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章決心為盜
可這真的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基礎差,沒天分。只有依靠努力,但是努力也是要有本錢的。莫奈叔叔已經不知去了哪裏,我手中拿着那把勃朗寧就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根本就無從下手。擺弄來擺弄去的,根本就想不到這應該怎麼使用。好在我並未想扣動扳機,不然眼睛看着槍口的我,可能真的就要去見上帝了。
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死了!於是我把眼睛離開槍口,然後看着對面的一棵樹,我想要體驗一下射擊的感覺,於是扣動了扳機。
雖然我離那大樹也就幾步的距離,大叔的腰圍也可以讓我環抱。但是我還是給射偏了。如果是射偏了還算萬幸的,但是慘就慘在這出現了萬中之一。對面的草叢中一陣騷動,我原以為是我打中了什麼獵物,正在為此高興時。衝出來的,居然是父親!
父親怒氣沖沖的跑過來,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槍。怒視着我,我這才意識到我又闖禍了!“你在幹什麼?想要謀殺我嗎?是誰給你的槍?要不是我躲開了,我就要在天堂等你了!”父親對我怒吼着,因為畏懼,我不敢去辯解什麼。這時候莫納叔叔跑過來,他或許是因為聽到了槍聲。看到父親正在怒視着我,忙插到我和父親之間,對父親說:“對不起,船長!是我把槍給他的,我沒看好他…。”父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莫奈叔叔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知道你是一個謹慎的人,把這沒用的東西交給你,我很放心!”然後側過頭對我說:“你今天的獵物還沒有上交那,先欠着,等你學會了用槍,在給我補上,然後趕快的給我離開這裏!”
父親轉過身,把槍扔在了地上。又鑽進了草叢中。那草叢雜亂無章如同我現在的心情,這裏沒有人嘲笑,但是卻感覺我剛才瞄準的那棵樹露出了很怪的樣子,讓我很不舒服。莫奈嘆了口氣,撿起槍把彈夾拿出來,走到我面前,把槍遞到我手裏。然後對我說:“用槍時要記住子彈是十分寶貴的,每一子彈都是一個生命!也是自己的命!”
莫奈見我一片茫然的看着他,又嘆了口氣說:“你父親對你真的很好,你知道嗎?”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搖了搖頭。莫奈看了我疑惑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不再說下去了。然後拖着我的手,讓我的手平端着,因為手由於一直拿着石頭,已經端不起來了。莫奈就一直的拖着,然後對我說:“眼睛看着準星,凹槽,目標,三點一線。然後扣扳機,你懂了嗎?”其實這些我早就懂,再怎麼說我也是學過物理的,這點普通的常識還是有的,但是為了給莫奈叔叔一個面子,就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懂了。
莫奈叔叔卻說:“不,你不懂。子彈打出去是弧線而且這還跟你手腕的力度有關係。你連槍都拿不穩,當然就打不準。開槍時,要全身心的投入,人、槍、目標,眼中只能留下這些,其他的都當作不存在!”我漸漸懂了,手拿着那隻勃朗寧。雖然不能說是我拿着,但是卻感覺到了它的親切。剛開始對莫奈叔叔的那一四偏見也已經煙消雲散。因為我覺得他和那些海盜不同,具體那裏不同,應該是父親的那句“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他應該是父親以前的船員。心中自然對他產生信任。
但是天已經黑了,雖然還意猶未盡,但是只能是作罷。莫奈叔叔叫我回去想一想今天的要領,明天開始實彈練習。
回到我自己的小屋,躺在自己的床上,這才真正體驗到在這裏的樂趣,就是不斷的去奮鬥。現在的我,又找到了目標,這就是在這裏的意義。天賦決定我不適合當海盜,但是,並不是說我當不了海盜之主啊!或許有一天,我會取代父親,成為…
不管成為什麼,先把明天的事情準備好。莫奈今天教會了我什麼,還有,他今天說我父親真的對我很好,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大概是他不知道我和父親的一些事吧!想了一會,終於感覺到了睏倦,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醒來時,天還沒亮,但是已經睡不着了,於是拿起一塊石頭練臂力。但由於昨天練習太多,手臂至今還隱隱作痛。對於今天的訓練,頓時心中沒有了底。不過好在莫奈叔叔並不象其他人一樣嘲笑我,所以今天的訓練儘力就行。
終於到了實彈練習的時候,昨天已經很熟悉這把槍,今天拿在手上輕車熟路的擺弄。莫奈讓我先想一想昨天教給我的那些要領,然後再裝彈夾。我仔細的想了一會兒,覺得可以了,於是,端起槍,準備射擊。莫奈叔叔讓我去射距離大概七八米的一棵樹,那個樹不算很粗壯,只能說很普通,但是距離這麼近,已經夠用的了。於是全神貫注的看着那棵樹,深吸一口氣,然後扣動了扳機。
可是,沒有任何反應的樹,加上呆住了的莫奈叔叔,再加上哭笑不得的我。整個樹林裏面一片沉寂。許久,莫奈叔叔走到我射中的野兔旁,對我說:“麥克,你知道嗎?如果你選擇當一名獵手,那麼你是最棒的!”我不明白莫奈是在讚賞我還是在挖苦我,總之,今天父親與我的那個交換條件完成了。
很可笑,沒有打中樹榦,居然打中了一隻兔子!這可能是很多人都做不到了,於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引以為傲。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二槍,至於第三槍。我想不用多說了,打中了那棵樹,是在第五槍,當時我把頭側過去,閉着眼睛扣動扳機,居然命中!這說明我的運氣是我學射擊動力的源泉!
然後的幾天,就加大了訓練的量,從十米到十五米再到二十米,我的進步用莫奈叔叔的話說是飛快的,我居然相信了!其實其他人能用幾天,我不想說出來再打擊自己的自信心了!
然後就開始換步槍,那槍的名字我已經記不住了,只是知道他很重,不過那把槍跟隨了我很多年,算是我的生死之交了。雖然我並不知道它叫什麼,更不可能請它吃飯。那把槍是莫奈幫我選的,這也算是莫奈送給我的禮物,一個見面禮。很可笑吧,老師給學生見面禮!
雖然感覺不一樣,但是比學習手槍是感覺好多了。也許是因為有了基礎,這些就相對來說不那麼困難。但是問題還是有的,體力上的欠缺,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所以莫奈叔叔建議我每天多做鍛煉,但是我天生不愛鍛煉,所以個子也矮小,就更不願意鍛煉了。
不過莫奈叔叔話,如果我不堅持,那他就不會再繼續教我。為了不失去一個我信賴的人,只好硬着頭皮照做。每天天不亮就要到岸邊跑步,跑步不是問題,問題是不想跑步。而且這個島我至今還沒有完全熟悉,萬一碰到毒蛇猛獸什麼的,我的大好年華,不就魂歸天堂了嗎?
針對這一點,莫奈叔叔叫我去學習游泳,一來游泳是海盜,不對是海軍的必修課。對於海盜當然不能少,萬一哪一天劫了個什麼軍艦,逃命是第一位。海上可不比6地,打劫失敗就地就可以逃跑,只要有腿就可以。可是在海洋中,不會游泳有三種結果,一是被抓然後在法庭上被判死刑,二是在奮起反抗時被打死,三就是跳到水中被淹死。結果基本相同,讓我再也難以找出任何借口拒絕。那就學吧!
說的很容易,學就可以,但是真的那麼簡單嗎?學游泳的人肯定是要比學槍的多,但是學游泳不見得比學槍容易。所以,為了慎重起見,我跟莫奈叔叔商量先不下水,在6地上學旱泳。莫奈點了點頭,然後趁我不注意,一把抓起我的衣領,把我扔到海中。可是在水中,把剛剛想好的動作忘得一乾二淨,只知道在水中掙扎,然後喝着澀澀的海水。
但是莫奈叔叔,好像並沒有要幫助我的意思,就在岸邊看着我,不做任何動作,現在正值退潮的時候,所以我被越帶越遠。我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莫奈叔叔身上,可憐兮兮的看着他,誰知道他居然對我喊:“對不起,我不會游泳,我去幫你叫別人啊!”然後他就這樣的在我的眼中消失掉了,我知道這時候只能靠我自己了。這時只是一味的向岸邊游,其實這不能算是游泳,只能算是撲騰。這時才是潛能揮出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垂死掙扎的力量之巨大,居然把我推到了岸邊!我,居然學會了游泳!就這樣的學會了!
這時,我看到了莫奈其實就在一棵樹下藏着,另外,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居然是父親!
我這才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原來,這就是他們的計策。這就是父親對我的教育方式,但是我還是認為這是及不人道的,萬一我要是真的出不來,我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顯然,自己並不對父親的行為有什麼讚賞,相反,這正加深了我對他的厭惡。我也是一個人,不能為了讓我成為雄鷹就過早的把我的翅膀折斷。我還未成年,未斷乳,就要把我扔進深淵中,我開始不能理解了。
於是,上岸后,我直接就折回我自己的小屋,沒有跟他們任何一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