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童記禮匆忙停好車,捧着鮮花進了公寓,上了十一樓,走到裴文家門口,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摁下門鈴。

門被打開,他遞過鮮花,想要林小小一個驚喜。

“好漂亮的鮮花啊,給我的嗎?”

不對勁,林小小的聲音哪有這麼粗?

疑惑地看過去,看見花叢中露出一張面孔,一臉陶醉地看着他。

噁心!

童記禮忙不迭收回花,推開白若森,走進屋裏,四處瞧了瞧,問白若森:“林小小呢?”

“在廚房炒菜。”跟在他的身後,白若森的眼珠滴溜溜地轉着,“童律師,這麼有空,來看林老師?”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放下花,忽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童記禮質問他。

“還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摸着自己的臉,白若森委屈地說道,“就因為給你帶路,還被你們殘忍拋下,結果被一群人逼問,落得如此下場,現在還要親自上門道歉,你說我慘不慘?”

“是很慘。”童記禮看看他的豬頭臉,點頭表示同意。

“若森,開飯了——”林小小從廚房探出頭,看見童記禮,有些驚奇,“你也在?”

“林老師,童律師給你送——嗚!”那個“花”字還沒有出口,白若森的嘴裏憑空多了半個沒有吃完的漢堡。

“正好,一起吃吧。”林小小拿出碗筷擺在桌上,招呼着他們。

脫下外套搭在沙發上,童記禮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湯,問她:“腳好些了嗎?”

“好多了,已經不是很疼了。”他這是在關心她嗎?還真有些不適應。林小小跛着腳慢慢向外走,沒有想到童記禮卻伸手扶住了她,承擔了她一部分的重量。

沒有問題吧?這兩天他好心得過了頭,令她都有些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童記禮。

畢竟是被一個大帥哥這樣扶着,說不心潮澎湃簡直就是騙人嘛。眼見早就入座的白若森沖她擠眉弄眼,林小小一時有些心慌,手動了動,牽連到童記禮手上盛得滿滿的湯也開始灑出來。

“對不起——”很不好意思地看見他白色的襯衣上沾染上污漬,林小小連忙道歉,“我這裏還有表哥的衣服,你先換下來。”

“沒關係,你行動不便,我自己來就行了。”幸好湯不燙,不然今天晚上的菜譜上準會多一道紅燒豬蹄。

“好吧,在卧室的衣櫃裏,你自己去拿好了。”被他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林小小隻好告訴他地點,煩勞他自己去取。

“林老師,童律師好像很關心你哦。”望着童記禮的背影,白若森對林小小說道,笑得別有深意。

“吃你的飯,哪來這麼多話?”林小小瞪了他一眼,臉頰卻有些發燙。

“我是說真的,你看,那束花還是他帶來的呢。”白若森不服氣地指指客廳茶几上擺着的天堂鳥,“肯定是給你的。”

“也有可能是他給其他人的,你瞎起鬨什麼?”

“要真是給別人,就不會我一開門他就把花塞進來了。”他又不是瞎子,送給誰他難道還看不出來?

林小小愣了愣,正要說些什麼,冷不丁看見童記禮從卧室出來,邊走邊扣胸前的扣子。她連忙住嘴,低頭猛吃。

“林老師,不要緊,我不會和你搶飯吃的……”看她那副樣子,白若森揶揄地說。

門鈴又在響。

林小小停下刨飯的動作,白若森吞下未說完的話,童記禮止住正在扣扣子的動作,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這個時候還會是誰來?

“我看好了。”離門口最近,童記禮貼進門,透過貓眼向外張望。

老天,是他老媽!

這下好玩了,昨天才對他們矢口否認他和林小小之間的關係,現在要是見他在這裏,還衣裳不整的樣子,免不了又有一番聯想。

倏地轉身,背貼着門,童記禮對林小小比比手勢,要她過來。

怎麼了?

林小小以眼神問他。

你自己過來看。

童記禮對她努努嘴。

林小小狐疑地走到門邊,盯了童記禮一眼,將眼睛貼上貓眼。

呀,是她老媽!

心驚肉跳地挨着童記禮貼在門上,林小小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她老媽會找到這裏來。

“你看到什麼了?”童記禮看着她發白的臉,小聲地問她,疑惑着就算是他老媽也不至於將她嚇到這步田地。

“你又看到什麼了?”林小小瞧他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好奇他怎麼會認識她的老媽。

“我媽。”兩個人同時開口,繼而又想不通地一致轉身,再次向外面張望。

這一會,他們看見了兩個女人在門外說說笑笑。

總算明白了,他媽和她媽,一起上門了。

“喂,你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們身後張望的白若森對他們大聲叫道。

嚇了一跳,本來專註打量外面的兩人迅速回身,狠狠捂住他的嘴。

“小小,我是媽媽,快開門!”

聽見了屋裏的動靜,外面有人在喊。

“完了,我媽來了,怎麼辦?”林小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有些語無輪次。

“無就系泥么么,科沒就系了嘛。”被捂住嘴的白若森含混不清地說道。

“你說什麼?”聽不清他說了什麼,童記禮鬆開手。

“我說不就是媽,開門就是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母親上門,有必要做出這種像被人追殺的樣子嗎?

“說得輕巧,你不了解我媽那人,我是單身住哪,要是被她看見屋子裏面有男人,準定被會被捆綁成雙。

“沒那麼恐怖吧?”白若森張大嘴巴。

“你問問你姐姐就知道了。”白若林可是親眼目睹過她水深火熱的生活,所以了解她的痛苦。

“我們可不可以裝做不在?”提出一個可行的建議,白若森問道。

“你以為在你那麼大聲叫嚷之後他們還會認為裏面沒有人嗎?”冷笑了一聲,林小小已經焦頭爛額,“不行不行,你們先頂着,我去躲躲。”

童記禮拉住倉皇的她,開口提醒:“這是你家。”

“哦,對了,這是我家。”差點急昏了頭,林小小看看眼前的兩個男人,“那你們就快躲起來啊。”

“躲哪裏?”臨危不亂,童記禮非常有耐性地問他。

“白若森,你躲到雜物間去。”她對白若森命令道。

“遵命。”找到可以藏身之處,白若森立即溜得不見人影。開玩笑,他還這麼年輕,前途一片美好,才不要這麼快葬送在因為一頓免費晚餐而被活生生地押上結婚禮堂的悲劇命運中。

“你?這邊——”絞盡腦汁搜刮著還可以藏人的地方,林小小將童記禮推到卧室,“床底好不好?”

“不行。”童記禮只看了一眼就斷然否決,“太低,我根本就鑽不進去。”

“那、那,衣櫃好了。”拉開旁邊的衣櫃,林小小示意童記禮進去。

“可是這裏面快被塞滿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再挑三揀四了好不好,這不是還有空位嗎?”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林小小狠狠地將他推進去,關門之前,警告地對他說,“千萬不要出聲!”

童記禮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窩囊過。想他一個七尺大男兒,被硬生生地塞進柜子裏,後背靠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前胸抵着衣櫃門,還有要憋着氣,維持挺胸收腹的姿勢,才勉強不至於狼狽跌出去。

他現在只有祈求上蒼,希望三個女人千萬不要不顧時間地拉家常,否則要他一直以這樣的姿勢呆在密不透風的衣櫃中,實在是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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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難道小小不在?”門外,畢玲轉過頭,疑惑地說。

“不會,不會,晚上的時候我還看見過小小。”李桂芬在一邊搖搖頭,“可能是她腳不太方便,所以行動慢了些,我們再等等。”

“這段時間,小小真是麻煩你了。”難得現在還有這樣熱心腸的人,就像方才在樓下,她只不過順便問問,結果人家居然住在小小對門,還好心一直把她帶上來。

“哪裏,鄰里之間,本來就該互相照應,而且小小本來就很懂事。”李桂芬掛着招牌式笑臉,樂呵呵地說。

“懂事?她不惹我生氣,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畢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的笑話般,冷哼一聲。聯想到這段時間林小小逃家避難,還騙她是在白若林那裏,要不是小小的舅舅無意之間說漏了嘴,她還會一直被蒙在鼓裏。

房門被打開,林小小喘着氣,跟她們打招呼:“媽、芬姨,怎麼有空?哈哈……”

“你趕命嗎?”見林小小就像是才爬山完畢的樣子,畢玲瞪了她一眼,隨即露出笑容,轉頭對李桂芬說:“進來坐坐?”

“媽,芬姨很忙的。”林小小在心裏連聲叫苦。光是她老媽已經夠難應付,再加一個芬姨,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也不是很忙,家裏人都還沒有回來,我就串串門好了。”

“還不請客人進去,堵在門口乾什麼?真是不懂禮貌。”畢玲訓斥完傻傻站在門邊的林小小,不好意思地對李桂芬說,“家教不嚴,讓你見笑了。”

“沒有,沒有……”

眼見畢玲拉着李桂芬旁若無人地走進家裏,林小小無奈地關上門,跟在他們身後。

“小小,為什麼會有三副碗筷?”掃了一眼飯桌,畢玲轉過頭,盯着林小小發問。

“啊?”瞄向桌面,林小小暗叫糟糕,原來是善後工作不力,“那個啊,我從貓眼裏看見你們來了,所以就再加了兩副準備着。哈哈……還沒有吃飯吧,一起吃啊。”

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道過不過得了關?

“小小,你還真細心。”李桂芬稱讚道。

“她細心?”畢玲拉着李桂芬在沙發上坐下,看見茶几上的花,眉開眼笑,“小小,有人送花給你?”

眼看着老媽又有抓住這個話題,黃河泛濫滔滔不絕的趨勢,林小小拿起花束,朝旁邊一扔,拍拍手,若無其事地說:“沒有。是我閑着沒事幹所以買給自己的。”

“你這丫頭,存心氣死我是不是?”差點沒有被她的話嗆死,畢玲伸出手指着她,“你情願自己窩在這裏買花送自己,都不願意去相親,究竟想要混水摸魚到什麼時候?”

“媽!”

尷尬地看了一眼李桂芬,林小小小聲咕噥:“芬姨還在這,別讓人家看笑話。”

“我就是一個笑話!”想起來就有一肚子氣,畢玲拉過李桂芬的手,“童太太,你評評理,我養女兒這麼大,不過叫她去相親,就像逼她去自盡一樣,最後還溜個不見蹤影,編出一大堆理由來騙你,我還委屈得很呢。”

“別生氣。”李桂芬好脾氣地安慰着她,“小小一定有自己的原因。”

“她的原因當然多,我們怎麼數得過來?”畢玲重重地向後一靠,“但是撒謊就不是理由——這是什麼?”

背後有什麼抵着,畢玲從身後拿出一件東西,細細打量之後開口:“好像是個書包?”

林小小忙不迭地撲上去搶過,把書包別在身後,看着面前兩個不解的人,連連解釋:“這是我學生的包,他上完課後忘記拿走了,我先帶回來,明天就還給他!”

“小小,你今天似乎很緊張?”畢玲狐疑地看着她,“是不是瞞着媽什麼事?”

“沒有,沒有……”林小小的頭搖得像潑浪鼓一般。她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當著她老媽的面承認她藏了男人,而且還是兩個男人在屋裏?

“那麼,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那邊那件外套是誰的?”指着對面的沙發,畢玲問她。

“什麼外套?”林小小順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差點就想暈倒。這個童記禮,虧他還是律師,怎麼就不知道好好保存證物?“那個,對,是表哥的衣服,我見很髒了,所以拿出來準備幫他洗洗。”

“不對啊……”李桂芬卻在這個時候開口,盯着那件黑色西服,“我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呢?”

“西服嘛,看起來都差不多,哈,哈哈……芬姨,你幹什麼?”林小小還在挖空心思找理由,卻看見李桂芬站起來,走到沙發前,拿起了西服。

“怎麼越看越像記禮的?”李桂芬喃喃自語,拿起衣服左看右看。

“你看錯了。”忘記了自己還瘸着腿,林小小“奮不顧身”地衝上前去,拽住衣服的一角,使勁向自己一方拉。

“等等,我再看看。”李桂芬不鬆手,將衣服又拉過來些。

“不用看了啦……”林小小又向自己這方拉。

“小小,你到底在幹什麼!”眼看面前的兩人拉鋸戰一般,畢玲大聲叫道,“小小,放手,不可以這樣沒有禮貌。”

好巧不巧,卧室里傳來一聲巨響。

三個女人同時僵住,客廳內一時鴉雀無聲。

片刻之後,畢玲站起身,風風火火地朝卧室衝去。

“媽、媽!”林小小高聲叫道,慌忙鬆開手,一蹦一跳向前奔,想要阻止她。

“林小小!”

卧室里驟然爆發出高亢的女高音,剛衝到門邊的林小小猛然剎車。

完蛋了!

“怎麼回事?”被叫聲嚇住,緊隨其後跟來的李桂芬不明所以地問道,擠到門口,看見房間內的情形,瞪圓了眼睛,

這是什麼狀況?對着床的衣櫃門大開着,裏面雜七雜八的東西滾落一地;床上,趴着一個男人。

第一反應,是小偷進門,李桂芬英勇無畏地撲上去,劈頭蓋腦就是一陣毒打。

“小小,你快去報警!”揪住一把頭髮,李桂芬轉頭對林小小說道。

“媽,別打了,是我!”剛從衣櫃中跌到床上的童記禮正想爬起來,後腦勺就被狠敲一記,頭髮快要被揪掉,痛得要死,他終於忍不住大叫道。

聲音太熟悉了,李桂芬停下動作,疑惑地扳過他的身子,看清了臉,難以置信地喊出來:“記禮,怎麼會是稱?”

視線下滑到童記禮因為襯衫扣子沒有扣好而露出的大半胸膛上,她猛地從床上跳下來,站到畢玲的身邊,看看童記禮,再看看林小小。

“媽,芬姨,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林小小擋在她們身前,很想表明她和童記禮的清白無辜。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畢玲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我實在沒有想到,你,你居然——”顫巍巍的手指在童記禮和林小小之間來回指着,後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

“那個,小小,我們,是不是來得很不是時候?”李桂芬在一邊尷尬地說著,其時最想問的是自己的兒子究竟有沒有被林小小吃掉。

這是什麼話?他們之間明明什麼事都沒有,簡直是冤枉。看了一眼備受打擊的母親,再瞅瞅表情有些奇怪的芬姨,林小小急得額頭上冒出汗珠,開始無語輪次:“不不,你們聽我說,是他自己掉在床上的——”

不對,好像有些語病,連忙擺手,“不是,其實他躺在這裏也有我的原因——”

也不對,越解釋越不像話。林小小瞪了一眼床上的童記禮,“不是叫你不要出來嗎?”

“誰叫你衣櫃裏的東西太多,我是活生生被頂出來的。”童記禮不甘示弱地反駁,表明錯誤並不在他。早就說了行不通,偏偏要他躲進去,現在好了,大家都不要想逃。

“夠了!”畢玲受不了地大叫‘聲,柔柔自己的太陽袕,覺得隱約有些頭疼,“小小,他是誰?”

聽她這樣問,童記禮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一下自己凌亂的襯衫,拿過還在一旁發獃的李桂芬手中的西服,伸手一掏,指尖就多了一張名片。瀟洒地遞給畢玲,他畢恭畢敬地答道:“伯母您好,我是童記禮。”

童記禮?畢玲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樣子很好,派頭不錯,低頭看看名片,她張大嘴,兩眼發出光芒,抬頭看面前的人,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你、你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童大律師?”怪不得有些眼熟,原來是名人。

“過獎了。”童記禮謙虛地說道,攬住旁邊李桂芬的肩膀,“這是家母。”

中彩票了,她女兒居然和這樣的名人毗鄰而居。這樣想着,畢玲伸出手,笑容滿面地說:“幸會、幸會。”

“哪裏、哪裏。”李桂芬也伸手握住她的,其實還沒有弄懂狀況。

“等等!”畢玲突然叫停,怞回手,瞧那兩個趁着她和李桂芬暈乎乎的時候已經鬼鬼祟祟走到卧室門口的傢伙,“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好傢夥,差點就讓他們給逃了。

童記禮和林小小無奈地轉過身,對着面前怒火衝天的畢玲。

“你們倒說說,今天的事,怎麼解決?”瞪着兩個人,畢玲質問道。

“媽,什麼解決不解決,根本就是一個意外嘛。”林小小翻了個白眼,對她親愛的母親大人實在是無可奈何。

“說得倒輕巧。”畢玲不理她,只是轉頭對着李桂芬,“童太太,你說他們是不是欠我們一個解釋?”

“對哦。”回過神的李桂芬看向童記禮,“記禮,你說怎麼辦?”汗顏啊,自己的兒子出現在一個單身女孩的床上,要說服自己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是在很困難。

“對,童記禮,你快跟她們解釋。”林小小推推他,也要他說個明白。他是律師,口才比她好,一定可以三言兩語說清楚。

耶,什麼時候燙手山芋甩到他手上了?

童記禮瞅瞅滿面怒容的畢玲,瞧瞧一臉尷尬的老媽,看看還有眼神中充滿期待的林小小,暗暗感慨,果然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啊。

說實話,有這麼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他不利用實在太可惜。

“說話啊。”見他只是站在原地不說話,林小小拿胳膊肘撞撞他,催促道。

“說什麼?”推推眼鏡,童記禮看着林小小,慢條斯理地問。

“別裝傻!”指着面前的人,林小小瞪他,“她們問你怎麼辦!”

關鍵時刻,他可不要玩陰的,跟她裝傻。

“對,怎麼辦,我當然知道了。”童記禮轉頭,臉上呈現出的最優美的笑容,看呆了面前的兩位老人家。

“童、童記禮,今天的事,你準備如何解決?”看到他的笑容,畢玲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問。

“伯母,您放心。”童記禮忽然伸手摟住林小小,“我一定會對小小負責的。”

石破天驚的一句話,炸翻了在場的三個人。

“記禮,小小真的對你,不,我是說你真的對小小——”李桂芬目瞪口呆,眼光在兩個人之間梭巡。

“你不再考慮考慮?”見他如此爽快地給了她答案,畢玲忽然間有些於心不忍,覺得將這麼優秀的男人配給自己女兒,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會折壽的哪。

“有什麼考慮的?”看着自己老媽很是為難的表情,跟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林小小忍不住出聲反駁。

好歹她長得不錯,工作穩定,薪水也算高,有至於那麼抱歉嗎?

“小小也沒有意見。”童記禮很是體貼地為她解釋。

“就是——不對,我要說的不是這個!”這個童記禮,居然曲解她的話。抬高頭,林小小瞪着眼前被放大的童記禮的臉,見他又對她露齒一笑,非常清楚這種笑容迷惑人心的威力,她連忙別過臉。

好險,差點又被他給電到了。

鎮定情緒,調整自己的呼吸,接着轉過頭,準備繼續迎戰。

“我是說——”剛要說童記禮是在胡說八道,冷不防,也低下頭,在她唇上輕啄一下。

“你不用擔心,我會負責的。”童記禮重重點頭,表情很是誠懇。

“你你——”她現在是不是應該叫非禮?

沒有吸取到前車之鑒,剛開口,又被偷襲一次。

“你你你——”太可惡了,就這樣明目張胆進犯,還有沒有一點道德約束?

啵、啵、啵。這一下,更誇張,連點三下,彈無虛發。

可憐的林小小終於意識到保護自己的重要性,連忙閉了嘴,還拿手擋在前方自我保護。

太可惜了,童記禮咂咂嘴,有點意猶未盡。看着欣賞了他倆半天表演的畢玲和李桂芬,他開口:“媽、伯母,你們現在了解了吧?”

了解,太了解了,現在的年輕人果然是百無禁忌啊。

“那,你們繼續,我們不打攪了。”江山代有人才出,他們這些老媽子確實不太適應潮流的發展,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為好。

“媽——”眼睜睜地看着畢玲和李桂芬手挽手地向外走,一副攜手共創美好將來的模樣,林小小剛要開口申辯,看見童記禮又向她湊過嘴來,連忙又閉上嘴。

完了,完了,這次看起來,好像有些大事不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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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協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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