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床上的事
第三十三章床上的事
十月的夜裏雖然有細微的寒氣,可是白日裏卻還是悶熱難當。所以大多數人都還穿着短袖衫,只是在傍晚時候才會適當的選擇一件薄薄的外套。
那天邱瑾穿的也是一件緊身的短袖T恤,將一曲玲瓏的身段秀的婀娜多姿。上床的時候她也沒有脫去衣服。可是當那一段凹凸有致的身體將我包圍住的時候,那感覺卻依舊突破了衣物的防禦,就像是肌膚相觸一樣。
淡淡的處女體香不知不覺的就飄進我的鼻子,我像是突然被萬伏電壓擊中一樣,渾身一震,然後便不能動彈了。
“還冷嗎?”
邱瑾的聲音伴着如蘭的氣息卻在耳邊響起。我只感覺僵直的身體瞬間變得**。
“啊?”短暫的獃滯之後我連忙回答,“哦,已經好很多了。”
其實那會別說冷,就是說熱也一點不過分。我只感覺額頭上分明的出現了液體滑動的印跡,我出汗了。
體內竟然萌出一種熱意,身體的某個部分也快的膨脹起來。驟然間我覺到了一絲恐懼。
肖聰敏、佟勇他們都說我對異性少了一絲**。他們認為我該出家,不過上網搜索以後,才現二十一世紀出家竟然還有對文憑和財產的要求。那些傢伙頓時一陣泄氣,最後拋出一句,“璞子,你還是自宮吧!”他們那麼說的時候我只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於不公。不就是我對於女孩子不那麼上心嗎?至於那麼詛咒我么?難道女人的身體就那麼吸引男人的眼球?那時候我顯然是不明白其中的韻味的。
不過那天我體會到了。或許我的心裏會極力的阻止自己生出那種齷齪的想法,可是當近距離面對異性的時候,我身體的某個部分卻可以代替我的大腦。那種吸引其實是出自本能的,是不知不覺中就生出來的。
“璞子!”
邱瑾的嘴離我的耳朵很近,不斷有絲絲蘭質的氣息從那裏灌入我的身體。耳朵似乎是一個很容易就喚醒沉睡的**的器官。我不確定邱瑾是不是知道那一點,但是在我看來她的舉動卻脫不了勾引的嫌疑。就像某個春天,佟勇送一個女孩一隻貓,結果那隻貓每晚每晚盡情的叫喚。幾天後,那個女孩找到佟勇,“你是不是故意弄只貓來勾引我的?”其實佟勇哪裏知道貓在春天裏的叫聲像是女人**呢?所以在我看來,就算那晚邱瑾的動作是無意做出來的,我也還是會如佟勇送貓的那個女孩那樣做同想。
“幹什麼?”我稍稍的將頭向外偏一點,我不敢把動作做的太大。我怕如果真是如我所想,那麼動作太大對於邱瑾會是一種打擊。
還好邱瑾沒有意識到我的小動作,她繼續問到:“你能睡着嗎?”聲音輕柔的像一股涓涓細流。
我直恨不得起身刮她一巴掌,那話問的也太沒水準了。她那輕柔的聲音再加上那溫熱的氣息不斷鑽進我的體內,我只覺得體內的溫度又長了幾分,某個部位更是堅挺在純棉製品上微微的疼痛着。試問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我能睡着?
不過我卻不敢作,只能一老一實的回答,“不太困。”同時我也想儘可能的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補了一句,“有什麼事情么?”
“哦,沒什麼事,只是想和你聊聊。”
“哦,想聊什麼啊?”我想有話說總是要好一些,說話總是要思考,分出去一些思維不至於還那麼難受。
“說吧!”
“璞子,你會不會覺得我不自重啊?”
我千方百計的想要轉移注意力,卻沒想邱瑾竟然問出了那樣的問題。那話中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問的就是當下她的作為。
我只感覺自己像是駕着船在茫茫的海上漂游,結果觸礁遇難了,情急下我抱住一根圓木在海上漫無目的的飄着,我渴望能有過往的船隻。或許是因為我的人品夠好,真的有船來了,我滿懷感激的上船,嘴裏不停的說著感謝上帝的話。卻不想,在舢板上腳跟還沒有站穩,一個雄健大漢便把一把明亮的大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上帝跟我開了一個一點也不好笑的玩笑。先是讓我遇難,然後再把我送上一艘海盜船。在海里我頂多泡的白,然後喂餵魚兒,可是落在海盜的手裏,我卻極有被姦殺的可能。
“怎麼那樣說呢?你是那麼純潔,像是一塵不染的仙女。”
都說忙中出亂,看來一點也沒有錯。本意是想要安慰邱瑾,結果話一出口才覺說的太過於曖昧,一樣脫不了勾引的嫌疑。
“真的么?呵呵!”
我明顯感覺摟着我的手臂緊了一些。媽的,我不禁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直恨不得抽出一隻手來狠狠的扇自己一大耳刮子。
“真的,我雖然痞,但是卻很少說假話。”
話既然已經出口,我也只能順着說下去。如果改口的話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變故呢?本性上我其實並不喜歡充滿挑戰的事情,平凡一點至少我還有忍受那份淡乏的能力。
“那就好,恩,那我睡了。”邱瑾再一次向我靠近一點。不過還好她只是將頭枕在我的肩膀上,嘴也離開了我的耳朵。
我整個身子驟然鬆弛下來。那短短的幾十分鐘像是一個輪迴那樣漫長,我只覺得自己已經經歷了一次隕落再生。
長長的噓一口氣,閉起的眼睛再睜開。如墨的黑夜裏一絲皎潔的月光從窗戶里透進來,落在臉上竟然讓我打了一個哆嗦。
翻身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平直的躺着,一絲毫的動作也不敢做出。
我正思索着如若一夜都保持那樣的姿勢,那麼到黎明的時候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卻現懷裏的那個可人兒動了一下,緊接着一張唇像是蜻蜓點水般的在我額頭上留下一個冰涼的印記。
“璞子,你真好!”
邱瑾很快靜下來。輕柔的聲音讓我產生了她是在夢囈的幻覺。
“哦,快些睡吧。”
我在心裏回味着那一抹冰冷,同時大腦快的運轉起來。似乎那一刻地球正在脫離運行軌道,我只感覺周圍所有的東西都在漂浮着。我也在漂浮着,像是一片落葉,在柔軟的秋風中肆意打轉,我不知道自己會飄向哪裏。
而且,我似乎一點也不介意我會飄到哪裏。
那一夜無疑是我長那麼大睡的最難的一次覺。整個夜晚我都保持着一個睡姿,而且自始至終都是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邱瑾熟睡中一個輕微的小動作都能讓我驚醒,然後半天也不敢入睡。一整個夜晚,我的體溫都保持着一定的高度,只慶幸那時候“**”已經過去,否則我一定會屁顛屁顛的跑去防疫站,然後腋窩裏夾個溫度計在那裏站上老半天。身體的某個部位也一直亢奮着在純正的棉花製品上磨蹭了一夜,早起的時候上廁所竟然都覺得有些艱難。
鄉下人家普遍起得很早,公雞剛剛唱響第二遍晨歌的時候,屋外面已經傳來陣陣腳步聲。似是怕會驚擾我們,那腳步聲明顯是加工過的,故意的輕抬輕放。
清晨的陽光落進來打在臉上,沒有特別的溫暖。我微微的動了一下有些僵直的手臂,卻聽見邱瑾傳來一聲輕吟。
“醒了?”
實在是想舒展一下手臂,我出言問到。
“嗯!”邱瑾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珠在眼眶裏轉動着,一張臉在陽光下顯得緋紅異常。
“天都亮了?”
邱瑾轉了半天的眼珠,似乎在思索着什麼。但是好像沒有得到答案,於是問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廢話!聽見她那麼問,我在心裏回了一句,陽光都打在臉上了難道還是深夜不成?
“亮好一會了。”見邱瑾似乎並沒有把頭挪開的意思,我有些心急。那時候生理上的所有**都已經融入了手臂的酸軟之中。我只想儘快的把手臂從她的頭下抽出來。
“花兒他們早已經起來了。”
“哦,那我們也快起來吧!要不他們該覺得我們懶惰了。”邱瑾的話似乎是覺得是我還想賴在當時的狀態之上一樣。
我來不及鬱悶,在邱瑾抬頭的那一瞬間連忙把手臂塞進被窩裏猛烈的舒展起來。
邱瑾下床的時候,我看見她背對着我不停的用手在自己身上四下打探着,似乎是想要尋找什麼。但好像什麼也沒有現,她短暫的停滯了一下,像是抽泣,肩膀不停的抖着。
“還不起來,賴在床上幹什麼?”
再轉身的時候,邱瑾的臉上竟然沒有了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嗔怒。
我一激靈,連忙從床上爬起來。
出房間的時候,花兒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洗臉水。見到我們,花兒臉上揚起一絲微笑,“睡的還好么?”
我聽出了花兒話里的弦外之意,不禁有些感慨,都做孩子他媽了竟然還如小時候那般心直口快。
沒有說話,我徑直朝着廁所走去。而身前的邱瑾在聽到花兒的話后卻明顯的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子複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