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春去舂又來，花落花會開。
東京的春天總是來得迫不及待，趕走寒冬后，為大地換上新綠的衣裳，繁花盡情綻放出萬紫千紅的美。
春夜，偶爾吹來的晚風傳遞出几絲涼意，藤椅上的人兒身形纖細柔美。
纖細手臂在月光照射下透出皎白光芒，披散的黑色長發落在椅背上。龍婧婷拿着書的手逐漸垂下，閑適的她此刻昏昏欲睡。
砰咚！極輕的開門聲在暗夜中傳來。
隨着腳步聲的挪動，一個高大頤長的黑影很快閃至陽台，旋風般的擦過藤桌上的茶具，在她被驚醒的剎那趕至她的眼前。
「呀……」
她的尖叫還沒來得及叫出口，便被一個熟悉的溫熱雙唇堵住了呼吸，直吻到她氣喘吁吁時，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的手臂。
「別叫，是我！」
清朗低啞的男聲有着几絲疲憊，溫熱身體傳來薄荷般淡雅的暗香，體熱揉雜體香，隱隱散發誘人心魂的魅力。
「我沒有想到你會來。」龍婧婷將頭轉向一旁，原本放鬆的心情一下子又緊繃起來。
她從椅子上起身，身段是那麼的柔和靜美，聲音卻明顯有着冷靜、疏離。
「這麼晚沒睡，我還以為妳在等我。」健壯手臂圈住她的纖腰，將她的身子往自己懷中帶，唇親密的在她頸間游移。
「那是你自作多情了！」龍婧婷被他溫熱的鼻息弄得很不自在，她板起臉毫不留情的推開他。「你先放開我！」
「不要惹我生氣，女孩。」危險的警告聲自她耳畔傳來。
「不惹你生氣你就會放開我了嗎？」
她僵直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咬緊的下唇不安地顫抖。
「我剛從義大利飛回來，現在很累，不想跟妳逗嘴。」纖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唇瓣。
「妳這樣弱不禁風地睡在這裏，我看了實在好心疼，到底是什麼書會比我還要好看？」
閃着火光的眸中滿足征服的慾望，他竟開始對一本書吃醋？
「心疼？」龍婧婷冷哼。「這真是本年度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我說過不要惹我發火！」他的氣息凝重起來，兩個人的身影交迭着，外表看起來很親密，可是她在掙扎，他也不斷在收緊手臂，他們誰也不安分。
「龍千尋，你不要太過分！」
龍婧婷的胸脯劇烈起伏，她氣得直吼他的全名。
被他圈緊的手臂勒出了鼓擂般的心跳，她連呼吸都變得不平穩起來。「你禁錮我這麼久還不夠嗎？難道我連看本書、睡個覺的權利都沒有？」
「聽好了。」龍千尋的唇湊到她的耳畔，火熱的唇含咬她的耳垂。「妳這輩子都別想從我的懷抱中逃開。」
「你……好卑鄙！」龍婧婷小自覺的紅了眼眶。「我不是你養的寵物，你沒有權利打擾我或試圖改變我。」
「可是妳比任何寵物都更可愛，叫我沒辦法放手。」藍色的眸在暗夜中閃爍，他的眼比任何星光都明亮。
龍千尋將龍婧婷打橫抱起，把她微涼的嬌軀貼在自己胸前，緩緩朝卧房方向走去。他的關愛舉動非但沒有令龍婧婷感到溫暖，甚至她還感受到一抹顫慄。
「我不想過和動物一樣的生活。」她悲哀的低號。
眼前的男人在她入主龍家五年後，某日突然氣極敗壞的衝到她房裏，丟下一句「妳是我的女人」后，便瘋狂掠奪了她的身體。
當日在紅艷雙人床上，胴體交纏的景象仍然歷歷在目，也是她噩夢揮不去的開始。
她知道，那是他給她的懲罰。
他在報復她嫁給他的父親，報復她做了一回贏家。
從今以後沒有他的允許，她休想逃出他的懷抱。
「妳知道我發起脾氣來是很恐怖的。」他將她扯到自己的腿上，龍千尋嘴邊的笑容在擴大。「妳知道嗎，妳越是生氣，那模樣就越迷人。」
龍婧婷瞪大澄眸望着他的臉，看到他如同回到自己家般，輕鬆的在她卧室褪去衣衫，她無奈的閉起眼睛。
無論她逃到哪裏，他都有本事把她抓回來，若跟他吵，他就會更加變本加厲，所以她學會了不說不笑、不動不鬧，只是冷冷的瞪着他看。
「幫我脫衣服。」龍千尋滿臉邪惡的坐在大床上，將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襯衫鈕扣上。
「你！」我管你去死！心裏暗罵他，龍婧婷氣得咬牙切齒。
但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無功的，她把他的鈕扣一顆顆扯掉，眼中寫滿了哀怨和憤怒，還有淡淡的挫敗與悔恨，真想拿把刀割去他臉上虛偽的笑。
幽藍的眸子緊盯着她，龍千尋逐漸收起玩味的笑容，脈脈含情的眼燃着灼烈的火光。
「妳害羞的模樣就像一個小新娘，雖然看起來有點惱羞成怒。」
她經過歲月的洗禮，外型蛻變得更加成熟亮眼。
龍婧婷不再是當年單純青澀的小女孩，她嬌美的容顏、紅潤的小嘴，總是讓自己忍不住想偷親一口。
無論他在世界的什麼地方，只要一想到這位明艷動人的小新娘，一定會心急如焚的奔回到她身邊。
「不要油嘴滑舌！」
紅潤染上龍婧婷的雙頰，她緊咬着唇，氣自己對他健碩的身材百看不厭。
他已經從當年玉樹臨風的小帥哥，長成一位俊美非凡的優雅男子，雖然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這個男人在斯文的外表下，有着近乎瘋狂的佔有欲。
「不打算反抗嗎？」他用手指勾起她下巴，以充滿興味的口氣問道：「像妳剛開始時那樣跟我打鬧哭叫，不服輸的罵我是野獸！」
「那種無用的掙扎有效嗎？」她移開自己的眼睛，不敢直視他。「我只需要盡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
「角色？」他緊蹙的眉頭高高挑起。「妳為自己定位的角色，就是逆來順受的可憐小媳婦嗎？」他討厭她現在無所謂的反應。
他寧願她跟他哭鬧，寧願她趕他走，而不是做一尊沒有感情、沒有熱血的木頭美人。
「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吧！」龍婧婷的眼神中偶爾會泄露出不恥。「你要的不就是一個取悅你的床伴嗎？」
當她說出「床伴」兩個字時，心底立刻竄起一股錐心刺痛，她厭惡與他沒名沒分、糾纏不清的生活，在她有名無實的婚姻下與他「偷情」。
「床伴？！」龍千尋扳過她的身子，凝重的表情訴說著他最真實的憤怒。「原來妳只想做我的床伴，看來我給妳的東西真是太多了。」
「我沒有想要什麼，你大可不必虛情假義的演戲……唔……」懲罰性的被他含咬嘴唇，龍婧婷只覺得天暈地眩，嬌弱的身子被他重重摔在床上。
「既是床伴妳應該知道，妳的工作就是盡全力取悅男人，而不是對妳的長期飯票大呼小叫。」他壓在她的身上，企圖令她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與他近距離交纏。
龍婧婷揮動手腳不斷的掙扎，承歡他令她覺得自己很可惡。
「我說過我不會放開妳的，如果這就是妳想要的，不要寵愛、不要呵護，只要無情無義的肉體關係，那麼，我成全妳！」
狂暴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全身。
一把扯掉她潔白的衣裙，將火熱的想念印在她如雪般柔滑的肌膚上，激狂的模樣活像只受傷的暴躁野獸。
嘗到她口中殘存的酸澀野桔汁氣味，龍千尋動氣的眼瞳滿是怒火。他從冰箱中翻出草莓口味的冰飲，用嘴對嘴的方法直灌進她顫抖的檀口中。
「別再喝苦苦的茶，妳明知道我不喜歡。」她不拒絕的舉動令他安心，但隨即又被她眼中的絕望震懾住，為什麼她現在看起來好悲傷的樣子？
「如果心底只留下苦澀的回憶，不管吃多甜美的東西，最終都會變成苦味。」龍婧婷忿忿不平的握緊雙拳。「反正我早已經吃不出除了苦味以外的任何東西。」
「妳……」龍千尋驚詫。
胸口像是被人重敲了一記，劇顫之後立刻疼痛起來。
「自從我將你冰箱裏所有的霜淇淋吃光那天開始。」龍婧婷眼中閃爍淚光。「要不是因為人生還有太多苦味要嘗，我會以為我早已經麻痹了。」
她吃了太多的冰，不但凍住她的味覺，也凍住了她的心，她變得不笑不哭，除了冷嘲熱諷，地什麼都懶得做。
「我會再度讓妳知道甜是什麼味道。」龍千尋日光變得幽柔起來。
「然後呢，再給你機會狠狠的打擊我嗎？」龍婧婷的喘息聲在他的激吻下越發明顯。「我討厭你的虛情假義。」
「我知道妳恨我，但我並沒有虛應妳。」他的吻越來越熱烈，動作也越來越狂野，她根本沒辦法從他的懷抱中逃離。
「妳也說過要恨我一輩子的，所以在我的生命終結之前，妳都不能離開！」就算是恨他，他也想把她留在身邊。
「唔……」血液沖向她的頭頂，龍婧婷無力承受他火熱的深吻。
他身上有股清甜的草莓味，她忍不住閉起眼睛，任由他將她領向天堂，情不自禁吟哦呢喃，她擁緊他的背淪陷在他的懷抱之中。
凌亂大床上肢體交纏，不時催生出烈火情狂。
長夜未央，春意盎然……
愛悵情仇的糾葛，終究還是脫了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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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被手機的鈴聲驚醒，睡眼惺忪的龍婧婷摸索着關掉手機，懵懂地睜開愛睏的雙眼，身體傳來陣陣的舒適以及淡淡的痛楚。
她活動着手臂想起身，卻猛然發現有條健壯的胳膊正纏在她的腰間，溫熱大掌緊貼她腰腹，熱氣從她的耳後傳遞而出。
龍婧婷瞠大的眼睛表示她已完全驚醒。她弧線優美的背緊貼進那灼燙赤裸的胸膛，她嚇得想從他的懷中抽身。
「去哪？」低啞的聲音傳來。
龍婧婷身子僵了僵，不明白他為什麼還待在這裏？
「你怎麼還睡在我的床上？」冷淡的抽離他懷抱，龍婧婷掙扎着起身，誰知她的動作再度激怒了他，被男人一扯，她立刻倒回他的懷抱中無法動彈。
「妳的床也是我的床。」他睡醒后的瞳眸炯炯有神，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胸腹間摩娑着。
「可愛的小女孩，妳剛剛睡醒的樣子真的好迷人，懶懶軟軟還全身香嘖噴的，能看到這樣的妳，真是值回票價。」
「你……沒事可幹了嗎？還是你的組織快要倒了？」龍婧婷對他的舉動感到不解，這實在太過親密也太過反常。
平時無論她在哪裏，只要他想她，就一定會突然跳到她眼前，在纏着她歡愛無數次之後，總會趁她暈睡的時候離開，為什麼今天例外？
「沒有。」龍千尋搖了搖頭，掬起她的一縷秀髮送到鼻間呼吸那份清香。
「我要起床了。」想到昨夜的纏綿，一抹紅霞立時襲上龍婧婷白皙的面頰。
「再陪我睡一會兒，我的時差還沒調整過來，好累。」他收緊自己的手臂圈住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陣陣笑意感染了她。
「你在笑什麼？什麼事那麼好笑？」龍婧婷無法理解他怪異的舉動。
「妳還有力氣掙扎，證明妳還不夠累，雖然我弄得妳一夜都沒睡，可妳的精神仍然很好。」他笑得像只吃飽喝足的獅子，得意的不得了。
「你……無恥。」雖然生氣，但龍婧婷對他的炫耀實在無話可說。
她睏倦的閉上眼睛，偷偷聞着他純男性的乾爽氣息。
「如果睡不着，我可以讓妳更累一點。」在她失聲尖叫的驚呼聲中，龍千尋再度吻住她紅潤的唇。
「我能睡着……」她推開他，索性閉上眼睛繼續補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龍婧婷睜開眼睛，發現他們還是維持着先前的動作，而龍千尋早已經醒來了。
「才中午，妳還可以再睡一會兒，然後我們一起吃午飯。」
他的長指不斷撫摸她嫩滑的臉頰。在他溫柔親密的撫觸下，龍婧婷就算累積再多的怒氣也會全數消失，陶然醉在他的懷中暫時忘記心底傷痛。
「你怎麼會突然跑來？」平常只有年節假日，他才會回來陪她一起過節。
「陪妳賞花。」龍千尋把她攢在懷裏，與她一起看窗外飛舞的櫻花花瓣。
「沒有什麼好看的，每年都長成那樣。」龍婧婷將眼光移向別的方向，不敢看他寫滿情慾的眼神，她覺得自己委身於他很懦弱。
「妳的肚子還是沒有奇怪的反應嗎？」
手掌在她的腹間輕撫，一陣陣溫熱的灼燙令她不安的輕顫。
「什麼反應？」龍婧婷的聲音有點輕顫，他那曖昧的動作總是有辦法使得她情慾高漲。
「我還以為三個月沒見，妳的肚子裏會住了個小婷婷呢！」龍千尋顯然很失望的蹙着眉。「看來我還得再多多努力才行。」
「你……」沒來由的紅了臉，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之後，龍婧婷又氣又窘，脾氣開始發作起來。「我沒想過要生小孩。」
他以為她是什麼，高級公寓兼帶養殖場嗎？
「我想要一個小小的妳，一定會很可愛的。」龍千尋的眼中盛滿柔情笑意。「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聽妳的好消息了，可是看看妳，身子那麼瘦弱無力，不盈一握的腰肢怎麼能孕育一個新生命呢？我很期待看妳大腹便便的樣子，所以要先把妳養得白白胖胖的才行。」
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心就會變得安分，他不介意用一個新生命，挽留她停在他的身邊，不會再想從他的懷抱中逃走。
「我又不是豬，什麼叫『白白胖胖』？」她像個小女孩似的嘟起嘴，那可愛的摸樣流露出來，令龍千尋的眸光馬上變得火熱、
「小婷婷變成豬會很迷人的，而且會是粉紅色的迷你豬。」他疼愛的擰擰她的小鼻頭，每當他露出這種關愛呵疼的小動作，龍婧婷都會忍不住迷惑。
他對她，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為什麼看到他體貼的表現時，她會感覺到小小的感動與喜悅呢？
雖然她知道不該再編織純真無謂的夢想，不該再對愛情充滿渴望，不該再逕自計畫美好的將來，可她就是逃不開他溫情的牢籠。
他在改變－－
這男人幾乎是放下所有的尊嚴，討她開心、讓她歡笑，為的就是想換回她一個淡淡的笑容。
但她不懂，對於一個他連一眼都不想看到的女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只不過是懲罰她而已，有必要表演得那麼認真嗎？
「你喜歡的話，可以去找只白豬來為你生孩子。」她心底湧出不快，故意板起臉冷眼相對，並警告自己不可以再陷進他的情網中，以免粉身碎骨。
「跟我在一起，令妳很為難嗎？」
龍千尋的聲音轉冷。「妳就那麼想把我推給別人？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妳都不在乎是不是？」
她甚至在最親密的時候也不忘記冷落他，害他的自尊心好挫敗。
「別忘了我是有婚姻的女人。」龍婧婷驕傲的仰起下巴，習慣給得意的他致命一擊。「在法律關係上，你是我的繼子……啊！」
話沒講完，她已經被憤怒的男人重重壓在床上，龍千尋捧起她的臉頰，藍眸都在燃燒。
「妳再說一句試試看，我會叫那個已經死了的老傢伙再死一回！」他冷冷的叫囂聲令龍婧婷倒抽一口氣。
「他是……你的父親。」龍震霆於幾個月前因病去世，在他死前整整有五年時間都沒有踏出櫻園一步，堅實守着他的愛情墳墓。
「我也會毀了龍家的一切、龍家的所有人，將龍星集團徹底除去。」龍千尋忿忿不平的吼醒她。「妳最好搞清楚狀況再說話！」
「你沒有權利那麼做！」龍婧婷不甘示弱地回視他，她現在的身分是龍家的當家主母，她有責任保護龍家不被人侵犯。
「妳明明知道我可以。」龍千尋冷笑出聲，又重新躺回到床上去。
「龍曜騰連番受傷，龍羽翼根本就沒有出過醫院，還有那個跟妳打得火熱的龍熙磊，還有一個是誰來着……哦，對了，龍天擎，妳要是不想看到他也跟着倒霉的話，就乖乖給我閉起嘴巴。」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龍婧婷喘氣問道，那四個人都是龍震霆的養子，也是現任龍星五堂的當家。
「如果龍熙磊不是女的，她早就已經沒命可活了！」
龍千尋恨恨咬牙，他快要被她身邊的蚊子們氣得吐血了。
「她可是不只一次的與妳親近，外界還盛傳妳們有不正常的關係，妳最好別告訴我，妳也開始喜歡女人，不然我照樣會把她殺無赦。」
「原來真的是你在傷害他們，真是可惡透頂。」
第一次發現在邪惡的本質下，這個男人冷血到幾乎殘酷。
「誰教他們做了龍家的養子，身為『暗戰』首領，我不會放過『龍星』的每一個人。」他將她的身體扯回來，邪惡的笑道：「除了妳！」
「利用一枚枚棋子、來達到你事業上的成功，竟然就是為了毀掉龍家的產業，你真的……好可怕。」被他壓在身下，龍婧婷全身的血液都在瘋狂叫囂離他遠一點，可她的腿卻半點力氣都沒有。
他是歐洲最大地下組織「暗戰」的首領，她知道他有能力讓龍家的每個人死無葬身之地，曾幾何時，無辜的她已經成為他復仇行動下的犧牲品。
她並沒有偉大到殺身成仁，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龍家兄弟失去性命。
「妳怕我？」龍千尋的手撫過她顫抖的唇，顯然不太滿意她的畏懼，但他還是俯下頭吻她，直到她全身癱軟在他的懷抱中。
「別怕我，在妳面前，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永遠不會傷害妳的好男人。」
「為什麼是我？」龍婧婷靠在他的懷裏，心中滋味百感交集。
她氣自己逃不出他的陷阱，也氣自己放棄抵抗他。
「因為妳是婷婷……我的霜淇淋女孩。」龍千尋從床頭柜上取來一個小銀盒。打開后從裏面取出一個精美的飾物，那是一枚金色的龍形環飾，上頭有七彩寶石妝點，散發出盈盈動人的光彩，這小東西美麗得令人眩暈。
他打開飾物的小鎖，將它繞在龍婧婷的腳踝……
卡！流蘇花邊整齊地卡住她的腳踝，發出清脆悅耳的撞擊聲。
「那是什麼？」龍婧婷的身體不斷朝後躲，卻掙不掉腳踝上的牽制。
「做我的女人，天涯海角妳都跑不掉，我會鎖住妳的人、妳的心。」他摟緊她的腰肢，眼中閃着動情的火光，撫着她的身軀一路向上探去。
室外是明媚如畫的山光水色，櫻花正在悄悄的綻放、安靜的飄落……
屋內旖旎春色無限，恰是愉悅熾情正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