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害人終害己（下）

傍晚四姨夫妻二人回來后，見到姥爺的臉色皆是心驚不已，連忙問今天到底出了什麼事。秦縱按照姥爺吩咐的只是推脫說是前天酒喝多了仍然沒有緩過來而已，四姨兩人雖然還有些懷疑，但也找不出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只不過接下來的日子，四姨夫妻二人對於姥爺的伙食更加精心了，儘管說不上是均衡營養卻也能看出對姥爺那份孝心。

接下來的日子秦縱每日刻苦修鍊，可練功這種事不是努力就夠了的，除了天資之外還需要日積月累。

半個多月下來，儘管進度仍有些不盡如人意，卻也比以往‘採氣’快了不少，體內的內力日漸壯大，丹田總是覺得暖烘烘的。只不過，由於進展度太快的原因顯得有些根基不穩，內勁在身體裏不是那麼馴服，而且長時間的過度修鍊也使得秦縱本就弱小脆弱的經脈總是感覺隱隱作痛。

秦縱的所作所為姥爺完全看在眼裏，正所謂響鼓不用重鎚，姥爺找了個機會跟秦縱好好說了一番話，其意思用四個字就能概括‘過猶不及’，秦縱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不經過嘗試又怎麼知道是否能行得通呢。時間不等人啊。

“小子，你姥爺在家嗎？”自從那天傳功的事件后，姥爺的精神始終萎靡不振，因此，清早起來練功的事情也只能是秦縱一人去了，這天，剛從外面回來的秦縱，就被躲在衚衕口不遠處的6老爺子拎到一邊神神秘秘的問道。搞得跟特務接頭似的。

“您自己推門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雖然上次的事情不能全怪面前的6老爺子，但秦縱心裏讓然感覺不舒服，說出來的話也難免有些沖。不過，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的，畢竟還是自己的長輩。

“嘿嘿，小縱啊，這是爺爺特意給你買的糖，大白兔！很好吃的！”俗話說人老成精6老爺子哪裏看不出秦縱對他有些小情緒，笑呵呵的從兜里掏出一大把糖塞進了秦縱手裏。

日啊，這老頭夠狠的，害了姥爺不夠，連自己這個小的也想害啊，不知道裏面有三聚氰胺吃了要的結石嗎。

“小縱乖啊！告訴爺爺你姥爺還生不生氣啊？”糖衣炮彈使出，6老爺子立馬一副‘我很和藹’的樣子摸着秦縱的小腦袋問道。其實那天6老爺子剛回到家就不生氣了，只不過，害怕秦縱的姥爺氣性大，自己舔着臉上門來會被趕出來而已，幾天來，6老爺子每天都在衚衕口徘徊不定就是不敢進去，另外，這幾天一直都是秦縱一個人獨自出去練功，6老爺子見不到秦縱姥爺的臉色也判斷不出這位老哥哥到底氣消了沒有這才出此下策。

“不生氣了，只不過，唉－－－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否則以後就沒機會了！”秦縱眼珠都沒轉，便計上心頭，一副難過的唉聲嘆氣道。在秦縱想來，自己就算把家裏的值錢的東西都賣掉也不一定能治得好姥爺的病，其關鍵是自己一家沒有人脈，不認識專家之類的好醫生，最重要的是就算自己花再多的錢也不應能給姥爺用上好葯。反倒是6老爺子面子大、人脈廣沒準還真能找到個什麼神醫之類的把姥爺給治癒了也說不定。

“老哥哥你可不能扔下老弟不管啊！”見到秦縱的表情6老爺子就意識到不妙，聽完后更是心涼了半截撒腿就往四姨家跑去。

“嚎個屁，老子活的好好的，你居然咒我死，其心可誅啊？”秦縱剛進家門就聽到姥爺怒斥6老爺子的聲音。

此時6老爺子要是還不明白自己又被秦縱這小子給擺了一道就真成豬了。不過，見到對面老哥哥中氣十足的訓斥自己，6老爺子心總算是放下來了。遙想當年其他的幾位劫後餘生的老哥哥相繼撒手的場面6老爺子可沒膽量再經受一次了。

“小兔崽子，你笑個屁啊，居然敢騙老子！”見到秦縱笑呵呵的走了進來，6老爺子一副怒衝冠裝，不過臉上始終掩飾不住的欣喜卻告訴秦縱這老爺子根本就沒生氣。

“一邊兒獃著去，要是把老子的外孫嚇出格好歹來，把你拖出去喂狗都不解恨！”姥爺推了6老爺子一把，不過臉上根本就沒多少責怪的意思，在這種時候還能有位老兄弟來關心自己的身體情況，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沒說錯啊，姥爺的臉色的確是大不如前了！”秦縱可不打算就此放了6老爺子這條大魚，姥爺那是拉不下面子來自己可無所謂。

“恩，不錯，我說老哥幾天不見你臉色怎麼差了這麼多啊。”聽到秦縱的話，6老爺子轉身仔細觀察了一番姥爺的臉色。隨即，伸手拉住姥爺的手腕說道：“這麼著吧，我先給你把把脈！”說完把手搭在姥爺的脈門上做捻須裝，看起來倒挺像那麼回事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料。

“我說，老哥哥你跟我說實話你這病到底是怎麼得的！”開始6老爺子還以為是小事情呢，畢竟前些日子見面的時候姥爺可是紅光滿面的。短短几天能生出多大的病來啊，可是仔細一把脈才知道，姥爺的病情自己完全無從下手。

“以前的事不說也罷，能活着從那兒出來，多活一天就算賺到了！”姥爺明白自己的事情笑呵呵的說道，好似全部在意一般。其中也是無奈居多。

“胡說，聽說九七香港就回歸了，老子帶着你到那兒去耍耍呢。快點說你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姥爺的話6老爺子明顯生氣了，隨即補充道：“你也不用灰心，前幾年我認識了一個老夥計醫術堪稱出神入化，不妨找他試試，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說完6老爺子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眨眼間就跑的沒影了。

“笑什麼，臭小子誰叫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他的！”見到秦縱笑眯眯的望着跑出去的6老爺子姥爺不高興的斥責道。

“呵呵，姥爺，您就聽6爺爺的話姑且試試嘛。最起碼您也得再活個三五十年幫忙照看一下重孫子什麼的！”對於姥爺的怒氣秦縱完全無視掉。抓住姥爺的手撒嬌道。

“去去去，再活個三五十年那不成老妖精了嗎。小小年紀就不學好這麼早就想娶媳婦了。”姥爺也沒辦法，笑罵道。不過轉念一想對秦縱說道：“你6爺爺家的那個小丫頭跟你年歲差不多，我看不錯不如就訂個娃娃親怎麼樣？”

姥爺雖是問話，卻根本沒有秦縱反駁的餘地。秦縱傻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對，害人終害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