣很坦白的說:
「如果月蓁不是發生了什麼危險,她應該會主動和我們聯絡才對,可是她已經失蹤那麼多天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莫非她已經……」
莫非她已經遭遇了什麼不測?藍羽臣想這麼說,可是,他又覺得不太可能,姑且不論楊月蓁俐落的拳法與精湛的劍術,她現在可是他們之中唯一有不死之身的人呀!她不會那麼容易就遭遇不測的。
傅清揚還是堅持樂觀的立場道:
「羽臣,也許月蓁想與我們聯絡卻有困難也說不定。還記得嗎?她的通訊器掉在紅館裏她的床旁邊。」
「也許你說得對,她說不定是無法與我們取得連繫。」事到如今,藍羽臣也只有往好處想了。
否則能怎麼辦?他們已經發動各個紅月集團的分部協助尋人,卻仍然毫無所獲。
楊月蓁就好像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對了,月蓁失蹤的事要不要告訴楚威和小夜?」齊天靉問。
楚威之所以還不知道楊月蓁失蹤的消息,是因為他現在人根本不在紅月島上,他和葛城夜子新婚燕爾,旅行去了。
他們去的地方是個世人所不知道的國家,那是他們無意間經由紅月古國遺址中的地道所找到的,聽說葛城夜子的堂哥葛城季之現正居住在那個國家裏。
而且那個國家和他們紅月古國還有一段淵源。
「先不要,過一陣子再說。」傅清揚就齊天靉所提的問題說道。
即使楚威現下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不是嗎?
所以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和葛城夜子的兩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