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 清靜散人登太乙 重陽宮上聚全真

現在，二牛已經過了16歲的生日，形體和功夫都日漸成熟。廉貞觀中的大事小事都要一些核心成員開會共同定奪的，二牛小小年紀竟也參與其中，和孫不二、三個師叔、兩個年紀很大的師兄同堂議事。這主要有兩方面原因。一方面，二牛武功不俗；因經過許多磨難，心智成熟；又是孫不二和胡志軒重視的人。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方面，二牛完全毀容了，因此在容貌上完全判斷不出他的年齡，兼之他聲音粗啞，心智沉穩，反倒被別人覺得是3o多歲的人。否則不論一個小孩心智多成熟，看着一張幼稚的臉，大人都不可能把他當回事兒。

“丘處機師伯門下尹志平，王處一師伯門下趙志敬又邀我們去重陽宮去參加武藝切磋。”一日開會之時，胡志軒報告。

“像往常一樣拒絕不就行了嗎？”孫不二二弟子孫志興說。

“這次恐怕不行，因為信上說是丘處機、王處一、劉處玄共同的建議，馬鈺和郝大通屆時也會到場觀看，還請師父您也一起去呢！”胡志軒說罷將信遞給孫不二。

果然正如胡志軒所說，信中很強烈的邀請孫不二去參觀重陽節時候的比武切磋，同時要求孫不二帶上自己得意的弟子一同前去。

“哼！竟然想用這種方式來確定全真派掌門人！”孫不二看罷信有些不悅。

眾人心中都明白，如此正式的比武邀請已經出了切磋的範圍了。很明顯，有些人想用這種方式讓眾人都看到，到底是哪一門下的徒弟武功最強，由此來確定哪一門的人更有資格做全真派的掌門人。這絕對不是丘處機等人的本意，一定是被他們各自的弟子挑撥而成的決定。另外，全真七子固然相親相愛，但也存在競爭關係，他們現在都已經接近老年，比一比、看一看誰的徒子徒孫更強一些，豈不好玩？所以有可能被小人利用，挑唆起一場比武。

“哼！我們也去！我倒不信住在高的地方武功就會高！”雖然年過六旬，孫不二豪氣不減當年。（*丘處機的徒弟住在天樞峰上，離重陽宮最近，也是七別峰中最高的一峰。）

徒弟們多年居於深山之中，雖怡然自得，但時間久了不免想出去看看熱鬧，多見一些人。見孫不二答應參加比武，都很高興。他們不相信自己會比不過其他門下的弟子。

於是，孫不二留了幾個確實不想出去的在觀中，其餘的人都一起帶去重陽宮參加比武了。其中當然有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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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廉貞觀到重陽宮直線距離很近，但是走路卻要繞好大的一圈，孫不二帶領13個徒子徒孫用了小半天才到重陽宮。

這種在重陽宮的小型比武切磋是經常舉行的。前些年楊過就參加過，誤傷了鹿清篤，誤闖玉峰林，才結識了小龍女（在《神鵰俠侶》中有記載）。孫不二門下卻以路程較遠為借口，一直不參加。這次既然有意要參加，就沒有打算來丟人，不僅**了最強的戰力，而且還提前了一天到達重陽宮，以便可以好好休息，免除當日趕路的勞累。

負責接待的就是尹志平和趙志敬，為他們準備好了房間；孫不二本身就是重陽宮的主人之一，自然不必他們接待，帶着冷笑去找師兄師弟去了，心想，尹趙二人還真的將重陽宮當成自己的了，武功不怎麼樣野心倒是不小。

第二天，擂台擺開，是一個原型的場地，原型場地周圍如八卦般分出八塊空地，七子門下分別占其一。正北的位置是主位，擺放着七把椅子，坐着六個人，最後那一把椅子是為了紀念譚處端而設。

這時，趙志敬走入原型場地中間，向周圍同門拱了一圈手，最後面向七子所在的位置朗聲說到：“全真派創派至今已逾五十年，現已枝繁葉茂。弟子們一直用功習武，相互切磋、相親相愛。今天，藉著重陽節全派齊聚的機會，我們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比武切磋，向各位師父彙報練功情況。這次比武切磋以‘清’字輩的全真門人為主，每次只兩個人比試，贏了可以選擇再戰，輸了就要下場。為避免誤傷，我們用木劍比試，接觸到對方就算贏。公平起見，每個門輪流派人出戰，可以連派，不可以還有人願意參加卻輪到自己的時候不出戰，不準隔輪出戰，否則算犯規。”

趙志敬說完，向七子（六子）行了禮，退了下去。七子中，馬鈺是大師兄，位最尊，所以代表七子對眾位徒弟說：“我們全真派建派5o年，行俠仗義、抗擊外擄，是江湖中正派中的正派。你們身為全真弟子，要有弘揚我派精神之理想，有懲戒奸妄之決心。這次比武，只是一次交流切磋，切不可爭強好勝，出手狠辣。那麼，就開始吧！”

眾弟子都十分興奮和激動，但過了一會兒，安靜下來之後，竟沒有人上場，場面頓時陷入了尷尬。這是自然，誰願意第一個上場呢？這種人一定是一個熱場的人。

正在這尷尬的時候，一個小男孩走上場地，向眾人拱手，用清脆的童音說到：“本人風清揚，廣寧子門下，由師祖親自指導武藝，願和各位師兄切磋。”上場是一定要報門戶的，否則誰知道他為誰而打鬥呢？但這話從一個小男孩的口中說出竟沒有一點兒挑釁的意味，再看這小男孩，長得極為白凈，眉清目秀，兩眼炯炯有神，手持一把木質短劍（長了的話他就沒有辦法揮動――身高不夠），站在場上好像一個玩童拿着玩具一樣。場下眾人不禁哈哈笑起來，連馬鈺等人也捻着鬍鬚微笑。問到：“師弟，你這是賣的什麼葯啊？怎麼派個孩童上場？”

此時郝大通也在微笑，聽見馬鈺問他，正色回答道：“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這個孩子是個孤兒，我是在山林里撿到他的，那時他才五歲，**的身體在山澗玩耍，據他自己說已經在山林生活一年有餘了，我看他相貌不錯，經歷又如此不凡，就把他帶回觀中，取名為風清揚，意為像風一樣無拘無束，和了他生活于山林的經歷。親自教他劍法。沒想到他學習得極快，而且總有所創新，現在已經四年了。他雖然沒有內力，但卻打得過年紀大很多的師兄，不可以小看他啊！”

郝大通說話向來謹慎，他如此說，必然確有其事，於是五子收斂笑容仔細觀看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