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李師師的遺囑

“祖母、祖母，您究竟是怎麼啦呀？”小李師師人還未到煙雨飄香樓西側的樓閣門前便急急地喊道。

就在小李師師呼喊着往李師師的房間裏走的時候，卻看到李師師房間的門開了，接着從裏面走出三個須皆白分別穿月白色、藍色和紫色長袍的人來。三個人出來以後與小李師師打了個招呼便行色匆匆地走去了，而小李師師因為關心着祖母的情況也未與他們攀談。

一代名姬李師師確實是在宋寧宗慶元六年（公元12oo年）無疾而終了，但是對於大宋的秦樓楚館來說，李師師無疑是個招牌，所以李師師可以死，但是李師師的招牌不能丟。所以當年在李師師即將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便將李師師之名傳給了自己的孫女、當時紅極一時色藝雙絕的小李師師。並且在當時還定下一個規矩：日後執掌煙雨飄香樓者必要冠以李師師之名，而樓里最當紅的、且只賣藝不賣身姑娘便要冠以小李師師之名。李師師此舉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李師師、小李師師與煙雨飄香樓永傳後世。

所以煙雨飄香樓里再次出現李師師之名也就不足為奇了。

“祖母，祖母，您這是怎麼啦？”小李師師側身坐到李師師躺卧的床榻之側向床上祖母問道。

“呵呵，祖母太老了，該去了。你太太祖母在那邊等着我呢，呵呵。”病榻上一個已經形同枯槁一般的李師師，伸出一隻如枯枝一樣的手拉住小李師師說道：“以後這裏就靠你啦，這幾個孩子也靠你啦，黃河邊上的那些將士，萬千不能忘記的。哎—，小寶呢？怎麼不見小寶呀？”

“太祖奶奶，我讓雨兒和風兒去找小寶去啦。”守在門邊的小師師急忙應道：“太祖奶奶，您別著急呀，我再去看看啊。”

“嗯，乖孫兒，你帶着她們幾個去找小寶吧，找來了就在門外等着。我跟你姑姑有話要說，別讓其他人打攪啊。”床榻上的李師師此刻把全部的慈愛全都顯現出來了。

“嗯，太祖奶奶您就放心吧，不過您可千萬不能不要我和小寶呀。”小師師說完帶着一個叫蝴蝶小丫鬟出去了，出門時還把房門順手給關上了。

“孫女呀，你把那個箱子裏的一個小匣子給奶奶拿出來。”小師師出去以後，李師師對小李師師說道。

“喔，”小李師師應了一聲，然後爬到卧榻之上，打開一個箱子在裏面找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一個四角包銅有一把金鎖鎖着的小匣子。

李師師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小李師師說：“把它打開。”

“嗯，”小李師師接過鑰匙打開小匣子，然後把小匣子放到李師師面前。

“孫女呀，這是你太祖奶奶留下的，她臨走的時候叮囑我，當我有了這一天的時候把這些東西傳給你，把這裏面隱秘的事告訴你。來，你坐好聽着啊，自從你太祖奶奶定下了這造龍計劃，時至今日已經整整12o年了才有了這小寶呀，不然我也得帶着遺憾而去啦。孫女呀，這是…、那是…，嗯，那小寶呀…，記住了嗎？嗯，你要好好記住千萬不可忘記呀。對於小寶，你一定要仔細地保護好他、愛護好他，還要教導好他呀。還有呀，小師師，雨兒、風兒…年齡…到了啦，你呀該…啊。嗯，這是…丹書鐵卷，對，這就是它。憑它你、或者日後能讓小寶…，知道嗎。嗯，該說的都說了，該交代的也都跟你交代清啦，…哦，對了還有剛才出去的那三個人，你跟他們要…，記住了嗎？”

“老祖宗，難道您真的捨得我們，就要散手人寰嗎？”小李師師哭着說道。

“乖孫女不哭啊，祖母老了也該去了，再說你太太祖奶奶不是還等着我去伺候她呢嗎？我總不能跟着你們再活一輩子吧，再活着不就成了老妖精了嗎？呵呵，到了你這一代呀不該走的人全都走了，以後的事呀可全都壓在你的肩上了。嗯—、以後有事你可以跟莫厘散人、飄渺居士還有太湖釣叟那三個老鬼商量着辦，而大主意還得你自己拿。等到小寶**就好了，那時乖孫女想幹什麼都行啦。”李師師叮囑道。

“嗯，祖母孫兒記下了。祖母有件事一直想問您，可是孫兒又一直不敢問——”

“想問什麼你就問吧，祖母沒有什麼不能跟你說的。”

“嗯，就是、就是聽人謠傳，說原先水泊梁山的那個什麼及時雨宋江曾經去過東京汴梁而且還見過太祖母，還說跟太祖母十分的相好……”

“哦，你說的是那個草寇宋江呀。呵呵，你太祖奶奶知道以後你會問這些的，所以她臨走的時候對我說：宋江不過是一個善於迷惑人的假仁假義之人，他呀官迷心竅時時想着被朝廷招安，想落個封妻萌子不足為道的小人。當時他是到過東京汴梁，也確實去過你太祖***宅院。當時他們去了好幾個人，你太祖奶奶只記得草寇宋江和一個叫燕青的俊小伙。你太祖奶奶說，那天她呀還真是有些害怕呢，嚇得連一碗茶都沒給宋江喝。”

“哦，是這樣呀。”

“是呀，要不會怎樣呀？孫兒呀，別看咱們都是出生於青樓之中。可是你太祖奶奶那時也跟你現在一樣——只賣藝不賣身的。你太祖***身子最終是給了官家，可是太祖奶奶說呀，她的心卻一直是那個叫燕青俊俏的年輕人的。”

“……”小李師師聽李師師人的話以後想說點什麼，可是一時又不知該說什麼好。就在她一時語塞的時候，房門外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太祖奶奶，小寶來了。您看呀，我給您捉來金蟾啦。”

隨着那稚嫩的聲音一個胖頭胖腦，頭上梳着髽鬏，眉心處點着一個紅點，額頭留着劉海的一個5歲大小的男孩跑進李師師卧房內。此子便是於2oo8年8月8日稀里糊塗穿越到南宋、並成為宋徽宗與李師師造龍計劃中唯一的成龍者的網絡寫手要探究南宋末年秘史的、而今的被人叫做小寶的鼠帥。隨着一天天的長大，小寶知道了比同齡孩子多許多倍的知識，而且也越來越清晰地記起另一個與他一般大而且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裏的孩子。每當他要往深處想，想弄清楚那個孩子是誰、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的時候，自己的頭便會疼個不止讓他無法繼續想下去。好在小寶是個既知足長樂又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既然想事會讓自己頭疼那乾脆就不去想好了，反正有些事以後會弄明白的。

那張總是帶着壞笑的胖嘟嘟的小臉向卧榻上看了看，然後便爬到榻上湊李師師跟前。把一隻握着黃澄澄東西的小手舉李師師眼前說道：“太祖奶奶，你看，這就是金蟾。我等着捉它可是有些日子了，今天總算捉住它了。太祖奶奶你快吃下去吧，吃了你能長生不老了。”

“喲，小寶呀，太祖***乖孫兒。太祖奶奶用不上了，這個寶貝你就留着吧。”躺在小李師師懷裏李師師有氣無力地說道：“小寶呀，太祖奶奶要閉關了。太祖奶奶閉關后，不管什麼事你可都要聽你姑姑的啊。還有啊，平日裏你嘎點沒事，等以後遇到大事了可千萬就不能再嘎了啊。”

“太祖奶奶，什麼叫嘎呀？小寶那有嘎呀，其實小寶就是想逗太祖奶奶和姑姑、還有小師師她們幾個開心說的笑話呢。”小寶仰着胖嘟嘟的小臉一臉天真的說道。

“呵呵，是，小寶就是太祖***開心果。唉，以後太祖奶奶就聽不到小寶的說笑話啦。”李師師人滿懷留念地說。

“太祖奶奶你別著急，小寶現在就給太祖奶奶說個笑話。”小寶聽李師師的話，雖然不懂那是一種訣別，可是聽那聲音也是感到無比的酸楚。他急忙跪李師師跟前說道。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便立刻出現在他腦子裏。

“嗯，就讓太祖奶奶最後聽聽小寶的小笑話吧。”李師師說道，然後又示意小李師師扶她躺好。

“嗯，太祖奶奶你聽着呀。”小寶在李師師身旁盤腿坐好后一本正經地把出現在他腦子裏的那個笑話說與了太祖奶奶：“說呀，有個老財主想長命百歲，請教了好多人。可所有的人都對他說：要是有哪法子，我們還自己用呢。沒辦法他只好跑到蓬萊仙島去找神仙，求長壽的秘訣！神仙問：你平時都有什麼愛好呀？這個老財主說：神仙呀，我即不好色又不喝酒也不吃肉。神仙說：那你要活那麼久幹什麼？”

小寶講完笑話后看了看躺着李師師，見李師師雙目微閉靜靜地躺着沒有笑，就又說道：“太祖奶奶怎麼不笑呀？是小寶講的不可笑是吧？嗯，小寶再給太祖奶奶將一個翠花姐的笑話吧——。那天呀，有人點了翠花姐牌。翠花姐挺高興的，就把客人領進自己房裏去了。可是沒一會兒，翠花姐就高聲喊我。她說：小寶呀，快給翠花姐拿把米來。我一聽就趕緊去廚房抓了把米給翠花姐送去了。翠花姐接過米就往那客人的褲襠里撒，那客人見了就問翠花姐這是幹什麼。翠花姐說：哼！回去先把你的小**養大再來吧，全挺起來還沒我們小寶的**大呢，還敢來嫖老娘。”

小寶講完，小李師師已經笑得趴在了床榻上，而靜靜躺榻上李師師也泛出一絲笑容，隨後便就咽了氣。

看李師師嘴角的一絲笑，小寶就又說道：“姑姑、姑姑，你看太祖奶奶笑了。太祖奶奶聽了我的笑話，笑了。”

小李師師忍住笑，繼而又忍住了淚，她摟過小寶說道：“小寶好乖，你看太祖奶奶笑了，今兒是太祖奶奶最高興的日子。小寶啊，你太祖奶奶閉關了，你去跟雨兒、風兒去玩吧。姑姑要送你太祖奶奶進密室，讓你太祖奶奶修鍊去啦。去吧，啊。”

“噢，姑姑，那太祖奶奶什麼時候修鍊完啊？我還有好多笑話要跟太祖奶奶說呢。”小寶從榻上來下，又扭過身對小李師師說道。

“嗯，這個姑姑也說不好，不過你有笑話可以到太祖***密室前去說，你太祖奶奶能聽到的。還有以後呀，小寶不論是高興啦、還是心裏苦了，還是有什麼難事了，都能去跟你太祖奶奶去說。你太祖奶奶惦記着你、期盼你呢，小寶呀，以後可不能讓你太祖奶奶失望呀。”

“姑姑，什麼是失望呀？”

“失望，就是想做的事沒做成。你太祖奶奶希望你將來呀成為一個大人物，就像是皇帝一樣。明白嗎？你要是做不成，你太祖奶奶就會失望的。那樣即使她修鍊成了，也不會出關見你的。”

“噢，我一定不讓太祖奶奶失望。可是，姑姑你得教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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