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 陸清牛平安歸來 廉貞觀上下歡喜
二牛依舊不知道回廉貞觀的路要如何走,按照他找路的方式,依然走向高處。不過和之前不同,二牛覺得自己的身體輕盈許多,步伐快了許多,而且耐力更加持久,在密林中辨別方向的能力也更強,沒到小半天的時候,二牛已經穿出了密林,看見了久違的太乙峰。
判斷了一下自己的所在地,二牛推斷出了廉貞觀的所在,心中頓時興奮了很多,加快步伐,向久違的廉貞觀奔去。
這一段時間恍若隔世,但故人依舊。二牛遠遠地便看到幾個師兄弟在廉貞觀山門前,二牛快步奔過去打招呼。
“6清牛?是6清牛!6清牛回來了!”
師兄弟們格外的興奮,其中的一個立即跑進觀里,似乎是去告知別人。不一會兒,觀里的人竟都迎了出來,其中自然還有久違的孫不二師祖和胡志軒師叔。孫不二十分激動,拉着二牛的手說不出話來;胡志軒同樣激動,大聲的問:“這一個月以來你跑到哪裏去了?我們還以為,還以為你已經……”
再看和自己比較好的幾個師兄弟,他們都過來,拍着二牛的肩膀看看這兒、看看那兒,說:“我們還以為你被野獸吃了呢!我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沒想到你竟自己回來了!你讓我們很擔心你知道嗎?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二牛懵了,自己已經離開了一個月了?自己完全沒感覺啊!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吃掉的招搖果的數目,可不是嗎,自己至少吃過5o粒招搖果,看來果然在那裏待了一個月之久。准涅?的狀態不是蓋的啊,竟全然沒有察覺。如果不是招搖峰又再遊盪,自己回復七情六慾,又想回廉貞觀,恐怕還不知會待在那裏多久,一輩子都有可能。想起來二牛竟有些后怕。
看見二牛木木的若有所思的樣子,孫不二略有擔心,但二牛回來了,她十分高興。那日二牛進山林失蹤,孫不二立即親自帶了幾個弟子徒孫分頭進山林找,連續找了七日都不見人影,而且連屍體都找不見,可謂是銷聲匿跡一般。胡志軒立即聯想到是不是神隱了,可是又疑惑為什麼不見衣服;孫不二不相信“九峰拱太乙”之說,只道是二牛被野獸吃了一個乾淨,心中無比悲哀。今天二牛竟自己回來了,而且不僅毫無損,精神氣質變得更好了,整個人變得更加健碩了。可以說是意外中的意外,不知該如何反應是好。
看見孫不二和胡志軒兩人,二牛激動的說:“師祖!師叔!我遇到遊盪的招搖了!”眾人均無比驚訝,立即把二牛帶到平時練武的院中讓二牛細細講來。於是,二牛將自己如何迷路又如何聞到幽香、尋找幽香、吃到招搖果、在招搖奇石上打坐等等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眾人都不禁稱奇。大家都十分感興趣,問二牛各種問題。有問二牛招搖果好不好吃、什麼味道的,有問大周天是什麼感覺、現在還能不能打的,有問上廁所怎麼辦的,有問怎麼可以每天一直打坐的……千奇百怪,二牛均一一回答。本來大多數人是不相信“九峰拱太乙”之說的,但二牛描述得實在太詳細了,包括孫不二在內的人,幾乎都相信了招搖峰的存在。有一些人順勢推斷玄戈峰也存在,另一些人不贊同,還稍稍的爭論了一下。不論怎樣,“八峰拱太乙”是可以確定了的。
談話進行了好久,因為二牛突然回來,在別人眼中就是死而復生,所以不知覺的便將這天的日常工作都放下,聽二牛講述,直到夜晚。
“不早了,大家都各自洗洗睡吧,清牛既然回來了,那就一切照舊。”孫不二吩咐道。眾人只能答應,紛紛散去了。人基本散去的時候孫不二對二牛說:“你活着太好了,你從小就歷盡苦難,如果終將成器還好,若不明不白的死在深山中就實在讓人心痛。”
孫不二話語中的關心與情感讓二牛十分溫暖。
“你也找點兒睡吧,從明天起,要像往常一樣,練功、抄經。”
“恩,好的。”二牛點頭答到。
“你小子真有天運!竟讓你遇上了招搖。”胡志軒師叔對二牛說,“什麼時候要是我也能遇到一回,那豈不美哉?”
二牛沒有辦法接話,不語。
“你早點睡吧。你有這種奇遇,以後練功切不可以偷懶,否則便浪費這奇緣了!”
二牛答應,兩人便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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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二牛每日苦練武功,日常事務完成得也很好,兩年過去了,他逐漸成為了清靜派第二代弟子中的傑出人物(孫不二是開創者,所以全真派的第三代弟子就是清靜派的第二代弟子)。雖然他醜陋依然,但他心地善良,處事公正;武功由於孫不二和胡志軒的親自指導以及他自己的奇遇,在同輩弟子中竟然最高(不算全真七子其他六子的徒弟,這時候二牛還沒有接觸到其他門下的師兄弟呢)。所以孫不二門下,二牛的地位日漸高漲。孫不二竟產生了將來要讓二牛成為清靜派掌門人的想法。
伊?這話就怪了!孫不二明明就是全真派的人,為什麼還想自己立掌門人呢?
此事由來已久,我們慢慢說來。
自從王重陽仙逝,全真派便沒有掌門人;全真七子關係情過手足,相互尊重,都沒有自己成為掌門人的想法。江湖上一提到全真派,必然是全真七子共榮辱、共存亡。在外界看來,全真派是鐵板一塊。
實際不然。隨着七子各自徒弟的增多,徒孫都已經成群,在二代弟子中,掌門人之位成為了重要的話題和行動的目標(*二代弟子就是名字中間是“志”的弟子)。尤其趙志敬和尹志平,他們已經將掌門人之位的爭奪表面化,各自團結黨羽,將全真派整得烏煙瘴氣。有些人十分不滿於這種狀態,以孫不二為代表的人很希望脫離這種爭奪;她便帶領徒子徒孫到另外山頭修鍊,並有想法另立門戶,脫離全真派,以免徒子徒孫在自己過身之後受人欺負。孫不二有三個弟子,胡志軒是她的重點培養對象,時機成熟時,她就會正式宣佈“清靜派”脫離全真派,並立胡志軒為第一任掌門人。(她自己對於全真派還是十分懷念的,自身並不想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