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風雷

平地風雷

我沒去醫院處理受傷的手,直接回到爸爸媽媽的家,最近幾年他們徹底離開權力圈,住在姥爺曾住過的一處四合院。我大部分時間和他們住一起,畢竟他們都老了,身邊需要人照顧。尤其是我媽的身體一直不好。我的確沒讓她省過心,陳沫走後沒多久,她拿出不下1o個女孩的照片讓我挑,都是家世良好,所謂門當戶對的人。

“媽,你什麼意思?”

“我想抱孫子,你不小了。”

“我還沒玩夠呢。”

“你不是想結婚了?”

“是啊,人家跑了。”

“好女孩有的是。”

“那是,我現在懶得播種,累傷了。”

“小誠,你少和我油腔滑調的,這些人那個都配的上你。”

“那我配不上她們成嗎?”,

“你想讓我們死前都看不見隔輩人?”

“要不這樣,你找巧稚姐幫幫忙,協和人工受精技術應該很成熟吧,你再問問那些女的,誰願意,我肯定配合。完事咱給她點錢,生男孩小一百萬,生女孩也一百萬吧,咱家男女平等,生下來再管養,再給一百萬,奶媽子都不用找了。”

媽媽看着我氣的說不出話,當然這不能毀滅媽媽看到隔代人的決心,她經常邀請一些女性登堂入室,總是趕上我在家的時候,除了禮貌的相待,我還有別的辦法,如果我媽讓我和她們單獨聊的話。

“你想和我結婚嗎?先告訴你我就是一周7天7天不在家,有時找小姐,定期包養情婦,只要你能接受這些我們馬上結婚,要是有了孩子我肯定給錢養,但是不要帶到我的面前,我討厭小孩哭鬧拉尿。”

那些品質優良的女性基本讓我弄的花容失色,也有不吝的,碰到一個比我狠的,告訴我她在美國解放的很,不在乎我的事,但是她也不想結婚,是讓人逼着來的,我們握手言歡,成為知己。

我沒讓別人看到傷手自己處理,挑出碎玻璃、止血、上點消炎藥,傷的不深,不至於上醫院。纏上繃帶,在自己屋裏躺着。

媽媽沒多久卻敲門進來,

“小誠,你兩天沒回來了?”,

“媽,你當我還吃奶穿開襠褲呢?”

“你手怎麼了?”

“練拳碰一下,沒事。”

她沒再追究,坐在我對面的沙上,她知道我不會告訴她實情。然後開始似曾相識的嘮叨,注意身體,少喝酒,這就是媽,沒轍,我只好默默無語,和平時一樣。

“媽,你還記得陳沫嗎?”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想和媽媽說說她,

“記得,你怎麼突然提起她了?”,

“突然嗎?她從美國回來了,現在是ep公司大中華區的總裁助理,相當於副總裁,前幾天代表公司和我談判,世界真小。”

媽媽眼裏露出非常複雜的的成分,小心翼翼,

“那她現在很成功?”

“是啊,耶魯的mBa畢業,6年能展到今天不錯。”

“你還是沒忘了她。”

“人家孩子都有了,媽您真逗。”

媽媽不說話了,慢慢站起來。

“小誠,你不就是因為她一直不想結婚?”

“媽,在你眼裏我還挺長情的,我有那麼痴情嗎?”

媽媽不說話,看我一會,嘆口氣,開門出去。

我一個人在屋裏躺着,手掌的痛楚突然明顯起來,身邊到處是她的氣息,密密的圍繞着我,她身上有一種天然體香,淡淡的,我們過去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不讓她噴香水,我喜歡聞她身上的味道,不是花香勝似花香。有人說相愛的人是從喜歡彼此的體味開始的,可能是生物場接近,我喜歡她的味道,快兩天的纏綿這久違的味道又沁入我的口鼻,現在卻壓迫着我無法呼吸,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悄悄划落,如果說6年前她的決然離去令我傷心,剛剛知道她有孩子的事卻讓我跌入冰谷,永遠的結束了,她徹底的不屬於我,她屬於另一個男人,還有那個孩子,那個她生命的延續,通電話時她的笑語和叮嚀已經說明了我再也不是她生活的中心,其實早就不是,但是一直留有隱約的希望,可能還有自尊心和面子的問題,覺得她不會輕易忘了我。甚至昨天我還以為我們能重新開始,其實是我一直沒忘了她,一直還愛着她,這樣的現令我悲哀絕望。

和陳沫在一起9個月的時候,我去法國一次,只帶了助理劉和一個所談項目主管業務的副總,一周就回來了。我給她帶了幾個所謂奢侈品的包,1o套未進入國內卻是真正世界頂級品牌的女裝,包括內衣、鞋,是我特意抽出一天時間掃的貨。以前我是不屑為女人干這個的,同居這麼長時間她一直不讓我買貴重衣物,除非特定場合沒辦法,比如那次慈善自助酒會,她實在沒可穿的晚禮服,她的脾氣擰巴的很。

我們是白天到京的,下飛機直接去公司。這是我的習慣,不倒時差晚上再倒。她看見我,那表情非常奇怪,很多中層都來打招呼問候,也不方便和她聊,等人都散了,我讓她進去,把她拉進小卧室,給她一個擁抱。她幾乎沒反應,任我摟抱。

“怎麼了?小沫?我才離開一周,你就瘦了?想我想的吧?”我摸摸她的頭。

“誠,我已經辭職了,人力資源總監挽留我,但是我已經決定了。”

“什麼?”

“你媽媽找到我,她不希望我們在一起。”

我的第一反應是我媽媽怎麼會知道我們在一起,然後是陳沫的辭職完全符合她的性格,坐着馬背上的搖籃離開延安的媽媽一向自認血統高貴,何況姥爺還曾是一屆政治局常委。

“我媽媽不能決定我的生活,和她沒關係。”

“有關係,她是生你的人,誠。”

“回家再說,現在我們不談這個問題。”

“我已經搬回自己的家。”

“開什麼玩笑,小沫,你和我商量了嗎?”

她眼裏有無奈但更多是堅定,

“誠,我們沒有未來,對我來說,長痛不如短痛,受家族祝福的婚姻都不一定幸福,何況你母親知道我的一切,我坐過台,我媽媽身體不好,是得尿毒症去世的。”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不說話了,轉身要出去,

“你給我站住。”我抓住她,

“你的意思是我們結束了?是嗎,你單方宣佈,你覺得這個決定很豪情萬丈?”

“不是,但是是最現實理智的決定,我對自己的決定負責。”

我看着她的神情忍不住笑了,

“得了,小沫,我不同意,你趁早給我搬回來。”

她出去了。

我在msn上告訴她,等我一起走,她說自己今晚有事,下班就走。

“小沫,我今晚要倒時差,別惹我,”

“所以你更要好好休息,我明天過去。”

我想想,“好,那明晚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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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為愛步步沉淪:北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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