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豪氣的少女
古曦這會兒那是真感受到了，俏臉不由也多了幾朵很好看的紅暈兒，她瞪了周衍一眼道：“周衍哥哥，你越來越不正經了，都學壞了，還這麼的欺負我。”
她說著，還作出泫然欲泣的模樣來。
周衍卻不吃她那一套，伸手在她身體上直接摸了兩把，驚的她差點跳了起來。
“你還裝呢，先前哥哥我避開你的故意磨蹭，你還依舊故意撩撥哥哥我，現在害怕了嗎？你還真當你哥哥還是小孩子那麼純情呢？還是在向哥哥我炫耀，你已經很‘大’了？”
“唔……周衍哥哥，你真壞！原來你剛才都已經感覺到了，還故意正兒八經的在那裏說自己被周靈衣那個賤人看不起……你才是故意讓曦兒同情你呢！”
古曦嬌嗔說道，但她對周靈衣的評價，也毫不嘴軟。
自己絕對是她第一個如此親昵對待的人。
不知道為何，周衍非常的肯定，因為對方只有一直把他放在心中，才可以這樣的真心對待。
一個修鍊寒冰劍的女子，已經領悟了劍氣，那麼其品質和性格，多半是很接近那種寒冰一般的性格的，可她能如此和自己親密……這一回，周衍心中多了幾分感動，少了些欲|望。
這個女孩子是很美的，以周衍的性子，多半是恨不得早早推|倒體會一番個中美妙滋味，可此時，他的心很寧靜，看着這個女孩兒撒嬌一般的表現，他感覺很幸福。
他微微低頭，深深的看着這個女孩子，目光深沉而凝滯，如要看到那明亮的眸子的最深處一般。
這樣的目光，看的古曦都有些心驚肉跳，有些不敢正視周衍了，她靈性的眸子也不由有些閃爍不定，不敢看周衍那炙熱的目光。
周衍這麼看着，忽然，一道刺目的血痕落入了他的眼帘，那雪白的脖頸上，一道劍氣割開的有些讓人悚目驚心的劍痕，靜靜的躺在了那裏。
他忍不住的伸手，輕輕的觸碰到了那裏，溫柔的摩挲着，疼惜的道：“剛才……真的很險，我遠遠看着，其實可以出手幫你，可是我袖手旁觀了……曦曦，對不起。”
“周衍哥哥，那件事，和你無關的……先前因為沒有認出哥哥來，我也差點對哥哥下殺手了呢……”
“說起來，時光荏苒，轉眼間，我們就從那種小時候的兩小無猜，成長到了如今的近乎看透世情了。
在這個有些殘酷的世界，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到了危險，除非是熟人或者是有所了解之人，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旁觀。
這不是錯，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在修鍊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古曦順着周衍撫|摸她頸部傷口的手，輕輕的躺進了周衍的懷裏，喃喃說道。
“也是，若是知道是你，我就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的死了，我要剝皮抽筋，教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衍淡淡說道。
他話語雖輕，卻聽在古曦心中，一片溫暖。
固然，在周衍眼中，古曦是一個很絕美動人的少女，可在古曦的眼中，周衍更是一等一的了得的俊才，寒冰劍宗麾下也有數十萬弟子，可其中容貌上，可堪與周衍相比的，也寥寥無幾。
如今，周衍這麼說話，她又如何不心裏開心？
“周衍哥哥，你還是如小時候一樣，那麼疼愛我們，我很高興哩。”
“我該慶幸，你也沒有變啊，還是那麼的粘着我，這也是看得起我啊。”周衍笑道。
“周衍哥哥，開始挽着你的手臂的時候，其實我很忐忑的，畢竟這麼多年沒有見了，可……現在，我一點兒都不怕了……
周衍哥哥，你也知道，我們女孩子，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地位可言的。對於男人而言，幾乎九成的女子，都只是一個交易品，是劍靈的鼎爐、劍魂的材料、是傀儡、或者是……發泄的存在。
小時候，我和嬋兒琳兒妹妹就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可父親說，如果想要有自己的自由，有自我與追求，那就一定要有能力捍衛這一切。
去寒冰劍宗，雖然是姑姑搭線，但若不是想和周衍哥哥一起，我也不會去的。
現在看來，我這個決定，真的很正確呢！”
古曦沒有隱瞞，甚至已經將自己的小秘密，都和周衍說了。
這讓有着幾分現代宗師記憶的周衍，有些唏噓。
“寒冰劍宗，是個好地方，你之後，還是去那裏好好修鍊。哥哥我也喜歡你，心裏是從沒有變過的，但先前的事情，讓我對於凝兒和屏兒都很有虧欠感。你知道，男人如果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那麼這就是一個廢物。
我好好的修鍊，早些完成父親的心愿，之後，我會去寒冰劍宗看你的，到時候，我也看看，誰敢欺負我的曦曦，我就把他們打的連他們母親都不認識他們！”
周衍語重心長的道。
“嗯……周衍哥哥，快到城裏了，走，先去我們古家休息吧，明天我們一起去看琳兒和嬋兒妹妹。”
古曦很高興，也很歡喜。
周衍的心情也很好，有着美人在懷，這種感覺，也很愜意。
他也可以感覺到，這或者是古曦這麼多年，頭一次這樣的快樂。
……
天色即將破曉。
又是一個凌晨的黎明到來了。
周衍懷抱着幾乎掛在自己身上、一點兒也不在意他人目光的古曦，一路來到了古家的大院的院子之外。
到了這裏，古曦這才有所收斂，表現得再次如一個冰山雪女一般。
看着她撒嬌的時候，周衍尚且心靜如水，可見到這冰山雪女一般的氣質的時候，周衍反而很邪惡的很想將她推|到、狠狠蹂躪一番了。
這樣的想法一經出現，周衍自己也有些汗顏，他訕訕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飾莫名的那種邪惡的衝動。
“周衍哥哥，我們到了哦，你隨我進來吧。”
古曦面對着周衍的時候，充滿寒意的俏臉頓時已經滿臉柔情了。
“嗯，擇日不如撞日，我先和你去看看古叔叔吧，他的身體要緊。”
周衍也沒有客氣，他是真的在乎這些人，所以才拿最重要的事情說事，而不是先去休息。
聽到周衍的話，古曦心裏是很感動的，不過她也沒有表現出來，而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道：“父親見到周衍哥哥你，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嗯，不過，曦曦，這件事，你就不要告訴任何人了……我說的是，假如我將你的父親治療好的話。”
周衍微微沉思，不由說出了一句聽起來有些突兀的話。
古曦微微一怔，但她畢竟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剎那間便明白的周衍的潛在意思，當下她有些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周衍哥哥，我知道了，其實這次從屬下對我下殺手看來，事情就已經有些不同了，所以我確實不能大意。
周衍哥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聽。周衍哥哥你放心。”
古曦的反應，在周衍的意料之中，但是她可以這樣的毫不遲疑的順從，這才是周衍心中有些感動的。
這是一個可愛的少女，但是同樣的，在可愛與聰明的背後，她也是一個極其具有魄力的豪氣少女。
對於這樣的少女，周衍心中當然是很喜歡的，特別是，這個出色的少女，如今對他也是情有獨鐘的。
見古曦這麼聽話，周衍心裏也高興，便也沒有顧慮的，再次靠近了古曦的身邊，然後，在古曦有些發怔的時候，輕輕的牽住了她冰涼的、柔軟的小手。
“周衍哥哥……”
古曦有些臉紅，有些害羞，也有那麼一絲的扭捏。
周衍颯然一笑，道：“不要緊的，如今我的存在，以並不忌憚被人知曉，更何況，來了你們家，我若還是做賊一般偷偷摸摸，那又有什麼意思可言？”
周衍的豪氣話語，對於古曦，還是有很大的鼓舞的作用的，以至於結果，便是這個小丫頭便直接的挽住了周衍的手臂，表現的更加親密了幾分。
這一次，周衍便又享受到了那美妙無比的酥軟彈性滋味兒了。
……
古家、禁地密室。
森白、寒冷的光芒，讓這裏顯得有些陰森、壓抑。
但只有這樣的環境，反而才可以壓制幾分那種生命流逝的痛苦。
古曦的父親古硯的情況，遠比她說的要嚴重的多，這大概也是先前她在花車裏的時候、愁眉不展的真正原因了。
周衍看到古硯的時候，以他的心性，也不由有些動容。
那個他記憶里英姿勃發的中年男人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個面色蒼白、滿頭白髮、滿臉皺紋的老人在那裏顫慄着。
他每一次顫慄，都如同身體裏的血肉與靈魂被焚燒一空一般，那似乎是一種無盡的痛苦！
這個情況，和那個風凌清，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樣的痛苦，即便不是切身體會，光是在一邊看着，都讓人心中發冷！
這是一種沒有大意志、大毅力，絕對無法承受的痛苦！
“父親……”
看到這一幕，眼中還有着見到周衍的時候的那種情感與甜蜜之意的古曦，剎那間便淚水盈滿了眼珠兒，整個人差點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她已經轉過了頭，已經不忍心去看這一幕了。
周衍握了握她的手，輕輕拍着她的肩膀，讓她顫慄的嬌軀逐漸的平靜下來。
“古叔叔，我是衍兒，我來看你了。我可以救你，你馬上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周衍輕聲說著，隨後他對着古曦示意了一個眼色，古曦便毫不遲疑，當下關閉了禁地密室的機關，將這裏完全封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