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170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老爺子的怪異
在犬犬的幫助下,我跟着他從後門溜了出去,具他講,蚊子早已跟着秦老爺子,隨時會回來傳遞消息。wenxueMi.CoM
犬犬在前面連蹦帶跳的跑着,月光揮撒下來,照得水磨石路一片清冷,月光在雲層里探出了頭,四周寂靜無聲,全沒有有人出來的跡像。
我正在懷疑,是不是這兩隻動物因為我虐待他們,找了個機會報復我,就聽見蚊子嗡嗡的道:“出了莊園,秦老爺子獨自去了旁邊的一個小花園,在那裏坐着呢!”
這更加詭異,秦老爺子到哪裏不是前呼後擁,不可一世,居然深更半夜獨自一人去了小花園?
可問題是,我該怎麼毫不讓人查覺的溜出莊園呢?走大門,一定會給守夜的人知道,雖然有犬犬與蚊子這兩件秘密武器,但是,他們可不會隱身術。
我在想,秦老爺子又是怎麼毫不讓人察覺的走出莊園的呢?
這個問題得到了解答,犬犬對着月光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化成了人形,手裏面拿了一把鑰匙,是開小角門的鑰匙。
也不知道他怎麼偷來的。
想必,秦老爺子也是從這裏出去的吧。
在蚊子的帶領之下,我們順利的來到了小花園裏,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我卻看見小花園的池塘邊的長條石凳上,坐了兩個人,從後背上看,很明顯,一個人是秦老爺子。另外一個人,卻像是個女人。
秦老爺子到底有多少紅顏知已啊,居然半夜裏私會紅顏?
第一閃現在我腦中地念頭。就是這個。我都忘了叫蚊子與犬犬上前去查看一下了。而這兩隻動物。現在工作積極性比較差。基本上撥一下動一下。我沒叫他們。他們也就原地不動。
等我醒起來。想要叫他們地時候。那個女子卻已經站起身來。在池塘邊踱了兩步。把臉轉了過來。她臉上帶着微微地笑意。原本應該絕代風華。嫣然美麗地。可卻把我看了個遍體生涼。
這個女人。消失了很長時候。我原本以為。我很長地時間都不會再見到她了。卻想不到。她還是出現在我地面前。而且。是以這種方式。
這個人。就是司徒敏。
她什麼時候又回了國?什麼時候與秦老爺子聯絡上了?難怪秦老爺子半夜一個人來到這裏。司徒敏是沃爾公司地重要人物。而秦老爺子也是一言幾鼎地人物。
只是。他們地相見。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這個時候。蚊子才悄悄的問我:“要我去聽聽他們講什麼嗎?”
我急道:“還不快去!”
蚊子這才急急地飛了過去。
司徒敏上身穿一件短短的帶着花邊的上衣,下身則穿着一條馬褲。依舊是以前的模樣,縴手輕揚,撫了撫面頰邊地碎發,嘴開開合合,不知道與秦老爺子在說什麼,秦老爺子原本是穩如泰山在坐在石椅之上的,到最後,卻站了起來,和她一樣站在湖邊,這個肢體語言很明顯的告訴我,司徒敏與他的談判很不順利,兩個人有吵起來的架勢。
我看得到他們地身影,甚至看得到他們的表情,但是,卻聽不到他們說的話,讓我心急如火。
司徒敏忽然間掉轉頭就向遠處的林蔭小道走去,把秦老爺子晾在了那裏,我知道,他們倆人的談判已然破裂,也不知道蚊子偷聽了多少?
秦老爺子看來情緒起伏,站在池塘邊很久,才轉身向自己的莊園走了過去,直至他消失不見,蚊子才飛了出來,告訴我:“桑眉,我沒有聽到多少,司徒敏後來只是反覆的強調一件事,就是問秦老爺子,答不答應?秦老爺子則堅決不答應,還反覆地道,我們兩家是拴在同一條線上的,司徒敏則冷冷地道,雖然拴在同一條線上,但是,他們在海外,秦老爺子卻在國內……”
看來,司徒敏要秦老爺子答應什麼事,才來威脅他,的確,秦老爺子考慮地東西會比司徒敏多了很多,看來,秦氏與沃爾公司,真的相交極深,兩個領導人會在私下會晤,這是什麼樣地交情?
我深深後悔,蚊子不該回過頭接我們的,要不然,不是就能很清楚地知道他們到底談什麼了?
事後,據蚊子聽庄園裏不同的人不同的壁角,秦老爺子病倒之前,接了一個電話,就昏了過去,這個電話,難道就是司徒敏打的,什麼樣的電話,讓他吃驚成這樣?
我喃喃的道:“看來,我要見見司徒敏才行。”
當我說出這話的時候,蚊子與犬犬大吃一驚,一個道:“你在她手裏吃的苦頭還不夠?還自己送上門去?”
一個道:“不行,你現在不能見她,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道:“如果秦玉陪我去,你們說,怎麼樣?”
蚊子與犬犬沉默良久,道:“虧你想得出來,不過,他如果肯陪你去,倒是一個好辦法。”
他們也認為秦玉可以信任嗎?他們的感覺和我是一樣的嗎?
當我問他們這個問題的時候,蚊子道:“沒什麼,只是,因為你信任他,我才信任他的。”
犬犬也點了點頭。
難道我的行動會如此的明顯?不知不覺的,我已然全然信任了秦玉了嗎?在我的映像之中,我彷彿不是這麼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吧?
司徒敏的住址很容易查到,她是一個公眾人物,雖說沃爾公司已經退出中國,但是,在海外的影響卻讓她依舊被各類媒體報導,她就住在帝國大酒店裏面。
我向秦玉提出,要他陪我去見一下司徒敏的時候,他的表情很怪,彷彿早料到我會這麼做,又彷彿我這麼做理所當然,給我的感覺,他是一個極為了解我的人。
這種感覺一旦升起,就在我的心底長久的縈繞。
他只是問我:“要不要司徒敏的手機號碼?”以他的身份自然很容易的知道了司徒敏的手機號。
我拿起電話,直撥了司徒敏的手機:“喂?”
“您是?”電話那頭傳來司徒敏圓潤的聲音。
“我是桑眉。”
“是你……?”
她有些不敢相信,我會直接找她,話筒靜默了一會兒,良久,才道:“想不到你會找我?”
我笑了笑:“我想和你見見面,不知有沒有榮幸?”
第一百六十八章見面
她便也笑了:“當然,我也想見你呢,只不過一直沒有抽出空來。www.WenXueMi.CoM”
我想起她與秦老爺子在小花園的會面,便也笑了起來:“要不,我去酒店找你?”
“你的消息可真靈通,居然連我住在哪裏都知道。”
“司徒小姐可是公眾人物,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好吧,你過來找我吧。你住的地方,我可不敢去,門第森嚴啊!”
我也笑了,道:“是不願意屈尊吧,司徒小姐。”
話筒那邊傳來輕微的喘息之聲,良久道:“怎麼會呢?那我恭迎你的大駕了。”
我略微感覺到有一點痛快,我給她打電話,讓她出忽意料之外吧?前幾次,都是她出現在我的面前,姿態高雅,不屑一顧,這一次,我可否扳回一局呢?
犬犬在一旁沉默良久,忽然問:“桑眉,你要怎麼樣打草驚蛇?”
我摸了摸犬犬的犬頭,道:“犬犬,你長了腦了?”
他哼了一聲,呲呲鐐牙:“你的方法無非就是這種,還會有其它?”
秦老爺子認為我是一個不值得重視地小人物。所以。當我在他眼皮底下地時候。他就再也沒有把我當成難以對付地人。同樣。司徒敏也認為我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地女子。所以。她便認為能把我**於股掌之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撥與離間。
這一次。我想看看。她回國。到底為了什麼?
當我們到達帝國大酒店地時候。我原本想讓秦玉在酒店裏地咖啡店等地。可惜。他堅決不同意。一定要陪我上樓。我知道他不放心。但是。如果有他在。我怎麼跟司徒敏談呢?
兩廂里僵持不下。最後我們才達成協議。叫司徒敏下來。我們在咖啡店等候。這麼一來。他可以坐在離我們幾桌遠地地方看着。
蚊子在一旁道:“桑眉。你發覺沒有。秦玉對司徒敏極為防備!”
不光他有這種感覺。我也有這種感覺。
司徒敏娉娉婷婷的由那邊走了過來。一襲紫色地長裙,腰上系了金色鑲鑽的腰帶。把她的腰掐得不堪一握,她的腳下是透明如水晶一樣地涼鞋。但她一路走來的時候,自然有無數的視線掃在她的身上。
她看見我們兩人。只是冷冷的掃了秦玉一眼,轉向我,笑顏如花:“桑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我注意到她地目光掃向我的腹部的時候,神色一僵,轉眼卻雲淡風輕,熱情之極的招呼:“我們去那邊坐坐吧。”
我們被領到了一個小小的包廂,這個包廂私密卻開敞,秦玉道:“你們先談,我到那邊坐坐。”
我注意到,司徒敏的視線甚至並不與秦玉交集,而秦玉,簡直當司徒敏如無物,兩人竟如仇敵。
咖啡端了上來,擺在了司徒敏的前面,而我地面前,自然擺的是奶茶。
她問我:“幾個月大了?”
我笑道:“你看呢?”
她便笑了笑,歪着頭,想了半天:“三四個月吧,你是知道地,我從來沒有生過,自然不知道。”
她在指我未婚先孕嗎?如果換在以前,這項的確是奇恥大辱,但幸虧,現在這個社會包容性大了很多,而我地臉皮,也厚了很多。
我問她:“司徒小姐來了好幾天了吧?沒有周圍去走走?本市有不少好風景呢,江邊的夕陽晚照,植物園裏風景如畫,就算是我現在住地地方,旁邊的芷園,都大有來頭,是放置了名人雕塑,白天過去,風景倒是極為優美地。”
她一驚,抬起頭來望我,我慢吞吞的道:“當然,如果晚上過去,黑燈瞎火自然什麼都看不到!”
她站起身來,碰到了放置在碟上的湯匙,湯匙在桌面上彈跳,終於跌落在地。
她與秦老爺子晚上會面的地方,就叫做芷園。
我含笑望着她,她深呼吸幾口,又坐了下來,明亮的眼睛閃過一絲疑色,低聲道:“你怎麼知道?”
我道:“我知道什麼?開個玩笑而已,你也當真,說起來,還多虧了你,告訴了我父親死的真相呢!”
她心神明顯不寧,沒有答我的話,忽然道:“難道你醒了嗎?”
這下,輪到我一怔:“什麼醒了。”
她便彷彿忽然醒悟:“沒有什麼,桑小姐的介紹,我自然會去的,你現在身體不方便,相邀在你家旁邊,也不錯。”
看來,這個女人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變得鎮定自若,連我都不得不佩服她。
我們倆人又閑聊了很久,勉強談了談女人都願意談的美容,穿衣打扮等等,我才告辭。
她送我們走出酒店,臨上車時,我回頭望,看見她紫衣飄飄,美麗若仙,當真是風情萬種。
打草驚蛇之後,自然是監視,而最好的監視工具,就是蚊子。
蚊子把後續的發展告訴了我,我想過很多個結果,司徒敏被我這麼一刺激,會怎麼樣,但卻怎麼也想不到,後續的發展卻是這樣。
蚊子告訴我,自我們走後,他一直跟着司徒敏,當然他對自己英勇探敵行為一陣表白,無非是深入虎**,冒着被殺蚊劑噴殺的危險,一直跟着司徒敏,具他說,司徒敏一回到房間,便坐卧不安,來回的在地板上走動,走動一圈就喃喃的道:“難道她真的醒了?”
來來去去,就是這句話,搞得他大惑不解,原本,我們想的,司徒敏得知自己的行蹤暴露,很有可能去問秦老爺子的,這麼一來,我們不就知道那天晚上,他與秦老爺子講的什麼了?
可事實卻大大的出忽我的意料之外。
她說的醒了是什麼意思?是指我嗎?我可不是每天都醒着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秦玉
我還沒有想清楚這件事,蚊子又告訴我一個出忽意料的事:“桑眉,一個鐘頭之後,你猜猜,誰去拜訪司徒敏了?”
我疑惑的望着他,他賣了賣關子:“是秦玉,秦玉回頭去拜訪了司徒敏!”
啊?
我吃了一驚,難怪秦玉把我送回別墅之後,又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他對我說,公司有事,原來是這麼回事?
蚊子把他們會面的情形告訴了我:
當司徒敏正在房裏踱來踱去的時候,秦玉敲門走了進去,兩人一碰面,司徒敏冷冷的說了一句:“是你?”
秦玉也冷冷的:“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
秦玉的臉色極冷,可司徒敏讓他進去以後,卻道:“秦,你變了很多,以前在美國,你可不是這幅模樣。www.WenXueMi.CoM”
秦玉淡淡的道:“美國么,那些日子,我已經不太記得了。”
司徒敏不以為意:“對,秦大少怎麼還會記得那些日子呢?那年冰寒雪地,但我們住的小屋卻春意融融,火膛里的火還未熄滅,可一轉眼卻只留下滿屋的冰冷,我不明白,當年為什麼你會不聲不響的走掉?”
秦玉默不作聲。抬眼望着她:“算了吧。阿敏!算了吧!”
司徒敏沉默半晌:“你說什麼算了不算了?你以為我回來。是做什麼地?”
秦玉便嘆息了一聲:“阿敏。你知道。我想保護地東西。我會儘力保護地。”
司徒敏笑着拂了拂面龐邊地碎發:“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地性格了?”
秦玉說了這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司徒敏地房間。
聽了蚊子聲情並貌地描述。我知道了兩點。第一。秦玉與司徒敏原來地確是認識地。而且相交極深。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卻徹底決裂了。第二。秦玉去是勸司徒敏放手。可司徒敏堅決不放手。
可最關鍵的,司徒敏這次回國,到底是為了什麼?
蚊子勸慰我:“桑眉,別急,我們總會查出來的。依我的本事,自然是手到擒來。”
犬犬很有些憤憤不平:“如果不是這個城市到處都禁止狗入內,還用得着你?”
吵完,兩獸同時安慰我:“桑眉,男人誰會沒有個以前,沒有以前的男人那還叫男人?最終回到你身邊地,才是你的啊!”
我順手操起身邊的雜誌,向兩動物丟了過去:“滾!”
犬犬邊跑邊回頭:“桑眉,你現在發怒。對胎兒不好,別養出一個怒火金鋼來。”
看來。人與動物還是沒什麼共同語言的。我撫了撫肚子,從以前堅決無比的不想要這個孩子。到孟宇一打岔,再被秦玉接回。直至他假認了這個孩子,那種堅決不知不覺地消失融化。尤其是當他在我的腹中踢腿踢腳的時候,那種從心底里冒出來的溫暖,讓我不能自已,不知不覺的,我漸漸接受了他,他是我自己的,不是嗎?不管他的父親怎麼樣,他都是我自己的寶貝。
每當他在我的腹中滾動地時候,我就有一種感覺,終於有人可以陪着我了,不知道這種想法什麼時候開始,是不是因為百年的神仙生涯太過清冷,陪着我地唯有藍天白雲呢?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司徒敏說的醒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知道我帶着神仙地記憶下凡?
大片大片的紫雲飄蕩在屋宇周圍,那名身材高挑地女子站在窗前,問:“洛洛,現在什麼時辰了?”
她身後轉出一位身着侍女服裝的女子:“娘娘,你別擔心,殿下就快會來看你了!”
“洛洛,今天他會來么?”
那女子手撫着鬢角地頭髮,縴手黑髮,優美之極。
“會的,他每天都會來。”洛洛輕聲的答,用羨慕的眼光望着那名女子。
“那給我梳妝打扮吧!”
洛洛道:“是,娘娘。”
那名衣着華麗的美女沒有轉過身來,可是,那名侍女卻轉過了身,她的面容,讓我看得一清二楚,她有一張略圓的臉,微矮的身材,那張臉,我每天望了無數次……在鏡子裏,那不就是我?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我終於搞清楚了在夢中的角色嗎?原來,我是那名侍女?原來我在裏面,只是一個配角,看着別人的海誓山盟,生死相別?這個配角做得倒挺敬業的,看着主子被人刺死,感同生受,看着主子高興,自己也在夢中高興得不得了?
我坐在床上半晌,淚角濕潤:“搞了半天,原來是個跑龍套的?”
我很沮喪,做個夢,都被按排成了跑龍套,什麼意思嘛!
又或許,那個殿下真正喜歡的人不是公主,而是這位侍女?然後才一劍刺死那位公主?以求與這名侍女雙宿雙棲,雖然帶了點兒血腥味兒,但是,只不過是夢,可以讓我無窮的YY,一想到此,我信心大增,感覺世界仍舊美好,倒頭就睡,夢想着把這個夢接了下去,成為夢裏面光輝燦爛的女主角,TNND,在生活中我這麼悲慘,在夢中還不讓我興奮一把?
只可惜,一夜無夢。
讓我起床之後,極為沮喪。
蚊子與犬犬受了我的床氣之後,忍不住問我原因,我把我做的夢告訴他們,他們兩人總結:桑眉,有跑龍套給你做就差不多了,還想做美麗女主角?
犬犬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我,讓我恨不得將它燉了,做餐狗肉。
一連幾天,我都想重做那個夢,夢中我終於正身,成了殿下真正愛的人,可惜,那夢卻再也不來拜該我,讓我愁思不得已,蚊子與犬犬到了最後,不得不提醒我:“桑眉,夢只是夢而已,別把夢與現實弄混了!”
他們說得對,這時不時前來拜訪我的夢,把我弄得差點精神分裂了,讓我每晚都從噩夢中驚醒。
第一百七十章秦玉的愛人
我走進秦玉的房間之時,他正坐在書桌之前,不知道在寫什麼,一見到我,急快的把那本東西收了進去,我不由得一笑:“秦玉,怎麼啦,不能給我看嗎?難道你像小學生一樣在寫日記?”
他頓了一頓,忽然笑了起來:“怎麼會?我在看公司的資料,有個大工程要做。
他問我:“有事嗎?”
其實我過來,是想問他司徒敏的事的,怎麼樣才能讓他不知不覺的說出來,這可是個大問題,我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他去拜訪過司徒敏了,我已經知道他與司徒敏有舊,但是,怎麼開口問,倒是一個大問題。
我期期艾艾半天,也沒想出來該怎麼問,他手託了腮,望着我:“怎麼啦?”
我又期期艾艾半天,才道:“秦玉,以前,你有喜歡的人嗎?”
秦玉的眼睛誨暗難測了起來,道:“有一個,但是我自己把她放開了手!”
我遲疑半晌,道:“秦玉,我感覺……只是我的感覺哦,你彷彿,好象,以前認識司徒敏?”
我自認為這幾個疑問詞用得非常的好,增加了我說話的可信性,他絕對不會認為有人暗中**了他們倆人見面時的情景。
可是,他卻忽然站起身來,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
他的行動把我嚇了一跳,讓我往後倒退了幾步,道:“我猜的,猜的啊。”
他這才重又坐了下來。笑了:“哦。她么。以前地確認識。只不過。我把她當成另外一個人了。以為她是另外一個人。所以。來往過一段時間。”
我奇道:“別外一個人。是你以前愛地人嗎?”
他點了點頭:“只可惜。我自己不珍惜。放開了手。有地時候。某些東西一旦放手。就再也找不回來。”
“那名女子一定很好吧。讓你記掛了這麼久。甚至將旁人當成了她?”
他沉默良久:“你說得對。我永遠也無法忘記她。”
他微垂着頭。臉色一瞬間黯然了下來。原來筆挺地身子有些佝僂。
他在後悔,他很後悔,我好奇,什麼樣地女子讓他後悔了這麼多年?
我原本向他打聽司徒敏的事的,可我現在卻不好再問下去,我彷彿不知不覺的觸動了他心中的隱痛。
我坐在沙發椅上半晌。終不死心,問道:“她長得像司徒敏嗎?”
他抬起頭來。望着我,道:“不。一點都不像,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那你為什麼會將她當成了她?”
他苦笑:“也許,當時我沒睜開眼吧?”
談話沒有半法再進行下去。我感覺,他一點都不願意談司徒敏,他對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感。
問完了這句話,彷彿就沒有什麼能再問下去了,我嚅囁着想要告訴,他卻道:“桑眉,聽說你最近經常作夢?”
啊?他連這個都知道?
他從櫃枱下拿出一個小小地盒子,道:“這些,是我叫人配的安魂香,不會對胎兒有影響的,你拿出來,放在房間裏,就會好了。”
我接過他手裏的盒子,打開來,裏面有一瓶綠色的液體,那瓶液體用帶孔地活塞封住,散發出淡淡的香味,一聞之下,只感覺清新淡雅,好聞之極。
我向他道了聲謝,便走回自己的屋,將那瓶液體放在了床前,果然,一夜無夢,早晨起來神清氣爽。
自我見了司徒敏之後,我原本以為她會再有所行動,想不到,她卻無聲無息,去監視的蚊子說她第三天就離開了酒店,看樣子是回到了美國。
蚊子道:“桑眉,我看那個司徒敏自你主動去找她以後,彷彿有些害怕你呢!”
我感覺蚊子在胡說八道,這個女人,會害怕一個人?而且是我?我一沒威脅她,二沒要脅她,她會怕我?她怕誰也不會怕我啊!
這件事情就此揭過,我始終沒搞明白,司徒敏與秦老爺子那天晚上談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這天早晨,蚊子叫醒了我,道:“桑眉,又有情況了,你快醒醒!”
我三番兩次的被他們弄醒,不由自主的養成了非常暴躁的脾氣,順手在臉上一拍,過了良久,傳來蚊子垂死掙扎的聲音:“桑眉,你把我拍扁了!”
被他一吵鬧,我再也睡不着,再說也想看看蚊子被拍扁了是個什麼樣子,於是艱難地起了床,順手操起放在床頭的一面小鏡子,照了照臉,臉上有一個壓得極扁地物體艱難的伸着小細腿兒,我小心地把它從我貼上揭下,它被我打得彷彿一張紙,讓我無比的好奇,這隻蚊子還有氣兒嗎?
過了良久,奇迹出現了,這張像紙一樣地東西彷彿吹了的氣球一般漲鼓了起來,一轉眼,又是一個活蹦亂跳地蚊子,他伸了伸胳膊,又伸了伸腿,在我的手心踱了幾步,道:“桑眉,你可真下得去狠手!”
我奇道:“蚊子,難怪你不拔翅就飛的,原來還有這個本事,讓我再試試?”我兩手一拍又把他給拍扁了。
眼看着他又充氣般的活了過來,我還想玩玩,他大叫:“桑眉,陳媽出去了,你不想知道她去見誰了嗎?”
我大怒:“你怎麼不早說?現在她是關鍵人物!”
蚊子很是委屈:“領導,你也太不把蚊子當蚊子了吧?明明是你自己的錯,反而怪我?”
我忙起了床,換了衣服,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問他:“秦玉在家嗎?”
“他不在,早去公司了,他還進門來看過你呢,那個時候,你睡得口水直流,他拿手指幫你擦了擦口水,笑了兩聲,才出門而去。”
我抽了抽嘴:“怎麼人家的閨房可以隨便進來的嗎?”
“哦,昨晚上,你忘了關門了。”
我向樓下走去,剛走到樓梯的半中央,卻聽見身後有人道:“小桑,你去哪兒?”
這個聲音極為威嚴,聲音的主人我很少打交道,他也很少見我,是秦老爺子的聲音。
我回了頭,見他站在樓梯頂,居高臨下的打量我,我忙道:“沒什麼,我出去走走,就去花園裏,聽說散散步,對身體有好處。”
他穿着一件中山裝,風紀扣扣得緊緊的,一派的尊貴威嚴,聽我這麼說,就向下走了幾步,來到我的身邊,道:“恩,多散散步有好處!”
看來,他也準備出去,和這位高深莫測的長輩呆在一起,讓我的心理莫名壓力大增,他也不說話,和我並排走下樓梯,讓我感覺樓梯這段路簡直漫長過從印度走到中國,終於下了樓梯,他才彷彿忽然間憶起一般對我道:“小桑啊,別出去胡亂的見人啊,你現在這個樣子,最主要的是養好身子。”
我悄悄的打量了他一眼,他臉上自然是不動生色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了他眼睛之中隱藏的憂鬱。
他一走進大堂,就有司機站起身來,恭敬的道:“首長……?”
他就揮了揮手,司機跟在他的身後,兩人急急的向門外走去。
他在警告我,還是在提醒我?
他知道司徒敏與我見面的事?我很想問他,司徒敏到底對他要求了什麼,讓他屈尊向我示警?
我看見他的小車駛出了莊園大門,拐了一個彎,不見了蹤影。
蚊子道:“我們還出去嗎?”
“當然!”這屋裏都沒有管我了,當然要出去,再說,從來不出門的陳媽忽然間出去了,我從中隱隱聞到了風雨欲來的滋味。
來到莊園外,我正要招手打的,蚊子阻止了我:“桑眉,別急,不用打的。”
我道:“不打的,難道你讓我像你一般飛了過去?”
蚊子神秘的笑了笑,道:“你看……”
一輛銀灰色的小車停在我的面前,肖天勸探了頭出來:“快上車!”
“你們什麼時候搞了台小車?租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