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章:傷親感懷於心~為君誤入江湖
冰雲之前與北堂蝶清纏鬥許久,北堂蝶清方才險o在伯仲之間,此時故意示弱,北堂蝶清顯然未覺,這一擊怕不有性命之憂。蝶澈一時彷徨無計,環顧左右,見身邊的雪域從人腰間懸着一把金刀,心頭頓時一動,一時也顧不上多想,向那人告了聲罪,隨手抽過,走到台下,朗聲道:“二位,打擾一下。”
台上兩人齊的一怔,向兩邊躍開,蝶澈笑道:“這位蘇姐姐,兵刃既然這麼不趁手,不如改用這刀?”
蘇冰雲愣了一下,才下意識的答道:“我不用刀?”
“哦?”蝶澈做勢恍然大悟,笑道:“那在下真是濫好人了……不好意思,兩位繼續。”一邊說著,便做勢抬手掠,眼睛一瞥一收,對北堂蝶清使了個眼色,退了下來。
蘇冰雲有些莫名其妙,卻沒看到這兩姐妹眼神交會,正不解何意,北堂蝶清已經笑道:“蘇姑娘不打了么?那北堂蝶清可就算是……”
一言未畢,蘇冰已經揮劍道:“看招!”
其實北堂蝶清也是不解,知蝶澈必有用意,表面上仍是微笑輕蔑,暗地裏卻是留上了心。兩人堪堪又斗過十數招,北堂蝶清劍鋒刺出,蘇冰雲翻身後仰,急急避開,身子卻在空中風車一般的翻了個羅圈,自下而上,飛快的向北堂蝶清刺去。
這一手,實在;狠之極,北堂蝶清急急揮劍斬下,兩劍相交,同時斷成兩截,北堂蝶清身子向旁急閃,饒是她避的快極,那斷劍卻仍是自膝蓋劃過,鮮血飛濺出來堂蝶清也顧不上多想,竟不顧膝上受傷,腳尖起處,已經踢中了蘇冰雲的**道,蘇冰雲立刻跌下地來,動彈不得。
這一場,終於還是勝了。
蝶澈一見北堂蝶清受,心頭便是驚震攜扶忘記了,北堂蝶清在台上交待了幾句場面話身下來,蝶澈急撲過來抱了她手臂,哽咽道:“姐姐!”
北堂清便回手拍她。笑道:“我沒事。”少頃。便有便有雪域下人上前身為她裹傷。北堂蝶清見蝶澈抱了她不放道:“你不要管我。趕緊去看看這兩人地功夫路數!”
蝶澈心裏感交集。抱着她地手臂。竟是說不出話來。北堂蝶清皺眉道:“你不聽姐姐話了?這也是能任性地時候么?你看着我。我這傷便能好了?”
蝶澈力握握她手喃地道:“姐姐……”
北堂蝶清橫了她一眼。她只得轉回身抑了淚去看那台上兩人地招式。北堂蝶清對那雪域從人道了聲謝要轉眸去看台上。卻見那蹲在面前地雪域從人落地袍角上綉着一朵晶瑩剔透地冰顏花。北堂蝶清心頭忽然一顫。瞪着那花不動。那從人包好了傷口。便站起身來。略抬手施禮。道:“已經可以了。尊客自便。”北堂蝶清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眼睜睜地看着那從人轉身而去。袍角地冰顏花。隨着他地步履若隱若現。
身前地蝶澈忽然輕啊了一聲。北堂蝶清急抬頭看過去。
這一對。是抽到長簽地兩人。其中之一。仍是使劍。另一個。卻像是飛鳥一般。幾乎足不沾地地在高台上騰躍來去。那長劍舞地寒光霍霍。她始終只是躲閃。身形輕盈快捷已極。那凜冽地劍光。幾乎連她地衣角都沾不到。那使劍地女子已經開始心浮氣燥。長劍越來越快。風聲颯颯。貫注內力。
要照這樣,必不能持久。可是那另一個,難道只躲躲閃閃就能取勝?北堂蝶清正思忖之間,卻見那女子身形忽然一頓,有人驚叫出來,下一瞬,那長劍已經易主,那女子回肘輕輕擊中對手的**道,似模似樣的向她拱手,含笑道:“承讓了。”
蝶澈心裏咚的一敲,緊緊的捏了拳頭。這樣就結束了嗎?這麼快?要輪到我了嗎?
我……我……
她忍不住向台的方向,飛也似的瞥過了一眼,還未曾看清,便又飛快的收了回來,雪域的從人已經把竹籤舉到面前,蝶澈一咬牙,飛快的抽了一根,卻是一根短簽。還沒來的及去看北堂蝶清的,對面的人已經把簽舉到她面前,笑道:“多多指教了!”正是方才那個輕擅輕功的女子。
蝶澈臉色一白,勉強向她一笑,那女子微笑道:“我叫沈小舞,你呢?”
“我叫……北堂蝶澈。”
她說,“哦!”抿嘴一笑,便不再說,身後北堂蝶清道:“糖兒!”
蝶澈回了頭,向她一笑,一邊緩緩的從腰間解下了絹包,把金球拿了出來。
沈小舞含笑瞥過一眼,道:“這是北堂姑娘的兵刃?”
蝶澈挺了挺胸,道:“是。”反正已經退到最後,已經無路可退,忽然便平生了勇氣,緩步過去,腳尖一點,輕輕巧巧的躍到了台上,居高臨下,台下情形盡在眼中,雖然不能細看,那兩雙擔憂之極的眸子卻似在心中,蝶澈便掛了笑,也不施江湖禮節,對台下福了福身,曼曼的道:“小女子北堂蝶澈,不是江湖人,不懂江湖事,今天來這兒,只求一償心愿。倘若不能勝,便……”遲了一下,仍是說不下去,展顏一笑,道:“只求有人能記往北堂蝶澈這個名字……也不枉蝶澈來此一場。”
沈小舞也躍身上台,落腳無聲,含笑道:“北堂姑娘太謙了。”
蝶澈也不多說,回頭道:“我們怎樣開始?”
沈小舞愣了一下,笑道:“姑娘先招罷!”蝶澈嗯了一聲,手腕一振,金球已經擊了出去。
這是雪山老人所授的第一式,實則這招的用意,只不過是在打開身形,雖然喂招時不防施展,卻只不過是一招起手,全然沒有攻敵之效,臨陣時施展出來,着實見所未見,竟是全身俱是破綻,對方隨便一招,都可以致勝。沈小舞竟是愣了一下,蝶澈第二招,已經接踵而至,沈小舞也不及後悔,輕飄飄的騰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