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275章
二百七十一.第二天
第二天,我無精打采身體虛弱臉色蒼白地依靠在野獸懷裏,看着野獸圍着我,焦急的問:“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撐着身體,虛弱的笑道:“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泛着沽藍色光的眸子在我臉上掃視,滿是關心的戚情溢滿而出,輕輕將我護入懷裏:“莫不是受了風寒?”
我搖頭:“真的沒事,只要和你一起,就好。”輕抬起頭,在野獸唇上印下一吻,柔聲道:“任,我被洪仙兒抓去時。是你去洪府救得我吧?”
野獸微微點頭:“怎麼知道是我?”
我聰慧的一笑:“那晚,洪府里的家丁說,看見瓦藍藍綠熒熒的小火球。昨晚,我看見你生氣時,眼睛就變成那個樣子了。”
野獸柔聲問:“怕嗎?”
我搖頭:“怎麼會?就算你長出大象牙,我也不怕。頂多把它鋸下來,留着刻章。”
野獸呼吸一緊。續而低低的笑聲從它的胸膛傳出,穿進我的耳朵,直達心房。哄起一種叫做幸福的因素。
我擁着野獸的圓腰,問:“那晚,你從皇宮離開后,都做了什麼?不是光想着攻打我們‘鳳國’吧?”
野獸眼底劃過一抹傷痛的痕迹,將我抱緊,沉聲道:“在皇宮動亂那晚,我被一群人綁去…”
“啊?綁去?不是被保護起來?”我靜得有點跟不上自己曾經假象過的思路。
野獸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保護?他們是想要我的血!要我的命!”
我的心彷彿突然被人糾起,狠狠地拳打腳踢一頓,臉色不由得又蒼白積分。
野獸輕撫着我的臉,哄到:“無事了,已經過去了。”
我抓住野獸的手,緊緊握着:“怎麼會這樣?我…我以為你是被他們保護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野獸眼裏泛起醉人的沽藍色,聲音也低揉的分外讓人安心,他輕言道:“我一生下來,就因略有異色的狼眸,白色的發,半邊臉的黑紅色胎記,被族裏的人,認定為妖孽。就連生我的父親,亦受到牽連,被不配為人母的獸族族長拋棄!
父親帶着我,連夜逃出‘獸族’,輾轉多年,知道我六歲時,被族長派來的人,圍剿,企圖殺死!
他們…不但猥褻了我的父親,還…想要**我!
而那一刻,我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只知道拿起刀,瘋狂的砍殺!直到將那些噁心的嘴臉剁爛,剁碎!”
野獸說的很平淡,卻讓我聽得心裏異常難受,不禁氣憤道:“這麼好的娃兒!這麼帥氣的臉蛋!這麼霸道的床上功夫!哪個混蛋王八蛋敢說我家這任是妖孽!弄死他!”
“哈哈哈哈…”野獸歡暢的開懷大笑,震得我耳朵直鳴叫,卻也同時震得我心敞敞亮亮地。這樣的野獸,好有男子漢魅力哦。
手伸到野獸肚子上,摸了又摸,問:“然後呢?”
野獸望着我,眼底翻出溫柔的藍色光暈,繼續講道:“後來,宮瑤來了,將我帶走。再後來,過了多少年,遇見了你。”
等了半天,沒聲了,我繼續問道:“那再再再然後呢?”
野獸眼底暗了一下,不屑道:“後來,‘獸族’族長派人找到我,說當初的一切,都是她聽信讒言,如今已悔不當初,只能盼我能回‘獸族’,繼承她的位子,以續天倫之樂、被我拒絕後,他們便於皇宮動亂那晚,將我劫走!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個無恥的陰謀!
‘獸族’族長,病入膏肓,企圖與我互飲其血,將病氣過到我身上。”
我大驚:“搞什麼東東?飲血?過病氣?”
野獸點點頭,說道:“我雖被他們稱之為妖孽,但本身卻有一種能力。若與人互飲其血,便成了一體命。那人若是病入膏肓生命垂危,若與我互飲其血,那病痛自會過渡到我身上。反之,我若有事,那人亦活不成!”
“啥?”我驚訝的眼睛暴睜,嘴巴完全和不攏,乖乖,怪怪,拐拐,這叫什麼事啊?
野獸大手一抬,將我川流不息的口水閘門關上,繼續講道:“進入‘獸族’,被迫與那族長互飲其血,那族長身體漸好,以為我斷然不敢傷她。卻不想,當我劃開她血管時,她仍舊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嘔…”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噁心的受不了,急忙躲到一邊,大吐特吐開來。
野獸忙跟了過來,大手貼在我后腰上,輸送着真氣,慌忙的問:“怎麼了?怎麼又吐了?”
等我嘔出半隻兔子后,我才虛弱的依靠在野獸身上喘息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也不應該隱瞞你。”
野獸呼吸一緊,沒有應話。
我臉色蒼白氣絲微弱的繼續說道:“我想告訴你,我與家裏的那九人,亦是…一命體。”
放在腰間的手,霍然收緊,半晌,重複着我的話:“一體命…”
我點頭,深情而真摯地望着野獸,說道:“確實,我乃火鳳轉世,本身血液里,就與你有着同樣的功效。在沒有遇見你之前,我亦與他們互飲其血,修成了一體命。而且,我離開他們的時間越長,身體就會越糟糕。我想,我與你出來的這兩天,他們一定…一定很上火,很壓抑,所以,我的身體才會這麼不好。”上帝啊,佛祖啊,眾位親親寶貝們保佑,讓我把這匹野獸乖乖的騙上咱家的大床吧!
野獸身子變得僵硬,眼睛透過我,彷彿要糾結出我的靈魂,確定我所說的是否屬實。
我用我生平最高的演技,抬起頭,以最真摯的目光望向他沽藍色的眼底,讓他看見我的千真萬確的認真。
就這樣,不知道哦啊過了多久,耳邊,只聽見風呼嘯的聲音,不斷地抨擊着耳膜,襲擊着心靈。我知道,我這樣太自私,總想要抓住一切我想要擁有的東西,無論是人,或者是物!但我不是自以為是的傻子,以為放手,就是給對方幸福!
曾經在學校考試時,面對四個答案相近的單選題,我總是茫然,必要時拿出橡皮,切成四塊,標上ABCD,扔着做選擇。這樣被動的選擇,我非常不喜歡,更何況,這樣的選擇幾乎沒有一次是蒙對的時候。
那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是多選題,該有多好。結果,再考試,除了多選題,我忙將ABCD四個答案,都寫在上面,心想,老師怎麼著,也得給我個零點零幾分吧?畢竟答案里,一定有哪么兩三個,是對的。可惜,老師並沒有照顧我幼小的心靈,甚至連零點零零零一分,都沒有給我!
那時候我還小,現在我活了這麼多年,已經夠當老師的年紀,所以,現在,老娘說哪個是答案,哪個就是!
與野獸的目光再空中廝殺,直到野獸痛徹心扉的嘶啞嚎叫,衝出我的視線,我才頹然地坐到地上,茫然的,看着野獸消失的方向…
一整天,野獸不知所蹤,晚上,被凍得瑟瑟發抖的我,無奈下,只好舉起火把,向它處走去。
剛走了沒有兩步,就見一對兒藍瓦瓦綠熒熒的狼眸以絕對怒氣殺到我面前,鉗住我的胳膊,壓低聲線,極其危險的問:“你…要走?”
我被這個不高揚卻陰森刺骨的聲音嚇到,一時間忘了要回什麼話,只是全身上下打了個激靈。
野獸危險的氣息籠罩在我身上,呲着陰森森的白牙,僵硬着聲線,問:“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我被他嚇得有點傻,已經忘了言語,只能步步後退,下意識想要逃脫這個危險氛圍。
野獸突然放聲狂笑,瞬間抽出三抓冷刃,凶紅了眼睛,嘶吼道:“你是我的!”
唰…
那三爪冷刃若銀色的快雷,襲擊筆直的樹榦,在黑暗中畫出三片清冷刺骨的弧度,勾出三條滾燙猩紅的熱血…
我傻了…
我瘋了…
我尖叫了…
我直接撲向野獸,抬手就是一狠狠巴掌,在野獸臉上迴響出清澈刺耳的聲音!
我暴怒的狂吼道:“MD!跟我倆玩自殘呢?真看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你養的呢?告訴你,丫,從跟老娘上床的那天起,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一切,都TMD是老娘的所有物!老娘不過等你一天,餓了一天,想要去打野兔吃,你TNND回來就沖我發瘋不算,還動手傷自己?好,你動手,還不如我來!丫,真不知道家庭暴力是我長項,唔…!”
野獸突然出手,將我按向自己的胸口,對準那流淌的血液,就猛往我嘴裏灌。
我含糊不清的喊着,掙扎着:“放手!我要吃兔子肉,不喝人血!”不可避免,還是硬被灌了兩口。
野獸放開我,眼波里閃爍着一絲類似於溫柔的東西,嘴角迷人的上彎着。人,也隨之緩緩貼近,知道將我逼到大樹旁,退無可退,才伸出手臂,將我捆入自己懷裏,低頭,不由分說的吻上了我的血唇。
這樣充滿血腥味道的情感糾纏,這樣,霸道的全面佔有,讓我如痴如醉,完全忘記她剛才的變態之舉,只能被動的依靠在樹上,承載着她帶來的狂野歡愉。
她的厚唇,一口口吸允着我的**肌膚,大手覆蓋在我的蓓蕾上,揉捏出不同的形狀。熾熱的氣息落在我胸前,衣服隨之被她拉開,溫熱的唇,一路徘徊…
“啊…!吃!人!啦!”我大痛,呼出聲。這野獸竟然咬我的胸口處!下意識的抬腳去踢,卻想到野獸肚子裏的寶貝娃兒布應受此種波及虐待,就改為用手捶!邊陲邊哭,邊哭邊罵:“MD!痛死了!幹嗎咬我?磨牙啊?沒長大啊?都TMD出血了!”
野獸泛着沽藍色光的狼眸抬起,左眼斂處的詭異圖紋越發的火焰動人,黑髮揚起飛舞,嘴邊染了我的鮮紅血滴,使整個人看起來,異常俊美嗜血,就彷彿吸血伯爵一樣,充滿了黑夜誘惑。
嗖…
丟人啊,久違的鼻血,就這麼狂飆了出來。
野獸眼波含情,嘴角微微上揚,伸手去擦我的鼻血,可手指剛碰上,就轉開頭,哇的一聲,大吐特吐上了…
我眼角含淚,推開半壓在我身上的野獸,拍着他的後背,哽咽道:“吐死你個冤家!”
半晌,野獸終於不吐了,緩過頭來,久久凝視着我,問道:“你可知為什麼我殺了‘獸族’族長,我卻無事?”
我腦袋有點跟不上思維,倒來倒去,終於與白天的對話接上線,泄氣,無奈道:“不知道。”
野獸提起我的小下巴,看着我眼,字字清晰的說:“由於,她並沒有與我互飲胸口之血。”
我嘴角抽筋,眼睛跟短路似的,掃眼她的胸口血痕,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血痕,咽咽口水道:“那個…敢問大俠,小的是否已經與您…一體命鳥兒?”
野獸以絕對的王者之姿,俯視着我,點了點頭,彷彿賜予給我多大榮耀似的,說:“是的。”
我靠!丫,就差拿把劍,放到半跪的我肩膀上,說:賜予你力量,我的子民。
晃晃腦袋,小心翼翼的問:“這個…沒有辦法解嗎?”
野獸眼睛一瞪,氣壓突然下降,她沉聲問:“想解?”
我忙搖頭,跟孫子似的笑着:“怎麼會?我是怕被別人一不小心,給解了。”
野獸彷彿很滿意我的回答,伸手將我抱入自己懷裏,嘴角沁笑的捆在一起,風馬牛扯不上邊的來了一句:“哦,你還第一個看見我流鼻血的人。”
我點頭,囔囔道:“男se誘人,男se誘人。”
野獸嘴角再次上揚,說:“這回我們,一體了。”
我繼續嘟囔道:“是滴,是滴。”
二百七十二章第三天
第三天,我整個人虛弱地如同沒炸前的油條,軟啪啪地,怕是任誰上來踹我一腳,我都只能費力地抬起眼皮,輕輕地掃上一眼后,繼續無力地趴着.
微微刺骨割面的風繼續吹着,紛紛糾纏而知己的彷彿只有頭髮.
野獸卻是一直無言無語,挺個西瓜肚子抱着我,眼底卻佈滿了蒼涼.
我伸出仍舊溫熱的小手,揉着他的臉,輕聲道:"野獸,我沒事的.如果病得嚴重,你也會感覺到,對不對?我們已經是一體命了."
野獸轉過狼眸,將臉埋藏在我的頸窩處,半晌,才含糊不清的囔語:"我的心…好難受."
我回抱着他,撫摸着他的黑髮:"不要難受,我說過,我會一直陪着你,這句誓言,永遠不變."即使你不肯與我回去,就算用綁的,我也下手很准!更何況,現在,我有可能讓你跟我回去呢?"
野獸緊緊回抱着我,突然在我耳邊壓抑性地低吼道:"我不想分享!"猛然抬頭看我,將那泛湖藍色的眼,直接衝擊進我的心底:"難道我的愛,就一定要如此卑微?一定要與他人分享?難道我就不能擁有隻屬於我自己的地老天荒?我愛你,即是全部,可你愛我,又佔了心的幾分?"
一句話,吼得我啞口無言.
真能帶回心甘情願的野獸嗎?真能不顧及他的情感嗎?真能用捆綁的方式嗎?真能十全十美嗎?
一連串的問號,將我自己襲擊倒了,彷彿墜落到滾燙的岩漿里,瞬間淹沒了所有感官.
我木然的站起身,淡淡道:"任,你的想法,應該與我所有的夫君一樣.他們,也都渴望擁有完整的我,擁有隻屬於兩個人的地老天荒.但我,生性不是個穩當的主兒,在不知不覺間,欠了無數的情債.若我抽身離開,只選擇一人,我想,另外幾人,只怕會怨恨我終生.
與其,讓他們恨我,莫不如讓他們留在我身邊,嫉妒着,跳躍着,在瑣碎中,擁有我所能給予的最大快樂.
對於他們,經歷了這麼多風浪,無論如何,就算你今天殺了我,我亦不能放手!
我對你的誓言一直算數,我們一起,就是一輩子,不分離.
如果你能容忍分享,就來鳳國找我,若不能…就把我當成普通朋友,我…會來看你."沒有轉頭,沒有停留,深吸了一氣,向我以為的方向邁出艱難的腳步…
一步步離開,不知道走了多遠,只是茫然而沒有目的的走着,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不由自主地跌落到這片荒蕪中,失去了意識…
逆着風聲,耳邊彷彿傳來痛徹心扉的呼嘯:"閑兒…"
一聲聲,一遍遍…
我一直渾濁的猜測突然被吼聲點醒,那顫抖的心似乎想抓住些什麼,卻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沒有了知覺…
晚上,當我再次醒來,人已經再次坐到馬背上,身後,仍舊是那個皮球似的肉墊和寬厚溫暖的胸膛.
野獸知道我醒了,卻不肯先說一句話,就在黑暗中,駕着馬,步步前行.
我自動往他懷裏拱了拱,用手摸了摸他的肚皮,完全沒事人似的嘻笑道:"好渴哦,要是任現在有奶水就好了."
野獸身體一僵,半晌,粗着聲音道:"你不是不要我們爺倆了嗎?"
抬眼看向野獸有點孩子氣的臉,我撲哧一聲,笑開了,再次抱上他的皮球肚子,水桶腰,親了親他的下巴:"怎麼會?我都說過了,你若…咳…你若愛我,就來找我,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離.既然你來,就休想再走!嘿嘿…這回,就算用綁的,你也休想再離開我!"
野獸仍舊繃著臉,看都不看我,繼續駕着馬.
我不肯老實地捧着他的臉,左親一下.右啃一下,他的臉仍舊沒有一絲變化.我使壞的解開他的衣襟,將頭探了進去,用唇貼上他胸前的小果實,若孩子般一下一下吸吮着.
野獸的心跳突然加快,不需片刻,喉嚨里溢出顫抖的瑣碎低吟,放在我腰上的手霍然收緊,沙啞着充滿磁性的嗓子,說:"閑兒,你招惹我!"
我心猛地一顫,剛抬起頭,就被野獸狠狠地吻住,不由分說的抱下馬,滾入青草地里,就是一頓翻來覆去的猛烈衝擊.
我顧及着野獸的肚子不敢太生猛,可野獸卻彷彿嫌肚子累贅般,越發的兇猛.最後,只能我強壓下野獸,自己坐在他身上,努力控制着力道,就怕傷了我的小野獸.
當野獸的熾熱射向我的最深處,兩個人,才抱在一起,猛烈的喘息着,平復着激烈異常的情事.
終於得出空間的我,才努力將想起的疑問,問出:"任,你怎麼叫我閑兒?"
野獸將我護入懷裏,答道:"你讓的."
我驚訝:"怎麼會?我與人在菩衍劍庄才用的閑人組合名頭.我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你!"
野獸大手覆蓋在我的發麵饅頭上面,揉捏着各種形狀,把玩道:"你昏迷后,鬧人,讓我叫你閑兒."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不再問疑惑,只是…我怎麼可能在昏迷中,讓任叫我閑兒呢?呵呵,野獸啊,是你不了解我,還是我不了解你呢?
我轉面問道:"任,你說你小時候是白髮,怎麼現在是黑髮?"
野獸低頭啃我的饅頭,含糊道:"一夜之間,白髮變黑髮."
我被野獸啃得難受,不由的拱起身子,詫異道:"唔…怎麼會一夜黑髮?不都是一夜白髮嗎?啊…"
野獸抬起再次泛起**的狼眸,啞聲道:"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我努力平復着過速心跳,直視着野獸,說:"任,你有事情隱瞞我嗎?"
野獸眼波閃了一下,身子前刺,再次進入我的體內,不給一點縫隙的**衝擊着,將我所有的疑問再次頂得支離破碎…
在**的**中,耳邊彷彿傳來野獸動情的嘆息呢語:"終究,捨不得你…閑兒…"
二百七十三.一比十,對壘戰
三國接壤處,三處鐵騎軍隊,千鈞一髮,一觸即發.
筱楓嵐,一身絨裝,跨坐在大白馬上,胸口起伏堆積着怒氣,陰晴不定的瞪着我.
我掃視一圈,被憤恨的目光殺得心肝顫抖,最後,強打起勇氣,對筱楓嵐笑道:"Hai!這麼快就又見了,你還是真挂念我啊."
筱楓嵐僵硬的勾唇笑道:"好啊,好啊,還以為你被獸族俘去,做了人肉餃子!朕正好帶兵出來,操練一番,動動筋骨.現在看來,你到是滿愜意,消失了三天,竟然還弄了個大肚子回來!"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野獸的肚子,滿臉幸福的笑,驕傲道:"我的,小野獸."
筱楓嵐臉色一暗,將臉轉開,不看我.
一身絨裝的曉晴,嘆息道:"你啊,太胡鬧了,若不是你趕回來得及時,鳳國和麟國的鐵騎,一定踏平了獸族!"
野獸眼神一凜,迸發出兇狠的獸光.
哥哥策馬來到我身邊,半眯着邪魅的眼睛,笑得水般溫柔,卻笑起了我一身雞皮疙瘩.哥哥笑問:"弟弟這幾日,玩得可好?"
我覺得背脊汗毛直立,孫子般道:"還不錯,就是想哥哥…咳…還有親親寶貝們."
紅依紅了眼睛,直接衝下馬,飆到我身前,一把揪住我的衣襟,狂吼道:"你沒有心!沒有肺!死到外邊就好,還回來做什麼?"
我點起腳尖,在紅依唇上輕吻一口,柔柔笑道:"回來,當然是想我的暴龍紅依."
紅依一僵,傻乎乎的放開我后,微張着驚訝的紅唇,成經典木乃伊狀.
野獸喉嚨里反出一聲不滿的哼哼聲,我忙回過身,抱着他的皮球肚子,安撫着.
我是誰啊?經歷了這麼多,如果還如個毛孩子一樣,只會躲閃,簡直對不起我所受的苦!但是,若能安全的避開問題,可以比正面迎擊問題要有頭腦的多.我,爭取做個智者.
綠意眼巴巴的看着野獸的肚子,紅了眼睛,來我身邊,探出半顆頭,仍舊盯着野獸的肚子.
我將綠意拉出,親了親他的小嘴,柔聲問:"想不想摸摸?"
綠意忙點頭,又不安的掃了眼眾親親寶貝,猶豫的對我搖搖頭,最後,還是狠扁扁唇,堅決的對我點點頭.
我拉過野獸,安撫他張狂的霸氣,軟軟地環抱住他的腰,親了親他的厚唇,說:"讓綠意摸摸,好不好?"
野獸僵硬着身子,忍着怒,低沉道:"我,不敢保證,不傷他."
我笑:"你就當他是我的一部分,好不好?"
野獸沒有說話,但從那雙眼裏,宣洩出不滿的情緒.
綠意小心翼翼的靠進,抬起杏眼,試探的伸出手,一點點,一寸寸,覆蓋到野獸的肚皮上,靜靜貼着,緩緩張開紅潤的小嘴,在野獸的緊繃中,驚嘆道:"會動哦!"
若熏突然躥出,好奇道:"我也摸摸."
野獸身子一動,我忙安撫:"他們是摸小野獸,不是摸野獸,我的野獸不讓任何人摸!"
紅依憤怒地冷哼到:"花言巧語!"
野獸霸氣十足的瞪出一眼,沒有言語,只是佔有性地攬住我的腰.
若熏剛躥到野獸身邊,伸出手,就發生了意外.
在我以為野獸的潔癖已經好轉的情況下,野獸再次張開大口,哇地吐了出來,幸好若熏身形靈敏,才免遭污染.
野獸在旁邊吐得昏天暗地,急得我如熱鍋上的螞蟻,花蜘蛛才扭着腰,晃着屁股,扇着雜毛扇子,扔給我一包零食,我打開一看,竟然是酸梅.
忙給野獸含入口中,野獸喘息着,漸漸恢復平靜,但堅決不讓任何人再碰他的肚子!
在眾人都將目光投到野獸身上時,只有我的朝,仍舊只關注着我一個人,久久,不變的注視着.
我飛出一記吻,惹得朝別開了紅着的臉.
我又對已經下馬的桑渺,用唇語說:謝謝寶貝,我想你了.
桑渺臉色微紅,點點頭,用唇語對我說:我也想你,
桑渺擅長追蹤,若沒有他的指引,我和野獸哪裏會有這三天的悠然自在,鬥智斗勇?聰明如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此番道理?
哥哥半揚扇子,裝做若無其事的問:"真是怪事啊,還以為弟弟的霸道野獸不會和弟弟回來,與我們分享呢,這回出現,又唱得哪出啊?"
爹爹冰涼的手指,撫上我胸口隱約露出的傷痕,冷聲問:"怎麼回事?"
我笑:"那個…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在真女皇打敗假女皇的反攻大勝利中,野獸被同族的人劫走.其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不是有人想要救他,而是,蠻族裏的族長,命在旦夕,想要與野獸互飲其血,達到假說中的續命.
由於野獸本身,就是傳說中的妖孽,可以吸附人的生命,但亦有傳言說,如果生命垂危的人,與野獸互飲其血,就能將自己的晦氣過給野獸,自己則可以康復.若自己遭遇襲擊,斃命,那麼,死的會是野獸,而不是自己.這樣的野獸,就成了蔽命的奇談.
然後…大家就都知道了,野獸殺了獸族族長后,當上了獸王,然後叫囂着,讓我出來,想要再次綁架我.卻不想,被我給綁架了回來,呵呵…"
爹爹的眉頭微皺,壓低聲音道:"吟,我是問你,為什麼會受傷?"
我瞭然道:"啊…這個啊,還不是野獸非要綁我走,我就只好告訴他,我乃火鳳轉世,以與你們互飲其血,休成了一體命。
結果,野獸,就啃破了我的胸口,劃破了自己的胸口,非逼着我與他交換血。
野獸告訴我說,族長估計錯誤的是。互喝其血,必須取胸口之血,才能修成一體命,死同死,生同生。不然,就是子母關係。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
哥哥勾唇,釋放邪氣,緩緩調眉重複道:“一體命?”
我忙撲了過去,掛在哥哥身上,對眾親親猛眨眼睛,急道:“可不!哥哥,你們都不知道,這幾天,離開你們,我都處於半昏迷狀態,還嘔吐不止!今天,若不是野獸把我送回來,我就客死異鄉了。”雖然說得有點玄乎,但,還真是半昏迷,半噁心的,只想睡覺。
紅依呲鼻說:“賈絕色,你就不能有點新鮮的?”
我瞪眼:“難道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就不覺得胸口鬱悶嗎?”
紅依提了一口氣,最終,用鼻音鄙視着我。
雪白搖了搖頭,不對我的說法表示意見。
哥哥的鳳眼凜冽地眯起,仍舊不冷不熱不依不饒道:“怎麼,即使喝了彼此的血,就想收入門裏?弟弟太不把哥哥的警告放在心上…”
我無賴地晃着哥哥的身子:“別這樣嘛,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真的,絕對是最後一個!”
哥哥不甩我,冷臉道:“弟弟的保證,太不可靠。”續而長嘆道:“弟弟,哥哥也有會累的時候,你說,該怎麼辦?”
心抽搐,緊緊抱着哥哥,顫抖道:“不許!即使再累,也不許離開我!再累再苦,就當自己是二百五!”
“噗嗤…”若熏噗嗤一聲,爹爹嘴角悄悄上仰,雪白忍笑內傷,紅依憋紅臉,綠意顫抖着肩膀,桑渺輕咳掩尷尬,朝緊抿薄唇,野獸僵硬如鐵,花蜘蛛笑得直抽。
哥哥一臉黑線,挑眉道:“二百五,哈?”
我忙討好道:“不是,不是,我經常這麼開導自己,真的不是說你,以哥哥的智商,絕對是五百!”就當兩個二百五好了。
哥哥拉開我的八爪魚攻勢,將眼投向遠方,任那凌亂的發無規則的飛舞,苦澀一笑,道:“弟弟,你與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可謂是患難與共,我們九人,對你來說,就是一段無法抹殺的情感歷史。我曾經以為,除了我們,你不會再愛任何人,由於那人,沒有我們所共同擁有的過去。可惜,我錯了…”
哥哥的話,使我啞然。所有的親親,都以同樣不解且感傷的眼神,望着我,期待我給予所謂的答案。就連野獸,都用那雙泛着沽藍色光芒的眸子,直視着我,等待着什麼。
筱楓藍亦下了馬,與晚晴一起走到我身邊,陰沉不定的問:“這麼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不可以?”揚手一指,指向野獸,繼續說:“而他,卻可以!”
被眾人逼視得無法遁形,我只好深吸一口氣,掃視一圈眾位家眷,說道:“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不下千遍。我就知道,我的生命中,還有一個人,是我要庇護的,要守護的。我想,大家應該與我一樣,同樣迷茫為什麼任的眼睛像我曾經養過的一匹狼,為什麼他的名字會與‘人’重音?你們是否想過,‘人’與任,本就是一體?”
眾人猛地倒呼吸,以各種紛亂且驚訝的目光,看向任。更誇張的是,若熏嚇得直接蹦高叫到?“人狼啊!”
我一掌將若熏拍下,罵道:“丫的聯想能力,真好,哈!”
若熏紅着臉,撲到我身上,抱着我的腰,眨動黑白分明的大眼,討好道:“吟吟講過人狼的故事,我才想到那裏的。”
野獸見若熏黏着我,有點不高興,繃著臉,硬是將我拉入自己懷裏,扣在肚皮之上。
若熏見野獸護食,眼波一轉,掃向眾位親親,可憐巴巴的扁了扁唇,什麼也沒有說。
可此招甚毒,使各位親親寶貝都對野獸表現出強烈的不滿。
我忙吸引各位大爺的視線,接著說道:“我曾經懷疑過,是狼,幻化做人型,變成了任。但要知道一點,任是從小時候,一點點長起來的,怎麼可能是我的狼呢?”
花蜘蛛媚眼一瞥,呲牙道:“說跟沒說,沒有什麼區別。我看,你今天是講不出個四五六了。”
我笑:“錯!告訴你們,我想來想去,終於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野獸環着我的手,支得緊緊地。
我掙開他的環繞,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道:“任,你是打算自己招,還是讓我說?”
任臉色蒼白,身子忽然晃了一下,緊緊抿着唇,秉着打死不招的態度,不言不語。
我詭異的一笑,說道:“任,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無論我清醒與否,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我在‘菩衍劍庄’時,和狼的經典組合,叫做‘閑人’”
野獸眼波閃爍一下,劃過可疑的痕迹。
我步步緊逼,眼睛瞪得瓦亮地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人!我的狼!”
野獸身子變得異常僵硬,手指攥得泛青。
我呵呵笑道:“你一定奇怪,我怎麼會知道,對不對?我問過宮瑤,你的白髮,是去年十二月份,在一夜之間,忽然變黑的。若我沒有記錯,那一天,我從個‘瑰崖’墜落谷底!
有人說,一夜之間,悲白髮。難道就不能有人是一夜之間悲黑髮的?我也問過宮瑤,你確實在十二月初時,生了一場大病!醒來后,就不言不語,甚至,還有過半夜起來咬雞脖子的英勇事迹。這些,我都沒有說錯吧?”
野獸一步步後退着,彷彿受到驚嚇那般,高大的身軀,竟然顯得那般驚恐,無助…
我步步緊逼道:“任,你有太多的破綻,讓我可以猜測!但有一點,我想來想去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你是從小長大的,而不是突然出現的,難道說,原先的任,被你殺了,你又變成了他的摸樣?
呵呵…錯了,錯了,我想,事實應該是這樣的…”
二百七十四.十全十美
“你,宮任,其實已經死過一回了,你身體的這個靈魂,才是真正的狼!我的‘人’!”
野獸身子瑟瑟發抖的看着我,如同無助的孩童,搖着自己的頭,凶紅了眼睛,囔囔自語道:“你怎麼可能會猜到?怎麼可能?既然,你知道我…知道我是…為什麼還與我合歡?為什麼還要帶我回來?為什麼…為什麼?”
我嘆了一口氣,抱住野獸的水桶腰,賊笑道:“野獸,我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也是一縷幽魂,到五歲的潭吟身上,生活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我都覺得,我就是吟,吟就是我。我想,你的靈魂是狼,但你的身體是人,不過,沒有關係,等你慢慢適應了,就會好。也許,宮任就如同曾經的潭吟,都只是一具盔殼,等待着,我們的靈魂…”
野獸徹底傻掉了,眾位親親也徹底僵硬掉了。
我點起腳尖,親了口野獸的唇,憨笑道:“雖然我不知道狼是怎麼死的,但至少,現在你活着,成了我的男人,嘿嘿…這樣,也不錯。”
野獸伸出顫抖的手,撫摸我的發,聲線不穩的問:“你…你不怕我?”
我往他懷裏拱拱:“床已上,汗已流,生個胖娃出來,啥事而不愁!嘿嘿…不怕,不怕,丫要是狼精,老娘我就是鬼靈!怕什麼?只要你別給我生出一匹帶毛的小狼,我就幫你當祖宗一樣供養着。”
野獸胸膛震動的厲害,幸福的笑緩緩爬上嘴角,溢滿眼底,瀰漫出沽藍色的柔光,圈圈將我縈繞,愉悅的開口道:“放心,一定是個健康的娃兒。”
我點頭:“也要沽藍色的眼,騙遍所有的美人!”
野獸含笑道:“那日你跳下‘瑰崖’時,我亦在崖的另一邊,隔得很遠,聽不見你所言,只能眼睜睜看着你墜落,情急之下,便躍起,隨你一同跳了下去。醒來后,就覆身到宮任身上,並繼承了他的部分記憶,和一部分無法被人觸摸的習慣。我從來不相信,做為狼,我會愛上一個人類,當認識到這一點時,偏偏又失去了你。一夜間,白髮變黑髮,悲折人。我不甘心,你就這麼死了!所以,我以此身體的強大力量為代價,滴血為咒,墜入輪迴,喚你回來。因知道你本名單字吟,所以,則血誓三字:吟,回來。幸好,你沒有死,回到了我身邊。雖然此咒,不見有效,但只要你回來了,比什麼都重要。”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半響,才道:“天,我來時,就是由於那三個字:吟,回來!太TMD神奇了!我說的嘛,看你的字體如此熟悉,我就在猜想自己和你的聯繫,總隱約覺得,沒有你,就沒有我。天,你可知道,你喚來的,不是我墜落崖底后的靈魂,而是我跨越時空前的最原始靈魂!”
長久的凝望,彷彿要把彼此刻入血肉里。野獸抱着我,欣慰道:“無論是哪個你,只要是你,就好。”
我哽咽道:“笨狼,傻狼,來殉情人類的,十成就你這麼一位了”
野獸仰起嘴角,笑道:“誰讓你跟我搶骨頭時,將眼睛瞪得那麼亮,將牙呲得那麼鋒利?”
我哼哼道:“切!最後,我啃完肉,不還把骨頭給你磨牙了嗎?”
我們這邊上演着濃情蜜意神鬼傳奇,震傻了一票高層領導。
只聽哥哥一聲嘆息道:“有了新人,忘舊人。只是這舊衣,又該何去何從?”
心一驚,忙鬆開野獸的懷抱,轉向哥哥:“哥哥,別說傻話,什麼新人舊人,你們,都是我的愛人!”
哥哥狹長的鳳目里,染上了悲涼,眺望遠方的眼,變的空洞,粉色的唇,微張:“弟弟,哥哥真的感覺累了,總是護着你,怕你受傷,怕你招惹情債,卻沒有想過,自己,在你心上,到底佔了幾分重量,我…”
這一刻,我突然害怕極了,猛撲到哥哥身上,眼淚狂飆的吼道:“我愛你,我愛你,我寧願在我心上,把自己的位置踢掉,也要哥哥!哥哥,不許離開我,不許離開我!你要是離開我,我就…我就…”
哥哥轉過容顏,挑起鳳眸,問:“你就如何?”
我抽了抽鼻涕,宣誓道:“若你們誰想要離開我,就踩着我的屍體離開!”
花蜘蛛呵呵道:“那還不把你踩個稀巴爛啊?”
我紅着臉,緊緊抱着哥哥,哽咽道:“把我踩爛吧,到時候你們可以包餃子吃!”
花蜘蛛一抖:“我一輩子也不想吃餃子了。”
我仰起臉,用兔子眼,掃向眾親親寶貝,最後,落在哥哥身上,軟軟呢囔道:“哥哥,哥哥…我愛你…哥哥…我愛你…哥哥…我愛你…哥哥…我愛你…”
哥哥無奈的嘆息,轉臉看我,問:“真的不再花心?”
我忙點頭:“一定,一定!”
哥哥挑起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勾魂攝魄,盪人心神的鳳眼,問:“若再花心怎麼辦?”我抽搭着鼻子,囔囔道:“哥哥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還不成嗎?”
哥哥鳳眼裏噌地劃過一絲異彩,對若熏說:“拿過來吧。”
若熏咧唇一笑,偷偷摸摸的遞過來一個包裹,我馬上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想拔腿開跑,卻被眾親親迅速用身體擋住了去路,更加好地阻隔了所有外來窺視目光。哥哥伸出手,在我眼前,打開了那個包裹,露出了一個…好像…類似…褲頭的…黑色玄鐵,那個…還帶鎖頭的?
我一腦門黑線,全身汗毛直立,一步步下意識的後退,直到依偎進野獸懷裏,才可憐巴巴,聲音顫
抖不在調上的求饒道:“別…別…別這樣…我…我真的不會到處亂晃屁股地,不用…不用鎖起來…如果我尿急怎麼辦?如果我壞肚子怎麼辦?”
見眾人一臉的不認同,不商量,我忙轉向野獸,爭取最後的同盟,顫抖道:“野獸,你的得幫我啊!為了你,他們要用貞操套,鎖我”尾音都跟電通了似的。
野獸的獸眸一掃,霸道的氣息突然飆升,以不容拒絕之姿,對我說:“鎖上!你確實太不老實!我
不想將你分成十份后,再看出一兩截!”
這…是什麼比喻?
“啊…救命啊!”我瘋了,這些還是人嗎?虧我床上床下的亂忙乎,他們…他們…太不把我當朕了!
反抗無效,被眾人圍攻,我慘叫一聲,嘔吐不止,眼白一翻,昏了…
耳邊,聽見有人急呼:
人:“閑兒,你怎麼了?”
若熏:“吟吟,怎麼又昏了?”
雪白:“吟兒…經常…選擇性昏迷。”
紅依:“賈絕色!你TMD給老子起來,裝個狗屁昏!”
爹爹:“吟?”
哥哥:“弟弟,再裝,就不像嘍。”
桑渺:“了了怎麼會嘔吐?”
綠意:“是啊,絕色吐了好多東西。”
花蜘蛛:“朝,你別擋着,讓開,我來看看…這…等等…啊!天!不是吧?她…她…她怎麼懷孕了?”
“啊…!!!”
“啊…!!!”
“啊…!!!”
“咣當…!!!”
“砰…!!!”
“哎呦…!!!”
“啊…???”
“啊…???”
“啊…???”
哥哥:“好像…是由於…我給弟弟服用了‘添楚香’。”
人:“‘添楚香’?據說會使女人懷孕的藥草?”
哥哥:“是的。”
爹爹:“那…這孩子是誰的?”
花蜘蛛:“對啊,孩子是誰的?”
雪白:“快說啊!”
哥哥:“這個…得等生出來以後看吧。”
綠意:“我要做父親了!我有小綠意了!”
若熏:“不對,我是父親!”
綠意:“怎麼會是你?明明應該是我!”
若熏:“你找打啊?”
綠意:“來啊,怕你啊?”
紅依:“都TMD別吵!老子要做父親了!”
眾怒:“滾!”
綠意:“那個…還用給絕色戴貞節套嗎?”
若熏:“不行!吟吟現在懷了我的小寶貝!”
綠意:“什麼你的?不要臉!”
哥哥:“不用戴了,諒弟弟也不敢再花心。如今,她肚子大了,看弟弟如何還能亂拋媚眼?亂爬牆?”
花蜘蛛:“對!等她生完小孩,我們接着生,都讓她一人照看,看她還有什麼時間出去招惹是非!”“好主意!”我突然彈起,大聲讚揚!將眾位親親寶貝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孩子的事,讓我
暗嘆哥哥的腹黑,卻也萬般慶幸有這麼一個小生命,可以讓我免受一些非人的待遇。這心啊,就跟坐過山車似的。
深情脈脈地看着我的十全十色美男圖,臉上綻放出絢麗奪目的笑容,真誠道:“我說過,要給你們
一個全國最偉大的婚禮,你們,還記得嗎?”十個寶貝由懵懂的表情,變得千分激動,萬分雀躍,各個煙波閃爍的看着我,等待我所給予的奇迹。
我承載着期待的喜悅,微揚着脖子,吹起了嘹亮的口號。
在這三國交界的地面上,在這萬里無雲的朗空中,突然緩緩升起了大片的紅氣球,拼貼出八個大字:
親親寶貝,我愛你們!
接着,喜慶的炮竹衝天而響,三**士大聲齊喝:“親親寶貝,我愛你們!”
一個超級大的蒸汽式熱氣球,被‘銀宮’里的弟子,緩緩推移了過來,我率先沖了上去,站在圓型的承載上面,對下面的寶貝抬手呼喊道:“來吧,我的婚禮,要在空中舉行!要受所有人的瞻仰!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親親寶貝有多出色,我有多麼幸福!”
紅潮的臉頰,激動的神色,站在熱氣球上的親親寶貝們,全身顫慄地俯視着緩緩升起的距離,看着下面仰望的人頭,在漸漸變小,在緊張與興奮中,高聲吼叫着:“我愛你!”
我亦大聲呼道:“我也愛你們!”
“哈哈哈哈…”我們相視而笑,覺得,沒有任何一刻,比此時美好。
我低下頭,狂喊道:“筱楓嵐,‘風國’和‘獸族’就交給你了!統一文化,統一教育,做個好君主!如果敢欺負我的人,丫,就廢了!還有,‘獸族’之地,多荒涼,少生孩子,多種樹啊!
還有,還有,別搞男女歧視,讓這樣發展下去吧,誰有能力就要多娶,魅力大,才是色女的王道啊!”
真的,我一早就想離開宮廷生活了,那裏,太不適合我。像我這樣的雜草,不太適合一板一眼的生活,倒是任性妄為的江湖遊盪,更能發揮我色遍天下的純良本性,呵呵…
筱楓嵐仰望着我,眼中有某種可疑的液體閃爍,鄭重的點點頭:“會的!”
我繼續狂吼道:“晚晴,我覺得森林不錯,真的!我偷看過他洗澡,身材一級棒!把他綁床上去吧
,不弄大他肚子,你都對不起我啊!”
森林氣的胸口起伏,雙眼爆睜。
晚晴看眼森林,又仰望我,道:“一定!”
森林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
我又開始對大姐,二姐,交代,接着,又開始跟所有眼熟大人打招呼,再然後,就聽見紅依狂吼:
“賈絕色!這TMD怎麼不飛啊?”
我低頭一看,拍腿道:“我暈,還沒割繩子呢!”
大家一陣忙乎,終於可以持續地看見人臉的縮小,自己的飄起。每個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
我感慨道:“這TMD要是飛不起來,我TNND得多丟臉啊!”
眾寶貝一致點頭:“你丟臉,是常事,習慣就好!”
我深深吸一口氣:“有你們陪伴,真好。”
若熏問:“吟吟,我們要去哪裏?”
我看向哥哥,笑道:“當然是哥哥承諾的‘世外桃源’嘍!”
眾人歡呼。
我撲,上下其手:“來吧,寶貝們,我們在空中**吧,把我們愛的種子撒向全國各地!”
眾人羞澀…
耳邊,傳來遠處嫩嫩的呼聲:“美人,美人,抱抱…朵朵要抱抱!”
我低頭,看見五哥將朵朵放下,那肉嘟嘟的小身影,正張着小手,向我處奔來,邊跑邊哭:“美人…嗚嗚…不要朵朵了…嗚嗚…朵朵,痛痛…”
我忙扯脖子哄道:“朵朵,乖,美人回來看你,哈…”
朵朵仰着滿是淚水的小臉,哽咽道:“朵朵,等美人!朵朵,要抱抱,朵朵要娶美人!”
我正感慨自己的魅力,身後,就傳來親親寶貝的討論聲…
花蜘蛛:“嘖…這麼小就勾搭上了,主人,可真行啊。”
綠意:“那還是個小孩子,絕色不會下手的。”
若熏:“吟吟可是在我六歲時,就要我屁股一口,說我是她的!”
桑渺:“啊?了了喜歡幼童?”
雪白:“咳…那個,不要激動,吟兒不是個到處惹情債的人,只不過她的紅鸞星易動,而已。
好像,春暖花開時,還有個啟尊,約她武林一游。”
人:“閑兒!你惹我!”
爹爹:“吟,回去赴啟尊之約嗎?”
哥哥:“弟弟如此風華絕貌、代,此種事,怕是我們能擋得了一次,又怎能防範第二次?我們時常跟在弟弟身邊還好,若一個不小心,讓弟弟單處,怕…”
紅衣狂吼:“那死女人!哪TMD有什麼操守可言?給她戴上貞操套!”
我:“不是吧?紅依你個床下暴龍,床上軟蟲的金針菇!你找死是不是?朝,你倒是說句話啊,表
個態啊!他們欺負死我了!”
:“也好。”
“咣當…”昏鳥兒…
二百七十五五年之後
一片,粉嫩的桃花,輕拂過掌心,調皮的打着旋,滾動嫵媚的身姿,隨風嬉戲而去…
一縷,罪人的清風,眷念過髮絲,輕柔的糾纏着,訴說著恆古情話,伴花香縈繞鼻息間…
一湖,清透的泉水,映着落花,載着年華,隨風動蕩,化開點點柔情的漣漪…
一抹,酣然的笑意,勾略於唇角,容載着桃花紛飛的清涼愜意,無詩,無畫,無題,只是幸福的淡然…
桃花紛飛的季節,虛無縹緲得彷彿不似人間,轉眼年華流逝,去了青澀,卻更勝風流。五年的時間,不短,不長,卻沉澱了我的浮華,綻放了容人的風雅。
纖白細緻的手指,輕舉起一杯花釀,佇立在桃花林中,任由銀絲放蕩飛舞,素衣渺渺,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臨世而居。緩緩勾起嘴角,將那醉人的花釀輕輕舉起,湊至唇邊…
“我靠!賈絕色!老子的酒呢!”紅依突然暴後一聲,嚇得我立馬將酒杯拿下,迅速轉過身,自動切換成奴顏婢膝的嘴臉,以一慣的旋風速度,屁顛顛地跑到落花下,桌子旁,紅依身邊,將酒杯送至到紅依唇上,服侍其飲下。
咳…真的,這幾年,我過得很好,真的,一家之主,當然是我!
哥哥扔出一張九萬,混入被寶貝們投入了無限關愛的餅子、萬子、條子當中,斜飛起鳳眼,瞟我一眼,我忙如受到關愛的小草見到陽光般撲了過去,抱住哥哥的脖子,撒嬌道:“哥哥…”
這時,紅依玉指一伸,取回了哥哥的九萬,拼成了副子,信手扔出一張白臉。
哥哥以絕對的專註力,相對的注意力,矛盾的摩擦力,以商人多年來練就成的錢鑽頭腦,以絕對的英勇姿態,既快速又冷靜的喊了聲:“碰!”
我萬般無趣,卻又分外識趣地鬆開哥哥的脖子,可憐巴巴看向雪白,只是伊人輸得心情不佳,竟然鳥兒都不鳥兒我!
就在我千般無奈,萬般感慨時,雪白突然抬起頭,對我溫柔一笑,瞬間滋潤了我乾枯的小情感。
只見雪白張開溫潤的唇,輕柔的對我說:“吟兒…茶,可沏好了?”瞬間轉臉,抓牌,又扔出一張,堅決不耽誤牌局。我可以肯定,雪白,有着良好的…牌品。
轉身,輕輕走開,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來,正如我輕輕的走開…
將茶水倒給雪白,掃了一眼牌局,我偷偷踱到爹爹身旁,看見爹爹正要打一餅,忙偷偷踢了爹爹一下,暗示他點炮的危險,渴望重新得到爹爹的注視,哪怕從漢奸之路開始升華我們之間的感情…嗚呼…可悲啊…
隨之,在我自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踢了爹爹之後,紅依就摔牌沖我狂吼:“賈!絕!色!你找死啊!”
我真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忙立正站好看着紅依,以絕對的領導者姿態,回吼道:“幹嗎!凶什麼呀?”
紅依眼睛一瞪,我立馬從領導者變成被領導者,打哈哈笑道:“我不是怕你凶,氣壞身子嗎?傷到肚子裏的小紅依二號就不好了,呵呵…呵呵…你們繼續,繼續,我就是踢爹爹玩呢。”說完,象徵性的又踢了爹爹兩腳。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也絕對不是自主的,絕對是掩飾性的!
結果,導致爹爹抬起清冷的眼,張開白色的冰唇,淡淡的對我說:“哄孩子去。”
我想仰天長嘆,我想大肆狂呼,我想**壓迫,我想摧毀萬惡的麻將桌!但…我忍!誰讓我是個有涵養的人呢?誰讓我沉澱了浮華,綻放了容人的風雅呢?誰讓…我很疼,很疼,很疼,很疼…老公呢?
咬牙,吸氣,掛笑,向其他親親寶貝們走去。
還沒有走近,就聽見若熏興奮無比的大笑,直嚷着:“拿錢!拿錢!快點拿錢!”
我一個高躥了過去,眼睛瓦亮道:“哇,若熏,好棒!贏了這麼多啊?”
若熏咧開水嫩色的唇,安然承受着我的崇拜,漂亮的手指一劃拉,將銀子收入自己腳下的大筐中,看都不看我,繼續興奮道:“抓牌!”
看着五位親親寶貝玩紅十,玩得如此熱火朝天,奮不顧我,真讓我感慨女色之無限凄涼啊…
信步轉到桑渺身旁,看着他優雅的背脊,我以手指輕柔的勾畫著,企圖引起他的注意。卻不想桑渺快速合上手中的紙牌,一把抓住我的手,對我溫言一語:“乖,去看別人的牌吧。”
看牌?我靠!這叫勾引?勾引!懂不懂?看個屁牌!真當我牌品如此不好?當慣了漢奸嗎?呸!我氣氛的甩開桑渺的手,將這不懂風情的人丟到一邊,讓他在若干年後的某年某月某日後悔死今日的木魚行為,哼!
轉到‘人’身旁,看着他無比認真的狼眼,掃視一圈玩牌的眾人,似乎想通過他們的眼睛,確定紅十的所在。
我輕嘆一聲,打算從他身後滑過。卻不想,原來,驚喜,是給無準備的人地!
英明神武威風八面冷酷到底鐵血手腕的‘人’,一把拉住我,我忙瞪着電力十足的綠眼望了過去,只見‘人’的狼眸泛出盈盈的沽藍色,快速道:“餓了,中午吃排骨。”
我木然的看着‘人’,轉身,迅速投入到紅十大軍中,將我由家庭主婦、夫君棄婦,直接推向了燒火丫頭行列…
MD!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我…我…去做飯!撐死你丫地!
使勁跺着步子,就要往廚房走,腿被絆了一下,我轉眼一看,竟然是花姬那吐絲蜘蛛。
視線,順着花蜘蛛袍子下裸露的晶瑩大腿,緩緩上爬,隱約見袍子下那一撮綠色的陰毛!
我眼睛突然暴凸,低吼一聲,迅速將那袍子拉好:“搞什麼?怎麼又染成綠色了?”
花蜘蛛扔出一張紙牌,哼哈道:“前段時間染成紅色,你說我像來了葵水,這不,就染綠了,多好,像青草。”
青草里還TMD長了根粉蘑菇呢!
我一臉黑線,在他大腿上狠掐了一把!真不知道,他這一天是勾引我呢?還是勾引我的親親寶貝們呢?這廝,太TMD可怕了!
這一掐倒好,花蜘蛛從嗓子哼出一聲極具誘惑的呻吟,轉眼看向我,誘惑道:“再掐掐吧。”
我一抖,忙逃開了他的吐絲範圍。
撲到朝的後背,緊緊抱着。真的,我極其需要安慰,太需要了。
自從這些親親寶貝生完孩子,就徹底的農奴大翻身,合起伙來壓制我的出島行為!只要我想出去走走,哪怕是露出一點端倪的意思,這十人,就立馬當起甩手幹部,對我不聞不問不說,還沒一個…沒一個…沒一個肯和我性福地!他們倒好,如果有了需要,可以自己動手解決,而我呢?總不能去找根黃瓜吧?
事實上,咳…我確實,曾經,有過,找黃瓜的經歷。結果,那一夜,被他們十人合夥綁在床上!各個使出渾身招數,撩撥得我脹滿慾火,鼻血橫流,卻不肯深入的碰我一下!我忍無可人,瀕臨崩潰的邊緣,這十人,竟然動作一致地坐到椅子上吃起黃花!還TMD咬的吭吭帶響!
只此一回,我就徹底老實了…
輕易不敢露出想要出去轉轉的**,並打氣十二分的精神頭,堅決不提自己有多麼想曉楓嵐、晚晴和啟尊。只不過,人有失言,馬有失蹄,誰讓我看着自己家的可愛娃娃們,突然想起了曾經哭喊着要娶我的朵朵呢?這不,又把人,得罪了。
記得我派人搶了風霽的寶藏后,就着手與寶貝們一同來到了這裏。他們一年出一趟島,去買必要的生活用品,卻讓孩子將我團團圍住,就是不讓我出去!
天可知,就連雪白的貓貓狗狗都搞了次大規模的航海,從皇宮裏弄到島上來,我卻一次也沒出去過!
朝的後背是寬闊而溫暖的,任由我抱着,卻仍舊動作不改的繼續抓牌,打牌,害我抱着抱着,竟然想要睡去。
就在這時,綠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害我一個激靈,完全轉醒。只見綠意頂着小西瓜肚身邊圍繞了一圈圓圓的彩色小肉球球,一同滾滾的向我撲來…
剎那間,我腳變得缺鈣,很沒骨氣的軟了。
眼見那群可怕的生物快速靠近,只聽綠意喊到:“絕色,你說去茅廁,怎麼還不回來?小寶貝們都餓了,你來餵奶吧。綠意昨天輸了三百兩銀子,今天可要撈回來呢。”
我咽咽吐沫,拔腿想跑,卻被這群肉呼呼的小兔崽子圍了起來,以人肉彈蛋的衝擊力,將我撞倒,撲到桃花樹下,參差不齊,奶聲奶氣的喊到:“娘娘,要吃奶奶…”
嗚呼,人家不要當奶媽啊!
生、生、生、生、沒節制的生!
有句話,是我五年來最深感受:避孕不成,則**!
眼見小野獸一號,小野獸二號,雙生子呱呱落地,帶給我們無比激動的喜悅,接着,我奮力一搏,竟然產下了三胞胎!接着,爹爹生下了個小爹爹;若熏得一女娃兒;綠意生了小綠意一號,眼下,又懷着小綠意二號;桑渺生個小丫頭;紅依生了小紅依一號,這不,又懷上了小紅依二號;朝也是實力幹將,竟然也生了雙胞胎,一對兒胖嘟嘟的女娃兒;各個比較拽,生了對兒龍鳳胎。
孩子,一個接着一個的生,忙得我腳打後腦勺,簡直比當女皇那陣子,更勞心勞神!一不小心,我又懷孕了,呱呱呱落地,竟然又是三胞胎!真是高產!
雪白不孕,傷心了好一陣子,直到我第一次生的三個娃兒漸漸出落成樣子,雪白才恍然抱着三個娃兒又哭又笑,好不熱鬧。誰又能想到,我的第一胎,竟然都是雪白溫柔的種子?
花蜘蛛至今未孕,所以,萬般氣憤道:若不得子,誓不穿褲子!
TNND,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所幸,花蜘蛛不算太瘋,漸漸認清了可遇不可求的事實。現在,每天眼巴巴地盯着我後生的那三個肉蛋蛋,直說這三個,都是他的小兔崽子!誰敢搶,就下藥!
哎…生活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奶嘴兒好叼的緣故,這幫小傢伙,竟然都喜歡往我身上爬,害我只能躺在桃樹下,仰望着這片粉色紛飛美麗,承受者胸前黑壓壓一片的小頭顱,感受着小傢伙們爭先恐後的搶食聲,聽着左邊紅十的甩牌聲和右邊的麻將撞擊聲,悄然,流下一滴無言的淚水,發自內心的感慨:老娘,怎麼就變成了豬槽子?
壓迫是彈簧,你弱它就強!
性福最可貴,頂着鍋蓋上!
老娘,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