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蓬萊素女
經過那一段的飛掠,他們竟已經出了大草原,來到了關內。笑天望着眼前不遠的小鎮,心裏想起他與小龜出關時的快樂情景,竟不由呆住了。
鄭靈鳳道:“袁公子……”笑天這才猛地回過神來,笑道:“不好意思,剛才竟走神了。我想問的是元宵是不是你們素女宮的人?”
鄭靈鳳點了點頭,道:“是的,袁公子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
笑天道:“我們在北京城認識的。”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我聽說你們素女宮裏不都是女子嗎,怎麼會留一個男人在門中?”
聽笑天問起這個,鄭靈鳳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才道:“任何事情總會有例外的,不是嗎?這些你還是去問我們的上代宮主吧,她會替你解釋清楚的。”
笑天道:“上代宮主?為什麼要去問上代宮主?你們素女宮什麼時候換宮主了?”
鄭靈鳳望了笑天一眼,道:“我如果把這些都告訴你的話,那你可能會被捲入這場是非之中,你不會後悔嗎?”
笑天笑道:“既然你早已有想告訴我的意思,何必再拐彎抹角呢?”
鄭靈鳳臉上一紅,道:“沒想到公子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但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笑天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和你去素女宮一趟,此刻元宵應該還在宮中吧?”
鄭靈鳳道:“在宮中那是一定的,只是他恐怕沒有自由了。”
笑天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是詳細地說說吧!”
於是鄭靈鳳便把素女宮中的變動詳細地說了出來。原來素女宮的上代宮主元秋月生性淡薄,不喜名利,便把門中的事務交於她的師妹紀敏來主持,而她自己則專心於修鍊,不再理會門中之事。紀敏對自己師姐那種清靜無為的性格,早已不滿多日,如今大權在握,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她不知用什麼方法,竟把素女宮中的梅、蘭、竹、菊四大長老都替換成了自己的心腹,而此時的元秋月卻毫不知情。終於,一年一度的長老會召開了,元秋月在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被轟下了台,而紀敏卻名正言順地成了素女宮的宮主。這時,元宵也收到了宮主的急詔(這封詔書是紀敏自己偽造的),卻沒想到回去之後,竟被同門關押了起來。恐怕他到現在也是被蒙在鼓裏,一點也不知情呢!
笑天聽到這裏,忽然想到元宵竟與素女宮上代宮主同姓,難道他們有什麼關係?於是他對鄭靈鳳道:“元宵與你們上代宮主恐怕有着某種關係吧?”
鄭靈鳳緩緩地道:“還是被你看出來了,現在你也應該明白我們素女宮為什麼會有元宵的存在了吧,只因為他是上代宮主的私生子,從小就在素女宮中長大。”
笑天望着遠方,喃喃地道:“不想元宵竟也是個可憐人,為什麼世界上不快樂的人那麼多呢?”忽又語氣一轉,面上帶着微笑,轉頭對鄭靈鳳道:“其實使人悲苦的並不是外界的事物,而是深藏於體內的那顆憊懶之心,只要能放開自己的心靈,不受外界事物的約束,那麼快樂就在自己的身邊,你說對嗎?”
鄭靈鳳吃驚地望着笑天,似乎不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半晌,她才慢聲道:“你說的話總是那麼讓人猜不透,一會兒像是個不經世事的孩子,一會兒又像是個飽嘗滄桑的老人,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笑天哈哈一笑,道:“如果說的話都被別人猜到,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就像大哥說的一樣,只有率性而為的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即使我不是什麼英雄,但我也要活出自己多彩的人生。”
鄭靈鳳也似被笑天的樂觀所感染,竟也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天看着她的樣子,打趣道:“原來只會嘆氣的苦瓜臉也懂得笑的,你說有不有趣?”
鄭靈鳳竟也開玩笑地道:“‘大名鼎鼎’的袁笑天竟和我這個淫褻女子走在了一起,難道不怕別人說,你是被我‘迷魂娘子’給迷住了嗎?”
笑天沒有理會她的話,一揮衣袖,臉上裝出溫文爾雅的樣子,道:“你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懺悔你的罪惡,也唯有如此才能挽救你的性命,哈哈……”原來他是學着端木曉雲在觀陽台上所說的話,,只是說著說著,竟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來。
鄭靈鳳一聽,也笑得花枝亂顫,兩人就這樣一路笑鬧着趕到了素女宮總舵的所在地——蓬萊仙
境。
一片片楓葉在寂靜的山道上孤獨的飛舞着,伴着那淡如煙,薄如暮的雲霧,在秋初的早晨形成了一種神秘而柔和的美。陽光穿過了那滿山的楓樹,透過了如真似幻的煙霞,照在山道上,斑斑點點的光紋也似變得那麼多彩而富有詩意。這是用任何的詞語都無法歌唱出的絕戀,這是用任何的筆墨都描繪不出的圖畫。
笑天獃獃地望着這裏的景色,良久沒有說一句話。也許是鄭靈鳳見慣了這種仙境般的景色,竟不似笑天那般的着迷,只是淡淡地道:“這座山叫隱仙山,傳聞女媧娘娘當時曾在這裏修鍊過,因此而得名。再向上走一點,就到了我們素女宮了。”
笑天點了點頭,二人繼續往山上走去。
這座山似乎被攔腰截斷一般,竟沒有山頂,在山腰山便形成了一個寬敞的平台,而素女宮就建在這平台之上。典雅古樸的閣樓,竟不是明朝時的建築風格,而像春秋戰國時期便存在了一般。笑天在吃驚之餘,也不禁感慨素女宮年代的久遠。
二人剛進得門來,便被裏面的守門弟子攔住了,其中一個少女目不斜視,看也沒看二人一眼,便叱道:“何人敢擅闖素女宮?快些報上名來!”
而令一個少女似乎是發現了來人的身份,一臉的羞紅之色,悄聲對着另一人道:“芸師姐,你看看是誰回來了?”
“誰回來也……”剛想訓斥自己師妹一頓,卻突然發現了“擅闖”素女宮之人的身份,一臉尷尬地道:“嘿……嘿……,蘭……蘭長老,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鄭靈鳳經過和笑天一天的接觸,似乎也變得開朗起來,竟和晚輩開起了玩笑,道:“怎麼,一個多月沒見,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剛才在想什麼呢,想男人了嗎?”
笑天一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暗道:“鄭靈鳳還真是為老不尊,身為長老竟和門下弟子開這等玩笑。”其實他哪裏知道,鄭靈鳳的變化也是最近不久才發生的,可以說是受到他自己的潛移默化。
被稱為“芸師姐”的少女似乎更加得尷尬,滿臉羞紅的低下了頭。正愁滿肚子火沒處撒時,卻聽到了笑天那幸災樂禍的笑聲,於是她轉頭嬌叱道:“大膽,你不知道素女宮是不允許男子進入的嗎?還不快滾!”
鄭靈鳳聽得眉頭一皺,剛想說話,卻見笑天對她搖了搖頭,便住口不再言語了。而笑天此時卻笑道:“好個利口的小丫頭,見了本前輩還不下跪?”
那“芸師姐”一懵,半天才明白了笑天的話。她轉頭一瞧,見蘭長老並沒有阻攔自己的意思,於是她便囂張了起來,對着笑天吼道:“好個狂妄的臭小子,竟敢在素女宮中撒野,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前輩可不是這麼好當的。”說罷,右手粉拳便向笑天胸前打去。然而笑天卻不閃不避,直接承受了她的一擊,面上竟還顯出十分受用的樣子,似乎她這一拳是給他撓癢一般。
那“芸師姐”卻不怎麼舒服了,拳頭打在笑天胸上,竟有種滾燙的感覺,彷彿自己打中竟是團烈火。生疼的感覺傳來,她不由發出了一聲慘叫。
鄭靈鳳面上的表情一陣古怪,怎麼被打的看上去很舒服,而打人的卻先叫了起來。她哪裏知道傲天決進入了四重天以後,會對外力進行自動化解與反擊,幸好剛才那“芸師姐”沒有運上真元力,否則就不只是燙傷這麼簡單了。
笑天淡淡一笑,道:“小丫頭,知道我老人家的厲害了吧!這只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好讓你以後見了前輩要懂得尊重。”
“芸師姐”用左手撫着紅紅的右手,像看怪物似的盯着笑天。笑天卻沒有再理會她,對鄭靈鳳道:“帶我去見你們的現任宮主吧,我有些事情要去問她。”
鄭靈鳳點了點頭,二人往素女宮正中最大的閣樓走去。第一個少女望着他們的背影去遠,獃獃地道:“芸師姐,為什麼蘭長老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還帶了一個男人回來。”
“芸師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素女宮,聖靈大殿。
此刻,正中的檀木椅上高高坐着一個目光陰沉,滿臉精明之色的中年婦人,她身旁站着三個與鄭靈鳳年紀相仿的婦人,似乎便是梅、竹、菊三位長老。
笑天打量着一下這座聖靈大殿,發現裏面非常寬廣,四壁沒有任何裝飾之物,只在大殿的最裏面的高台上,設了一張宮主座椅,除此之外,竟沒有其他的任何東西,人進入其中,感覺空蕩蕩的,好象處在曠野之中。
素女宮宮主紀敏看了笑天一眼,道:“請座。”笑天一怔,心裏暗道:“請座?沒有座位,你讓我坐哪,難道讓我坐在……”剛想到這裏,遍聽到“咯”的一聲輕響,笑天面前的地板竟忽然裂了開來,露出了個地洞。緊接着,兩張雕刻着精美圖案的木椅便浮了上來。“砰”的一聲,地板合上了,竟看不出有絲毫的變化。
看到笑天吃驚的樣子,紀敏得意地道:“這些機關都是我請大建築師何雲天幫忙建造的,怎麼樣,還過得去吧!”說著,目光又轉到了鄭靈鳳的身上,沉聲道:“蘭長老既然並無大礙,為何直到此時才回到宮中?”
鄭靈鳳低頭道:“屬下掉入山崖之後,受傷不輕,因此找了個地方自行運功療傷,卻不想被霧隱宗黑宗弟子發現了,他們一路追殺於我,幸好被袁公子所救,所以才回宮遲了許多,還望宮主見諒。
紀敏點了點頭,道:“你們先坐下吧,有話慢慢說。”語聲高傲,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笑天二人坐下之後,紀敏對笑天道:“不知道袁公子此來素女宮,所為何事?”
笑天笑道:“不瞞紀宮主,我此來正是為了被你們關押的元宵,只不知他犯了你們宮中的哪條戒律,竟受到如此的待遇?”
紀敏面色一變,狠狠地瞪了鄭靈鳳一眼,然後緩緩地道:“袁公子對我們素女宮的恩情,我們是不敢忘懷的。只是此乃我們宮中的私事,還望公子不要隨便插手才好,以免傷了我們素女宮與逍遙門的和氣。”本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被她上升成了門戶之間的糾紛,對於她的口才,笑天也不得不佩服。
笑天淡淡一笑,道:“紀宮主這麼小題大做,是不是心虛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住自己良心的事?”語氣一轉,忽又沉聲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元宵是我袁笑天的朋友,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欺負我的朋友,包括你這搶來的素女宮宮主。”
紀敏“啪”的一拍座椅的把手,站了起來,指着笑天怒聲道:“袁笑天,不要以為你救過我們,就可以在我們素女宮任意妄為,難道我們素女宮近千弟子還怕了你不成?我勸你趕緊道歉,否則我們素女宮不歡迎你這樣的人!”
她張口一個“素女宮”,閉口一個“素女宮”,好象以為她一個“搶來的宮主”,真的就能代表整個素女宮一樣。
笑天卻還是紋絲不動地坐在椅子上,道:“紀宮主不要這麼激動,只要你能放了元宵母子,其他的我們都可以慢慢商量。”
機敏又怒視了鄭靈鳳一眼,好象在說,你怎麼把這種事也告訴他了,真是混帳!她把目光轉到了笑天臉上,怒聲叫道:“你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和你商量。對不起,現在就請你離開素女宮。”
聖靈大殿內一片寂靜,久久沒有一絲的聲音,然而這時,笑天卻突然笑了起來,他邊笑邊道:“既然我如此不受歡迎,那我只好離開這裏了。”說著,站起身來,竟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紀敏獃獃地望着笑天的背影,半晌竟沒回過神來。她以為自己說出那番話,必然會激怒笑天,甚至可能發生一場惡戰,卻沒想到他竟這麼乾脆,說走就走了。
笑天決定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他暫時離開素女宮自然有他的打算。第一,既然明求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只有今天晚上暗中把元宵母子救出來了,但要實行這個計劃,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剛好利用這段時間來進行自己的第二個計劃。第二,他在逍遙谷就聽師父說起過蓬萊仙境有多麼得美麗,多麼得雄奇,那時便對它有種嚮往之情。然而今天早上急於趕路,竟沒有好好欣賞這人間的仙境,如果不補上的話,那還不遺恨終生。
笑天走下隱仙山,展現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個寬闊異常的湖泊,湖上帆影點點,正中有個大大的涼亭,大理石鋪成的通道曲曲折折地延伸到了亭中,為各方的遊客架起了亭中漫步的橋樑。此時正是遊客最旺的時節,來來往往的人流充斥其間,亦形成了另外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看着這不知名的湖,望着中間那大大的涼亭,笑天竟想起了“結緣湖”,想起了亭中那旖旎的風光,他不由暗道:“不知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肯定會被她父親訓斥一頓吧!哎,我想她做什麼呢,不如到湖中去遊覽一番。”
笑天從堤岸邊步上了那唯一的一條通道,慢慢地向亭中走去。幸好這條通道建的還算寬敞,雖然有很多人來回走着,但仍覺不出擁擠。
忽然,一陣幽雅脫俗的琴聲傳了出來,在這無名湖上緩緩的飄蕩。眾人好似着了魔般地都忽然停住了身形,齊齊望向琴聲的來源之處,卻正是那涼亭之中。
聽到這首曲子,笑天竟也愣住了。難道他覺得這人彈的比自己好,還是這首曲子有什麼怪異之處。不,只是因為這首曲子正是笑天所自創的那一曲,而聽過這首曲子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蔣玉如。可她此刻正在天行城中,為什麼世間還會有人彈奏此曲呢?笑天搖了搖頭,喃喃地道:“既然想不明白,就不如過去看上一眼了。”
他加緊了腳步,沒多久就趕到了涼亭之中。
還是那柔美的臉龐,還是那甜甜的笑容,只是此刻卻多了一絲倦意,好象她趕了很遠的路一樣。她那堅毅的眼神似乎有一種淡淡的漠然,又似乎有着執着的熱情,而這雙眼睛正眨也不眨地望着笑天,望着她等待已久的人。
這不正是應該還在天行城中的蔣玉如嗎?
蔣玉如雙手不停,琴聲也變的更加歡快起來,湖中的魚兒躍出了水面,似乎也想聽清這有如天籟一般的樂聲。
笑天緩緩地拿出攝魂簫,放在嘴邊,引宮按商,輕輕地吹奏了起來。曲調輕鬆暢快,與幽雅的琴聲相應和,輾轉於蓬萊仙境那迷人的天際,湖中的碧水幽幽的流動,聽了這旋律,也似乎變得更加柔媚。
眾人的目光移到笑天的臉上,獃獃地望着,也不知是為曲聲所醉還是為人所迷。半晌,琴聲,簫聲終得收尾,眾人一怔,這才暴出一陣喝彩之聲。
蔣玉如緩緩地站起身來,嫣然一笑,道:“笑天,你終於來了!”
笑天盯着蔣玉如道:“有時我真的懷疑你是不是精靈的化身,怎麼總是能知道我的行蹤。這次你想好了理由沒,難不成又在這裏等了我一個月?”
蔣玉如笑道:“這次我能找到你也是個巧合,因為剛好有一個人去了神將門。”
笑天奇道:“他跟你來到這裏還有什麼關係嗎?”
蔣玉如點了點頭,道:“當然有關係了,因為是他告訴我你在蓬萊仙境的,要不然天下那麼大,我去哪裏找你?”
笑天對於此人很是好奇,問道:“這人是誰?他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
蔣玉如道:“此人就是修真界鼎鼎大名的‘天機神算’閻知命,除了他誰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笑天恍然道:“原來如此,難怪你能找到這裏,我還以為你真的變成女妖精了呢!”
蔣玉如似乎非常的高興,笑道:“要是變成女妖精,那我就更不會放過你啦!”
兩人有說有笑,附近的眾人卻聽得不明所以,茫然地望着他們。就在此時,有一艘裝飾豪華的花船開了過來,遠遠地就聽見有人叫道:“兩位,有沒有雅興乘舟一游?”
蔣玉如期待着望向笑天,笑天淡淡一笑,道:“既然兄台如此好客,我們豈有不從之理。”
蔣玉如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那麼迷人,引得眾遊客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這艘花舟內置的設施更是富麗堂皇,鬆軟厚實的波斯地毯,蘇州上等的綾羅綢緞,船壁上接二連三的夜明珠,似乎都在向笑天他們展示着此間主人財力的雄厚。舟內正艙很是寬闊,整齊地擺放着數十張桌椅,此刻椅上竟坐滿了人,周圍環繞着一群鶯鶯燕燕。碰杯聲,調笑聲,形成了一個奇特而又旖旎的畫面。
蔣玉如看的眉頭一皺,怒道:“這難道就是你所謂的乘舟游湖嗎?”
只見一個身材高大,但面目卻有些陰沉的男人緩緩的搖了搖頭,原來他就是剛才呼喚笑天二人上船的人。他望了蔣玉如一眼,笑道:“姑娘不必如此氣憤,我們要去的地方不是這裏,而是……”他指了指二樓的一個房間,道:“那裏,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蔣玉如望向笑天,笑天點了點頭,她只好跟着他們向二樓走去。
忽然一個女子輕扭腰枝,款款地走了過來,兩隻眼睛直冒光,瞪着笑天道:“好俊的小哥呀,真不知老大你從哪裏找來的,要不要奴家陪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