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在被渡入魔氣之後,逐冰覺得身體稍感不適,畢竟仙氣與魔氣本相抗衡。

魔氣雖然不至於侵佔他的身體、控制他的理性,但仍必須格外小心,因為他必須讓那股魔氣在他體內存在一段時日。

他身處於魔界,面對內外魔氣的夾攻,加上舊傷尚未復元,精神的緊繃已經快要到了極限,但在不能鬆懈的情況下,他仍舊全神貫注,就怕功虧一簣。

「等過了這片沙漠,明晚應該就能抵達囹圄山……」回過頭告知逐冰,卻看見他額頭滲出汗水,臉色更顯蒼白,眼眸中也透出一點妖異的光芒。

「逐冰,你還好吧?」

「我沒事,你剛剛……說了什麼?」一時分心,他沒聽清楚戰焰的話。

「我說……」心念一轉,戰焰另有決定。「我說我累了,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若說快要抵達囹圄山,那逐冰肯定會強逼着自己繼續前進。

可他看着逐冰似乎已經到了極限,對一個傷者來說,灌入他體內的魔氣恐們對他是另一種傷害。

「那休息吧。」

縱然逐冰看不出有一絲異狀,可光聽到他有氣無力的聲音,戰焰也明白他是在逞強。

也許在他身體內的魔氣太旺盛,加卜逐冰因傷無法全部壓抑住,最好能幫他適度引導一點出來,免得最後讓他整個人魔化。

嗯……讓逐冰魔化也未嘗不好,至少以後要找對手較量,他就輕鬆了,可如果逐冰不再是原來的他,變得跟魔物一樣貪婪,那他也不會如此欽佩他,畢竟成魔,總是會沾染上魔物的習性,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這念頭他還是想想就好,不該當真。

一個好的對手可是相當難得。

「逐冰,你在這裏休息,我去找食物。」

已經靠坐在樹下,呈現虛弱模樣的逐冰,仍勉力地抬起頭來叮嚀着。

「小心一點。」

「嗯。」戰焰早巳習慣他的叮嚀。

一開始,他本以為是逐冰客氣,沒想到他發覺他是出於真心,而非虛情假意。

水仙與熾火族向來是對立的,就算是沒什麼深仇大恨,可下意識他就是會厭惡水仙,但認識逐冰后,讓他有些改觀,漸漸覺得逐冰是個還滿好相處的人。

他不多話,一旦說話便是一針見血,不太懂得安慰人,卻讓他覺得是個值得信賴的夥伴,從他的劍術來看,他向來光明磊落,逐冰是一個能讓自己將自身的安危交給他負責的人。

可惜啊可惜!

假若他們不是敵人,逐冰不是水仙,或者他不是熾火族,逐冰也沒殺了戰柔的話,他們肯定能合得來。

在戰焰輕聲嘆息中,一隻魔物以為他鬆懈下來,殺了他飽食一頓,沒料到當他無聲無息靠近,正想一刀解決戰焰之時,卻反被從身後一劍貫穿……

「想偷襲我?再回去練個百年吧。」戰焰不屑地抽回劍,他的食物有着落了。

逐冰應該是茹素的,他找幾顆果子給他填肚子吧,順便找找看有沒有補精氣神的「黑碩果」。

正當戰焰專心覓食時,忽然,他經聽見有人喚着他的名──

「戰焰!」

逐冰?那是逐冰的聲音。

猛地回頭,戰焰立刻放下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

就在戰焰離開之後,逐冰整個人靠着樹榦,全身略顯疲憊。

因為他不太信任戰焰,所以根本不會在他面前示弱,更別提他可不想被他看輕。

「哈啊……」深深吐了口氣,他努力調息。

「呼!呼!」

耳畔傳來的聲音還有一股冷冷的感覺,有人靠近他!一有這警覺,逐冰的冰澈劍立刻從掌心浮現,往左方一砍,卻落了空。

「呼!呼!」

這會兒換成右邊,逐冰再揮劍,仍是落空

他聚精會神,目光仔細搜查周遭,但仍空無一人。

到底是什麼?難道對方的功力比自己還高?

「呵呵,放輕鬆嘛!」如銀鈐般的笑聲自樹榦上一躍而下,來人那嬌俏的模樣讓逐冰不禁一怔。

逐冰仍未放下戒心,提劍直指少女。「你是誰?」

少女拋了拋媚眼,含情脈脈地打量着彷彿快要站不住的逐冰。眼前的人是天仙耶,她可是頭一次遇上水仙,就不知道他嘗起來的滋味如何。

「水仙,你別這麼凶神惡煞的,我跟你無緣無仇,不會害你的,我只是想嘗嘗看你的味道罷了。」少女一根手指探入嘴內吮了吮。

那千嬌百媚的姿態看得逐冰心跳加速,呼吸紊亂了起來,連劍也沉重地快要舉不起來。

體內的溫度逐漸攀升,口乾舌燥……種種的情況都令他感到不適,莫非他被下毒了?

怎麼可能,水仙一族有避毒的天性,怎麼還有毒能近得了他的身?

少女蓮步款款地走近逐冰,粉嫩的容顏嬌艷如花,窈窕身軀帶着淡雅清香,每走近一步,身上的衣服便少一點。

逐冰不願看她衣不蔽體的模樣,連忙別過頭,少女趁隙靠近,雙手捧着逐冰的臉,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逐冰隨即雙頰浮上淡淡紅暈,煞是迷人,連少女也不知不覺被迷惑住。

哎呀,這可不行,她是來誘惑人的,可不能先被迷惑住。

「水仙,告訴我,你叫什麼名?」

「逐冰。」

少女的聲音宛若咒語,讓逐冰無法抵抗,手上的冰澈劍也收起,此刻他只想摟緊懷中的矯軀好好歡愛一番。

少女展開笑顏,縴手如藤蔓般纏上丫逐冰的脖子,感受着他逐漸僵硬的身體,她的慾望蠢蠢欲動,任憑逐冰將她壓倒在地,此刻理智逐漸渙散的逐冰僅能依着本能而為。

眼見目的快要達成,少女露出了一抹笑靨,興奮之餘,竟讓身體內的魔氣攀升,逐冰察覺,連忙推開少女。

少女早就意亂情迷,嬌笑地看着他。「逐冰,你做什麼?快過來,我等着你呢!」**半露、媚態引人難以抵擋。

少女笑得更加冶艷,從沒有人能抗拒她的魅香,只要聞之,必定會慾望纏身猶如萬蟻蝕心、痛苦難耐,若沒有徹底發泄,定會毒發身亡。

她是淫魔,不靠殺戮為生,而是靠奪取精氣來延命,因此在魔界算是無害的,很多魔物甚至還甘願讓她吸取,只為了與她共度春宵。

如今她看上逐冰,可是他上輩子求都求不到的好運呢!

「逐冰,快過來嘛!難道你不想要我嗎?」半透明的紗裙再撩高一些,露出一雙均勻白皙的長腿,還怕他不上鉤嗎?

逐冰的身體想靠過去,但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喊出聲。

「戰焰!」喊完,他也跪倒在地,全身發燙、發熱,直冒着汗,一股源源不絕的慾望自下腹竄上,他幾乎快控制不了。

戰焰?

少女聽見逐冰呼喊的名字,表情頓時一慌。不會吧,這個逐冰認識戰焰啊?

那個兇狠起來誰都不放過的戰焰?

嗯……她還是別跟戰焰起衝突,先走再說。

「逐冰,算我們這回無緣,下次見!」轉身,少女欲走,可怒火騰騰的焱火劍已經擋住她的去路。

真不幸!少女忍不住想哀號。

「下次見?璀瀲,你想上哪裏去?」一瞥見逐冰難受又情慾蠢動的模樣,他清楚逐冰定是着了魅香的道。

璀瀲乾笑着,雙手連忙護住最重要的臉龐,魔界都知道戰焰奸詐,最會攻擊對方的弱點,她的弱點當然是美若天仙的臉蛋羅。

「沒啊,我突然想到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做,想趕回去。」慢慢地,她腳步往後一退,「戰焰,人家不知道逐冰是你的朋友,所以才跟他玩玩,只使了一點點魅香而已,不礙事的,只要找個人給他,包準明天又是健健康康的。」

她膽大包天,少有與她為敵的魔物,偏偏她就不敢惹戰焰,總覺得他並非憐香惜玉之人,要是惹到他,肯定會屍骨無存,

「戰焰……我好難受。」逐冰難受得緊,一看見戰焰趕回來,身體立刻放鬆,卻使得魅香更在他身體內橫行無阻。

「再忍忍,我幫你討解藥。」他看過幾個受到魅香荼毒的魔物,沒有女人在身邊,結果含恨而亡,那畫面可悲慘了,他不希望逐冰也淪落到這地步。

「璀瀲,聽到我說的話了吧,解藥呢?」

真是不幸,她居然惹到戰焰的朋友……

為求保命,她陪笑地回答:「戰焰,真不好意思,我解藥放在家裏未帶出來,需要我馬上回去拿嗎?」

見焱火劍往她身上招呼,璀瀲連忙一閃,可焱火劍又往她這邊殺來,不會吧!他真要她的命啊?

「讓你回去?你是太久沒遇上我,覺得我變笨了嗎?解藥快給我拿出來!要不然可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不懂得欣賞你的美貌羅!」

糟糕,戰焰要抓狂了。

璀瀲連忙高舉手,滿臉慌亂,幾乎快被嚇哭了。「戰焰,我真的沒帶解藥,要不然我免費為逐冰解毒好了,絕對不會取走他半點精氣,這總成了吧?」沒關係,雖然可口美味的獵物無法到手,但能嘗嘗滋味也是不錯的。

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逐冰,雙眸透着情慾的眼神,有着些許因魔氣才有的妖魅,看得他喉結不禁上下滾動了下。

他很清楚璀瀲在打什麼主意,就算不取走逐冰的精氣,光是能與水仙交歡,對她而言也是賺到了,而他──卻不想讓璀瀲那麼好運。

「戰焰……我、我……」

「我清楚你很痛苦。」他也很為難啊,因為他真的不想讓璀瀲與逐冰發生關係。

璀瀲見戰焰像是陷入沉思,趁他閃神之際連忙逃走,還很沒種地撂下話。

「哈哈……戰焰,錯過我,你就只能看逐冰活活被魅香給毒死了。」

哼,她吃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吃到。

待璀瀲一走,戰焰更為頭疼,此處已經十分靠近囹圄山,方圓數千里內部沒任何雌性魔物,難不成他真要眼睜睜看着逐冰毒發身亡?

因為中魅香的毒掛掉,還挺無辜的呢!

收回了焱火劍,戰焰扶起逐冰,讓他靠在自己懷裏。

「戰焰,我真的很、很難受……我知道我快死了……對不對?」

眼見逐冰唇色嫣紅、雙眼氤氳,忍耐過度完全沒了一開始的獸性,此刻的他的確是需要有人獻身,要不然明天早上他真的會死。

剛才他是不是真的想害死逐冰,要不為何不讓璀瀲留下幫他解毒?

可想到若要璀瀲來替逐冰解毒,他心頭就湧上一股不悅,他不希望讓任何人碰觸到逐冰,甚至是任何一根頭髮、一片衣角也不願意。

這是為什麼呢?

沒聽見戰焰的答案,逐冰也心知肚明,於是握住他的手,急切地說:「戰焰,接下來的話,你要仔細聽,干萬別忘了,要不然你真的會、真的會後悔的……戰柔沒死。」

「戰柔沒死?」

「嗯,我與大哥對決時,我無法抵抗冰澈劍的攻勢,大哥欲傷我,但戰柔卻為了救我而接下了大哥那一劍,如今性命垂危……我答應大哥要救她,所以才會來到這裏找尋延命草。你不要再管我了,趕快趕到囹圄山,找到延命草之後,再帶着冰澈劍趕往天邊界,大哥就會主動現身。」

說完話,逐冰已經上氣不接下氣,可他急忙掏出佩戴在身上的水鏈,原本沒有任何形體的鏈子一碰到逐冰的手就現出形狀來,有着十分美麗的光芒。

「帶着這鏈子,你告訴大哥說我不是你殺的,他會相信的,快、快去吧,別管我了。」他清楚若是戰柔一死,大哥也不會想活,若能以他的命換來他們兩人的幸福,他心甘情願。

「逐冰,戰柔真的沒死?」

逐冰惱怒地瞅着他,「我騙你做什麼?」

「你為何要救她,殺她不是你的本願嗎?」不可否認,戰焰一聽見戰柔沒死,他對逐冰的厭惡憎恨頓時全數消失,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股壓抑已久的念頭。

「因為她救了我……戰柔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子,我希望她與大哥能有好結果,他們相愛並沒有錯,錯的是這個千百年來未曾改變過的環境,如果他們能幸福過日子,我也就放心了。即便是死,也毫不在乎。」

戰焰眉頭舒展開來,笑着在逐冰的額頭印上一吻。

「但我不希望你死。」

「你在說什麼?我已經快死了,別再為我耽誤任何時間,快去吧,冰澈劍你拿……」

戰焰按住了逐冰的手,阻止他叫出冰澈劍。

「戰焰,你做什麼?」

「我要救你,順便做一件我一直很想做的事情──我想品嘗你的味道。」

「你也……」難不成戰焰也想吃了自己?

逐冰的心不由得擰了下,他們倆想成為朋友……永遠都不可能了。

逐冰輕輕閉上眼,等待着。「你吃了我吧!」

他欣賞戰焰,如果是讓他吃了自己,總比被不認識的魔物給抓去啃要來得好一些。

戰焰笑了起來。「我的確是想『吃』你,逐冰。既然你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溫柔了。」

從今以後,逐冰只能是他的。

唇,緩緩往下……

吻烙印在逐冰的胸前,戰焰溫熱的唇觸碰了冰涼的身軀,令逐冰微微一顫。

戰焰的唇很溫暖,不過他的牙肯定也是冰的。

待會兒,他應該就會張口咬下自己的血肉,想着自己即將要被活生生吃下,逐冰卻不覺得有一絲的懼怕,只是……有點寂寞。

在他死後,還會有人記得自己嗎?

「戰焰……」

準備要褪下衣服的戰焰應了聲:「什麼?」

「既然你要吃了我,那可否答應我兩件事,好嗎?」

「你說。」

「第一,別讓水仙發現這件事,因為我不想再增加兩族之間的衝突;第二……請你記得我,記得自己曾經吃過一個水仙的事情,讓我至少存在你的記憶中,不要求一生,至少短暫一年也好。」

這是他僅有的期盼。

有個天之驕子的大哥,他的存在只是為了更加凸顯玄澤,完全變成他的陪襯品,所有人總要求他步上玄澤的路,在他們眼中看見的也只有玄澤一人,而他……只是玄澤離開后的暫時替代品罷了,一點也不重要,甚至是可有可無。

成年之後,他早忘了自己最初的個性為何,因為早被磨成了如同玄澤那樣,甚至還要更壓抑、更沉默,更沒有自我,因此他希望等他死去之後,至少有人能記住他。

這樣就夠了,他要的向來不多,這只是他這一生中僅有的小小心愿。

戰焰聞言不禁有些心疼,在他眼中應該是高高在上的逐冰,竟然用這般卑微的口吻請求自己記住他,沒來由地,他很想好好抱住他。

雙手在逐冰身上游移着,戰焰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逐漸火熱、燃燒的慾望熾烈到讓他下身慢慢脹大、緊-窒,他渴望發泄,因為看見了逐冰的模樣,他更加想在逐冰體內肆意歡愛。

逐冰的衣襟敞開,果然如他所想,十分白皙的身體,毫無一絲贅肉,肌理分明、體態勻稱,彷彿是天神最得意之作,令他瞧了不禁心蕩神馳,很想狠狠進入他體內,聽他呻-吟,看他因為自己而發顫的模樣。

水與火,看似永無交集的一日,但是今天,他定要讓逐冰成為自己的。

怕逐冰的手會反抗,戰焰用腰帶纏住他的手,置在頭頂上,指尖時重時輕地在他的胸膛處與下腹上頭愛-撫着。

「戰焰,你在做什麼?」

逐冰覺得體內更加火熱難耐,是戰焰又灌入他的氣到他體內嗎?

「我說過我還不想讓你死。」他要逐冰活着。

因為戰焰刻意點燃仍在他體內的魅香,被喚醒的魅香緩緩佈滿逐冰的四肢百骸,佔據了他的思緒、理智,釋放出他的魔性。

逐冰的眸子睜亮,顯得格外妖異美麗……

戰焰就像是盯住獵物般,緩緩欺向逐冰。

他要逐冰……

「你要對我做什麼?」逐冰不解地看着戰焰。

戰焰反問:「你認為呢?」

下腹的燥熱又竄起,讓他的身體、血液沸騰了起來,此刻他只想狠狠地進入逐冰的體內,一圖暢快。

雙手遭捆綁而無法反抗,逐冰一腳抬起抵在戰焰的胸膛上。縱然眼裏閃爍着情慾,着魔的他也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

他要的是一個能夠滿足他的慾望,並能幫他紓解的女人。

「我要的是女人,去找一個給我!」中了魅香的毒,再加上戰焰灌入他體內的魔氣,而他的舊傷又尚未恢復,這使得魔氣壓過他的仙氣,佔據了他的理智。

現在的逐冰已經處於似魔非魔之間。

戰焰拉開他的腳,將他壓倒在地上。「方圓數百里內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唯一的一個剛剛也被我趕走了,現在你只有將就一點。」他的手故意在他的小腿上遊走,讓逐冰更加亢奮。

「將就什麼?」完全受制於戰焰的挑逗,逐冰沒注意到戰焰的眼神已帶着濃濃的情慾。

他明明知道戰焰是個男人,可為何自己卻有點……渴望他?

戰焰緊接着拉開他的腰帶,「將就……我啊。」

逐冰身上的腰帶一松,外衣立刻散開,只剩褲子蔽體。

「將就你!」他心口不一地說:「憑什麼要我將就一個男人?你是腦子有問題啊!」

哎呀呀,怎麼本來很有氣質又優雅的逐冰,現在竟口出惡言,而且那眼神彷彿想將自己撕碎一樣的陰冷,不過他倒是沒放過逐冰的慾望已然高昂的事實。

「因為沒有女人,難道你想……自己來?」戰焰略帶挑釁的問着。

逐冰可不接受如此的屈辱,再抬起另一隻腿要踢開戰焰,卻又被他一把抓住。「就算要自己來我也甘願……放開我!」可惡,他厭惡戰焰那種似乎看穿自己的眼神,他最恨的就是這樣的眼神,好像知道他腦中在想什麼。

他是逐冰,絕對不可能會被看穿的。

戰焰挑眉一笑,當逐冰是在耍脾氣,把他拉往自己,讓兩人最隱密的地方緊貼着。

就算是性格走了樣的逐冰,也不免感覺害臊,尤其他還感覺得到戰焰跟自己有着相同火熱的反應。

「何必自己來,我可以讓你得到紓解的。」兩人身體剛剛靠近,慾望更加勃發。

「你要幫我?」戰焰又不是女人,怎麼幫他?

「是啊。」舔了舔下唇,眼眸微瞇,戰焰已經開始想像着,待會兒逐冰在自己身下放聲淫叫,那既美麗又淫亂的畫面。

體內欲發泄的緊-窒感一再撞擊着他的理智,渴求着要得到釋放的快感,令逐冰幾乎無法再忍耐下去,一波一波地湧上,他咬牙,眸子妖異地盯着戰焰。

「那就……快點!」可惡,他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饑渴?

「如你所願。」

戰焰嘴裏雖然這麼說,可他也不打算這麼快就讓逐冰紓解,他要慢慢、一點一滴地吃掉他、品嘗他的美味。

逐冰要的是解放,他要的是至高無上的快樂。

跟過幾個女魔干過這檔事,如今跟一個天仙、又是個男人,滋味又是怎樣的呢?

他絕對不想囫圇吞棗,就這樣隨便了事。

雙手如同在撫摸最珍貴的寶物般,戰焰由逐冰的頸子、胸膛、一路來到下腹,稍微鬆開他的褲頭,他的手往下一探,然後停在曖昧處上頭些許的距離就停住不再往下。

逐冰的表情由原先的享受、舒服到戰焰打住時露出不悅的表情,似是在埋怨他為什麼不繼續下去。

他沒想到戰焰的手竟如此溫柔,讓他覺得很舒暢,非常不希望他的手停下來或者離開。

可戰焰卻將手抽離,在逐冰還來不及出聲時,他整個人又壓上他的胸膛,放肆地親吻着他的臉,然後與他耳鬢廝磨.....

「喜歡我這樣嗎?」

「普普……通通。」他心口不一地回話。

戰焰隨即吻着他胸前的凸起,惹來逐冰一串輕喘逸出口,也讓他的一條腿悄悄勾上了戰焰的背。

戰焰對他的動作玩味地揚起唇角,看來逐冰嘴巴雖是不肯承認,身體倒是誠實的反應出他喜歡。

他發現逐冰這模樣也挺可愛的。

「既然普普通通,那我還是幫你找個女人,你覺得呢?」

逐冰又羞又怒地瞪着他。「你敢!」

戰焰撇唇,拿喬地說:「要不然,你可以大聲的說你想要我繼續,因為你覺得很舒服,如何?」

可惡、可惡!這個可惡的戰焰,竟趁他在有求於他時得寸進尺。他冷冷看着戰焰,但身體卻沒有因為他的氣憤而停止渴望,是了,不過才短短時間,他已經迷戀上戰焰。

他就像一團毫無畏懼的烈焰,逐冰一點也不懼怕他,只覺得他幾乎要蒸發他體內的水,焚盡他全身──

兩人的目光交會擦出火光,戰焰是族長之子,能力卓絕群倫,性格自然有幾分驕傲,所有人也容許他的傲氣,因此他絕不容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就算是天仙也不許。

雖然他想要逐冰,但中了毒的是逐冰,他可是當作好事在做,就算中途停手也錯不在自己,逐冰若真想要,就得低聲下氣求他。

與戰焰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別的逐冰,因為頭上還有個出類拔萃的大哥玄澤,他的性格早被壓抑慣了,如今因為魔氣的助長,恢復他最初的性格──固執、眼高於頂,要他開口求人,寧死不屈。

逐冰別過頭,咬緊牙關打死都不出聲音。

很倔的性子嘛!他喜歡。

「真不求我?」

打量了他別開的側臉,逐冰好看到令他想不顧一切地佔有他。

他還真以為自己拿他沒轍嗎?太小看他戰焰了。

戰焰逕自脫下逐冰的長褲,讓他的私密處一覽無遺。

「你做什麼?」他不求,他就不會繼續嗎?敢要挾他,他就偏偏不開口。

「你倔你的,我做我的,不過──只要你不開口求我,就別想我會滿足你。」他能罔顧逐冰的慾望,卻無法對不起自己,因為他真的很想要逐冰。

既然自己想要又何必隱藏,那隻會顯得很假仙。

他戰焰……向來不會受限於任何制度或是規範,只要他想要的,就會設法滿足自己。

因此他也不認為自己與一個天仙做這種事情,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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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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