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樹林裏的男女
劉大寶溺水了，在河裏嗆得半死，老書記劉長河獨子獨苗，就這麼一個孫子，整天拿在手裏怕丟，含在嘴裏怕化，可還是出事了。劉長河光着膀子在家睡午覺，劉大壯來叫他的時候，他顧不上衣服就向河邊跑去了。
河岸上圍滿了人，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着，見劉長河來了，紛紛閃避，讓出一條道。“大寶，我的乖孫子。。。。。。”劉長河邊跑邊叫，倒也難為了他，六十多歲的年紀腆着大肚子晃着一身肥膘在大太陽底下跑了兩里多路。
“大寶咋樣了？”劉長河累得不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楊小凡正對着劉大寶的嘴吹氣，半天也不見動靜。劉長河急了，哭爹拜奶地央求村民救救他孫子。
“老書記，我看大寶這是不行了。”楊小凡嘆了口氣，表情凝重地對劉長河道。劉長河更加慌了，愣在原地，老淚直淌，不知所措。楊小凡道：“老書記，到了這份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興許大寶命大能從鬼馬關繞一圈回來。”
劉長河握着楊小凡的手哭着道：“小凡，你要是把大寶給救過來了，我劉長河一家對你感激不盡吶！”楊小凡沉着臉，雙手將劉大寶倒提過來，人群中頓時出一聲驚呼，這劉大寶雖然只有八歲，可從娘胎里就是個殺豬的模樣了，肥肥胖胖，一百好幾十斤的重量再加上喝進肚子裏的水，那可重的去了，楊小凡兩手輕輕鬆鬆倒提了過來。
“哎呀，小凡這孩子好力氣啊，好力氣。。。。。。”眾人讚歎道。楊小凡膝蓋猛地往劉大寶的肚子上一頂，劉大寶嘴裏噴出一地的混合物，中午吃的東西全給吐出來了，咳了一聲，醒了過來。
“哎呀，大寶醒了，奇了，看不出來，楊小凡你本事還真不小哩！”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劉長河見孫子醒了過來，破涕為笑，就要給楊小凡磕頭答謝。楊小凡死活不肯，“老支書，大寶現在身子虛呢，還是先把他弄出家調養調養吧，鄉里鄉親的，啥謝不謝的，太見外了！”
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找了塊門板把劉大寶抬回家去了，楊小凡見好就收，悶不出聲地回了家。等到天上了黑影的時候，楊小凡從家裏提着兩條大黑魚出了門，向村子東頭走去。
“老書記在家嗎？”楊小凡站在劉長河的家門口喊道。劉長河慌忙迎了出來，“哎呀，小凡，快快進來，我正準備讓大寶他娘去叫你過來呢。”
楊小凡放下手中的兩條大黑魚，那魚到了地上還活蹦亂跳的，“老支書，大寶大難不死，可身子也折騰的不輕，這黑魚補身子，我上午在河裏捉到的，我給大寶送來，讓阿嬸趁活殺了吧。”
劉長河拉着楊小凡的手，流着淚道：“小凡啊，過去老叔有啥對不住你家的地方，打今以後你別往心裏去，你是個仁義人，不跟我計較。我都了解清楚了，今天大寶突然在河裏暈了過去，別人都嚇壞了，只有你跳下去把他給拉了上來，要不是你，我家大寶早就去和河神爺會面了。”
楊小凡心裏暗道：“還有你不了解的呢！”原來中午的時候，劉大寶和一幫崽子在河裏戲水，楊小凡坐在岸邊釣魚，動了內勁，老遠的給了劉大寶一個氣拳，把他打暈了，自己跳下去把他給救了上來，這都是為了那打水員的差事，楊小凡昨天就想好了要這麼做的。
劉長河握着楊小凡的手來到了堂屋，桌子上擺了一桌子的酒菜，“小凡，這桌酒席是為了感謝你救了咱家大寶擺的，來，咱爺倆邊喝邊說。”楊小凡推辭道：“老書記，我不是說了么，鄉里鄉親的，都是我應當做的，任誰看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家裏飯已經弄好了，放那兒涼着呢。”
劉長河拉住楊小凡的手，死活不讓他走，板著臉道：“小凡，心裏記着仇呢是不？當初你爺爺死的時候，我是有做錯的地方，你要是還怪罪我，任打任罰，我劉長河絕無二話！”
楊小凡道：“老書記，過去那麼久的事了，我早忘了，還記恨個啥！”劉長河笑道：“那好，你就坐下來陪我喝幾杯，咱爺兒倆冰釋前嫌，從此老叔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你跟我講，我絕無二話！”
楊小凡不再推辭，坐了下來，拿起酒瓶給劉長河斟了一杯，自己也滿上一杯，端起酒杯道：“來，老書記，我敬你一杯！”劉長河擺擺手，“不行，今兒個的第一杯酒得由我敬你，你救了大寶，叔心裏記着你的大恩大德，嘴上不多說了，來，咱爺倆走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長河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向楊小凡說起小劉庄各家的是非來，張家長李家短，村委會內部的道道，口無遮攔地都對楊小凡說了。
從劉長河家裏出來的時候，滿天的星斗圍着圓盆月亮，月華星輝灑在大地上，夜色朦朦朧朧，楊小凡有些醉意，腳步漂，走在小道上。
村子西頭是一片樹林子，楊小凡走到那兒的時候聽到林子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楊小凡以為是野雞，輕手輕腳的貓進了林子裏，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死鬼，我咋覺得有人來了呢？”李秀玉攥緊胸前的衣服，不讓劉大海撕扯她的衣服。劉大海已經四十多歲，光棍一個，爹娘也已死了，全家只剩他一人，不想竟被楊小凡撞見了他與劉衛國家裏在林子裏偷情。
楊小凡躲在樹後面，默默地觀察着裏面的動靜。劉大海喘着粗氣道：“三更半夜的哪有人，都是你心裏有鬼。快，小乖乖，脫了衣服，讓我狠狠地弄你，想死我了，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劉大海手上用近在李秀玉的**上**，李秀玉馬上就投了降，鬆開雙手，任劉大海揉弄。。。。。。
劉大海躺在樹葉子上喘着粗氣，李秀玉在樹枝上摘了一片樹葉，手伸到腿窩子裏擦了擦，起身穿好了衣服。劉大海緩過起來，**道：“秀花，咋樣，舒服不？”
李秀玉嗔道：“死鬼，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你的髒東西丟在裏面，你就是不聽，害得老娘每次都要花工夫清理。”劉大海嘿笑坐了起來，一雙手不安分地在李秀玉的身上遊盪，李秀玉漸漸有了反應，氣喘吁吁：“大海，不行了，剛才差點被你弄死了，不能再來了，我得回家了，可不能讓我家裏的窩囊廢嗅出啥味道。”
劉大海躺了下來，道：“你這騷娘們，你那男人有什麼用，整一個廢物，倒不如跟了我過算了。”李秀玉白他一眼：“跟你過？陪你喝西北風？我家男人雖然那玩意兒不中用，但人可是個能持家的主兒，跟他過日子，老娘吃穿不愁。”
李秀玉先走了，劉大海躺在地上吸完一根煙也走了，楊小凡這才從樹林子裏轉出來，剛才的那幕肉搏大戰對他而言真是太驚心動魄了，只讓他嗓子眼干，體內升起一團火，無處泄，四處亂撞，搞得他異常難受，襠下又硬又脹。
第二天一大早劉二虎就來了，進了屋，劉二虎道：“老大，您吩咐我的事情，我都做了。西面共和村的老吳我也給你聯繫了，咱現在就走吧？”原來楊小凡安排劉二虎放出風去，說是他想做這個電站打水員的差事，共和村的老吳是共和村的打水員，楊小凡今天打算去向他取經，想把打水這事情給摸熟。
從共和村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楊小凡和劉二虎走在路上，迎面馬娟和一個戴着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年輕男人手拉着手走來。
楊小凡上去打招呼道：“馬老師，學校的事情忙得咋樣啦，喲，這位是？”馬娟靠在那男人的肩膀上笑道：“這是我男朋友，專門從城裏來看我的。”看着馬娟一臉的幸福之色，楊小凡心裏湧出一種莫名的滋味。
楊小凡笑了笑：“哦，男朋友啊，他跟我一樣都是男的，那麼我也是你的男朋友嘍。”那男人笑道：“小同學真是幽默。”
馬娟和那男人走後，劉二虎忍不住笑出聲來，“老大，人家城裏女的管對象叫着男朋友，不是是個男人就是人家的男朋友。”
楊小凡意味深長道：“我說咋地，一般朋友男友手牽手的，原來是她對象啊。嗯，你別說，那男的長的還真好看，斯斯文文的，有氣質！”
劉二虎道：“人靠衣裳馬靠鞍，咱鄉下人就是窮了點，買不起漂亮衣服，也不愛打扮，其實山窩子裏飛出去的鳳凰多的去了，就拿劉三喜家的彩霞說吧，那娃就是個美人胚子，絕對的！”劉二虎摸着下巴，一臉的壞笑。
楊小凡道：“好了，快走吧，回家我得把今天學的東西好好回顧一遍，可不能忘了，那不白花了一天工夫，晚上還得去踩踩點，探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