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舊事
竟然是鄭舒桐的弟弟,快2o年了,外貌改變太大了,這個小頑主曾經以好勇鬥狠橫行小半個北京城。
“這是你兒子?誠哥?”
“是,”見到他我實感意外。
“你姐姐她好嗎?”
“都四張的女人了,離了,錢倒是不缺。”
我不想再多說什麼,遞給他一張名片,
“你姐姐要是有事,讓她打電話給我。你這哥們讓他去大廳自己取衣服,不去我會生氣的。”我帶着陳晨離開他們。
鄭舒桐是我經歷的第一個女人,高二回北京。許逸知道我是處男笑的不行,
“小誠,你可17了,在美國都沒泡妞?”
“大爺的,那些美國女孩一下課,就出去補妝,有時再換套衣服,我都記不住誰是誰。滿臉雀斑一身毛,和猴似的,我不喜歡。”
“也是,有的還有狐臭,還是咱中國姑娘好,哥們找個妞給你破處。”
很快他讓我曠課去他家的一處房子,在那裏鄭舒桐幫我完成了從一個男孩到男人的轉變。她大一,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聽許逸的,也不要錢,那時那樣混的女孩子有,但是不多。性對她是極其熟練的內容。得承認,我以後對**的感受來自她的啟蒙,那就是享受快樂。半年後,她懷孕了,在一個小醫院做人流手術不成功,被她爸爸現,她說出我,找到我爸爸,我老子直接掄皮帶抽我,媽媽給她家一筆當時來說的巨款,而我硬讓爸爸塞進了軍校。我們自然而然各奔東西。除了幾年後她求我撈進局子裏的弟弟見過一面,再也沒什麼聯繫。那時我剛剛軍校畢業,她在一個小機關工作。我們見面還是上床了,她抱着我一邊哭一邊做,弄的我很吃驚,以前她不是那樣。我只記得她說,
“小誠,你早晚會忘了我。”
我那時已經處了一個很漂亮的舞蹈演員女朋友,17歲時的女人到我22歲時已經離我很遠。可是劉助這頓飯意外的讓她浮現。
陳晨燒了,我和陳沫輪流在家看護他,這孩子體質算不錯的,幼兒園裏其他孩子感冒,是流感,還是傳染了他。
我把晨晨和爺爺的照片合影都洗出來,給晨晨和陳沫看,
陳沫看了半天說,“誠,晨晨這麼象爺爺。”
“是啊,可是我們爸爸媽媽聽說孩子病了,也不好意思過來看,尤其我媽,惦記的不行,怕你不歡迎,見到彼此尷尬。”
陳沫看着我,摸摸我的頭,
“誠,給我時間好嗎?”
我抱着她,“小沫,媽媽是生我的人,你是我愛的人,是我兒子的母親,我不能想讓任何一個不快樂不開心。”
“我知道,誠。”
晨晨燒了兩晚,我讓陳沫去睡基本寸步不離的守着他,
“兒子,你想吃什麼?”
“不想吃,爸爸,我有點喉嚨痛。”近39度的高燒,孩子吃不下飯。
上午帶他去醫院看,找的大夫驗完血說是病毒感染,不需要吃抗菌素類消炎藥,開的全是中藥類口服藥,還在醫院輸了液,孩子體溫有一陣降下來,可是晚上體溫還是又高了。陳沫安慰我,
“誠,沒事,他是一感冒就嗓子炎,我都習慣了。”
“小沫,你看他臉都燒紅了,沒事。”
“他小時候感冒,我一開始也怕的不行,好幾次都急哭了。後來才知道小孩子都這樣,真沒事,我看了很多育兒的書。要不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我養他才知道帶大一個孩子多不容易。”她這樣一說,我心裏很難過。
“小沫,他以前經常病?”
“斷奶後有一段是總鬧病,3歲前吧,後來大點就好了。”
“那你一個照顧他還能休息好嗎?”
“我都忘了,好象總能堅持住。”
“小沫,今晚你去睡,我守着他。”
陳沫笑笑,
“行,你試試,不行就叫我換你,沒事的。他睡你也睡。一貼涼他貼着呢。得燒幾晚,中藥不會那麼快見效。”
我一晚守着孩子,他總要水喝,有一次他看見我迷瞪過去了,自己下床取水,我醒了。
“兒子,怎麼不叫爸爸?”
“爸,我行,你和媽媽都忙,你也要休息好。我是男子漢,沒問題。”
晨晨病之前,巧稚林一直想和陳沫見一面,約好幾次見面都因為臨時各自有事未果。沒辦法,好不容易一個周三的晚上,我和陳沫帶着晨晨見到了表姐。一見到晨晨,表姐就盯着孩子看,然後微笑的對陳沫說,
“這孩子和小誠小時候太象了,真是,基因就是無法抗衡。”
陳沫對錶姐是心懷感激的,“姐姐,如果沒有你,他可能沒有今天。”
“哪裏啊,不是你痴情哪有這個孩子。”
陳沫也微笑,“姐姐,我只是喜歡孩子罷了。”
“喜歡孩子?不是喜歡我家花心大少啊,這個花心大少心地是不壞,可是喜歡他付出太多了吧,6年單身母親生活,還要職場奮鬥,人家可是在北京瀟洒風流。”
“姐,你這是極端故意的扎針行為,這幾年我還風流嗎?我一直不結婚你怎麼不說。我寧可去戶外爬山也不風流了。你早告訴我小沫帶孩子走了,我就能追到美國去。”
“告訴你,姑媽那怎麼辦?”巧稚林看着我,
“夫妻的緣分也是天定的,我當時就想,這麼好的女孩子嫁給別人,那就是你沒福氣。”
“敢。”我眯斜着眼睛看陳沫,
“我的女人敢有人橫刀奪愛,活膩了。”
“好象這個人已經出現了吧,”表姐笑了,指着晨晨,
“這孩子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和人家在一起的時間長。”我們三個哈哈大笑起來。
晚餐我們幾個吃的很開心,快吃完飯的時候表姐提到了我媽的身體,
“小沫,我姑媽是先天性心臟病,小的時候大夫預言她活不過2o歲,後來說她不能要孩子。但是也一步步過來了,小誠本來在美國念高中,就是因為高二的時候姑媽一次病很危險,小誠才決定回國的。她這次知道你們有孩子了,真的又高興又難過。自己的孫子是你那麼難自己生自己帶大的,她心裏有愧,看見爺爺和晨晨的照片就更難過了。她真的怕自己有一天萬一突然犯病連第三代都沒親眼看見就走了。小沫,你很善良,我不是建議你一定讓晨晨見奶奶,只是希望你能給她一個機會,誰都不是聖人。”
“姐姐,我考慮過了,我不是不讓奶奶見孩子,只是剛回來不久,我不知道什麼方式讓她見最好,真的。親情是不能磨滅的。尤其是血緣。一開始我是有很多保留,但是前幾天我帶晨晨給姥姥姥爺掃墓,一想到我父母連自己的親外孫都沒見到的遺憾,就想讓晨晨去見奶奶了。”
沒錯,前幾天我陪着她和孩子去給姥爺姥姥掃墓,陳沫開始在父母墓前一直不言語,也不哭,快走的時候才靠在我懷裏哭起來。
“誠,我爸爸媽媽知道他們有外孫了一定很欣慰。”她哽咽着,
“小沫,我知道人生就是這樣充滿遺憾,可是我們可以盡量減少遺憾。”
掃墓之前,她有一晚做夢,在夢裏叫媽媽。這個孤女渴望母愛,我多希望我的父母能真心接受她也給她父母之愛。
很快,陳沫雙休日加班,她讓我帶孩子回父母那看爺爺奶奶,
我媽摸着晨晨的臉和頭潸然淚下,
“晨晨,好孩子”媽媽只說出這句話。
“媽,咱不激動行嗎?小沫真的是太忙了,下回她說和我一起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