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沒事、沒事!」翎兒心裏十分感動,轉頭看向自劫後餘生后就一直痴痴看着她的老婆婆,低聲問:「怎麼辦?」

「你想怎麼做?」歐陽無恙看着翎兒,心中有些警覺。

「不如先帶老婆婆回山莊吧,這麼晚了,老婆婆留在這裏不安全,等明天我們再幫老婆婆找家人。」翎兒語帶懇求的看着歐陽無恙。

「好吧。」雖然心中隱隱覺得不妥,可看着翎兒目光中的懇求,他怎麼都狠不下心來拒絕。

「謝謝你,歐陽無恙。」翎兒開心的抱着歐陽無恙的手臂晃了晃,然後俯身對還癱坐在地上的老婆婆說道:「婆婆,你先跟我們回去好不好?明天我們再送你回家。」

「啊?回家?」老婆婆的反應有些遲鈍,等明白過來,才猛地跪下磕頭,嘴裏說:「謝謝你們啊,好心人,菩薩保佑,真是菩薩保佑啊!」

「婆婆,你不要這樣。」翎兒被她的反應嚇到,連忙閃到旁邊,伸手去扶她。

等幾人回到山莊,天已經黑透了。

遠遠的,山莊管事王守福正焦急的等在路邊,伸直脖子探看。

等王守福看到歐陽無恙三人時,一溜小跑的迎上來,嘴裏說著:「世子爺、翎兒姑娘,你們可回來了。你們剛去後山,二公子就來了……」

聽到歐陽無傷來了,歐陽無恙直皺眉,低低的說了一聲「陰魂不散」,問王守福道:「他來做什麼?」

王守福當然聽到了那句「陰魂不散」,可他只能裝作什麼都沒聽到,趕緊回道:「小的也不知道,二公子一來就問了世子爺,聽說世子爺去了後山也沒說什麼,只是一直坐在前廳等您。」

聽王守福這樣說,歐陽無恙心裏更加不悅,進了山莊抬腿便往前庁走去。

快到前廳的時候,想着不能讓翎兒有什麼事情,歐陽無恙停下腳步,對翎兒說:「婆婆今天被嚇到了,翎兒你先帶着婆婆去安頓吧。」

翎兒知道這是歐陽無恙支開她的藉口,不過依舊聽話的帶着老婆婆安頓去了。

「歐陽無傷,你又跟來做什麼?」一進大庁,看到歐陽無傷老神在在的坐着品茶,歐陽無恙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裏並沒有劃到大哥名下,還都是我武安侯府的產業,大哥來得,我自然也來得。」歐陽無傷看着歐陽無恙輕輕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從小到大,你都盡量不在我面前出現,今天忽然跟着我一定有什麼原因,說吧,我聽着。」歐陽無恙冷冷的看着歐陽無傷。

「我今天來倒不是為了自己,我只想幫一個人問大哥討個說法。」歐陽無傷直視着歐陽無恙,絲毫不為歐陽無恙眼中的冰冷退縮半分。

「呵呵……這倒奇怪了,什麼時候歐陽無傷也管起閑事來了?」歐陽無恙冷笑一聲。

「這個大哥就管不着了。我只是來替如月姑娘問問,你準備怎樣安排如月姑娘?」說到「如月姑娘」的時候,歐陽無傷頓了頓。

「如月?」歐陽無恙疑惑的看着歐陽無傷。

「怎麼?如月姑娘跟了大哥整整三年,大哥有了新歡就真狠心不管舊人了?」歐陽無傷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頗有與歐陽無恙針鋒相對的味道。

「什麼新歡舊愛,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與如月清清白白一就算不清白,也不過是歡場女子和尋歡客人的關係罷了,有什麼是我必須管的?況且我也許諾過,只要她真有需要,我可以助她一次。相識一場,我自認不曾愧對於她。」歐陽無恙斬釘截鐵的說道。

「大哥說和如月是清白的?」歐陽無傷急切的問。

「怎麼?我和如月是否清白與你有何關係?」歐陽無恙不答反問。

「哼,我會查清楚再來找你的,你等着。」說完歐陽無傷便沖了出去,身影消失在茫茫暮色之中。

「莫名其妙!」歐陽無恙皺眉,對着歐陽無傷的背影說道,說完便往後院尋翎兒去了。

歐陽無恙找到翎兒的時候,翎兒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發獃。

「怎麼了?」歐陽無恙走過去,挨着翎兒坐下。

看他坐過來,翎兒沒有像往常一樣將頭依靠在他肩膀上,只是搖搖頭,依舊盯着腳下的小石子發獃。

「嗯?小翎兒不對勁啊,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歐陽無恙扳過翎兒的身子,讓她正視着自己。

「嗯。」翎兒點點頭,接着又把頭像博浪鼓一般搖了起來。

「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到底是有話想問呢,還沒話想問啊?」歐陽無恙看着翎兒,有些頭疼。

「我……我不小心聽到了一些話。」翎兒像個犯錯的小孩一般,低着頭低聲說。

「聽到什麼了?」歐陽無恙奇道。他和歐陽無傷的談話內容應該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會讓人誤會的吧?

「我聽到的不多,就是什麼如月姑娘,什麼不肯負責……」說著翎兒把頭垂得更低了。

聽了一星半點就在這裏胡思亂想,確實是有些丟人,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想,沒有辦法停止。

「所以,你想知道我和如月之間是怎麼回事?」歐陽無恙問道。

「嗯。」翎兒點點頭。

「親一下就告訴你。」歐陽無恙說話的語氣忽然變得輕快起來。

「啊?」翎兒瞠目結舌的抬起頭來看着歐陽無恙,看他是不是認真的,結果就看到歐陽無恙一臉笑意的看着自己,她的小臉刷的又紅了……

不過好奇之心還是佔了上風,翎兒飛快的在歐陽無恙臉上親吻了一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着歐陽無恙,就只差在臉上寫「你快講吧」幾個字了。

歐陽無恙哭笑不得的看了翎兒一眼,「其實我和如月之間真的沒什麼。現在的皇帝陛下對掌兵的勛貴多有猜忌,生怕軍權傳家,軍隊成了掌兵勛貴的私有物,父親在朝堂舉步維艱,為了讓父親的日子好過一些,我開始眠宿煙花之地,留下紈絝之名,如月便是我用來做幌子掩人耳目的。而如月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之身,也樂得我借用她傳出紈絝的名聲,說起來算是她託庇在我的名下,而我也曾許諾有朝一日助她一臂之力。」

「那歐陽無傷來找你,是不是如月姑娘出了什麼事情?你要不要找人打聽一下?能幫就幫吧。」聽到歐陽無恙的話,翎兒放下了心中的疑慮,可跟着又擔憂起那名女子。

「呵呵,沒關係的,我從來沒見歐陽無傷為誰的事情上過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如月的事情,他會處理的。」歐陽無恙轉眼便想通了歐陽無傷的異常之處,毫不擔心的說道。

「哦。」翎兒點點頭。想了想又說:「對了,我覺得我們救回來的那個婆婆有點奇怪。」

「哪裏奇怪了?」歐陽無恙奇道。他也覺得那個老婆婆有些奇怪,只是沒想到迷糊的翎兒也感覺到了。

「我也說不清楚。」翎兒搖搖頭,努力回想,「她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很親切,很慈樣的感覺,就好像我是她的小輩一樣……不對,不是小輩……哎,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怪怪的。」

「是你想太多了吧,婆婆一定是因為你救了她、心懷感激才那樣的。」歐陽無恙不希望翎兒鑽死胡同,把她欖到自己懷裏安撫的說道。

「嗯,一定是這樣的。是我自己弄錯了。」翎兒是個心思單純的姑娘,自己想不通,又覺得歐陽無恙的話有些道理,也就順着往這方面想了。

「好了,不想這些了。這一下午又是爬樹、又是救人的,你不累嗎?趕緊去沐浴更衣準備吃晚飯吧。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帶你去打獵。」歐陽無恙寵溺揉着翎兒的頭髮。

「啊……是啊,好累啊……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就覺得腰酸背痛的,渾身上下沒一處提得起勁。」翎兒說著,小貓一樣的拉着歐陽無恙的手臂,一副「我走不動了,快抱我走」的樣子。

歐陽無恙呵呵一笑,一把抱起翎兒往沐浴的地方走去。

「小翎兒今天辛苦了,爺伺候伺候小翎兒。」

洗浴的東西在他們剛剛回庄的時候就準備妥當了,歐陽無恙揮手讓伺候的人都離開,自己抱着翎兒跨進了沐浴的大木桶里。

等翎兒反應過來自己「引狼入室」,已經沒辦法反抗了。

「歐陽無恙,我真的好累。」翎兒可憐兮兮的看着歐陽無恙。

「我知道小翎兒累了,我會很溫柔的。」歐陽無恙柔聲哄着,像極了拿着糠葫蘆拐騙小女孩的怪伯伯,一雙靈活的大手早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脫光了她身上的衣裳。

「歐陽無恙……」翎兒雙手環抱住胸前的柔嫩,半是惱羞、半是無奈的喊着。她真不明白,為什麼每次歐陽無恙脫她的衣服都比她自己脫還快?

看着翎兒的模樣,歐陽無恙只覺自己的分身急速的抬頭賁張。原本還想調笑翎兒幾句,可到嘴邊的話卻變成喃喃的低語:「翎兒,你真美。」

不管看了多少次,不管在什麼情況下,翎兒都有一種能勾起他身體內最原始力量的魔力,這個小妖精簡直就是為了挑逗他的慾望而生的。

歐陽無恙一把將翎兒抱起,托舉到自己面前,讓她的柔嫩剛好到達自己嘴唇的位置,溫柔的吸吮着翎兒柔嫩的雙峰上那一點殷紅。

隨着殷紅慢慢挺立,翎兒的雙手也從推攘歐陽無恙的胸膛變成了環住他的脖子。

歐陽無恙慢慢的將翎兒放下,嘴唇慢慢往上,遊走在翎兒的頸項、耳後、唇間,一隻大手接替了唇舌繼續愛撫翎兒胸前的柔嫩,另一隻大手靈巧的撥開她緊緊夾在一起的雙腿,按住兩腿間那一點突起,輕輕的抖動起來。

……

等到他終於嘶吼一聲釋放出自己的快意,翎兒也在同時與他一起踏上巔峰。

因為太過勞累,兩人草草用過晚飯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歐陽無恙和翎兒剛用過早膳,下人就通報說昨日兩人救回來的老婆婆求見。

歐陽無恙看翎兒一眼,讓人將老婆婆帶到偏庁,自己也帶着翎兒往偏庁走去。

老婆婆一看到翎兒和歐陽無恙,就俯身下拜,口裏說著:「老婆子昨日嚇得痴了,都沒有好好拜謝兩位的救命之恩。請兩位恩人見諒。」

翎兒連忙上前扶起老婆婆,「老婆婆快別這樣,你都是能做我們祖輩的年紀了,你這樣可是折我們福壽的。」

老婆婆順着翎兒扶她的力道站了起來,看向翎兒的眼中充滿了激昂、感動的情緒,嘴裏說:「可不敢當,姑娘和世子爺都是身分尊貴的人,又是老婆子的救命恩人,當得起老婆子的謝。」

聽到老婆婆說出「身分尊貴」幾個字,歐陽無恙眼角一跳,心中只覺極其怪異。

他也就罷了,這個老婆子此時應當知道了他的身分,可翎兒的一言一行都只是自然洒脫,現在的身分地位其實也有些尷尬,和「尊貴」半點都扯不上關係。

可這老婆子口裏的「身分尊貴」四個字分明是衝著翎兒去的,而且說得篤定無比,他似乎只是順帶……歐陽無恙心中疑惑,不過嘴上卻沒有露出半分,只說:「不知道婆婆家住何處,家中有何親人?我欲派人送婆婆回去,不知婆婆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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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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