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就因為這樣,她沒有瞧見,紫妍神色愀變,一改先前的驚慌,反倒笑得柔媚入骨,靠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半點也不緊張,更別說是膽怯。「謝謝軒轅大鏢師。」甜膩的嗓音,伴隨着輕笑。「只是,我可不想走。」

嬌嬌愣了一愣,才剛低下頭,就看見紫妍雙手揚起,指尖揮出一團紅霧。紅霧罩臉時,她才發現那原來是極細極細,帶着如能銷魂般芬芳的沙,竄入她的口鼻之中。

隨即,一陣詭異的熱流,從腹間漫開。

該死!

嬌嬌在心裏咒罵自己的疏忽。

她被暗算了。

【第四章】

熱力瀰漫,嬌嬌身子軟倒,不由自主的喘息。

「軒轅姑娘,受了這些『春蝕散』,感覺如何?」

紫妍蹲下身來,湊近那酡紅的臉兒,隱藏在嫵媚笑容下的,是惡意的歹毒。「這是我特別準備的禮物。」

嬌嬌倒抽一口氣,心裏驚慌,血氣流轉更快,更助長了葯發揮的速度。

一隻白嫩的手伸來,撫過她熱燙的臉兒,那涼涼的撫觸,讓她驀然一驚,努力偏過頭去,想要避開那隻手。

「瞧你的身段,該是還不解人事吧?」紫妍笑着,也不再摸,反手指着身後。「這裏有這麼多男人,你就選一個,或者讓他們全都來幫你,不僅能夠解毒,還能令你銷魂,豈不兩全其美?」

如此驚世駭俗的提議,也只有邪道中人才說得出口。

嬌嬌咬緊紅唇,用內力壓製藥性,偏偏藥性太強,就算拼盡她的內力,也難以支撐太久。

「我、我才不要……」她不肯屈服,紅嫩的唇瓣,都被咬出血來。

「不要?呵呵。」紫妍歪着頭,伸出食指劃在雪地上,鮮艷的紅痕異常醒目。

「春蝕散,既是葯,亦是毒藥,你若是不肯與男人交合,葯就會腐蝕五臟六腑,讓你活活痛死。」

「那也休、休想……讓、讓、讓我就範……」她愈來愈虛軟,連拒絕都說得好艱難,最後幾個字,己經是急促的喘息。

「久聞江湖上都尊稱你一聲虎姑娘,看來不只是你善用虎爪,跟你這倔子也有關係。」

紫妍收回手來,興味盎然的說著。「啊,我還真好奇,你能撐多久。」

那惡意的目光,讓嬌嬌痛恨不己,好想出手擊殺,為江湖除去一個禍害。但是此刻的她,要壓製藥性己經太勉強,虛弱得顫抖不已,根本無法殺敵可惡!

她防備着男人,卻忘了防備女人。

絕望湧上心頭,嬌嬌閉眼吸氣,大量的汗水,隨着顫抖的長睫滴落,流下泛紅的粉頰,如似淚滴。

她甚至試圖咬舌自盡,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牙關的力道,只夠咬痛舌頭,卻無法咬斷,連求死得痛快都不能……

突然之間,狂風掃來,她顫抖的身子,被攔腰抱進寬闊又熟悉的胸膛,毫不費力的凌空而起。她幾乎是立刻就知道,抱住自己的人是誰。以往覺得熱燙的膛,如今卻讓她覺得涼而舒適,只要貼着他,體內那焚身的熱火,似乎就能舒緩一些。她不由自主的,像只撒嬌的貓兒般,在他懷中磨蹭着。

攻擊的震動,透過男身軀傳來,但強健的手臂,始終將她安全的護在懷中。

她聽見耳邊風聲呼嘯,還有後方傳來,紫妍的怒叫聲。

「杜峰!」

「她是我的。」他頭也不回的說。

憑藉著卓絕輕功,杜峰足踏飛雪,不留任何足跡,以極快的速度,很快就將追兵全遠遠拋在腦後。

熱。

好熱。

那種熱,燒得她全身發痛、渾身滾燙。

香汗淋漓的嬌嬌痛着,內力早巳失守,春蝕散的葯,在血脈里惡毒翻騰,折磨得她雙眼赤紅,比被鈍刀片片凌遲更痛苦萬倍。

當耳畔風聲停住,杜峰將她放下時,她己是藥性攻心。

「小嬌嬌?」他小心輕拍着,那燙得嚇人的小臉,向來的從容與莞爾,早己消逝不見,此刻深邃的黑眸滿是擔憂,薄唇抿得極緊。她勉強睜開,朦朧的雙眼,只是被他輕拍,就痛得有如刀刺。

因為身為處子,對春藥反而更難忍受,望見眼前的杜峰,她喘息出聲,蜷縮在岩壁后的雪地上,緊緊夾住雙腿,以及腿間的豐沛濡濕。

灼身情慾,是世上最難捱的需要。比渴時的水、餓時的糧、病時的葯,都更為動搖心智。

「呼、哈啊……」嬌嬌抱住自己,心神恍惚,不敢再看他。

她想要他。

藥性讓她渴望男人。

但是,讓她恐懼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是杜峰,還是任何男人都可以。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她不願意承認的。

「不、不要、不要碰、碰我……」她喘息着,蜷縮得更緊。痛楚就凝結在腿間,最濕潤的那一處。

杜峰雙眉緊擰,不顧她的抗議,扳起她軟弱的身子。映入眼中的,是被汗濕的衣衫緊貼,曼妙曲線一覽無遺的嬌軀。

他測過她的脈搏,知道春毒己深,才在這裏停下。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找一處溫暖的地方。

他曾經發誓,總有一天,非要她開口求他,才會要了她。但是,如今她中了春毒,他別無選擇,只能違背誓言,而她卻還在苦忍,甚至拒絕他的觸碰。

「你會死的!」他低吼着,惱怒至極。

「我……我……寧可死……」

黑眸燃怒,瞪着汗濕的小臉。春蝕散效力極強,換作是一般女子,早已是忍不住煎熬,肯定會開口哀求,一解情慾焚身之苦,以及慘死的下場。但是,嬌嬌卻是寧死不屈。

「你遲早會求我的!」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倔強?

她劇烈喘息,顫顫拾起頭,仰望着眼前的杜峰,用殘餘的最後一絲理智,逼得自己開口,咬傷的唇辦間,吐出的是破碎的語音。

「我、我現在就、就求你,」她終於下定決心,知道自己即將崩潰。「你殺了我吧!」這是她所能想出,最好的辦法。

杜峰難以置信。

殺?

他哪裏捨得?他都等了這麼久,跟她玩貓捉老鼠玩了那麼多年,就為奪得她的心、她的人,就只要她心甘情願。

發生這種事,他可是比她還不甘心啊!

可是事己至此,他的人就在這裏,可以為她解毒,讓她活命,她卻偏偏不用,還求他殺了她?對一個男人來說——還是一個有淫賊之名的男人——簡直是最大的污辱!

「我不會殺你……」杜峰咬牙獰笑,心頭又痛又恨,既疼又惱,一雙黑眸深不見底。「我要救你。」

她的心跳紊亂,本己視死如歸,卻在聽見他的回答時,被驚慌的浪潮襲擊得搖搖長墜,幾乎就要室息。

「不、不要……」那比死亡,更讓她膽怯。

春藥的毒性,讓她小臉滿是潮紅,額間那抹深紅,更是觸目驚心!

杜峰半眯着眼,知道她己是藥性上腦,不能再等下去,毫不留情的抓起她,健碩的男性身軀,強迫她只能虛弱的站着,夾在他與石壁之間。

石壁冰冷,但是他強硬的褪下她下身長褲的舉止,讓她全然忘了冷。

好熱。好熱。她熱得無法思考,腦海里一片混沌。

當他的剛硬貼上她柔軟,她岌岌可危的剋制就迅速崩解,即便被春水浸濕的長褲褪下,被大手分開的嫩紅腿間,泄漏几絲濕滑水線,羞意卻漸次淡去,她再也說不出抗議,只餘聲聲急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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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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