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流鼻血的穿越者

第001章:流鼻血的穿越者

青牛鎮的一條貌不起眼的村莊,七里溝。

春風拂面,遠遠地聽到喜慶熱鬧的宰豬殺羊的畜禽悲叫,混雜着孩童嬉戲追逐的笑聲。

在村另一側的一戶人家,一個頭髮微微捲曲稍顯油膩,但臉色卻清秀白晰的少年,在暖暖陽光下,眼神失滯地望着前面的剛剛被暖陽解凍的冰封水池。

少年叫林亘,是七里溝老獵戶林耀的唯一兒子。

陽光縷縷擲落到他瘦弱身子,像是能夠滲到他骨子裏面般。他忽然拿下地上的枯枝,亂寫幾個字,而後又拿腳板用力狠狠擦失落,濕潤的泥土平抹上一層新土,再沒絲毫字體痕迹。。

良久,一隻金黃色花白黑點的癩蛤蟆一蹦一跳地跳出來,似乎蟄伏數月後,也想享受暖暖陽光。癩蛤蟆蹦跳到他腳邊新平的泥土上,便靜止不動,喉嚨仰天眯着雙眼,咕嚕咕嚕地發出降低怪叫。緊接着,又有一隻癩蛤蟆不知從何處蹦跳出來,一蹦一達,竟然跳上第一隻身上,趴着不動。

我靠!除噁心,林亘對着這玩意還微微害怕,傳說中這癩蛤蟆可是毒物,會噴啥玩意毒素,他趕忙將腳挪開些許。

兩隻金黃色生物也不懼人,就這樣在他眼皮底下,一上一下,曬着陽光。

林亘好奇地觀察一會,好一會兒才發現,這兩爛貨原來是在交.配!日你先人,朗朗乾坤,竟敢眾目睽睽野合,簡直色膽包天恬不知恥,咳咳,禽獸不如!

看着這倆貨旁若無人朝三暮四,若是在前世,一直是“魔法師”的他必定毫不猶豫拿起石頭,年夜呸一聲:淫賊,受死!而後將這兩隻淫.盪的工具砸個血肉模糊。

然此時他懶得動,“圍觀”一陣,甚感無趣。

伏在上面的公蛤蟆似乎頗有加騰鷹功底,前肢牢牢地攀着飽肥的母蛤蟆,下盤緊貼,激戰連綿,技巧精湛。幸好那母蛤蟆在蛤蟆界,也是久戰沙場,甚有小*澤利亞的忍耐力,雖潮*吹連連,反迎戰而上,吹響反進攻的號角。

一會兒,又不知從哪裏蹦來一個不知是公是母的蛤蟆,再次蹦了上去,形成三.p的塔形。須臾,原先表示得加騰鷹那位,如同前面的母蛤潮.吹連連,后臀顫抖如糠篩。

林亘覺得好笑,進可攻退可受,蛤蟆界也有此趨向吶!

眼前的林亘原本是另一個世界的廢紙宅男,沒工作,沒房子、才剛剛認識了一個軟妹紙,但他嗎的,不知啥回事,睡一覺后就來到這裏,進入這個所謂的林亘的軀殼。穿越這種事,雖然過去看小說時,意淫過,但他終究是科技主義者,明白是不成能的。沒想到眼前這個轉變,完全巔覆他的認識。

在這個世界,他有着一個完整而溫馨的家庭,父親、母親,還有一個出嫁的姐姐。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依靠狩獵猛獸為生的古村莊,有着質樸的鄉村風韻,這讓他重新品味到前世居於花天酒地時,羨慕並時常緬懷的理想家園。

然美好是美好,終究少些什麼。好比:山村的娛樂活動幾乎等於沒有,即使是白日,村間所見要麼是勞作的人群,要麼是村東面那練武場的訓練吼聲,單調乏味。今天稍為比較熱鬧,是上次印證成功的家人宰殺豬羊,設席擺宴,為自己家孩子慶祝。

他外甥女瑩兒正和幾個小夥伴在門前玩着小藤球,見他就一直蹲在那些發楞,便抱着一張小板凳,小步悠悠地跑到他身旁。然後,也小屁股一蹲,托着小腮幫,如他一個模樣,凝注正在進行未成人不宜的世紀3p活動。

小眼睛眨巴眨巴地閃着,看了一會,覺得有趣,奶聲奶氣問道:“小舅舅,這三隻青蛙在幹什麼?為什麼騎在一塊?”

林亘才十七歲,可是因為山裡傳統觀念陳腐,女孩子一滿十七就要早早嫁人。唯一的姐姐林清蓉也不例外,嫁給同村的一品武者周澤,眼前這個小傢伙即是姐姐的女兒,今年才三歲。這小傢伙特別喜歡粘林亘的母親,也就是她外婆,所以在這裏倒比在自家的時間多。

林亘從失神狀態回復過來,嚇一跳:這可是教壞小孩子的畫面!趕緊拿起旁側的小棍戳散正處**期的三位主角,尷尬道:“他們在打鬥,以後看到他們這樣騎着,就拿石頭拿棍子弄開他們,讓它們知道動物界也要快樂喜愛和平!”

“可是你為什麼流鼻血了?”

林亘用手一抹,靠,果然滿手鼻血,怪不鼻間暖乎乎般。如果是看真人表演,看到那些熱血沸騰的禽獸畫面,哥熱血年青,雄性激素爆燈,流點鼻血也倒正常。這要傳出去,說自己看個癩蛤蟆交配,也慾火焚身,鼻血嘩嘩滴流,尼瑪,他人會腫么看自己?哥的純粹名聲必定盡毀!

固然,他倒清楚自己的流鼻血原因不是看到刺激性的畫面,或者精血湧上腦。自來到這個世界,他就發現隔三叉五莫名會流鼻血,甚至有些時候,他懷疑是不是得了前世韓劇那些啥玩意絕症。這鼻血流得甚是古怪,然有一個特殊的規律,那就是只要他年夜腦陷入一種暈暈噩噩啥也不思啥也不想的真空狀態,這鼻血就會來了。

憑着他有限的醫學知識和淺薄見解,全然不知道這究竟是啥毛病。

“太陽曬的,小舅血多,不怕。”他拿出手帕清理鼻血,又熟手熟腳,搓了團青草碎塞堵住流血鼻孔,避免鼻血再流。“對了,小舅流鼻血的事禁絕告訴你媽和外婆,否則小舅以後不和你玩了。”他到水池邊,洗凈手帕和手上血跡,回到小凳子,他怕瑩兒繼續沉浸在這不“健康”的工具上,改變話題,哄道:“為什麼不和小夥伴玩了?”

“我看你在這裏坐着看青蛙打鬥,所以我來陪小舅。”

“瑩兒,快來玩啊……”正在此時,後面夥伴招手道。

瑩兒擰着小腦袋,回身年夜喊:“不玩了,我陪我小舅舅,你們自己玩。”然後,小嘴甜甜道:“小舅舅,我陪你曬太陽。”

不知不覺間,夕照燦黃,晚霞將遠處的綿綿山峰映得格外寂寥。村裡炊煙裊裊,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在吐出一柱柱黑煙,為晚飯操勞。

回到屋裏,林亘腦海浮現出他這世的“母親”的慈愛。

就拿幾個月前林亘來到這個世界的過程,那時“他”加入武者印證失敗,被抬了回來。

那個時候,他這個“林亘”年夜半個月陷入深度昏迷狀態,甚至已準備後事。他娘親不吃不喝,天天將他抱在懷裏。

林亘姐夫從城裏碰到一個全身臭哄哄的怪老頭,聽那老頭在茶店裏說揄揚自己是什麼名宗年夜派的超等客卿,神通廣年夜。便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意思,用半錠銀兩將老頭請了回來。

此時林亘氣若遊絲,甚至連心跳也難以觸聽,林亘父親已不存希望,歷經十多位名醫都毫沒體例,而這老頭一看,便知是那種偷乞拐騙習以為常的狡猾的江湖術士。尤其那拙劣的吹法螺本領,更是不敢恭維。不過他娘親卻牢牢堅持,哭着不肯拋卻。林亘父親拗她不過,只好應允。

正是他母親的不舍不棄,加着這麼一點運氣,重新給林亘一次生命。

老頭原本一路笑嘻嘻,口沫橫飛,根本不當回事,然一見到床上的林亘,面色忽然凝重起來。到了最後,卻說林亘性命危殆,如果要將他救活,價格甚年夜,要讓他考慮一天一夜。

考慮一天一夜,而後又說,自己這麼一治,可能耗盡一生修為與精血,餘下十年性命。所以若是林亘獲救,希望能將林亘成為他的義子。這個要求聞所未聞,讓林家一家都是愕然,不過,只要能夠將林亘救醒,自然是什麼價格都值得。

於是,老頭在裏面毫無聲息地度過三天,當他開門而出的一瞬,所有人都怔住。

因為出來的這人雖然依然是那個老頭,然他原本的滿是油污可是卻黑漆的頭髮都釀成了枯槁鶴髮,瘦瘦的臉龐滿是疲憊。

“終於救回來了。”怪老頭張開臂,仰望向頭項的天空,心裏長聲感喟:“老夫這一輩子,歷來不打賭,這回是贏是輸,那就看命運規則,看老天的着顧!”

“人已救醒,你們記得之前的說話。從今天起,他多了一位義父。我命不久已,休養一段元氣后,很快回來找他。”

不消說,醒來這個林亘已非原來的林亘。

這是一個讓林亘難以忘情而又溫暖的畫面:那個將他樓在懷裏,哭得青腫雙目摟着自己憐愛激動地又親又吻地叫着:“亘兒,我的亘兒醒了……”的瘦弱憔悴的老婦。那個在旁側默然如山,但也明顯激奮得身子震顫的父親。還有那個壓抑着高興與激動,噙着淚水不敢沾他,怕震動他他就再次暈得過去的姐姐……

這一張張臉廓,隨着這一段日子相處,滲進他內心深處,讓他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溫暖。

固然,這只是裏屋的情況,而剛蘇醒的林亘不知道,與此同時的屋外。那個老頭,回頭看一眼裏面的歡樂排場,苦笑自言自語道:“試問那些老怪物,會想到世間真會有玄淵年夜氣運的命格之人呈現?唉,希望這一步,不會走錯。”

………………

清醒之後的林亘有些頹喪,覺得難以接受,自己怎麼就穿越了?他需要時間接受這個世界,接受這個在前世讓他曾經羨慕但卻嶄新無比的世界。

他整天像個啞巴般,只要天一亮就搬張小凳坐在這裏,是在讓自己心靈漸漸熟悉這裏的空氣與陽光,是在以一種隨時進入這個世界的角色的姿態作着嶄新人生的準備。只是這樣的物游神外的發楞,總是讓他不知不覺就流鼻血,很是麻煩。

除流鼻血,他倒有一點意外發現,這種春季淡淡的陽光,讓他身體內部產生一種無法描繪的舒服與愜意。

“小舅舅,我們的球失落進水裏了。”瑩兒像以往般擰着小腦袋奶聲奶氣地叫道。

林亘從失神狀態回復過來,巡目掠去,見她和一幫小夥伴拿着小棍子吃力地往水裏戳點着,那小藤球悠悠地,正在水面飄浮着。

林亘“哦”一聲,步了過去。

他拿起棍子正想往岸畔撥,瞅着那飄浮不定的藤球,眼神忽然定住。水面很柔,柔柔地泛動,藤球沾着水面,起起落落,有一種巧妙無比的韌性。水一絲絲地浸潤進藤球,概況濕漉漉,似乎被水浸透的它更加堅韌,強度升級了。

他想到最近身體內那古怪的現象,那些水一樣物體是什麼工具,怎麼會呈現在自己體內?每呈現一次,源頭是不是在體內?之前為何一直沒有這個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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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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