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

刻骨銘心

黎明很快來臨,這是5月一個普通的星期日。我醒來的時候,她還在沉睡,微皺着眉,象瓷娃娃似的皮膚佈滿吻痕,快8點了。得去弄點吃的。別墅冰箱沒什麼東西,附件飯店也不會開業這麼早,我只好開車去標有農家樂的院子敲門。有起早做飯的人家,我要他們炒一盤柴雞蛋,買點粥、貼餅子,一些小菜帶回來。

她抱着腿靠在床頭愣,看見我上樓,驚喜不已,

“你去那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她帶着哭音質問我,

“我挑水打柴生火,為你的早膳奔波忙碌,格格大人。”

“我以為你走了。”

“走,去那?可能嗎?全國都解放了,傅作義同意和平解放北京你不知道啊,**他老人家已經從雙清別墅搬到中南海了,我哪能拋下自己的女人自己進城呢,我得帶你進城享福去,你說咱買兩畝地,一頭牛成不?”。

“成,再買個丫頭,你就盡享齊人之福了。”

“餓嗎?”

“餓”她看着我手裏拎的早餐,

“我能吃下一頭大象。”

“你也有幽默感?”我好象現新大6一樣。

“哪天我領你去北京動物園,你現場表演吃大象,行嗎?”

“行,但是我只吃從冰箱拿出來的整隻冰鎮大象,你能把大象裝冰箱裏嗎?”

我去捏她的臉,

“我才現你挺伶牙俐齒的。”

吃過早飯,我又不老實的去抱她,

“生命在於運動,小沫,我還想運動。”

“你答應不再欺負我了。”

“我只保證昨天,今天我保證了嗎?向馬克思誓,我沒說過。”

“真的太疼了,誠,昨天疼的眼睛都看不清你。”

我一陣心疼和內疚。過了一會,她低低的說,

“我還出血,誠。”

“什麼?”我嚇了一跳,不應該啊。

“我看看。”

“不行,”她象被燙了似的下床站在地上,

她不會騙我,這是怎麼回事,我從沒遇到過。

“你怎麼處理的?”

她指指床頭的面巾紙盒,難為情的看着我,

“我沒什麼東西。”

“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我不去。”

“必須去,我有個表姐是協和婦產科北醫大博士。”

我下樓找手機,一邊想,又得讓巧稚林痛罵,可是沒辦法,

在樓下掛通了巧稚林的電話,

“小誠,找我肯定沒好事,你個小混蛋。”不等我開口,表姐就電閃雷鳴的吼我,聲音不大,威力十足。

“姐,我這次真幹壞事了,你得幫我。”

“你干過什麼好事。”

“你在那裏?”

“在醫院,有事滾過來,今兒白班,過時不侯。”

太好了,我拿起昨晚她睡后我熨過的衣物上樓。

“小沫,咱們走。”

“我不去醫院。”

“乖,一定得去,是我不好。”

我真是後悔,真的,昨天下午,她一直說疼,我是混蛋,巧稚姐罵的對。

一路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我把車開得飛快,大爺的,進市區就開堵,北京的交通。

她安慰我,

“沒事,我沒事。”

到協和下車,她還是渾身無力的樣子,我抱起她,

“你別動,小沫。”她靠在我身上,很聽話。

直奔婦產科,這醫院我比較熟悉。

巧稚林真的在,把陳沫放在病床上,她冷冷的看着我,

“怎麼回事?”,

我想拉她去走廊說,她根本不動,

“病不諱醫,說。”

我只好趴在她耳邊小聲彙報,

“你給我出去,該挂號挂號,去交費。”她聽了我的低語爆了,

“是是,姐,你要打要殺沖我來,別嚇着她。”

“你還知道心疼?”巧稚林看一眼陳沫,

“你就是一禍害,就差我爸一槍崩了你。”

我出去關上門,看着門外看着我的其它病人,我抱着陳沫衝進來,把門口護士也嚇一跳,她跟進來,只是看見我和巧稚林對話,就默默出去了。

“不好意思,”我陪着笑臉,

“我老婆有流產跡象,耽誤各位。”周日,病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她們默默坐着,根本不理會我。對看病加塞,似乎熟視無睹。

我靠在門口,聽見巧稚林溫柔的說,

“姑娘,你別緊張,放鬆,讓我看看。”我放心了,趕緊服從命令去挂號。

我家的巧稚林既不姓林也不叫巧稚,她是三舅舅的女兒,上初中時看過林巧稚的事迹後下決心要救廣大的受苦受難的女同胞於水火之外,立志當婦產科醫生,報考北醫大,現在的北大醫學部,頭懸樑錐刺股,一直讀到博士,去協和,苦鑽研,業務精進,很快就提副教授,不久破格提教授。才比我大3歲而已,在協和人才濟濟的婦產科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即使當了教授,她也認真出門診,查病房,拒腐蝕,不沾紅包和禮錢,我給她起別名巧稚林,她欣然接受。小時候,姥爺也喜歡她,經常帶着我和她外出玩。我們關係一直很好。不過,從我25歲以後,她對我不大待見。因為我每個同居夥伴都會送她這裏檢查,倒不是要求鑒定處女與否,而是讓她幫忙給那些女人進行一系列檢查,比如性病、aIds。她對這項工作厭惡已極,卻不能推脫,因為她的姑媽我的媽媽老人家求她,

“孩子,你就當可憐姑媽,我生小誠這個孩子操碎了心。”

我挂號回來,巧稚林已經為陳沫檢查過了。

“病本。”她還是沒好聲。

“還用寫病歷嗎?”我陪着笑臉。

“少廢話。”她低着頭一邊寫着,一邊說到,

“謝謝你讓我看見不容易見的病例。”

我一聲不吭。

“我處理過了,沒太大問題,是摩擦傷,沒有撕裂,不用縫合。但是1o天之內你不能再碰她。”

我接過病本:處女膜新鮮撕裂,**摩擦傷,出血。還有什麼沒看清楚,大概就是這幾個詞。我算臉皮厚的,也是有點汗顏。

她站起來,

“小誠,你缺不缺德啊,我要是告訴姑父,他沒準也想斃了你。”

“你這一會兒都替他們斃我兩回了。我這人出身行伍,性格粗魯,您老人家多擔待。”

“滾,”

她回頭看看陳沫,

“姑娘,你最好離我家花心大少遠點,我是為你好,有一天你哭都來不及。”

陳沫慘白着臉,低下頭,

“行了,姐,你嚇壞她了,我是認真的。”

“但願你是認真的,挺好的女孩子。”巧稚林嘆息一聲,

“那是,我啥眼神。”

“你這回還需要我幫着查她性病、愛滋、乙肝、肺結核嗎?”

“不用了。”

“我開了點葯,你去取,然後趕緊滾,看見你就煩。”

我抱着陳沫走出來,巧稚林跟到走廊,走了一段,離病人遠了,她站住。

“小誠,”

“恩?”

“對她好點,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別玩了,讓姑媽和我省省心。”

我想想,

“姐,我沒玩,真的。”

“你別沒心沒肺的,我開的葯還有緊急避孕藥,有副作用,以後盡量也別讓她吃,你注意點,不要讓她再遭罪,女人不容易。”

“我會的,姐,我比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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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為愛步步沉淪:北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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