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在纏綿的交合中,兩人都發出了粗重的喘息聲。
紀於恆趴下身體,兩手與余巧宣十指交握在她的耳邊,同時他的雙唇也沒閑着,與她的櫻桃小口展開一陣激戰。
因為對余巧宣的感情太濃,紀於恆總覺得不管和她再怎麼緊密的結合,好像都還是不夠。
然而夜的序幕才剛揭開,他們還有無盡的時間可以盡情地分享彼此。
【第九章】
早晨的陽光穿過窗戶,落入紀於恆的房間,也落在余巧宣的眼皮上。
太陽的溫度隨着時間慢慢上升,最後終於讓余巧宣緩緩轉醒。
「嗯……好重……」余巧宣從一個美好的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原想將身子翻轉到另外一側,但恍惚之中,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壓着她,讓她動不了。
余巧宣抬起身體一看,看到了一隻厚實的手臂橫在她的腰間。
咦?這是誰的手?
她隨即將脖子一百八十度往後轉,結果就跟紀於恆那張熟睡的俊臉貼個正着。
紀於恆!啊,對喔。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瞬間全湧入余巧宣的腦海里,她不禁懊惱地在心裏暗嘖了一聲。
這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個比她更失敗的間諜了吧?從頭到尾沒有做好過一件事情,潛入敵營想竊取機密沒偷着,現在連要仙人跳都跳不成,而且還把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也賠了進去。
不過要說「賠」嘛,又好像不至於,嚴格說起來,昨天晚上其實她也算是賺到,紀於恆長得那麼帥,身材又好,重點是他的技術真的讓人好銷魂喔……出神陶醉了好一會兒,余巧宣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發花痴。
趁着紀於恆還沒醒,余巧宣打算先開溜再說。
她輕輕地掀開被子,然後起身,正當她的腳快要踏下床的那一刻,紀於恆突然收緊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瞬間將她整個人摟進他的懷裏。
「啊!」余巧宣驚呼了一聲。
「你要去哪裏?」紀於恆將臉埋在余巧宣的後頸,咕噥地說。
「沒、沒有啊。」余巧宣小心翼翼地回應着,她判斷不出來紀於恆到底是已經醒了,還是只是在半夢中囈語。
等候了許久,紀於恆都沒再說什麼,余巧宣因此判定剛才那句話應該只是夢話,只不過剛才她起身到一半,就被他強摟回來,原先被她掀開的被子也因此掉落在床尾,此刻她什麼都沒穿,一直這樣光溜溜地躺着,真是讓人害臊。
為了不吵醒紀於恆,余巧宣極其輕緩地伸手去把被子拉上來。
「為什麼要蓋起來?」她才把被子拉到一半,一直摟着她睡覺的紀於恆卻突然從她的身後開口說話了。
「因、因為我沒穿衣服啊。」余巧宣略顯狼狽地說。
這個討厭鬼,明明已經醒了,竟然還給她裝睡!
「呵,我知道你沒穿,因為我昨天晚上都看過了。」紀於恆稍微動了一下身體,不過還是維持着從後面摟住余巧宣的姿勢。
「你……」可惡,這個臭男人,耍她就算了,居然還要佔她便宜,「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放我下床吧,我要去辦正事。」
仙人跳計畫失敗得一敗塗地,她得趕快自力救濟想想還有什麼辦法。
「辦正事是吧?好啊,那你是不是應該先回答我,昨天晚上為什麼要勾引我?」紀於恆一手環着余巧宣的腰,另一手將自己的頭撐起來,由後方俯視着她。
「我、我哪有勾引你,明明就是你把人家吃掉的。」心虛的余巧宣禁不起紀於恆的探視,趕緊把臉又轉得更低。
「還要狡賴?你不怕我懲罰你嗎?嗯?」這隻小鴕鳥到底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有什麼好怕的!」余巧宣嘴硬地說。
「不怕?」紀於恆突然狀似瞭然地點點頭,「喔,也對啦,看你昨天的反應,我想,你應該是不怕我的「懲罰」,而且還很喜歡,對吧?」
「哪、哪有,你不要亂講!」沒想到會落入他的圈套,余巧宣急忙自清。
「你確定我真的是在亂講?」紀於恆不懷好意地將環在余巧宣腰上的那隻手往上探,隨即攫住她的美乳,一邊用食指逗弄她的蓓蕾,一邊搓揉她的渾圓。
「啊!你在幹嘛啦!」余巧宣雖然花容失色地驚叫,卻不見她把紀於恆的手撥開,甚至還隱約發出了呻/吟。
「看吧,我就說你很喜歡。」一早醒來就看到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在身邊,紀於恆的男性象徵早已堅定挺立地待命,等着隨時上陣了。
他忍不住將下身的慾望往前頂,沿着余巧宣雙臀的夾縫,由後方穿進她的腿間,讓她的大腿將他的硬挺緊緊實實地夾住。
「喂,你、你別越玩越過分喔。」余巧宣軟弱地抗議着。
討厭啦,雖然他只是把他的慾望放在她的大腿根部,沒有進入蜜xue,可是因為太靠近私密處了,所以還是對她敏感的地方產生了一點摩擦,讓她變得好癢好癢……余巧宣不安地扭動着雙腿,而這個舉動卻正好引燃了紀於恆的慾火。
「嘖!」感受到慾望高張的那一刻,紀於恆趕緊從余巧宣身上抽離,接着他坐起身來,讓自己冷靜一下。
該死,本只是想逗逗她,跟她開個玩笑,沒想到她竟這麼輕易就把他的慾火引燃。
今天他一定得問出她的意圖,千萬不能一碰上她,就又沉溺於愛慾之中。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跟蹤我去孤兒院?為什麼總愛在我的辦公桌附近探頭探腦?還有,昨天晚上為什麼勾引我?如果你今天不說,休想我會讓你離開這個房間!」紀於恆蠻橫地拽起了余巧宣的手。
不能再跟她打迷糊仗了,前幾次的經驗顯示,最後屈居下風的都是他,今天他一定要強硬一點,不問出個水落石出,絕不罷休!
「我……」紀於恆專制的態度,讓余巧宣受到了小小的震懾,她心裏隱約也感覺到,這回如果她不給個交代,可能就沒辦法像之前那樣順利脫身了。
「好啦,說就說嘛。」余巧宣甩開紀於恆的手,跟着坐了起來,「對啦,我承認我是故意接近你的,而且我進馥樺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可以威脅你的把柄。」
紀於恆默不作聲,只是挑着眉,等着余巧宣繼續說下去。
「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啊,說起來還不全都是你的錯!誰教你故意不買我們家在屏東的民宿,你不買,我們就還不了債務,而且你還把我們的民宿嫌得沒一處好,我老爸氣不過,才派我潛入馥樺接近你,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把柄逼你收購民宿。」
「等一下……」余巧宣沒頭沒腦地講了一堆,聽得紀於恆一頭霧水,「你剛剛說你們家的民宿?所以你的意思是,小桂坊是你家開的,而小桂坊的老闆,就是你老爸?」
雖然早就對這件事有點存疑,但沒有聽她親口證實之前,他仍是不太確定。
「對啦,昨天我說是大阿姨的民宿,那是臨時瞎扯的啦,這間小桂坊是我爸媽打造出來的,也是我從小住到大的家,為了不讓你聯想到我跟屏東那間民宿的關係,我才會故意對你隱瞞身分,至於昨天晚上……其實我本來是想設計仙人跳的,連相機我都偷藏好了,只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反正都打算招供了,余巧宣也沒什麼好怕的,一口氣把底牌全抖了出來。
紀於恆一邊聽着余巧宣的供詞,一邊極力壓抑着心中的情緒。
在他內心深處劇烈翻騰的,不是憤怒也不是心痛,而是莫大的狂喜。
她真的是小桂坊老闆的女兒?當年那個小女孩?他珍藏的翻身板的小主人?
這一刻,紀於恆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第一次跟她見面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被她吸引,還有為什麼他總是會被她的一言一行所影響,繼而做出一些不像他會做的事。
因為她是潛藏在他心底深處,童年時期最原初的記憶。
她喚起的那個不像他的他,其實才是最純粹、最真實的紀於恆,也是他一直以來很害怕會因為長期在商場上打滾,就漸漸遺失的自我。
「既然打算偷抓我的把柄威脅我,為什麼又要半途而廢,還沒成功就不告而別,偷偷離開馥樺?」紀於恆沒有讓余巧宣看出他內心的激動,表面上他還是一派冷靜,而且對她話中的疑點以及兜不攏的地方,他也一個都沒有放過。
「這……」紀於恆的問題讓余巧宣突然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