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她輕而易舉地中了他的伎倆,這一招,或許對她才可以使出並奏效吧,別的女人不需要,他也不會對別的女人這樣做。
他溫柔地望着她,雙眼一眨不眨,「可不許再對我使用暴力嘍!」
而她,則一臉認真地為他按摩太陽穴。
「好點了嗎?」安佑茹輕聲問。
「嗯,繼續……」顧西烈舒服地閉上雙眼,讓她繼續這溫柔的動作。
「我手臂有點酸了,讓我先換個姿勢坐。」
細微的聲音響起,感覺雙腿被觸碰一下,顧西烈閉着雙眼輕輕地哼了一聲,隨即,他便驀然睜大雙眼,她竟然……她竟然坐在他下腹那最敏感的地帶上!
「閉上眼晴,我繼續按摩。」她粉唇微啟,輕聲叮囑,雙手輕輕按壓着他的太陽穴。
安佑茹的力度剛好到位,他所有的疲勞都被驅散,取而代之的是很舒服的感覺,她的十指指腹輕輕地按到他腦後,使得他更加貼近她,幾乎能夠嗅到她身上的香味,而她的小腹也更貼近他了。
體內有如燃燒一般,顧西烈真想直接將她撲倒,可是他又擔心遭到她的拒絕,害怕她如受驚的小鹿般跳開。
他睜開雙眼,望着眼前溫柔如水的她,柔和的水晶燈光從天花板上方斜斜地傾灑而下,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正穿一件粉色睡裙,柔軟的布料、易於穿脫的設計,只是在她腰側綁一個結,他已經看到她胸前那抹淺淺的乳溝,他真想一探裏面的無限春光。
為她洗澡時指尖的觸感仍在,那令人回味無窮的感覺……
「有點頭暈……」顧西烈皺皺眉頭,然後倒在了她的懷裏,剛好是她胸前微敞那一處。
嗅着她清香的少女氣息,一張臉不自覺地在她胸前蹭了幾下。
「好癢,放開我啦!」安佑茹想要推開他的腦袋,但他的雙手卻環在了她的腰背,緊緊地摟着她。
慾望終於一發不可收拾,顧西烈下體的慾望早已經勃起,直抵着她柔軟的私處。
而他的大掌已經從她背後滑下,探進她的裙擺,緩緩地上移,彼此身體接觸過後,那種朦曨的美好感覺再次在她身上重現,她無法抗拒。
他將臉抬起,指尖也輕輕地解開她內衣的扣子,緊緊地包里着她胸前豐滿的內衣滑落,被他一把扯了出來,扔到一旁。
安佑茹紅着臉,伸手想推開他,可是不但沒有推開他,還拉開了他的浴袍,他上身赤裸,露出壯實的胸肌。
「好了,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要幫你脫衣服了!」顧西烈手伸至她腰側,一下子便扯開那個鬆鬆綁着的結。
「不要!」安佑茹從他身上一扭身,想要逃離他的身體。
但只是瞬間功夫,他的身體便從她身後覆蓋上來,將她籠罩在身下。
「乖,別動!」他覆著她的背脊,輕吻她的耳垂,酹酥麻麻的感覺迅速地傳遍她全身,她感覺全身無力,只能維持原狀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就在她雙手快要支撐不住,趴倒在床上之際,忽然胸前一涼,那沉甸甸的雙乳已經被他握在手中。
安佑茹只感覺心跳在加速,一陣節奏加快的心跳以後,那雙手開始溫柔地揉捏起來,然後將她整個人都翻了過來。
躺倒在床上,柔軟的頭髮散開,她一張臉上已經染上了一層醉人的紅色,不只是她的臉,還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泛起一抹淡淡的緋紅。
身上的衣物早已經在腰間鬆開,她被壓在身下,胸前那兩團柔軟被揉搓過後,已經高高地挺起,頂端那兩枚腫脹泛着誘人的光澤。
……
郵輪的客房。
顧西烈一個人仍然在沉睡,安佑茹趴在他身旁,指尖輕揉他的眉心。
細微的騷擾讓他將臉扭到另一邊,繼續沉睡。
「把我弄得那麼痛,現在知道累了吧?你慢慢睡,我肚子餓扁了,先到餐廳吃點東西喔!」安佑茹狡狺一笑,一翻身起床。
她走在靜悄悄的走廊上,太早了,昨晚玩累了的人都還沒起床呢。
她一個人踱到甲板吹了一下海風,感覺有點涼,於是又回到船艙內,餐廳里吃早餐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地多了起來,安佑茹點了些清淡的食物,一個人慢慢地吃着。
吃完早餐她正想回房,忽然揺身而過的一個人從身後叫住了她,「佑茹?」
「呃……」安佑茹回過頭,望着身前高大帥氣的男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倏地眼前一亮,「小同哥哥?」
「哼,才三年不見,竟然就忘了我?」林同佯裝不高興。
「對不起嘛,小同哥哥,你變化太大了,我差點認不出你,見到你真高興!」安佑茹開心地張開雙臂,撲到了他懷裏。
「你怎麼到這裏來了?這可是頂級郵輪,還是會員才可以上船的,佑茹是VIP會員嗎?」林同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不是,是我朋友帶我來玩的。」安佑茹不把會員之類的事放心上,只是開心地望着能夠帶人上這艘郵輪,林同知道她的朋友肯定不簡單,微笑望着安佑茹,「吃過早餐了嗎?我請你。」
「呵呵,剛剛吃飽了。」手裏拿着顧西烈的VIP會員卡,安佑茹根本不愁吃穿,什麼都有服務員提供,就連她身上穿的了恤和牛仔褲,也是服務員送來的。
「那我們到外面邊觀光邊聊聊,好久沒一塊談心了呢。」林同微笑望着她。
「對了,小同哥哥也是來玩的嗎?」安佑茹好奇地望着林同。
「對啊,總公司把我調到這邊,剛好拿到會員卡,這十天郵輪假期結束,我就該到分公司上任了。」林同望着遼闊的海面,目光堅定。
「小同哥哥這麼棒,一定會很順利的。」安佑茹與他望着同一個方向,海面上有海鷗三兩飛過,海風拂面而來,很是愜意。
「呵呵,希望吧,儘力就好。」林同望一眼安佑茹,臉上浮起一抹笑容。
「對了,不知道我爸爸、媽媽最近好不好?小同哥哥出門前應該見過他們吧?」安佑茹望着這個鄰居哥哥,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
「當然見到了,他們還在念叨,不知道我們家的小妹現在怎麼樣了,如果有時間你也應該多回去看看。」
林同望向她,「其實他們很好,只是年紀大了,都會比較挂念自己的孩子,尤其是最小的那個。」
「不是應該每一個都挂念嗎?」安佑茹疑惑地問。
「因為最小的那個最笨、最需要被保護啊!」林同大笑。
知道他是在調侃自己,安佑茹也掩嘴輕笑起來。
安佑茹不知道,此刻在這艘郵輪上,顧西烈正焦慮不安地四處尋找着自己。
額角滲出細密的汗水,餐廳、舞廳、甲扳、露天泳池……遍尋不着,讓他第一次感覺如此害怕。
當他找到副船長得以觀看監控畫面,卻發現她正在那人來人往的欄杆前一與另一個陌生男子談笑風生,一陣憤怒讓他失控地重重一拳擊打在桌面上。
他離開船長室,黑着臉徑直走到兩人談笑風生的地方,安佑茹正與林同談天,一眼看到他,正想笑着打招呼,沒想到卻看到他猙獰的一張臉,緊接着他揮手往林同臉上就是一拳。
安佑茹驚叫一聲,望着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顧西烈,一陣驚慌。
轉眼看到林同已經站直身子,手捂着鼻子,鼻血直流,她再次一聲驚叫,伸出手上前扶着林同,關切地望着他,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顧西烈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丟下林同不管,拖着她就往客房方向走。
拉着她的手的時候,他才發現,她在顫抖着,她在害怕!
回到客房裏,顧西烈鬆開她,關上門站在門口,「不要告訴我,你失蹤一早上就是跟那個男人約會去了?」
「什麼?」安佑茹一頭霧水,望着面前這個男人,「我約會?」
「對,趁我還沒睡醒,你去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什麼意思?」顧西烈雙手環胸,生氣地望着她。
「你以為我不會生氣嗎?你打傷我的朋友了!」安佑茹想到林同鼻青臉腫的模樣,心裏一陣擔心,上前一步推開顧西烈,想去找林同。
「生氣?你有我生氣嗎?你們才認識多久,就稱得上是朋友了,哪我呢?我算什麼?」顧西烈沖她大吼。
「隨隨便便就動手打人,你這人很沒品,我不想跟你說話!」安佑茹用力地拉開他。
兩人前一夜還是親密的枕邊人,這一刻卻變成了紅着眼吵架的仇人。
「我非要你跟我講清楚不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顧西烈感覺鼻子有點酸、說話有點哽咽,但這的確是他的肺腑之言,說出口之際他以為自己要掉眼淚了,為這麼一個不懂矜持的女人流眼淚?他覺得絕對不可能。
而安佑茹聽出了一向霸道橫行、驕傲自大的他話語中的哽咽,嚇得她以為他要哭,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幸好沒有,只是一雙眼紅得很,她知道他氣得要命,忽然之間也懂得了他對自己的關心。
「他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她嘴唇微微動了動,不情不願地交代事實,「剛好在船上碰見,和他閑聊一下,順便問一下在澳洲的爸媽身體好不好……」她的視線不經意移到他手上,觸目驚心的一幕,讓她緊張地握着他手臂,「你的手受傷了!」
不知道自己緊張個什麼勁,顧西烈哭笑不得,知道誤會了別人,可是因為面子問題,他放不下架子,對她的關心忽然有些吃不消。
「沒事。」他忍着痛將手抽回,維持着一臉的倔強。
「你這樣子是沒事嗎?你的手腕傷剛好,這下手又受傷了,你快坐好,讓我幫你處理一下好嗎?」安佑茹關切地望着他,不自覺用上了哀求的語氣。就算手斷了都沒關係,只要她不傷自己的心就好……看看她一臉的關心,顧西烈的心裏忽然輕鬆很多,「好吧。」
坐回床上,她趕緊從抽屜拿出藥箱,認真地幫他處理傷口。
「怎麼那麼不小心?五個手指關節的地方都流血了……痛不痛?」她輕輕地吹着氣緩解他的疼痛,拿出藥用棉花為他消毒、上藥,並貼上五張OK綳。
他一見她的處理方式,頓時傻了眼,「這麼丑,教我怎麼出去?」
「你要痛還是要丑?如果沾了水會發炎,你的手就廢了!」安佑茹一本正經地收拾好藥箱,拿着準備出門。
「你去哪?」顧西烈望着要出門的她。
「你打傷了小同哥哥,現在馬上跟我去向他道歉!」她義正詞嚴,一臉嚴肅。
「害我擔心了一上午,你還讓我跟他道歉?我才不幹!」顧西烈把腿抬到床上,盤腿而坐,一副打死也不幹的樣子。
活到三十歲,他還沒說過「對不起」這三個字,讓自己低聲下氣地去向她那所謂的青梅竹馬道歉?開什麼玩笑?他必須從一開始,就讓那個什麼小同哥哥見識自己的厲害,好讓那個人永遠不敢碰自己的女人!
「如果你不去,我就不理你了,不要你的寶寶了!」安佑茹生氣地望着他。
顧西烈彈跳而起,惡狠狠地瞪着她,「你竟然威脅我?」
「對,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