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你這卑鄙的小人,居然敢這麼做?”唐韻蝶立即射出袖內毒針、毒鏢,定要奪回戒指。

唐虹一一閃過唐韻蝶所射來的毒針、毒鏢,狂笑說道:“哈哈!以你這蹩腳的功夫,能傷得了我半根寒毛嗎?”

“你別太狂妄了,看招!”唐韻蝶立即揮袖射出無影針,令唐虹閃躲不及,中針倒於地面。

“你好樣的,居然敢傷了我!出來!”唐虹立即朝地道方向叫喚她的夫婿上場。

唐韻蝶一瞧見唐虹的夫婿時,不禁瞪大眼來,“你竟對他下了蠱毒,控制他的意識?”那人的眼神獃滯無神,動作十分不自然,她一瞧便得知他被唐虹下了蠱。

“是又如何?我為了達到目的,是可以不惜任何代價的。”唐虹站起身來,命令那人道:“去把那個女人殺了!”

被唐虹下了蠱毒的男人,立即朝唐韻蝶攻擊。

唐韻蝶閃躲開來,並朝他射出毒鏢,但是她的所有攻擊都對他無效,她稍一分神便被擊中身軀,力道之大使她往後飛去。

“小心!”南烈征連忙施展輕功接住唐韻蝶的身軀,以免她飛撞向山壁。

唐韻蝶躺於南烈征的懷中,口吐鮮血道:“我方才和那名男子交手之後,才知道他根本就已經死了,而唐虹以傀儡蟲來控制他,讓他成為百毒不侵、力大無窮的怪物。”

“那該如何破解?”南烈征連忙問道。這可是他從未接觸過的蠱毒,再加上對方又是個活死人,更是令他不知如何應付。

“攻擊施蠱毒之人,才可破解傀儡蟲的效力。”唐韻蝶站起身來,打算再度迎戰。

“我知道了,那就由我來對付那個男人,你去奪回戒指吧。”方才他於一旁觀戰,看出唐虹和蝶兒的功力不相上下,算是較好對付。至於那個活死人,點袕截脈對他可能一點效力也沒有,是不太好應付的對手。

“嗯,那你可得小心一點。”唐韻蝶於是再度上前迎戰唐虹。

南烈征見那名男子又想追上前去攻擊唐韻蝶,便立即施展輕功至他面前,“兄弟,你的對手可是我呢,你想上哪去?”他已經想出對付這個活死人的計謀。

那名男子一見到阻擋在他面前的南烈征,立即發動猛烈的攻勢,欲殺了阻擋在他前方之人。

南烈征迅速施展輕功至那條蛇怪旁,見那名男子跟來,立即取下先前插於蛇怪頭上的三支銀針,讓它回復知覺去攻擊那男子。

蛇怪一回復知覺,立即昂起身軀並攻擊所有的人,它首先就吞下被唐虹控制的活死人。

南烈征早在蛇怪攻擊前便施展輕功遠離它的攻擊範圍,並朝與唐虹爭鬥中的唐韻蝶道:“咱們得快離開這裏,方才我已放了蛇怪。”

唐韻蝶一聽,冒着會被唐虹擊中的危險傾身靠近她,並暗中放出無影毒,以順利奪回戒指。

唐虹用力擊了唐韻蝶一掌,令唐韻蝶口吐鮮血,“哈哈哈!想進行近身戰,那你可得付出極大的代價。”就憑她這蹩腳身手,也想與她爭奪唐門門主之位,哼!還早得很呢。

唐韻蝶勉強撐起疼痛不堪的身軀,自唐虹面前站起身來,又吐出一口鮮血,笑道:“哼!為了奪回戒指,就算被你擊中一掌,我也甘願。”她將剛才奪回的戒指亮出來給唐虹瞧。

唐虹一見唐韻蝶手中的戒指,驚駭得連忙朝自己腰際的暗袋一探,“該死的,你居然敢偷走我的戒指!”

“哼,是誰偷走誰的東西啊?”唐韻蝶不甘示弱,回瞪着唐虹。

“你納命來吧。”唐虹氣得朝唐韻蝶射出大量毒針,欲置她於死地。

唐韻蝶見狀,心想她這次可能躲不掉了,於是緊閉着眼眸,等著毒針刺進她體內。

南烈征欲引蛇怪至唐虹身邊時,一見到唐韻蝶被唐虹攻擊,立即施展輕功至她面前,揮出白絹扇,為她擋下所有朝她射來的毒針。

“你——”唐虹十分訝異地瞪大眼,“你怎麼可能擋下那些毒針?”南烈徵招式之迅速、準確,令她無比震驚。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唐虹今日便從南烈征身上印證此話。

南烈征沒去理會一臉錯愕的唐虹,緊擁著唐韻蝶的嬌軀,“你奪回戒指了嗎?”

“嗯。”唐韻蝶立即點頭說道。

“那好,咱們此刻不走不行了!”南烈征語畢,立即擁著唐韻蝶並施展輕功往祭壇外的通道奔去。

“該死的傢伙!快把戒指還給我……”唐虹一見到眼前的景象,便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條黑色蛇怪正吐著舌直瞪着她瞧。

“啊……”唐虹想命令被她下蠱的男人前來幫助她,卻怎麼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想施展輕功逃離時,蛇怪彷彿看穿她的行動,立即以蛇身緊緊地纏住她的身軀。

“不……不要啊……”唐虹再也無法叫出聲音來了,只因她已被蛇怪吞入腹中。

唐韻蝶在通道旁瞧見此情景,不禁傷心落淚地投入南烈征的懷抱。“我是否害了她?

我居然對她見死不救……”

南烈征連忙輕拍她的肩頭,柔聲安慰着她,“她是惡有惡報,她生平一定做了許多惡行,而且她還想置你於死地,所以她才被這條守候祭壇的蛇怪給吞了,那隻能怪她自己的命薄,無法逃離死劫,老天爺定是在處罰她的惡行。”

唐韻蝶一聽,這才破涕為笑,“你這是在安慰我嗎?怎麼聽起來都是在譴責唐虹的不是。”

南烈征笑了笑,擁著唐韻蝶往前步去,“好了,咱們快返回唐門吧。”結果卻在此刻右小腿傳來一陣刺痛感,令他眉頭深蹙。

“你怎麼了?”唐韻蝶看出他的異樣,連忙開口詢問。

南烈征立即抬起腳來,發現有一支毒針在他的腿上。難怪他會覺得不適,而這毒針肯定是方才他為蝶兒擋下唐虹所射來的漏網毒針。

唐韻蝶一瞧見他腿上的毒針,立即驚呼出聲,“征,你被唐虹的毒針給射中了。”

“沒啥大礙的。”南烈征安慰道。他早已習慣毒物,所以壓根兒不把這支毒針放在眼裏。

唐韻蝶賞他一記大白眼,斥責道:“唐虹的毒針可是會要人命的,她的毒針上頭可是餵了劇毒,和我那頂多只是會傷人的毒針可是大大不同。”語畢,她隨即為他拔出毒針,並拉起他的褲管。

“你做什麼?”南烈征訝異地看着她的舉動。她該不會是想要……“當然是為你吸出毒液來呀!”唐韻蝶蹲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視着他。

“不,不必了。”南烈征連忙往後退去。她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想為他吸出毒液,但是他怎能讓她做這種事情。

唐韻蝶連忙抱住他的腿,怒聲斥道:“你現在可是性命垂危,所以你就別顧慮那麼多了。”接着她便不理會他的制止,為他吸出腿上的毒液。

南烈征見到唐韻蝶不顧自己可能中毒的危險為他吸出毒液,他真是感動莫名。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南烈征低頭看着唐韻蝶。

唐韻蝶一面幫南烈征吸出毒血,一面說道:“這還用問嗎?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絕不可能讓你死去的,就算我會因此中毒,我也甘願。”她無法保護心愛的人,還害得他因為救她而受傷中毒,她所能為他做的就是為他吸出毒液。她說什麼也不讓南烈征因她而死,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南烈征聞言,更是感動萬分。這世上恐怕沒有任何女人會為了他而不惜犧牲性命,不顧尊嚴地為他吸出腿上的毒血。

唐韻蝶為南烈征吸出大量毒血之後,便將解毒散撒在南烈征的傷口上,藉此來降低毒性。

“好了,大功告成。”唐韻蝶滿意地站起身來。

她已吸出南烈征腿上大部分的毒血,這樣一來他便不會有中毒的危險。

南烈征立即上前擁著唐韻蝶的嬌軀入懷,他沒有開口說任何話,只因為他對她的情意已無法言喻,沒有任何話可以表達出他對她的深情。

遇上了唐韻蝶,並深愛上她,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感謝上蒼,讓他遇見了她。

唐韻蝶可以感受到他對她的情意,她滿足地揚起一抹幸福的淺笑,扶着他的高大身軀,緩緩離開蛇窟,準備回到唐門。

唐韻蝶和南烈征回到唐門,眾人立即歡呼簇擁着他們前往大殿,等候唐浩的到來。

他們等候許久卻遲遲未見唐浩到來,沒一會兒,便傳來婢女的大聲叫喊,“不好啦!

快來人哪,門主出事了!”

“什麼?”唐韻蝶一聽,立即朝唐浩的宅院奔去。

一進入唐浩的房內,她便瞧見他氣息微弱地倒在地上,“爹,爹!你怎麼了?爹!”

她立即大聲呼喊,拚命搖晃着唐浩的身軀。

尾隨而至的南烈征一見到眼前情景,連忙抱起唐浩的身軀躺回床鋪,並為他把脈。

“我爹怎麼了?為何突然昏迷不醒?”唐韻蝶着急地問著正在把脈的南烈征。為何爹會突然倒地不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他從未善盡父親之責,但是他畢竟是她爹呀,怎不教她擔憂。

南烈征替唐浩把脈之後,便得知他的身體狀況十分差,情況比他之前的預測情形還要嚴重。

南烈征輕搖頭,表示他也無能為力。

“啊?”唐韻蝶愣住了,“為何要搖頭?那是什麼意思?”她不願意從他口中得知壞消息啊。

“我真的很遺憾,你爹的壽命比我預期還要短。”南烈征無奈說道。唐浩此刻的情況,就算是如來佛祖也救不了了。

唐韻蝶往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道:“這怎麼可能?你之前不是說過他會沒事的,為何現在又對我說他壽命已盡?我不信、我不信!”她朝他大吼著,之後露出哀怨的眼神,“虧我那麼相信你,你竟然騙我!”她淚濕衣襟,悲傷得難以自抑。

“蝶兒,我很抱歉,為了讓你專心於唐門門主的爭奪戰,所以我才對你撒謊……”

南烈征尚未說完,便被唐韻蝶給打斷。“我不聽,我不想聽呀!”她捂住耳朵,不願聽他的解釋。就在此刻,唐浩自昏迷中清醒過來,叫喚著唐韻蝶的名字,“韻蝶……”

“爹,我在這裏。”唐韻蝶連忙握住父親虛弱顫抖的手,告訴他她就在他的身旁。

唐浩努力睜開眼,好看清女兒的模樣,顫抖著聲音道:“爹很開心得知你順利取得戒指並成為新任門主,但爹的身體在經年累月的試毒之下,早已不堪負荷,恐怕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不,你千萬別這麼說!”唐韻蝶哭紅了眼。

唐浩趕在自己咽下最後一口氣之前,對女兒懺悔道:“這些年苦了你了,之前我對你總是不聞不問,刻意不去關心你,只因為每當瞧見你便彷彿瞧見你死去的娘親……”

他突然咳出一口鮮血。

“夠了,爹,你別再說了。”唐韻蝶不忍見到父親痛苦難受的模樣。

“不,讓我說下去。”唐浩十分堅決地說道。他接着深吸口氣,繼續說:“我因為深愛著,不願接受她因為生下你而死去的事實,所以才會長久以來故意不理會你,只因為自私地不願想起,好讓自己不心疼,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爹,夠了,事情過去就算了,別再說話,趕快躺下歇息。”唐韻蝶兒父親每說一句話,所吐出的鮮血就愈多,令她十分不忍。

唐浩則轉頭看着南烈征,道:“我的女兒,就拜託你了。”

“我一定會照顧她的。”南烈征立即允諾道。

唐浩十分滿意地合上眼,從此與世長辭。

唐韻蝶拼了命地搖著唐浩的身軀。“爹,你醒醒呀!爹……你還是那麼自私,你就這麼走了,讓我獨活於世,嗚……教我該如何是好?”她掩不住心中悲傷,大哭出聲。

好不容易她和父親的冷淡關係才有所改善,卻是在他臨死之前,這教她如何接受。

“爹……我不要你死呀……”唐韻蝶搖晃着父親的身軀,想要他再度蘇醒過來。

南烈征見狀,連忙制止她的舉動,“夠了!任你如何搖晃、叫喚,他也不會醒過來的。”他將她緊擁入懷。

唐韻蝶放聲哭喊著,“都是你,為何要騙我說爹的情況良好,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呀……”她拚命捶打着他的胸膛,以發泄心中的哀傷情感。為什麼爹要死,如今她是孤單一人了,以後她該如何獨活於世?

“我不要這種結局,我不要啊……教我如何獨活於世?”唐韻蝶此刻累了,倒在南烈征的懷中喃喃說道。

南烈征就這麼站着任她用力捶打他的胸膛,見她累了停下手便緊擁着她,“抱歉,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真的無力救你爹,希望你能原諒我,而且……你絕不是孤單一人的,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旁的。”

“啊?”唐韻蝶自他懷中抬起頭來,卻瞧見他眼中的深情。此刻,原本服侍唐浩的婢女進來查探情況,一瞧見唐浩動也不動、沒了氣息,連忙大喊,“不得了啦!門主去世了!”

婢女的這句話,立即引來眾人的高度關切,不久之後,唐門眾位資深長老以及所有弟子立即前來唐浩的宅院前。

一名長老入內,確定唐浩確實已死亡,立即屈膝跪於唐韻蝶面前,“老夫叩見新任門主。”

“啊?”唐韻蝶一瞧見眼前情景,立即驚呼出聲。

在外的眾人們亦立即跪下,大聲道:“叩見門主。”

唐韻蝶一瞧見眼前的情景,不知該如何是好地看着站於一旁的南烈征,希望他能夠給她一些意見。

但南烈征卻向唐韻蝶十分恭敬祝賀道:“恭喜你成為門主,在子有些不適,先行離開。”語畢,他立即轉身離去。唐韻蝶想追上前去,卻被眾長老給阻擋住,“門主,咱們幫內可有許多事情正需要你處理,老門主的葬禮得於近期內隆重舉行。”

“這……”唐韻蝶見南烈征的身影逐漸遠去,才和長老們商量父親的葬禮事宜。

為何南烈征的反應會是如此?她彷彿在那一瞬間看到他冷漠的眼神。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問題嗎?她不禁迷惘了……

待唐韻蝶和長老們討論完唐浩的葬禮事宜之後,已是深夜時分。

南烈征會去哪裏?可會在“霜房”等她回去呢?她於是迅速返回她的宅院。

瞧見房內正燃著燭光,她立即推門入內,結果卻瞧見南烈征手執酒杯,還連飲下了數杯酒,在他身旁那些空酒壺的數量更是驚人。

“征,你為何要喝這麼多酒?”唐韻蝶朝他緩緩步去,站在他面前問道。

南烈征瞥了她一眼,自嘲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在這裏祝賀你成為唐門的門主罷了。”這亦是他藉酒澆愁的主要原因。

唐韻蝶輕蹙蛾眉,“你不要騙我了,我感覺得出你有心事。”她直瞅着他的深邃眼眸說道。

南烈征一聽,立即苦笑道:“哈,真不愧是我的女人,如此了解我。”

唐韻蝶輕蹙眉,“你到底怎麼了?可以告訴我嗎?”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心事。

南烈征直瞅着她問道:“我很在乎你、關心你、愛你,你可知道?”

“這一切我全都明白。”她怎有可能不明白他的心意。

“但是……你可知道我們是無法在一起的。”南烈征道出這令她震驚萬分話語。

“為什麼?”唐韻蝶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追問下去,“為什麼你這麼說?為什麼?”她不明白她是哪裏做錯,不然他怎會說出這番話來?

“那是因為你我的身份和地位所致,所以我無法和你繼續留在唐門。”南烈征神情悲痛地說道。

“什麼身份地位?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為何我們無法在一起?”他到底在說什麼,為何她愈聽愈迷糊。

“那是因為你現在身為唐門的門主,而我則是嘯傲山莊的四少主、皇上身邊的密探,我無法就這麼放下一切入贅到唐門。”南烈征道出他們之所以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什麼?”唐韻蝶因他的話而愣住,“你是皇上的密探?”他究竟還有多少驚人的事沒告訴她?

南烈征是當今皇上身邊的密探,他的身份背景果然夠驚人,令她訝異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錯,皇上還是我的結拜兄弟呢。”

唐韻蝶一聽,立即狂笑出聲,“哈哈!南烈征,你究竟還有多少驚人身份沒告訴我?

這就是我們無法在一起的原因嗎?我看你根本就是舍不下那些榮華富貴,所以才看不起我這小小的唐門,不甘永遠留在這裏終老一生吧?”

南烈征立即否認,“不!不是這樣的,我想要帶你離開唐門,回到嘯傲山莊,好讓你……”

唐韻蝶立即打斷他的話,“胡說!一派胡言。”她隨即朝他大吼,“若你真的愛我,為何還要顧慮那麼多,直接留在我身邊不就好了,何必在乎其他?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呀!”世俗的眼光算什麼?只要自己活得開心、自在即可,為何他那麼在乎那些無關緊要之事呢?

南烈征被她的話語激怒,朝她大吼道:“沒錯!我就是在乎那些該死的身份,我有自己的男性尊嚴,要我入贅唐門,那更是辦不到,而我想帶你離開唐門,為的就是要你過更好、更舒適的生活,你可知道身為唐門的門主,得應付多少欲前來殺你滅門的幫派、刺客,還得處理唐門內大大小小的瑣事,你忍受得了嗎?為何你不和我一起返回嘯傲山莊?”為何她不能夠體諒他的心情?他是真心為她好的呀!

唐韻蝶反諷道:“我怎樣都覺得你是因為嫉妒我成為門主,所以才會想教我放下一切和你回嘯傲山莊,做個生活無趣的少主夫人。”此刻的她已經失去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傷人的話語。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別忘了是誰幫助你獲得今日的地位。”南烈征的怒火被她挑起,於是變得失去理智、口無遮攔,一心只想逞口舌之快。

“哼,你倒是提醒了我這件事,之前咱們不是約定好了,你幫助我成為新任的唐門門主后,你便可以離去,如今你已沒有利用價值,還賴在我唐門內做什麼?”唐韻蝶此時已恢復理智,但之前說過的話已難收回。

天啊!她方才說了什麼?她並不想這麼說的,她方才是怎麼了?為何會說這種傷人的話,與南烈征反目成仇呢?

南烈征一聽,立即憤恨說道:“好!很好,謝謝你提醒我。”他隨即揮袖離去。

唐韻蝶見狀,連忙問道:“等等,你要上哪去?”

南烈征沒有回過頭,只是沉聲說道:“去哪?還用問嗎?自然是離開這裏,難不成還等著被人趕?”她既然都說出這般傷人的話來,他又何必再待在這裏自取其辱?

南烈征於是施展輕功至大殿外取回自己的馬,準備立即啟程返回嘯傲山莊,只是待他一握著韁繩時,他便後悔了。

為何他方才會如此衝動,說了那麼多傷害她的話?他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

只是他若現在回頭,仍在氣頭上的蝶兒又怎會聽進他的話呢?還是先分開一段日子,等彼此的心情平靜下來之後再見面似乎會比較好一點。

南烈征於是放棄回頭找唐韻蝶的念頭,策馬準備先行返回嘯傲山莊,之後再做進一步的打算,他其實也得回去讓大家知道他平安無事,以免他們會派人出來尋他。

臨走前,南烈征對一旁的僮僕道:“麻煩你替我傳話給你們門主,就說我會等她冷靜一點再回來找她。”

“是的,小的明白。”那名僮僕立即離去,為南烈征傳話。南烈征一離開唐門,守衛立即把大門關上。

看着唐門的城牆大門,南烈征腦海中浮現他和唐韻蝶相處在一起的種種甜蜜情景。

他們之間經過了許多事情,她那甜美笑容、客棧的激情之夜,以及在蛇窟內的激斗、她為他吸出毒血的感動情景,難道這一切都禁不起一些小爭執而化為烏有?

這一次他離開她身邊,不知何時才會再與她見面,心中立即湧上心疼、哀愁、悲傷的情緒,忍下想再返回她身邊的衝動,他騎著胯下駿馬迅速離開,往嘯傲山莊而去。

唐韻蝶見南烈征真的離去,而且是她逼他走的,立即痛哭失聲。

“哇!我不是故意要逼你走的,征,我不要你走,別留下我一人獨自在這裏,別走……”

唐韻蝶後悔至極,哭得更是柔腸寸斷。

此時一名僮僕在外求見。

“進來。”唐韻蝶連忙拭去淚水,坐於椅上。

僮僕立即人內來,“稟告門主,方才南烈公子要小的傳話給您。”

唐韻蝶一聽,連忙問道:“他說了什麼?快告訴我。”她迫切想知道。

“他說他會等您冷靜一點之後再回來找您。”僮僕據實答道。

“什麼?他人呢?他真的離開唐門了嗎?”唐韻蝶連忙追問南烈征的下落,激動地站起身來。

“回稟門主,南烈公子已離去。”

唐韻蝶一聽,又跌坐回椅子上,“他真的離我而去,只剩下我一人獨自在這裏……”

她喃喃自語著。

“門主……”僮僕有些擔憂地看着失魂落魄的人。

唐韻蝶於是伸手揮退他,“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的。”僮僕立即退下。

唐韻蝶看着窗外皎潔月色,回想着之前和南烈征在一起的種種情景。

她愛他,想和他長相廝守,名利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重要,而她為何在獲得名利之後,卻捨棄了對她最重要的愛情呢?

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呢?她好懊悔,她痛恨自己如此口無遮攔。

他說要等她冷靜一點再回來,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為何他不回來找她呢?

一回想起方才的情景,唐韻蝶立即痛哭失聲,“是我不好,征……你快回來我身邊嘛……”

只是無論她如何哭喊、呼喚他的名字,他都不在她身邊了。

她傷心、懊悔了一整夜,直到天明。仔細思考過南烈征的話話之後,她覺得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唐門的確樹敵太多,而且成為門主便得處理唐門內部許多的事情,這種重責大任並非她可以承擔得起的。

唐韻蝶於是下定決心,不等南烈征來找她,她要自己先去找他,但她得先將父親的後事處理完善,再辭去門主之位,帶著金蛇王去找南烈征。

她賴定他一輩子了,永遠不分離。

南烈征一回到嘯傲山莊,立即引來眾人的關心。

“你去哪了?現在才回來?”韓湘率先發問。

南烈商挑眉問道:“聽說你在百花樓內被一個女人擄走,可是真的?”

南烈宮則告知他,“皇上之前可還特別下詔書宣你進宮,好像有什麼要事要與你商量。”

南烈征壓根兒沒心情回答他們的疑問,只冷淡地開口道:“我累了,想先回征院休息。”他隨即返回征院內。

眾人見一向笑容滿面、即使有天大難事也會展露笑容的南烈征,竟會一反常態、以如此冷淡態度面對眾人,由此便可得知他真的在外頭髮生難題了。

“征兒是怎麼了?怎會如此?”韓湘道出心中疑問。

“必定是和在百花樓內擄走他的女人有關。”南烈商肯定地說道。

“女人?”南烈宮皺眉,“要不要派人去查探那名女子的身份?”他可不希望征惹上什麼麻煩的女人。

“好,我立即派人去辦。”南烈商立即派人去查探擄走南烈征的那名女子身份為何。

返回征院的南烈征看着征院的內部擺設,又回想起唐韻蝶來到他這裏的驚喜神情,那令他着迷、傾心不已。

何時才會再見到她?他真的好思念她呀。

她的一舉一動都教他思念不已,她的身影、悅耳聲音,更是在他腦海中盤桓不去。

她是否還在生氣?冷靜下來了沒?有沒有被人欺負……這些疑問一直在他腦海中浮現,令他擔憂不已。

原來思念一個人是這般痛苦,但現在他卻願意承受,他會一直思念着他深愛的人兒。

她可會想着他?就像他思念着她一般?

何時能再見她一面?他定要向她道歉,並且訴說對她的思念和愛意有多深。

“蝶兒,好想見你。”南烈征遙望天邊的明月、星子,對於她的思念是怎樣也止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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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婚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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