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收服劉二虎
楊小凡背着手，嘴裏哼着小曲，心情歡快的走在小道上，迎面走來一個女孩，見了楊小凡，笑道：“喲，這不小凡嘛，咋的啦，撿了金元寶啦，咋那麼歡快哩？”楊小凡見是劉大壯的姐姐劉彩霞，笑道：“嗨，彩霞姐，我哪有那命撿金元寶啊，窮樂唄。”
劉彩霞十八歲，比楊小凡大了兩歲，俏臉兒紅撲撲的，一雙大大的眼睛又圓又亮，走起路來胸前一顫一顫，**一扭一扭的，楊小凡見她就低頭，心裏突突跳，就想上去按住她狠狠地捏幾把，掐點水出來。
“小凡，你這是哪去啊？”劉彩霞兩隻眼含着笑，直直地看着楊小凡。楊小凡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低聲說：“我去村裡小店買點東西，家裏沒鹽了。”
“那好，咱們一道走吧，正好我也要去東頭老支書家叫我爹，去了半天了，也不知道咋還不回家，我娘叫我來叫他回家吃飯呢。”
二人向村子東頭走去，楊小凡問道：“三喜叔去老支書家有啥事吧，不然肯定不會不回家的。”劉彩霞道：“嗯，我爹提着兩隻雞去村長家了，說是去辦要緊的事，問他什麼事他也不說，神秘兮兮的。”
楊小凡心裏一咯噔，“不好，劉三喜已經開始行動了，肯定是也看上了村裡打水員這份差事，我得抓緊，可不能讓他搶了去。”
村裏的小店是田美娥開的，她家男人在城內打工，掙了好多錢，回來蓋了幾間大瓦房，房子用不完，前屋就被用來開了個小賣部。
“田嬸，買袋鹽。”楊小凡掏出兩塊錢，放在櫃枱上。田美娥抬頭見是楊小凡，連忙問道：“小凡，劉二虎沒把你怎麼著吧？嬸子可擔心一下午了。”楊小凡笑道：“田嬸，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這不全身上下好好的嗎！”
田美娥舒了口氣：“那就好，嬸子就放心了，我就怕那混蛋打你。”楊小凡笑道：“他不敢，放心吧，以後他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田美娥有些不信，“小凡，劉二虎可是老虎膽子，有啥事他不敢幹的！心狠手又辣，去年不是把鄰村的李二狗打得半死嗎，這事你不知道嗎？”
楊小凡拿起鹽，就要走，田美娥叫住了他，“小凡，來，你救了嬸子，嬸子也沒啥好謝你的，店裏有啥看得上眼的東西，你挑着拿幾樣吧。”楊小凡隨手拿了一盒洋火，“行了，田嬸，那事以後就別放在心上了，下回可別提謝不謝的，鄉里鄉親的，見外！”
田美娥目送楊小凡離去，自言自語道：“這孩子還真是個好娃，心地好，將來不曉得哪家姑娘有福分找到這樣的男人呢。”
走到河邊，楊小凡老遠就看到劉二虎手裏提着東西站在他家門口。楊小凡快步走了過去，“哎呀，這不二虎叔么，咋有空來我家哩？”劉二虎尷尬笑了笑：“小凡，中午那事。。。。。。”
楊小凡皺着眉頭，裝作思考的模樣，“中午啥事？我咋不記得呢？”劉二虎正色道：“好，小凡，你是個爺們，純的！我劉二虎打今以後從心底里佩服你！話不多說，我今天是來感謝你的，走，進屋吧，咱爺倆喝幾杯。”
楊小凡帶着劉二虎進了屋，劉二胡放下手裏拎的袋子，忙前忙后地拾掇起來，不一會兒桌上已擺滿了各種酒食。楊小凡道：“二虎叔，你看你來我家吃飯，你還自帶酒食來，這不是存心寒磣我嘛！”
爺兒倆落座，劉二虎先給楊小凡滿上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小凡，別看你小，但二虎叔心裏敬重你，咱今兒個也不論輩分，我先干為敬！”劉二虎端起杯子，咕嚕一聲，一杯酒見了底，楊小凡估摸着那一杯酒至少有三兩重，驚道：“二虎叔，你這是喝酒還是喝水呢？這樣喝酒的我還真沒見過，我可不敢跟你斗酒，我隨意喝吧。”
劉二虎得意道：“要論喝酒，我劉二虎活了二十多年，還真沒遇到對手，就這五十四度的白酒，我最多喝過三斤的。”楊小凡目瞪口呆，豎起拇指：“二虎叔，你牛！真牛！平常人喝二斤也得進醫院啊，三斤，恐怕該死人了吧？”
劉二虎笑道：“實不相瞞，我的朋友當中就有喝酒喝死的，那也不過喝了一斤多一點，你叔不敢說千杯不倒，但酒桌上至今未逢敵手這是真的。”楊小凡淺嘗輒止，劉二虎自斟自飲，兩瓶白酒見了底，他臉色不紅，口齒清晰，一點醉意沒有。
“小凡啊，二虎叔今天見了你的能耐，心裏有點痒痒，想跟你學點真功夫，你看成不成？”楊小凡早知道他無事不登三寶殿，平白無故劉二虎不會找他喝酒，但也不好當面拒絕他，而且自己還有心收服劉二虎，留着日後派上用場，想了一想，心中有了法子。
“哎呀，二虎叔，我得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是童子身嗎？”劉二虎搖搖頭：“我十五歲那年就跟鎮子上的一個婊子睡了，早就不是童子身了，哎，小凡，你問這幹啥呢？”
楊小凡嘆氣道：“哎呀，二虎叔，那我可就無能為力了，我這功夫乃是經高人指點過的，你還記得前些年會到咱這要飯的老叫花子嗎？那會兒我經常給他點吃食，他感激我，就指點我練了點功夫，他說想要練他那功夫，必須是童子身，一旦破了身，那就練不成了。”
劉二虎臉上的興奮勁漸漸消失了，楊小凡知道他很失望，故意又將他的胃口掉起：“雖說你練不成這氣功了，但我倒是可以教你一點拳腳。”
劉二虎大喜過望，兩眼放着光，連忙問道：“真的啊！小凡，叔給你磕頭！”說著拉開桌子，讓楊小凡坐着不動，自己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楊小凡攔也攔不住。
劉二虎跪在地上：“小凡，哦不，師父，您打今日起就是我劉二虎的師父了，我就是您的徒弟，鞍前馬後，供您使喚，絕無二話，只求能跟着師父學到真功夫！”
楊小凡連忙將劉二虎扶了起來，“哎呀，二虎叔，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你是長輩，咱們能給我一個晚輩下跪磕頭，不行，我得還給你。”說著就要下跪。劉二虎趕緊將他抱住，“師父，使不得，使不得。”
楊小凡見戲也做足，就不再推辭，“二虎叔，我可以教你一些拳腳，但不是師徒關係。”劉二虎點點頭：“這個管，我同意。按咱道上的規矩，我以後就叫你老大吧。那老大，你啥時教我功夫呢？”
楊小凡道：“二虎叔，屋裏悶人，咱爺倆去外面走走，吹吹風，解解酒氣。”劉二虎跟在楊小凡後面出了門，二人在河岸上走着，楊小凡帶他來到一棵大楊樹前，指着書上的一個大癟窩道：“二虎叔，你看看。”楊小凡把拳頭伸進那窟窿里，正好跟拳頭一般大。
劉二虎驚呼道：“哎呀，老大，這是您拳頭打出來的啊！”楊小凡道：“要想練功夫，就得吃苦受累，不流下三大車的汗，你就成不了角兒，汗濕身上衣，方為人上人，這個道理你曉得吧？”
劉二虎明白了楊小凡帶他來這兒的原因，點頭道：“老大，二虎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去好好練根基，非把這一雙肉拳練成鐵拳不可！”
楊小凡笑道：“二虎，你有這份決心就好，我看你虎背熊腰的，是塊練武的料，打好根基，我再教你一些套路，遇到野路子的主兒，人多也不怕。”劉二虎心裏大喜，連連“哎哎”的點頭。
劉二虎討好楊小凡道：“老大，我道上有個朋友，人稱雙面蛟龍，在我那條道上可是大大的有名，整個穀子縣上到達官顯貴，下到三教九流，誰都得給他面子。上次見了我，說要有筆生意想跟我做，讓我給他找十來口子人。”
楊小凡問道：“找那麼多人幹嘛？打架啊？”劉二虎道：“打架他有的是人，找我幹嘛！不瞞您說，他現在洗手了，做起了正經生意，但原來的生意也沒落下，要我找人給他看場子，答應給我一月一萬的工資。我要是把您推薦給他，就憑您這隔空打物的功夫，他准給你開大價錢。”
楊小凡問道：“二虎叔，那是啥場子，要那麼多看家護院的？”劉二虎低聲道：“賭場，地下賭場，去裏面耍錢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賺錢着呢，一天賺的錢你想都想不到，不過見人財眼紅，尋事挑刺的主兒可不少。”
楊小凡道：“行了，二虎叔，我不去那地方，我想財，但要取之有道，違法亂紀的事情我不幹，去勸你也別干，別被錢迷了心竅，人在做天在看，沒好結果的。”
劉二虎道：“就憑您這功夫，誰能傷到您？我看這活兒能做，干幾年了財，咱們就收手，回村子裏起個兩層小樓，娶個漂亮媳婦，安安穩穩過日子，那多好啊！”
楊小凡冷臉道：“二虎叔，我可不敢當你的老大了，教你些本事，你盡去禍害人，老天會降罪到我頭上的。”
劉二虎急道：“老大，別啊！我聽你的，不去了還不成么？”楊小凡望着他，目光犀利，“二虎叔，我可有言在先，我教了你功夫，你要是仗着有些本事胡作非為，我第一個不饒你，廢了你的功夫不說，還要把你送進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