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啊!你怎麼進來了?」安佑茹轉過頭,看到正赤裸着上身,露出壯實胸肌的他,一臉的驚訝,並後退一步,一把扯過浴巾捂住胸前。
「讓我幫你洗吧。」顧西烈握着她濕漉漉的雙肩,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邪魅笑意。
「不用!你出去!」水花不停地從頭頂的蓮蓬頭嘩嘩噴下,安佑茹後退着,直到退無可退,只好咬着嘴唇,用一隻手臂環在胸前,另一隻手用力推着他。
「看你,都濕透了。」將蓮蓬頭關掉,顧西烈輕輕將她整個身體拉了過來,讓她面對着自己,並伸手到她額前,為她理一下正搭在她額前的一縷濕發,他低沉的聲音帶着曖昧的氣息拂過她的臉,「你現在的樣子好誘人。」
安佑茹抬眸,臉上發熱。
看着她瞬間變得酡紅的臉,他的指尖沿着她的臉龐滑下,輕托起她的下巴,端詳着她被水濕潤過後,帶着一層薄薄水氣的臉與唇瓣,然後視線滑到她虛掩的胸前,目光一窒。
浴巾下她身材玲瓏有致,果然是沒有讓他失望的貨真價實……他感覺小腹緊繃著,慾火已經在熊熊燃燒。
「這濕了的浴巾掛在身上會着涼的。」他伸手要去扯開她身上的浴巾。
「不要!」她低下頭,手握着他手背阻止他,心裏緊張不已。
可是這種情景之下哪裏還由得了她?他不顧她的制止將浴巾拉開,讓她那豐滿而渾圓的雙乳呈現在他的面前。
雪白的乳峰、粉色的乳暈、櫻色的乳頭,上面沾着水珠,不停地淌下。
「不準看!」安佑茹紅着臉伸出手去遮住他雙眼,因她踮起腳尖,靠近他時那兩團飽滿直抵在他胸前,他盡情享受着溫溫軟軟的觸碰。
「傻瓜!」顧西烈移開她的手將她固定,一隻手已經輕輕地撫上她一側乳房,指尖輕捻着那枚充滿彈性的櫻色蓓蕾,恨不得張嘴去含住,吮吸它的甜蜜。
「我洗好了,我要出去了!」身體有了異樣的感覺,為了儘快甩掉那種奇怪的感覺,安佑茹努力掙脫他的箝制想要離開。
看着她緊張得要死的樣子,顧西烈惡作劇的興緻更濃,「哪有洗乾淨?你身上有蟲子!」
「哪裏?」她全身緊繃,急得大叫,一張小臉上也是一片煞白。
「我幫你再洗一遍就好了。」克制着內心的笑意,還有小腹處洶湧的情慾,顧西烈拿起旁邊的沐浴乳倒於拿心,雙手搓了一下,泡沫漸漸變得均勻,而他的視線一直鎖定她身上。
她的身上此刻竟然緋紅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有意無意中觸碰她敏感部位的緣故。
安佑茹努力地轉過頭去看腰和背,卻不敢伸手亂抓那隻所請的「蟲子」,而他已經站在她身側,一手輕按着她的背,另一隻大掌覆蓋在她胸前,他有了理直氣壯撫摸她的理由。
大掌在她的肩胛處撫過,然後滑至那雙車滿的乳房上,一次又一次地摩挲看,直到那白色泡沬底下,她的雙乳變得尖挺而腫脹。
他才迅速地將大掌滑到她平滑的小腹,很快就移到她那一處濃密幽秘之處,掌心一覆。
手指頭迅速地觸碰到她兩瓣滑嫩的小肉瓣。
「啊……」安佑茹低着頭睫毛輕顫,一聲呻吟逸出她唇瓣。
他的指尖迅速地壓進那兩瓣肉縫之間,眼看着就要長驅直入。
「不要!」她傾身雙手捂着他的手背,臉卻朝向他,一雙眼睛充滿水霧,顯得楚楚可憐。
他移開那隻大掌,雙手輕覆在她翹臀上,將她拉近自己,任水花將她身上的泡沫衝掉,將一個最完整的她呈現在自己面前。
「你好美!」他凝視她雙眼,下體的慾望緊繃著,蠢蠢欲動。
顧西烈故意穿着褲子進來,就是擔心自己會嚇到她,或許,她還需要一點時間,而自己也是。
安佑茹感受着彼此身體的異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心底蕩漾。
臉上緋紅一片,她想說些什麼響應他的讚美,但又無法說出來,因為腦子裏空空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嘴唇卻輕輕顫動着,她不知道,她那樣細微的動作,對他來說,也是致命的誘惑。
到那一刻,他們都有些忘我,顧西烈甚至於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在誘拐她,還是她在誘惑自己了。
「你好美……」他輕嘆,一隻手掌覆蓋在她柔軟的乳房上,輕輕地揉搓着,生怕嚇到她,而他的唇則含着她的耳垂,曖昧十足。
「別鬧了!」安佑茹杏目圓睜,雙手往他胸前一推,從浴室里跑了出來。
顧西烈無聲一笑,乾脆也淋浴一番,隨手拿一條浴巾在腰間裏了一下,走出浴室。
她身披一件白色浴衣,盤腿坐在床上吹着頭髮,就是不看他一眼,而他看着她可愛的模樣,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想笑。
「你剛才是不是在騙人?我身上根本沒有蟲子對不對?」頭髮半干,她將吹風機關掉放在桌面上,終於按捺不住地問道。
顧西烈一攤手,不置可否。
「果然是……你這個混蛋!」安佑茹苦喪着臉,「身上都被你看光光了啦!」
「何止看光光?」他壞笑着。
意識到些什麼,安佑茹更加抓狂,很不得將面前這個一臉得意的可惡男人扁成豬頭。
她一把抓起他的手臂,一俯首狠狠地咬下去。
「啊!痛痛痛,你是屬狗的喔?」顧西烈用力地將可憐的手臂救出,看一眼上面的牙印,難以置信地將視線移到安佑茹臉上。
「這是懲罰!你怎麼可以……」安佑茹欲哭無淚。
「安啦,我早就受到懲罰了。」顧西烈甩甩手臂扭一下脖子,半躺在床上。
「開了一天的車,脖子好酸。」
她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酸、好累!」顧西烈望着她脊背刻意地訴苦。
安佑茹關切地望着他,「不如……我幫你揉揉?」
「嗯。」他喜出望外,對着她猛點頭。
她整個人貼上去一跪坐在他身後,伸出雙手捏着他雙肩幫他按摩。
「技巧不錯。」顧西烈舒服地閉上雙眼,享受她的服務。
「當然了,我有學過推拿。」趁着他舒服地眯着雙眼,安佑茹露出狡黯一笑,雙手移到他雙肩。
緊接着,她幾乎是拚盡全力,使勁地雙手一掐,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傳來,顧西烈痛得大叫。
「終於都報仇雪很了!好痛快!哈哈哈……」安佑茹痛快地癱倒在大床上,看着他痛得齜牙咧嘴的樣子,笑得非常得意。
「好啊,你這個暴力女!」顧西烈爬過來壓在她身上,看着她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伸手到她腰側,想要反攻。
「討厭!放開我,哈哈……」安佑茹笑着直掉眼淚,可是就是沒辦法甩掉身上的顧西烈。
正當兩人難分難解,鬧得正開心,門外傳來敲門聲,顧西烈將擒在懷裏的獵物鬆開,起身一把打開門。
外站着一名郵輪服務員,他來通知,晚上還有個舞會,顧西烈正想拒絕,可是他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安佑茹竟然興緻勃勃地說:「好啊,我要去玩。」
郵輪上的舞廳裝潢得金碧輝煌,男男女女隨着音樂,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安佑茹穿着顧西烈讓服務生送來的晚禮服,挽着西裝革屨的顧西烈進場。
他們這一對組合幾乎讓所有俊男美女抓狂,不少女人對着氣宇軒昂的顧西烈脈脈傳情,而不少男人,則對着嬌俏迷人、身材豐滿的安佑茹大獻殷勤,幾乎根本不理會她身邊已經有男人這個事實。
不少看似有紳士風度的男人上前,想遨請安佑茹跳舞,顧西烈知道,那些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守在她的身邊,她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顧西烈舉起香擯,與安佑茹碰杯過後,雙眼對視着喝下,那麼讓人艷羨的一對,有不少人已經在偷偷打聽他們的背景來歷。
一向喜歡低調的顧西烈知道,這一夜,他再也無法保持低調。
牽着安佑茹的手,他帶她走進舞池裏,隨着抒情的音樂,他一隻手摟着她的細腰,在所有男人紅着眼的艷羨之下,與她跳着舞。
刻意地將她拉近自己,不讓她胸前半敞的那抹雪白被那些色狼緊盯着,他的氣息輕拂過她頭頂。
「唔……靠得那麼近,怎麼跳舞啦?」安佑茹在他懷中嬌嗔道,並輕輕地後退半步。
「就這樣跳。」顧西烈的手臂緊緊地環繞着她,讓她緊靠着自己,霸道十足。
「不好玩,我們去喝點酒。」安佑茹掙脫他,向舞池外走去。
「奉陪。」顧西烈終於盼到她說出這麼一句,只有打消她玩的念頭,她才願意回客房與他獨處,他拐她出來,可不是想要讓更多男人觀賞她的。
哪怕他不能佔有她,但只要可以靜靜看着她在那裏做自己的事,或者看着她安靜地睡覺,他都覺得快樂,而不是像此時此刻,只要稍微一個不留神,可能她就會被別人拐走。
兩人坐在吧枱前的高腳椅上,漫無邊際地交談着。
「佑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很危險?」顧西烈輕啜一口酒,眼神一直盯着她。
「我危險?」她輕抿一口香擯,抬眸望着他,一臉的疑惑。
「對,相當危險。」顧西烈嘴角含笑,烈酒滑下喉嚨,像是在胃裏灼燒。
「我很安全好不好?」被他莫明其妙的評價還有神秘的笑容擊中,她努力為自己抗議。
他一隻手霸道地握着她柔軟的手,輕揉着她的掌心,曖昧不已,「以後,跟我回家好不好?」
「你家?」安佑茹睜大雙眼望着他,覺得他的話怪怪的,不對,不只是這句話,他一整個晚上都怪怪的。
「嗯,在市區的家,家人的家。」他從來沒有過的認真。
心底如被觸到最柔軟的那一處,她大概知道他的心意,但她還是很惡作劇地眨眨眼晴問:「為什麼?」
「因為,從今晚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顧西烈那麼霸道,篤定她是自己的女人。
安佑茹嗤地一笑,撇開臉眼睛不再看他,「什麼你的女人,我不是我自己的嗎?」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趁着她驚慌地回過頭,他認真地望着她雙眼,「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我……」只是抱着玩笑態度的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時間晚了,該回去了。」顧西烈緊握着她手腕,帶她離開舞廳。
回到他們的房間裏,顧西烈扔下她便去換回舒服的浴袍,而穿不慣正統晚禮服的安佑茹,也換回了一件寬鬆的睡裙。
顧西烈從浴室出來,看到她正趴在床上翹起雙腿,舒服地看着影片,他躺坐在床上,細細地打量她。
頭髮披在她肩上,柔軟的衣物緊貼着她的身體,見識過她誘人的身材,他已經不再幻想她有多麼美好,而是渴望着她的美好能在自己面前完全展現。
她修長白晳的雙腿、可愛細緻的腳踝,她的每一處、每一個動作都是誘惑。
「啊,頭痛!」顧西烈揉揉太陽穴,裝成一副不舒服的樣子。
「怎麼了?」安佑茹回過頭,關切地望着他。
「我喝酒就會頭痛。」他繼續裝病。
「我幫你揉一下。」她不看影片了,爬到他身旁,雙手輕按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