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背離他鄉
正午的太陽用它那招牌式的利劍刺穿了我的皮膚,只是一會,白人的驕傲頓時煙消雲散。這種生活環境,連正常的生理意念都催使我儘快離開這鬼地方!我還是個孩子,怎麼能呆在這個地方活受罪呢?這時想起父親說過的話,心中突然有了計劃。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很不成熟。現在只能是忍耐着。不過看着那些肥美的肉,口水直流,大概我是餓了。餐廳的後面就是廚房,所以早早坐在餐廳等待的我,第一個聞到肉的香味。這下我再也忍不住了,就想着馬上衝進廚房,把肉搶過來!不過,那樣我就真的成了海盜了。
苦苦煎熬了許久,終於盼來了我的救星!那香噴噴的肉激起了我無限的**!一個很胖的人正在用刀子切分着肥嫩的肉,然後分給每一個人。雖然我對這裏的廚師的烹飪水平表示懷疑,但是還是抵擋不住肚子中饞蟲的唆使。
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分到的是最小的一塊,這讓我很不滿。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悶着頭吃,父親似乎感覺到我的不悅,把他的一塊用刀子分割出一小塊,然後用叉子送到我的盤中。我頓時很感動,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不過父親說:“我今天吃不下,先把肉借給你,你以後要還給我!”
雖然父親說出了這句話,但是還是讓我感覺到了溫暖。父親很快就吃完了,我見父親在路過我這時有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父親是有話對我說。於是站起身來,跟着父親出去了。
可是令我搞不懂的是,父親並沒有在門口等着我。我很困惑,越來越不懂父親的意圖了。因為我對那食物還有些意猶未盡,於是就返回餐廳。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看着父親仍然坐在位子上,吃着東西,而我盤中剩下的肉也早已經不見了,我就是這樣被父親耍了。父親見我回來,用手中的叉子指着我的盤子說:“你不欠我的了,已經還給我了,利息我也拿到了!”
其他人見狀都大笑了起來,我知道這又是在取笑我。我的小聰明,在父親眼中就是拿來玩樂的玩具。
自己的盤中已經在沒有我值得吃的東西了,我也再也沒有理由呆在這裏了。轉身離開了這裏。
只有取笑!我真的受不了這裏了,我的尊嚴在這裏好像一文不值。如果再呆下去,我可能會瘋掉!寧可孤獨的死去,我也不想在這裏活受罪!
回到自己的屋子,我又躺下了,心中想着儘快離開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不對!太多的疑問了,父親,為什麼會來當海盜?這個問題為什麼現在才想到?我真是太笨了!難到真的是父親勾結海盜劫自己的船嗎?不,這如果按照自己的邏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父親真的想要劫自己的船,那他完全可以就跟着那些海盜逃跑掉,為什麼還要回到那個危險的地方呢?不過,因為父親自己真的看不穿,父親的思維也難以揣測,可能父親真的會鋌而走險。
這時父親進來了,這正是一個好機會!但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讓我很難堪,所以我並不想主動跟他說話。父親看出了我的不愉快,於是慢慢走過來,我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着他。父親坐在我床邊,拍着我的肩膀對我說:“這是讓你學聰明些,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而且也要時刻提防你身邊的人!”我把身子轉過來,疑惑的看着父親。
父親接著說:“你要知道,如果你想要生存,就必須學會保護自己,不要去貪心。這裏的人可以說是龍蛇混雜,他們是很危險的!在他們身邊如果要生存就要時刻小心着,我不能一直保護你。這隻能靠你自己經驗的積累!”
我坐起身來,看着父親嚴肅的樣子,知道他不是開玩笑,而且我早就覺得,他們很危險!順水推舟,於是我就問父親:“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呆在這裏呢?我們不能離開嗎?這裏對我來說是一個險境,但是我可以離開這裏,找到適合的地方啊!”
父親回答說:“因為這裏,相對於其他地方已經算是安全的了,你還小,不知道這個社會的兇險。那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這裏至少還有我在,儘可能的讓你成長,你知道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父親見我不明白,只是嘆了口氣。站起身離開了我的屋子。雖說父親的話語多少讓我有了些感悟,但是仍然沒有動搖我想要離開這的決心。
那些問題仍然是沒有答案,或許是我真的生父親的氣,余怒未消,不想跟他說話。現在我已經制定好了自己認為十分完美的計劃。
半個月過去了,這群海盜並沒有什麼大動靜,但是這種情況一般是在醞釀著更大的行動。
船終於回來了,也帶回了我的希望。其實這半個月,我每一天都在等待着船回來。
很多人都來到了岸邊,搬運着物品。見這麼多人都這樣的忙,自己也不能閑着,也幫着搬東西。父親並沒有來,這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絕好的機會!物品很多,十幾個人也忙不過來。我看到了船上的駕駛員換了,知道這是我的幸運時刻!
於是,在我上了船,在沒有人注意到我的情況下,我找到了一個沒有人能夠注意到的地方藏了起來。我的心十分的激動,想到自己的願望即將實現,心都要快跳出來了。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船終於開了!心裏面真的很緊張。
但是逃離這裏之後,自己怎麼打算呢?想來想去,還是不知道怎麼辦?姑且不去想了,先逃出這個地方在說。我又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不安全,想到上次在甲板上看到的一個下艙,於是趁駕駛員不注意時,打開那個艙門,藏了進去。那個艙看起來應該是一個貨艙,但是好像又很不常用,因為裏面佈滿了蜘蛛網,雖然恐怖,但是就因為這樣的氣氛,讓我認為這裏很安全。
不過這樣我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船會停下來。不管了,碰碰運氣吧!幸好我準備充分,隨身帶着食物,熬過七八天是沒有問題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睡覺!
過了幾天,因為這裏十分的昏暗,我根本就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只知道顛簸的感覺不再有了,料想可能船已經靠岸了。於是我小心地推開艙門,把身子小心的探了出去,望向外面。終於,船靠岸了!我的願望達成了!
同時靠岸的還有一些小型快艇,正如父親說的一樣,那些人正在往大船上搬東西,或許是上帝眷顧我,這次貨物出奇的多,多到所有人都參與了搬運,就連駕駛員也參與了進去。這真是一個好機會!我把整個身子露了出來,然後慢慢走下船。幸好各個小快艇的人看似並不熟悉,更不認識我,我就是這樣大搖大擺的下了船。
這又是一個小島,不過看似比那個骯髒的島景色好得多!那裏只有汗臭味,和可怕的野獸!但是這裏好像一個天堂!我自由了!解放了!
過了一會兒,船終於從我眼中消失了,帶走了我所有的悲愴和屈辱。我,從現在開始,真的不再是海盜了!可是這是真的嗎?我忽然現,自己雖然離開了狼窩,但是卻來到一個更陌生的地方,自己根本就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難到自己真的要成為魯濱遜?這裏更加的陌生,越來越讓我感覺這裏的恐怖!我必須要離開這裏。
現在我又有什麼辦法離開呢?除非這裏會經過一個商船,正好在這裏停船,又正好現了我,他們會像看英雄一樣看我。每一天我都會這樣的遐想。但是一天天過去了,希望漸漸變成了絕望!而且可以吃的食物越來越少,我可能真的會在這裏死掉!完了!我真的不應該離開,這時我才想起父親的話。我是沒用,離開別人的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漸漸的開始想念倫敦,想念泰晤士河,想念我的母親。但是現實一點的想念,我想念這那個該死的島!當我即將萬念俱灰的時候,大概是上帝還不想拋棄我,還想看看我出的洋相!那艘海盜船回來了!
我看着那艘希望之船,頓時熱淚盈眶。一定是父親!船停在了岸邊,我激動地狂奔。走近船中。看着那些仍然很可惡的人卻感覺很親切!我知道那些人是特意來接我的,他們跟我說:“船長要我們接你回去!”對!就是父親!我又哭了心中的感動難以言表!
終於,我又回到狼窩裏了,回到那個曾令我厭惡的地方!父親在岸邊正在等着我,我能夠想像得到他會有多生氣!所以我做好了挨罵的準備。不過還是想不到神秘的父親會怎麼懲罰他。
船靠岸了,我懷着各種複雜的心情,慢慢的走下船,果然父親看似很生氣!站在岸邊等着我走過去。我慢慢走到父親面前。聽候他的落。
父親並沒有罵我,他俯視着看着我低下的頭,對我說:“你走吧!我不留你!”我驚訝的抬起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父親接著說:“我可以讓你走但是請不要借用我們的東西!你可以自己造一個木筏,工具我可已借給你用但是你必須每天上交一隻獵物!食物我可以白給你!”我知道父親是真的生氣了,不過我現在可不敢在去惹他!只好像狐狸一樣離開了岸邊。躺在自己不太舒適但可以給我溫暖的床上,想着這幾天的事情。突然明白了父親的那些話,在這裏我真的可以少受傷害。海盜?為什麼我不能做呢?雖然骯髒,雖然自己覺得充滿了罪惡,但是這不是自己唯一的路嗎?
仔細想一想,做海盜還是有很多好處的!而且,我已經決定,為了不讓人恥笑,我要做最好的海盜!就這樣,我的海盜之路,真正的開始了。
或許是太累了,或許自己真的得了嗜睡症。不知不覺中我又睡著了。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起床之後,感覺很餓,就向餐廳走去。來到餐廳,已經坐滿了人。不過父親還沒有來。每一個人都在低着頭吃飯。好不容易找了個位子坐下,又一次吃起那乾巴巴的麵包。這時父親來了。
父親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而是坐在一個角落裏喝着牛奶。這時我站起身來,對正在吃飯的所有人說:“我要成為一個海盜!”但是其他人沒有任何反映,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我又一次說:“我要成為一個海盜!”這一次聲音很大,所有人都停止了口中的動作,然後齊刷刷的看着我,接着就是一陣鬨笑!
“你不已經是海盜了嗎?”坐在角落的父親說,我看這父親接著說:“我要做最好的海盜!”這一聲下去,鬨笑聲已經不再。父親站起上,走向餐廳的門,然後打開門在臨走之前,他留下一句話:“想成為最好的就做給我看!”
這一次,我是真的下定決心做一個真正的海盜,於是我對正目瞪口呆看着我的海盜們說:“哪一位先生願意教我學射擊?”寂靜了好久之後,有一個人舉起手。我知道,這,就是我海盜生涯的開始!
那一個人個子不算太高,卻長着一雙如米勒一樣深邃的眼睛。只要一看,外行人也知道他是一個射擊天才。不過就算是天才,對待我這種笨的不能再笨的人來說又有什麼辦法呢?那個人說他叫莫奈,因為他和我父親的年齡相當,我就叫他莫奈叔叔。他先帶我去了倉庫裏面,讓我挑一件喜歡的武器,可是我與其他男孩子的不同點之一就是我討厭槍械,這裏根本就沒有我喜歡的。我隨便挑了一把手槍,莫奈叔叔說它叫做勃朗寧,這把手槍是勃朗寧系的代表m1911,口徑9毫米,彈匣13,射程5o米等等,莫奈叔叔見我完全不懂,嘆了口氣說:“以後慢慢來!”於是莫奈叔叔就帶我到林子中試槍。
與其說是人試槍,倒不如說是槍試人。那手槍拿在手中感覺很重。把手端平都很困難,更不要說射擊了。莫奈真的是無奈了,一把手收回我的槍。然後在地上找到一塊石頭,讓我端着。可是這石頭塊雖不大,但是可要比手槍重得多。只端了一會,我的手臂就已經又酸又痛了。可是我必須堅持,因為我要想成為一個最好的海盜,就要付出努力!我必須堅持下去。
不過,那路好像很遙遠,因為在所有海盜中,我是最差的一個,可能連廚師也不如。如果那樣的話,我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先我選擇的就是射擊,因為做一個海盜的最最基本的前提就是能夠保護自己。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莫奈叔叔見我這麼的努力,就一直的鼓勵着我,讓我信心百倍。這是結束,也是開始,接下來,我就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