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250章
二百四十六.曲閱之災
桑渺說,我被洪仙兒約出去后,他由於不放心,就跟了出去。卻不想,竟然在半路被曲閱的人劫持了去。他本想掙脫,卻覺得如果冒然在街上動手,讓對方察覺出他有武功,怕對‘墜落凡間’不利,所以,乾脆被他們綁去,製造些混亂,在跑出來。
卻不想,那曲閱狡詐的很,竟然對桑渺用了‘一夜風流’,害他跑出來后,仍舊受着此種特效春藥的折磨。等返回到‘墜落凡間’,卻找不到花蜘蛛要解藥,只能躺在床上,等!
要說這個等字,還真是個好東西,這不,我就屁殿屁殿的自己跑上門,幫桑渺解了毒。哎…又是一筆爛賬!
桑渺見我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負面情緒,提起的心也悄悄放下整個人就如同剛過門的小媳婦般,殷勤的服飾我穿着庸人衣物。
看着他好久不露出的笑臉,我再次感覺到迷茫了。
這…要怎麼跟家裏的寶貝們交代啊?難道要說:哥們們,姐妹們我又做了一件具有歷史意義的好事!發揮了自己的光和熱,貢獻了自己的身體,幫桑渺解了春藥之毒!掌聲,謝謝!我靠,不是巴掌,就不錯了。寒啊…
桑渺見我深思,便輕輕將我擁入懷裏,動情道:“了了,我…我沒想到你是如此金貴的身份,但看到你身後的‘火鳳燃月’時,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吃驚,彷彿…那,本就是屬於你的東西。
我知道,你昨天完全可以焚燒我,但…你卻沒下去手,我就知道,你心裏…應該有一點我的位置,是嗎?
若你不想公開我倆的事,我也不會介意,畢竟…
了了。讓我跟着你,就好。”
任誰聽了這樣徘徊在不確定邊緣的話,也會動搖,更何況我乎?但考慮到家裏的嫉夫實在太多,只能先把桑渺放到隱蔽的角落,東藏藏,西躲躲。
我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說道:“桑渺,其實吧,大概吧,這樣吧,你先…先做我的地下情人吧。”
桑渺眼睛一亮,問:“情人?什麼是地下情人?”
我答道:“情人就是情人嘍,地下情人就是幽會中的情人,怕不,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就我們兩個知道彼此的關係,你覺得如何?”
桑渺眼神一暗,半響,道:“好。”
我點起腳尖,親親他的唇角,桑渺身體一僵,隨即笑得異樣動人,若黑夜裏的星子,璀璨而美麗。手臂一攔,將我抱入懷裏,頂着我的鼻子,在我唇上虔誠的落下一吻,開心的笑道:“這…是你第一次親我。”
我臉有點紅,閃躲道:“好啦,再膩歪下去,就有人要衝進來了,扒我皮了。”
桑渺眼含期待:“今天,不是星期六嗎?不是你自已的時間嗎?”
我張了張嘴,取笑道:“不用這麼如膠似漆吧?”
桑渺臉微紅,放開了我:“那…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兒在去大廳里。”
我點點頭,轉身要走,卻突然被桑渺拉住,擁入懷裏,底下頭,就是一頓舌吻。聽見他啞聲道:“別再不待見我。”
我伸舌頭舔了下彼此泛濫的口水,又在桑渺臉上狠狠啵了一口,眨眼笑道:“你不是會霸王硬上功嗎?我哪裏是桑大俠的對手?”
桑渺的臉再次紅了,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我。
起步跨入眾寶貝所處的隱蔽大廳,迎來各方不同的荊棘目光。我不自然的縮脖子,堅決不打算坦白從寬!就算我說,老娘被桑渺硬上了,又有誰會相信啊?這世道,還真TMD沒有開理啊!
包裹着顫抖的小心肝,用笑臉武裝自己,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對各位祖宗級別的親親寶貝們熱情的打着招呼。
坐到飯桌前,誇誇若熏的可愛,紅依的個性,綠意的靡麗,哥哥的邪魅,爹爹的絕色,雪白的溫柔,花蜘蛛的風騷,朝的魅力!還順便誇了誇森林的男人味。
我這邊心虛的馬屁拍的亂響,桑渺就踩着無聲的步伐進入到飯廳。雖然我背對了門口,但當他進來時,我還是感覺到了,要問什麼,當然是各位親親寶貝的眼睛已經從我身上,轉移到我身後,且各個目光所含物質不明,情緒明顯錯亂化。
咽咽口水,僵硬着頸椎,用餘光看看桑渺面色紅潤,眼含風情,唇勾微笑,步履幽雅,氣質不凡,喜氣洋洋,如沐春風般走到我身邊,然後…轉開步伐坐到森林旁邊。
我暗自噓了一口氣,再次感嘆:偷情,絕對是有技術含量地!
一頓飯,在大家懷疑的眼劍中,拼殺個來來回回數百回合,我那是頭頂鍋蓋,愣是裝起了硬殼王八,縮頭,吞飯。
桑渺也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對各位親親寶貝們說了,卻自動將春藥,換成了軟骨散。
我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想,若不是曲閱對桑渺動歪腦筋,我用得今天跟孫子似的受大家的眼神鞭笞嗎?
氣憤難擋,一掌拍向桌子,狂吼道:“先拿曲閱開刀!老娘要折磨死他!他!他!”
上午,雪白給我和哥哥,若熏,桑渺,爹爹化了妝,扮成乞丐樣。我們追隨曲閱到僻靜之地,引開家丁,揍之。
回到‘墜落凡間’后,我來闡述當時的情節:“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原來。那曲閱也算是一個爺門!”
紅依問:“怎麼說?”
我答:“他被我和哥哥連揍了半小時,都沒有倒下哦!”
紅依一臉茫然,感慨道:“沒想到,他也算是條漢子。”
我哧笑:“屁!那是由於我和哥哥把他綁在樹上揍的!”
紅依咬牙中:“賈!絕!色!”
我溜…
下午,花蜘蛛份成道士模樣,我扮成了跟班。大大方方跨進曲府。花蜘蛛對曲閱如此這般耳語一番,並贈送藥丸數粒,指點一二。
回到‘墜落凡間’后,我繼續分享戰鬥后的喜悅成果:“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原來,曲閱相信近來事事不順,是有骯髒之物覆身!於是,我們的花道長,就指點一二。”
花蜘蛛說:“我只大概幫他推算了一下,近幾日來不順心的事所發生的時間地點,博取了他的信任。然後…呵呵…讓他以‘一通百通’之法,驅災辟邪嘍。”
綠意問:“什麼是‘一通百通’之法?”
花蜘蛛呵呵笑道:“就是連能一百男子的百褶菊啊,哈哈…而且,在通之前,還得給那些男孌服上特製的藥材!”
綠意疑惑道:“什麼藥材?”
我顫抖着肩膀,得意道:“兩個字‘瀉藥’!”
續而大笑道:“哇哈哈哈…讓曲閱好好的‘糞戰’吧!”
晚上,將工作任務分配一番。雪白、紅依、綠意、森林、留在‘墜落凡間’,打理場面。我、爹爹、哥哥、若熏、花蜘蛛
朝、桑渺、前往曲府,收妖!
渡到曲府,花蜘蛛將全府大大小小一干人等,二干物等,全部迷昏,我信步走到了曲閱面前
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從不安的睡相中漸漸轉醒。
等他終於發現面前坐着一個人時,身子突然彈起,怪叫一聲:“來人啊!”接着,傻愣了好一會兒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后,再次將眼調向我,又是怪叫一聲:“是你!”
我呵呵一笑:“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會是誰?如此深刻的‘關心’曲大人?這麼大半夜的,特來‘照看’曲大人的病情呢?”
曲閱將被子扔開,強撐起顫斗的腿,又是大喝一聲:“來人啊!”
我邪笑道:“你叫吧。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地!”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搞什麼東東,跟我想非禮他似的,真是沒有品位的語言用詞呀。
曲閱見事已如此,便強自鎮定,問:“你到底是誰?你想怎麼?”
我拍掌:“不錯,不錯,終於問到正點子上了。第一,我是誰,你沒有資格知道,你只需記得,從今天開始,你的命,是我的!第二,我想讓你怎麼,你就得怎麼,如果我想讓你變成圓形,你若還是桶狀,我就用刀子一片片把你削成圓形!你。明白了嗎?”
曲閱氣得不輕,渾身顫斗道:“你…休想!我乃四大護國長老之一,你想動我,怕也沒有那個能耐!”
我勾想嘴角,擺動着手指:“我們,大可以試試。”
蒙面的若熏將他偷來的信件,賬本,全部交給了哥哥。
哥哥看了看,邪笑道:“曲長老還真有把國家之財融入自己腰包的能力啊。這些受賄的筆筆賬目,與曲長老盜賣****取得的金銀相比,簡直九牛一毛。”
曲閱腿一軟,神色一僵,汗水順着臉頰就滾落下來,嘴裏叨念着:“不可能,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不可能,我藏得…”話沒說完,卻在突然之間,出手襲向哥呵,想要撕毀證據。
哥哥身形一閃,就躲開了他的利爪。曲閱卻身形一轉,將掌風掃向我。
朝不花哨,很直接,最有效的一拳揮出,直接將曲閱揍飛了出去,咣的一聲,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起來。
我問:“怎麼樣?被人欺凌的滋味很特別是不是?沒有關係,長夜慢慢,我們好好玩,我們‘墜落凡間’的口號就是:包君滿意,哈!”
曲閱顫巍巍的哀嚎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嘆息道:“哎…還沒有學乖啊。”轉頭看向哥哥,問:“怎麼辦?”
哥哥邪笑着,勾起嗜血的嘴角:“既然弟弟不怕看熱鬧嫌事大,那就好辦了。我們先用牛毛絲針,一根根扎入他的眼球,直到將雙眼全部刺滿,懲罰他有眼不識泰山,不認弟弟為主上。”我抖了一下,曲閱僵硬如石。
若熏接着道:“對!再然後,我們在他舌頭上釘鋼釘!一定要打到一百個孔,在往每個孔裏面灌水銀!那樣,就變得血晃晃,亮晶晶,霎是好看呢。”我抖了兩下,曲閱狂顫。
花蜘蛛腰一扭,笑道:“人家那裏到是有點藥,讓他服了,就猶如萬癢難耐,一定會活生生抓下一層皮的。雖然,那皮破了,做不了人皮燈籠給主人玩,但看人生不如死,還是滿意思的,呵呵…”我抖了三下,曲閱跟過電似的。
就在我心驚各位親親寶貝絕色外表下的殘忍因子時,只見,眼前銀光一閃,爹爹手中的‘梵影銀月’突然射出,繞着曲閱的脖子就轉了一圈。近一分,則破。
那曲閱嚇得如殭屍般硬挺,卻突然間變成詐屍般恐怖,鼻涕橫甩,眼淚豎飈,顫抖着肩膀,跪地大呼:“主上、饒命,主上,饒命啊!小人甘願鞍前馬後待奉左右,求主上饒小人一命!”
我咽咽口水,掃視了一眼各位看似無害的絕色寶貝,心裏想着,如果他們知道我與桑渺的那腿關係后,會是怎麼樣的‘溫柔風情’!寒…
偷偷瞄了一眼桑渺,卻見他以絕對傻的氣質,含情脈脈地望着我,害得我差點從椅子上滑到地上去。"
鎮定一下心神,對花蜘蛛使了一個眼色,花蜘蛛飛我一記媚眼,掏出五粒藥丸,扔進了曲閱口中,曲閱大驚,忙問:“主上給小的吃了什麼?”
我陰森森的笑道:“我說是營養大補丹…呵呵…你信嗎?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只要仍舊繼續流連‘墜落凡間’,別讓任何人起疑,事事聽我調遣,這顆‘千瘡百孔腐爛丸’就會安然與你體內,不然…嘿嘿…我們這間的遊戲,還得繼續哦。”
對付曲閱這種人,就得威逼利誘,往死里下手整,不怕事大,就怕手段不過硬!
二百四十七.暴富后的理想
收拾完曲閱,老大我神清氣爽走路帶風的回到了“墜落凡間”,卻見雪白被古虹點了牌子,請到雅間裏喝酒。森林仍舊盡忠職守的巡視着場子,暗護着雪白。
古虹對雪白的迷戀,彷彿是一種對初戀的渴望,好像能從雪白身上,看到怎樣純潔的過去。不過,我一直懷疑,就古虹那樣的骯髒東西,還有怎樣的純潔可言?
回頭看了眼若熏寶貝,不知道他看見自己母親打算嫖自己兄弟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別理我,我變態。反正,我看古虹那裝紳士,獻殷勤的熊樣,心裏也是蠻不爽地,畢竟,她打算嫖的,是我家戶口本上的男人!
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卻看見雪白舉手投足間,眼波動蕩里,儘是進退得體的溫婉之姿,不嬌柔,不做作,不盛氣凌人,不低俗討好,就那樣,在不卑微中,獨步着紅塵,怎不叫人打心眼裏眷戀着那潺留般的暖溪?
也許,越是靈魂黑暗的人,就會越渴望雪白吧?
我忙乎曲閱的這幾天,古虹倒是天天捧雪白的場,不是晚上血拚錢財,就是白天相伴遊湖作詩,真可謂天字一號盲目愛戀者。
無論是從前的雪白,還是現在的非墨,都是一個情場打滾N年的人精。知道何時進,何時退,何時攬,何時推。我不得不感嘆:當鴨,也是個充滿技術含量的活啊!
就看現在古虹對雪白的態度,我就敢肯定,我的計劃,離實施已經不遠了。
不錯,當初古虹的背叛,害了潭府,害了我,今天,我又怎麼能不讓她嘗試一番其中滋味?感受一下循壞的惡意樂趣?想一想,我汗毛就興奮得顫抖。
等古虹走後,雪白緩步來到我隱身的二樓包間,環着特屬於他的溫暖,坐到我身邊,伸手攬我入懷,輕柔地撫摸我的髮絲,問:“吟兒,事情進展得如何?”
我點點頭:“不錯,已經成功擺平曲閱。”
雪白:“古虹要為我贖身。”
我再次點頭:“呵呵…好啊。”
雪白:“我答應她考慮一下。”
我感慨:“矜持…寶貴啊。”
雪白捏我的鼻子,微笑的眼裏泛起點點柔光:“這樣,過兩天,我可就得住進古府了。”
我因鼻子受阻,含糊道:“行啊,只要別讓我免費給古虹養兒子,就成。”
雪白被我氣笑,不是很嚴厲的瞪我一眼,鬆了手,道:“亂說!”
我嘟囔道:“哎…雪雪,你說…”
雪白柔柔的問:“說什麼?”
我輕咳一聲,說:“你說…你入住古府後,若熏是不是也得叫你后爸啊?”
雪白僵了一下。
若熏頓了一下,突然撲向我,抱着就是一頓搖:“不要,吟吟,我才不要跟雪白叫后爸!”
我沒有公德心的哈哈大笑着,眼淚都快被我笑出來了,知道看見雪白僵硬的背脊,我才知道,自己笑過了。
於是,出現,若熏抱着我,我抱着雪白,若熏搖着我,我晃着雪白,這樣一動三顫的複雜裙帶關係。
最後,我在雪白耳邊軟語:“放心,我怎麼捨得我家雪白英勇就義呢?別說是去當小爺,就是當夫君,咱也不稀罕那早晚垮掉的腐朽階級!”
轉眼,看向若熏:“所謂關係的複雜,就在於血緣上的煩瑣。但,你也要知道,生恩不如養恩!你老爸老媽生了你,但從你六歲起,就是我的精神在養育你!從你找到我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的身體滋養着你。所以,現在,你只是屬於我的!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若熏點頭:“吟吟,若熏只是你一個人的,古府欠你的,就讓他們還給你吧。說我自私也好,說我不孝也罷,我都不能再次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你…為我忍受的,承擔的,已經太多了。”
我環視了一圈眾親親寶貝,以信誓旦旦的表情說道:“不瘋,不成魔!不活,就成佛!”
就這樣,玩着曖昧,丟着秋波,渡開距離,演繹着別樣花開的萬種風情,虛虛實實的過了三天,雪白答應了古虹的贖身要求,古虹也把大量的銀票送到過了阿爹手頭,又轉到了我的手上。
我坐在椅子上,一邊數着古虹的大把銀票,感嘆一夜暴富的奪金生活;一邊發著牢騷,談着感慨:“各位親親寶貝們,如果讓你們一夜暴富,你們想要做些什麼?”
哥哥鳳眼一挑,邪氣的光影流光溢彩,伸手將我拉入自己懷裏,佔有性的抱着,說道:“當初我因做單生意,也可算是一夜間暴富,卻只想着,如何能繼續堆積金銀,為弟弟造座金山,等弟弟來…取(娶)。”
我點頭:“果然有理想!繼續努力,你行的!”轉眼,看向坐在桌子一邊的爹爹。
爹爹回應着我的目光,淡淡說道:“不下“撲山。””
爹爹的話,我懂。如果爹爹暴富,爹爹一定想將“撲山”堆積成銅牆鐵壁,不讓我出來,也不讓別人進去,就我們兩個人,永遠依偎在一起,不離不棄。
將手越過桌子,拉住爹爹冰涼的手指,攥入手心,感受着彼此,只能輕言一個字:“好。”
花蜘蛛不甘被人漠視,一個旋風扭,就撲到我面前,在我臉上啪唧一聲,又在唇上糾結一口,才滿足地舔着自己的唇畔,一臉享受道:“我要是暴富,就將主人買來,天天弄到床上,然後…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
我翻了個白眼,這丫還真當我是種馬呢?
花蜘蛛的口水呵呵還沒有笑完,就被若熏一把扔到了身後。
若熏抱住我的腰,眨了眨絕對無辜的大眼,閃動着水嫩色的唇,說:“我已經暴富了,卻仍想着,給吟吟淘弄些上眼的寶貝。”
我大嘴咧開:“呵呵…繼續啊,繼續。”
綠意拉起我的一隻手,小心型臉紅撲撲的說道:“綠意要是暴富了,就造個最漂亮的幼兒房!給…給小綠意。”
我嘴角抽搐,半晌,才在綠意期待的眼神中,接話道:“好…好…有父愛精神。”
將眼掃向紅依,紅依牛哄哄的鼻子一哼,說道:“老子要是包,就用大片金子晃花你個小氣眼!”
我不屑道:“真怕這是你一輩子也實現不了的願望。”
紅依袖子一甩,惡聲道:“那就用銀子砸昏你!”
我笑:“靠!你要玩**啊?還砸昏我?”
紅依臉一紅,動了動嘴,才接道:“誰…誰稀罕!哼!”
我轉向朝,問:“朝,你呢?”
朝站立在我身旁,直視我,半晌,才開口道:“陪你。”
我幸福的笑着,明白朝的堅定,知道他無論怎樣的滄海桑田,都會如一的陪伴。將腳伸出,沿着朝修長筆直,充滿力量的大腿,緩緩上爬。腳被臉色潮紅的朝,用大手抓住,攬入手心,攥着。
雪白想了想說:“我若暴富,就收養更多受傷的貓兒狗狗…”轉眼看我,立刻出聲警告:“吟兒,我此去古府,若回來后發現狗狗小D沒了,我會傷心的。”
我忙說:“放心,放心,我已經不吃狗肉很多年了。嘿嘿…”心虛啊,前兩天也不知道雪白繼貓兒小a,狗狗小a,小B,小C后,又從哪裏抱回的狗狗小D之後,我就發現,原來狗也可以長這麼大,那麼…狗肉,也一定超級美味,好吃嘍。於是,我選了處沒人的角落,咽着口水直誇狗狗小D,四肢發達,身體健壯,想要下手,來個活燒笨狗,卻被想要給狗狗小D上藥的雪白髮現了我的企圖,遭遇警告無數,白眼若干。所以現在,我只好發誓,我不愛吃狗肉了,而且,一見狗肉,就噁心!
為了轉移話題,我問森林:“森林,你呢?”
森林,看了眼我,看了眼爹爹,最後,竟然看了眼若熏,才狀似無波無瀾的說:“都給你。”
我驚訝得張大嘴,心提到嗓子眼上,不解的問:“幹嘛都給我?你…你…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森林彷彿在瞬間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還真能給自己貼金!”
我茫然的問:“那為什麼都給我?”
森林又看了眼若熏,回道:“與其送你,做些人情,難道認命的都被人偷去?然後再轉給你?”
我瞭然的哦了一聲,對若熏說:“若熏寶貝,你真夠敬業的,竟然把一個人逼到如此之地步,行,果然是我彪悍一族的!”
若熏得意道:“只要是吟吟眼睛看上的,若熏一定幫你拿到!”
我讚賞一口水親親:“好樣的!”心裏道,我剛看上桑渺,你也能幫我辦到?
沒人搭理的桑渺,也將曖昧的目光鎖向我,緩緩問道:“了了,你若暴富,有何打算?”
我反問:“你呢?”
桑渺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答道:“給我自己做嫁妝。”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貪戀桑渺的錢財,但生性節儉的我,一聽說嫁妝的問題,立刻口水泛濫,眼冒金星,彷彿看見個財神爺在我對面晃來晃去,剛要開口說好,就被哥哥無情的手指擦去了口水,粉碎了假象。害得桑渺眼神一暗,再沒有言語。
哥哥漂亮的鳳眼調起,笑道:“弟弟,這只是個假象,而已。別對着其他男子流口水,讓哥哥懷疑自己的“殷勤”程度不夠。弟弟也說說自己暴富后的打算,如何?”
我鎖定一下心神,暗道:老公與情人之間的問題,果然不好平衡,還是低調的好。別偷情不成,反到挖坑把自己活埋了!臉上笑道:“我啊…我若暴富,我一定調教螃蟹豎著走;不讓耗子與貓嘿咻;讓小雞學會尿尿;讓狗拉磨盤,驢學犬叫;讓狼…”
“如何?”眾人壓低聲音齊問。
我得意的賊笑道:“讓狼變化人形,陪我睡覺!”
撲通…眾倒。
切!有什麼好驚訝的?我,不過,是想“人”了,而已…
二百四十八.嫁雪降霜
雪白終於坐上小轎子,一顛一顫的被古虹帶回了府邸,留下了一干貓貓小a,狗狗小a,小B,小C,小D,還有眼巴巴把自己老公送到仇人嘴邊的我。沒有辦法,我只能睹物思人,一邊薅狗毛,一邊想雪白,爭取讓他回來時,發現我的冷幽默和狗狗的半裸造型。
雖然古虹沒打算太委屈雪白,想要弄頂花轎迎娶一番,但卻被雪白拒絕了,一切,以低調處理。
開什麼國際玩笑?如果真讓你娶了,那我以後還有什麼搞頭?我呸!即使是假冒產品,也堅決不低價收購!
當狗狗小D在我的荼毒中,已經哽咽的淚如雨下時,花蜘蛛才感慨道:“再這麼薅下去,雪白的心,怕真要碎了。”
我忙住手,感慨道:“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紅依唾道:“酸死了!”
我哀聲道:“別理我,我有戀父情節。”
哥哥一記爆栗敲下:“讓雪白知道弟弟戀父戀到他那裏去,不知道做何感想啊?怕是歲月催人老啊。”
我打了個激靈,用鋒利的眼神掃視一周,威脅道:“今日之事,如有外漏,定殺之…奸之!”
花蜘蛛眼睛一亮,扭個腰就躥了過來,四肢一攬,媚眼吐絲道:“奴家…要說!主人…奸之吧…”
我冷笑一聲,解釋道:“是我,殺之!狗狗小D,奸之!”
花蜘蛛掛在我身上一抖,眼睛緩緩調向狗狗小D,哆嗦着離開我的身子,身子突然彈起,挑腳罵道:“好你個沒有良心的!想我花蜘蛛床上,床下…啊…滾開…滾!我討厭狗!討厭狗!”
誰說狗不通人性?看,咱家小D這不開始追着花蜘蛛“**”呢嗎?畫面,何其生動啊?
阿爹來通報,說洪仙兒前來迎我去遊玩。
我拍拍手,甩掉幾根燦爛的狗毛,仰起笑臉:“遊戲,繼續。”?
洪仙兒一身銅紅色衣裙,衣領,袖口,腰身,皆以旋紋為圖,盤有金色絲線,樣式簡單卻貴氣十足。一頭雲發,輕挽半邊,盤於頭頂,以兩抹金色珠花點綴,不複雜,卻很高雅。
梧桐樹下的嬌顏,由於我的到來,而綻開微笑,若艷麗的玫瑰,沁人喜悅的心房,但,其中,一定不包括我。
我一攏淡彩花衣,層疊間有種飄渺的美麗,每行一步,展芳顏崢嶸。
洪仙兒與我不語而行,半晌,才道:“我本以為,約你,你會因故而推託,不肯出來。”
我淡淡一笑:“世上的本以為,實在是太多了,殊不知,錯過了多少等待。”我確實,一直在等你。
洪仙兒一愣,轉眼看我,出口問道:“你…等我?”
我眉眼一挑,淡笑不語。
洪仙兒略顯激動的與我同行,直到坐進馬車,才問我:“聽說“味之居”的小菜不錯,去嘗嘗可好?”
我若有若無的感嘆道:“不想吃什麼。”
洪仙兒又問:“那…你想玩什麼?”
我淡然道:“今天,非墨被古長老請入家中,不知道今後命運如何?同是歡場出身,怕會受人奚落。”非墨即是雪白的化名。
洪仙兒臉色不愉,口氣不善的問:“怎麼?你與他交好?”
我隨意拿起三粒葡萄,習慣性的拋入空中,用口接住,含糊道:“同為天涯淪落人啊…!”
洪仙兒突然用手狠狠鉗住我的手腕,眼睛暴睜得盯着我…口中的葡萄!身子激烈的顫抖着,彷彿跟破爛風車似的。
我絕對無辜的眨眨眼睛,問:“怎麼了?我的手好痛…”
洪仙兒又盯了我半晌,才慢慢放開手,囔囔自語道:“沒…沒什麼…”
我唇邊勾起一抹邪笑,又悄悄恢復正常,問:“那…我們去哪裏?”又似失望道:“哎…要是我早點起,能為非墨餞行,就好了。”
洪仙兒抬頭看看我,精神恍惚道:“那…就去古長老府上吧,我正好也有事與其商量。”
我歡快的笑道:“真好!”
洪仙兒又是一愣,茫然的伸手要摸我的臉,我一閃,躲了過去,拿起一粒葡萄,喂入她的口中,依偎在她耳邊,低語道:“吃顆,很甜的。”
在洪仙兒的迷茫中,在我的詫異里,馬車轉入了古府,一處處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喜氣景象。
其實,我不是有意抨擊,但還沒到晚上,你掛着一個個大紅燈籠,裝什麼大戶人家啊?需知道,風乾物燥,小心火燭!
用精神鄙視了一圈古府的上上下下,就連邊角的花花草草也沒有放過!爭取用意念荼毒瘋萬物生靈!
古虹大概一千一萬個沒有想過,我會和洪仙兒出現在她的收房宴上。卻也是表面上情真意切喜氣洋洋的將我們請入酒席,暗地裏洶湧澎湃猜測着洪仙兒的來意。
由於雪白不算是明媒正娶,只算是收了房男寵,所以,根本沒有宴請什麼人,只是自家人在一起吃吃飯,上上茶,打個照面。讓大房立個威,給新來的知道府邸的規矩。
而我和洪仙兒的到來,正好趕上雪白要給古虹的正夫古崗嚴上茶。雪白身邊站着易容后的朝,以男僕的身份貼身保護着雪白。
古崗嚴則一臉的面無表情漠視而坐,其他各位側夫男寵更是一臉的傲慢色彩。
我家雪白寶貝連我都捨不得讓他給我倒茶,怎麼可能便宜了他們那幫龜孫子?於是,我眼波一轉,正要發難,就聽見古府院子內嘈雜一片,亂鬨哄不成體統。
古虹臉色不好,冷喝道:“怎麼回事?”
那管家連忙跑了進來,將腰彎到最大限度:“稟告主子,有一道士非要硬闖王府,說主子…說…”聲音越來越小,卻引人聽下去的**。
古虹不耐煩道:“說什麼?”
管家繼續卑微道:“啟稟主子,奴才不敢說。”
古虹眉頭微皺,蹦出一個字:“說!”
管家的彎腰功夫繼續突破人類想像的極限,極其小心的說道:“那道士說…說主上主屋陰氣極重,近日內必有血光之災,是大凶之兆!”
古虹一掌拍向桌子,震得…咳…不好意思,倒是沒震出什麼聲響,倒是那手拍在實木桌上擊出了不小的肉盾聲,看古虹那吃憋的疼痛表情,我就知道,不會武功,硬裝有內力是會吃啞巴虧的;徒手拍桌子,是會變傻B的!
古虹暗吸了兩口氣,將那拍成豬蹄的紅爪子收到了身後,用衣袖蓋住,冷喝道:“將那鬧事之人抓起,重責一百棍子,關入柴房!”
就在那管家領命下去時,院子中傳來一人的冷喝:“住手!告之爾等無知小兒,今日,貧道若離去,它日災星血洗滿門之時,莫要哭喊今日之失!貧道,告辭!”
畢竟古人多為迷信,古虹這作惡多端的人,更是害怕因果報應之說,所以,下意識的出言道:“把那人,帶進來!”
不一會兒,門口敞開處,信步走進來兩名道士,一位為師,一位為徒。為師者一攏灰色道袍,以上等料子製成,一看,就知道做工精細,價格不菲,不是一般道士所能穿戴起的。長須,長眉,狹長的鳳眼裏,盈滿了深邃的光。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卻有着矯健不俗的身姿。
為徒者,亦是灰色道袍,上等面料。大概雙十年華的普通面相,卻有着充滿誘惑的妖嬈身姿。那道袍下修長的雙腿,韌性小腰,緊俏臀部,在行走間,展露出幾許風騷。
古虹將來人打量得分外仔細,那師徒二人倒也不卑不亢的任其觀看。
半晌,古虹眉眼一抬,喝道:“大膽刁民,於我府上口出狂言,意欲為何?今日,若說不出個一二,定然不饒!”
為師者,怡然自得的輕撫着長須,落落大方的踱步走到桌子旁,袍子一掀,坐到椅子上。徒兒立在一邊,為老道遞上茶水,老道輕品入喉,才開口言道:“古施主,稍安勿躁,造成今日之果,若非前世積善,怎有今世之助?”
古虹皺眉問:“怎解?”
老道,仙骨道風,神采爍爍,與古虹長久對視,彷彿能透過她的眼中,窺視其中個內心世界的腐朽靈魂,直到古虹不自然的別開眼,老道才悠然一笑,說道:“古長老,且先聽貧道一言…”
接下來的時間,完全成為老道士的講演時間段,那眼神,那語調,那音頻,那手勢,那儀態,那表情,完全生動的演繹了一代神棍的傳奇歷史!聽得古虹及其全家上下驚嘆不已!尤其是老道士推算出一些不為人知的古虹私密,古虹更是驚得無以復加。
在老道士繼續發威揭曉八卦新聞的衝刺點上,古虹袖子一揮,輕咳一聲,道:“不知師傅如何稱呼?”
聽聽,聽聽,這一會兒的功夫,就從“大膽刁民”轉變為“師傅”了,如果我是那位師傅,我一定說:八戒,你的小嘴兒啊,真甜。
那老道士回道:“貧道本姓老,不敢自稱為師傅,古施主,還是喚貧道為老道士吧。”
古虹嘴角抽搐一下,續而尊稱道:“老…老道士,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老道士不要見怪。今日乃我大喜之日,還請老道士飲杯淡茶,多住些時日,讓我請教一二。”看來,古虹是相信了老道士的預命之說,卻不想讓大家了解到老道士所謂的福與禍,想要私底下請教。而且,據我對古虹的了解,如果老道士真將他的未來預知出好與壞,她也一定不會放過那老道,必然殺之,滅口。
所幸,那老道士似乎瞭然一切,充滿玄機的一笑,說道:“貧道謝過古長老好意,但來緣皆有天定,你我之緣,也只限於這半個時辰。”
古虹暗驚:“老師傅…”
老道擺擺手,制止古虹的挽留性發言,說道:“古長老,需知道,今日之果,必然是它日之因,反之,亦然。古長老一生孽障深厚,怕不是我等儘力,就可除去的。且…”
古虹一緊張,張口就問:“且什麼?”
那老道以極其恐怖的眼光看向古虹,壓低聲音說道:“且…傷了金鳳之命!”
古虹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人也隨之僵硬如屍,一滴冷汗順着額頭緩緩流下。
也許,這句話,只有古虹和洪仙兒能聽懂,由於只有她倆知道,真正的金鳳,是誰!
半晌,老道接着感慨道:“若說輪迴是苦楚,那麼,地獄烈火就是…”將眼緩緩調向洪仙兒,一字字清晰道:“永生永世…不得救贖!不得翻身!”
“咣…”洪仙兒手中的茶杯突然墜地,發出碎裂的聲音。
那古虹反應過來,突然大喝一聲:“你到底是誰?”
那老道忽然哈哈大笑,撲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虛弱的喘息着,久久不語。
那小道士忙奉上溫茶,埋怨道:“師傅,您何苦管他們這些閑事?看,明明不該泄漏的天機,卻偏偏告訴人家,這遭到的天譴,誰又替你心疼半分?還一個個的懷疑着你的居心叵測!哼!要我說啊,管這些人的死活做什麼?咱倆還是進深山,修鍊去好了。”
老道士擺擺手,表示自己無礙,壓下一口茶水,說道:“休要多嘴。”
那徒弟扁扁唇,跺了一下腳,便沒有再說什麼。
老道士的噴血事件,淡化了古虹的疑心,繼而猶豫問出:“老道士,不知…何解?”
老道士思慮半晌,才道:“貧道算出,雖然你應下十八層地獄,永受烈火烤熾苦楚,但因你前世卻救過因貪玩而下界的小仙兔,雖然前世,你們無緣,但今世,那小仙兔寧願捨棄一身仙骨,墜入凡間,與你一結連理。此玉兔,雖然脫去仙骨,但仍有仙氣,你只需好好供養,應可避免大禍,不然…怕是凶多吉少!遭劫難逃!”
古虹摒住呼吸消化着老道士的語言,等反應過來后,忙問:“那小玉兔何在?”
老道士神秘一笑:“一切皆有因果,貧道只能說恭喜,古長老已經找到所能蔽護之人。”
古虹一愣,思慮一番后,轉眼往四周看去,當眼神與雪白重疊時,先是微微的迷茫,后是狂亂的驚喜!口中嘟囔道:“墜入凡間,一結連理…墜落凡間,對,墜落凡間!我的非墨!果然是你!”人也隨之彈起,打算以旋風般的速度衝到雪白面前,來個海吻。
卻被那老道一把攔住,搖頭道:“古長老,不可。”
古虹疑惑的問:“難道不是非墨?”
老道繼續搖頭:“不,正是此人,但…”
古虹已經亂了分寸,急切的問:“如何?”
老道嘆息道:“因小玉兔對你情深,棄了修行,墜入輪迴,只為尋你,做人世夫妻。卻與天意相抵觸,所剩仙氣不多,可勉強護你周全。但古長老身上怨氣太重,若與小玉兔肌膚相觸,那些怨氣就會藉著玉兔對你的愛意,吞食掉小玉兔的仙氣!”
古虹忙問:“這…如何是好?”
老道感慨道:“若兩情情長久,又豈在朝朝暮暮?”
古虹一臉為難:“老師傅,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
老道冷喝道:“既要保命,又要溫存!哪裏來的好事?你的事,貧道不管了!”起身要走。
古虹馬上軟言相留:“老道士,您別動氣。”
老道哼哼道:“若不是你前世也有恩於我,貧道才不管你今日利弊!”
古虹忙臉上堆積笑容,裝孫子道:“老道士大人,大量。那…接下來,應該如何?”
老道深思道:“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突然眼波一轉,閃過精光一束,壓低聲音道:“不知道古長老聽沒聽說過,“禍介?””
古虹亦是眼睛一亮,忙請教:“請老師傅詳解。”
老道彷彿是怕被誰聽去般,不再言語,而極其想知道內容的古虹不得不把身子前傾。在老道的示意下,將耳朵貼了過來,任老道如此這番如此那番的耳語着,而最為怪異的事,老道與古虹同時將眼光掃向洪仙兒,那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得人心裏直發毛。
兩人耳語完畢,老道站起身,揮揮衣袖,與徒兒信步走到院子裏,在眾人的眼前,突然綻放出咣的一聲,接着,大片嗆人眼淚的煙霧升起,人隨之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知是誰蠻三八的大喝一聲:“仙人啊!”
接着,大家都眼含熱淚的開始了盲目的跪拜,齊喊:“仙人,保佑!”
仙人?我笑。充其量,也就一狡詐狐狸仙加一風騷蜘蛛精。
二百四十九.夜半鬼鬧人
由於若熏寶貝對其母的全權出賣,所以哥哥這半仙扮演得出神入化,出口成金,完全贏得了古虹的八信二疑。但只需六信,我就敢賭她,不敢輕易碰雪白。也由於哥哥最後的總結性神秘耳語發言,使古虹與洪仙兒之間,產生了不小的隔閡。
其實,她們之間的隔閡,怕是從很久以前就有的,只不過,我從中起到了膨脹升華的作用。關於這一點的功勞,我就不謙虛的收下了。
如今,針已經準備好,我這根線,就得穿梭起來縫補出一片新的天地,秀一下美麗新裝。
我覺得,報復,如果只是碗大的疤,那絕對不算是一種生動的手段,簡直辱沒了我曾經受過的傷害。
於是,鹹魚翻身的我,打算將變態之舉推崇到最高點,讓遭遇我報復的人,一想到我,汗毛就猛跳抽筋舞,哇哈哈…
喝完古虹的喜,看完古虹對雪白的遠跳式別樣深情,我心滿意足步履輕浮的與洪仙兒一同告辭。
進入來時的馬車,我嘴角沁着微笑,醉眼矇矓的倚靠在車的一角,被酒勁燒得靡麗。
在馬車的顛簸中,洪仙兒長久的凝視着我,神情莫名複雜,彷彿在看我,又彷彿透過我看她人。半晌,緩緩伸出手,想要觸碰我的臉頰。
我斜飛着眼角,看着她緩緩貼進,只是極其嫵媚的一笑,並不阻止她的行為,卻幽幽張開紅唇,嬌笑道:“怎麼?想偷吃?”
洪仙兒一愣,手指僵硬在半空,卻在下一秒,將我狠狠抱入懷裏,久久不語。
我忍着反胃的衝動,用力,狠狠推開她,冷聲道:“不要企圖透過我,看見誰,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你若不給予百分百的真心,就不要試圖換取回報!”說完,我掀開車簾,一臉決然的跳下了馬車!
撲通…
我摔到了地上。
爬起來,咬着牙,裝做若無其事的大步走開。
MD!老娘要在我的《賈絕色真吟魔瘋狂變態地獄報復錄》裏,紀錄下情真意切的一筆:想跳車,玩酷前,一定要看看馬車的行駛速度!
等我半瘸小拐的回到“墜落凡間”,與眾親親寶貝親熱耳語一番后,我嘲笑花蜘蛛道:“花蜘蛛,不是我點名批評、笑話你,瞧你那小徒弟扮相,風騷太過,靈秀不足。那屁股扭得跟不要錢似的,哈哈…”
花蜘蛛瞪我一眼,特意扭了一下屁股,拋記媚眼,嗲聲道:“死鬼,奴家這還不是風華絕代,掩都掩不住的妖嬈!”
我一口茶撲的飛出,直接襲擊到桑渺臉上,忙起身拉起桑渺的袖子,幫他擦拭着滿臉的口水茶水混合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口誤…”
桑渺眼波爍爍的凝視着我,手不自覺的拉上我的手,含情脈脈而不語。
我心跳突然加快,想要收回手,卻被桑渺拉得更緊。我懷疑,此丫,嚴重的欲求不滿。本來就初嘗**,卻被我一連放冷數天,怕已經是忍耐的極限。看來,我真得考慮一下,是不是得半爬牆了。
不知道是誰輕咳一聲,我就彷彿是偷吃糖果的小孩,被家長堵個正着,忙慌亂的抽開手,嘿嘿傻笑一番,轉移話題道:“要說哥哥扮演的老道,那才叫高深莫測!絕對掌控了整體的感覺,揣摩出了半仙的行為精華。”
哥哥得意的鳳眼半眯,伸手將我攬入自己懷裏,絕對佔有道:“既然哥哥這麼出色,弟弟這周五,就陪哥哥,如何?”
我剛想點頭,花蜘蛛就躥了過來:“主人,奴家的台詞太少,不然,也一定精彩得不得了!這周六,給花蜘蛛吧。”
我脖子一縮,剛想裝糊塗鬼,就蝗紅依吼道:“賈!絕!色!你答應周六陪綠意的!”
我脖子一縮,只好裝孫子,就看若熏身形一閃,人已經抱住我的腰,搖晃道:“吟吟,若熏想吟吟,周日給若熏,好不好?”
我還沒有表態,爹爹的眼光就帶着冰茬順了過來,我立刻明白,這周日,我已經答應陪爹爹了。
咽咽口水,感覺一雙小手牽上我的手,綠意的心型小臉湊到我面前,就這麼閃動着杏眼看着我,不語。
這時,聽見一人發出這樣的聲音:“我…”
在這樣感官重壓下,眾人不冷靜的一同看去,齊吼:“你什麼你?干你什麼事?閉嘴!”
只見森林一臉僵硬,持續了三秒后,又是強度的肌肉抽筋,半晌,才開口道:“我…我是來告訴你們,已經掌燈了。”
眾人噓了他一口,又將眼神掃向我,好像要定奪出個主次似的,不肯善罷甘休。於是,聰明伶俐小災不少大福不斷死亡邊緣上曾跳芭蕾舞的我,以絕對的領導之姿,站起身,挺起胸脯,傲然的甩甩衣袖,說道:“那個…我們再商量,哈。”
被眾位親親寶貝們鄙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告訴自己:疼老公沒錯,習慣就好。?
夜來臨,掌燈十分,穿着夜行衣,背着作案工具,帶着爹爹、哥哥、若熏、桑渺、銀宮小兵若干,悄然潛向洪府。此次行動,森林仍舊留守,花蜘蛛坐鎮“墜落凡間”,沒有帶紅依綠意,怕兩人承受不了過往創傷的襲擊。
到了洪府,與爹爹、哥哥、桑渺分開,只帶着若熏和銀宮小兵興風作浪。
沒想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由於我還不想將藏在暗處的洪府暗影全部迷個死昏,所以,我只是簡單的意思一下而已。待爹爹、哥哥、桑渺將洪府暗影弄了個半昏迷狀態后,就隱身,去完成另一項任務了。
接下來,是我的開胃小戲,悄然不聲的,在敵軍的眼皮底下,開始跳大神般的鬼祟活動。
首先,拉來一頭羊,一刀劃下,卻不想,羊求生的本能如此強烈,堅決不給我們做烤肉串的機會,瘋了般向我衝來,打算頂死我個幕後黑手。
就在這時,兩名同樣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突然出現,一掌披死那頭瘋羊。
即使不用看,那熟悉的懷抱,仍讓我知道,護着我的是哪一位掛牌老公。噓了一口氣,軟軟的倚靠在那人懷裏,笑道:“不是不讓你們來嗎?”
綠意拉着我的手,綠意拉着我的手,輕撫着:“不放心,還是來了。”
我逗綠意:“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被我整的那位?”
抱着我的紅依,冷哼道:“讓瘋羊撞死你得了!”
我掐他一把,鄙視道:“嘴硬的暴龍!”
綠意貼近我的耳朵,柔嫩的唇輕輕擦過,引起軟軟的漣漪,小聲說:“綠意和哥哥都只掛着絕色,不管她人死活!”
我伸手將兩人的手緊緊地攢入手裏,給予彼此都懂的安慰。
若熏輕聲道:“繼續吧。”
我應了一聲,放開紅依綠意的手,示意活動繼續。
將一隻血粼粼的羊頭掛在了洪府的大門上,接着,將羊血灑在了洪府四周,又將羊的四肢釘在了府邸東南西北四角處。弄得陰森森的,亂恐怖一把。
接着,用羊血,在洪府大門口,以鬼畫符的手法,寫上一個看似還不似的“令”字,引人聯想翩翩。
待一切做好,一盆血水直接潑到洪府大門上,拍拍手,調回銀宮小兵,一行六人,消然無聲的往古府方向潛去。
古府偏僻的後門,兩兩一頓,以暗號叩擊。門輕開,一女僕模樣的人,低頭將我們迎了進去,領先帶路,繞過迴廊,直接進入一處隱蔽的屋子,然後,轉身,退了出去。
我們一行蒙面人,齊對主位上的古虹行禮,尊稱:“主子。”
古虹雍容典雅的坐在椅子上,輕飲着茶水,悠然的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紅依上前一步,回道:“稟告主子,‘禍介’已經佈置穩妥,洪府無數的冤魂將被喚醒,也會將主子的災禍吸了過去,保主子平安。”
古虹欣然的一笑,陰森道:“洪仙兒,別怪我心狠手辣,既然女皇讓你三更死,我又怎麼可以留你到四更天?就讓你在死之前,幫我享受一下大禍之災吧!”
窗外人影一閃,紅依冷喝道:“誰!”人隨之追了出去,連功數下,最後,又退了回來,對我點了點頭。
我得意的一笑,撲到古虹身上,伸手就捏向她的胸部,口中疑惑道:“什麼東西?還挺軟乎的,就是彈性不怎麼樣。”
古虹伸手攬我入懷,親昵的撫摸我的秀髮,以絕對的溫柔音調說道:“這次匆忙,用的是饅頭,下次改良。”
我貼近她的耳邊,呵着熱氣,挑逗道:“怎麼辦?饅頭啊,人家餓了哦…”
古虹深情地凝視着我,而我,也神情回視着我,就在對方眼中只剩下彼此,呼吸漸進的過程中…
若熏突然哀嚎一生:“吟吟,我怎麼看見你的母親親熱,怎麼…這麼…想吐呢?”
我突然意識到這張臉是古虹的,當即有了嘔吐的反應,推開那人,乾嘔道:“還別說,真是要親下去,還真容易引起不良反應,怕是減肥有望了。”
那頂着古虹臉的人,很無辜的笑着,亂沒有良心的對我眨了一下溫暖多情的眼睛。
古虹,仍然是古虹,但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個古虹版本要高很多,所以,在有人偷窺的時間段里,必須是坐着,才能以假亂真。
我不得不誇獎,雪白的易容功夫,越來越精湛了,我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讓雪白易容成各種明星臉,與我…嘿嘿…那樣…哈哈。那樣?像我這麼單純的人,當然是畫素描了,還能那樣?想歪了,不是?人家,很單純的…口水…吸…
由於,古若熏對自家的熟悉程度,為指點前提,所以,當我在洪府裝神弄鬼的同時,哥哥就已經潛入古府,與朝攜手,將隱蔽的後門清理乾淨,迎接我們的到來。
作戲就做全套,時間,地點,人物,事件,每一樣都息息相關,馬虎不得。
也許,雪白能扮演古虹,但又有誰會懷疑在自己家的古虹呢?
我說我是天才,你還別不信。
為什麼這麼說?當然是由原因的。
今天喝喜酒時,哥哥這位假半仙道士,所說的‘禍介’,確實是我地下放出的造詞,想讓人誤會其意為:將禍轉嫁給他人。
但,實際上,哥哥對古虹私密耳語時,同看向洪仙兒,其實是由於哥哥說:“‘禍介’,意為轉禍給他人,但為了不再造孽,取其身上毛髮,燒毀,喝之,即可。此人,必須與古長老同等身份地位,孽障深厚,才能承載起…”於是,兩人一同看向洪仙兒,惹得人汗毛直立,不安因素擴大。
而,洪府半昏迷的暗眼,必然會報告給洪仙兒他所看見的一切,讓洪仙兒通過種種怪異,深信不疑!
古虹一定會頭拱地的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得到洪仙兒的毛髮一縷,而,洪仙兒亦會對古虹防範得緊,不會輕易讓古虹得手。
以洪仙兒的性格,當她得知古虹用她做‘禍介’,一定不會坐以待斃,準會出手反擊。
更何況,賈古虹說得明白,女皇想讓洪仙兒三更死,怎可留她到四更?
哈!栽贓假貨,不是我本行,但也絕對是拿手絕活!這知識阿,都讓學雜了。
我這邊得意洋洋,為了不讓古府的人發現異常,不得不於雪白分開。
一身奴僕裝扮得朝,靜靜矗立在我身旁,深邃的眼裏,直接望進我的靈魂。緩緩伸出手,將我緊緊地扣入自己懷裏,抱着,感受着。
我心裏邊的暖暖的,回報着朝,踮起腳,在他易容后平凡的嘴角上,輕落下一吻。
朝與我,一向不需要言語,長久來的陪伴,讓我們知道彼此,了解彼此,懂得彼此。我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朝永遠是那個守候我的人。朝也知道,無論滄海桑田,我亦不變。得男如此,夫婦何求。
離別間,話表兩頭。
我們這邊依依不捨,戀戀不忍的分開。
知道古虹看得見雪白,卻吃不到嘴裏,讓我心裏舒服了不少。心想:讒死你丫地!
爹爹和桑渺那邊。待返回的洪府暗影將“古虹”的陰謀與“女皇”的陰謀稟告給洪仙兒后,就啟動了佈置好的機關…
只聽僕人驚呼:“啊!血血血!井水變成血水了!”
有人呼:“房子!房子着火了!”
有人顫聲道:“那…那間房,不是…不是那人住過的嗎?”
有人訓話道:“不許提起那人!小心主人割了你的舌!”
有人失聲尖叫:“啊!”
有人急問:“怎麼了?怎麼了?”
有人一陣哆嗦,眼一白,昏了過去。
有人顫抖道:“屍骨…屍骨…埋…埋…不聽話男寵的…院子…屍骨…都…都…爬了出來…”
二百五十章宮府之變
這一日,蜜蜂落在日曆上,風和日麗。
我躺在後院的貴妃椅上,閉着眼,搖晃間,嘴角沁着舒心的笑意。
一直覺得,我近日的動作這麼大,就算女皇再傻,也不可能不有所察覺。更何況,那丫,與傻字一點也不沾邊。以女皇的特性來看,她在四大護國長老的府邸里,一定安插了眼線,不可能不知道最近突然的異常。
也許,她弄不明白最近突變的意義,抓不住真正的重點。但也一定不會眼巴巴見有人興風作浪。
至於,她為什麼沒有動作,原因,我知道。
想到這一點。我就忍不住想笑。
筱楓嵐這‘麟國’的明皇,果真是下山的猛獸,剛站穩腳跟,就開始對‘鳳國’的邊境施壓,就連‘麟國’以穩字著稱的暗帝筱筱楓晚晴,都表示出對‘鳳國’的不滿。明皇,暗地,第一次聯手,竟然是擾亂‘鳳國’邊境。
嘴角的笑意在誇大,抬起手指,遮擋住猛烈的陽光,在臉上投下縫隙的斑讕。
鳳零,慢慢忙,等你忙過邊境后,就好好大休一下吧。
微風徐來,夾雜了一秋的涼意,我又變得昏昏欲睡。
朦朧中,感覺有人走近,那人站在兩步之遙的距離,便不再靠近。
我身子自動調整好角度,不管什麼三七二十幾,就酣睡了一覺。
待醒來,已經是夕陽西斜。
那人,仍舊站在兩步之處,靜立而待。
我抬起頭,轉望過去…
不是很漂亮的臉,算得上清秀。順滑的眉,清明的眼,戴着幾許書生氣息和塵世打滾的老練。一攏乳白色衣袍,襯在勻稱的體態上,也算是小有風流。
我舒服的倚靠在貴妃椅上,無語的打量着他,而他則低垂着眼帘任我觀察。我不禁緊緊鼻子,若獵犬般嗅了一下,好奇怪的感覺,眼前,明明站着這樣一個人,可,我竟然覺得,在我睡這前,站着的那個人,不是眼前人!難道,我的感官出現分裂了?
半晌,那人終是沒有忍,抬起臉,與我對視。又過了良久,他微微一笑,算是一種自嘲,開口道:“在下莫修言,在此謝過姑娘的脫困之恩。”
我把玩着頭髮,勾唇笑道:“不客氣,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洲。”
“…。”莫修言愣了愣,嘴角掛起笑顏。
我眨眨眼,望向天空:“傷都好了?”
莫修方回道:“好得差不多了。”
我問:“有何打算?離開?還是離開?或者離開?”
莫修言又是一愣,半晌,恍然道:“還…還沒有想好。”
我直起身子:“沒想好,就慢慢想,我現在大方了,不差你吃幾頓飯。”真的,經歷過生死,我真得把錢財看得不那麼特別重要,但仍舊十分重要。
話鋒一轉,直視他的眼,字字清晰的說道:“不過,如果吃我的飯,還返過來,踢我的面子,可是我絕對無法容忍的。”
站起身,渡步到莫修方面前,使兩人的距離產生淡淡的曖昧,貼近,低語道:“莫修言,說句實話,我對你印象不錯,所以,請你在做任何事前,想好利弊關係,千萬別把自己弄得很慘,很慘。”
轉身,往屋子裏走去,歡快的笑道:“莫修方,我又沒有說你一定想着出賣我,你緊張什麼啊?哈哈哈哈。”這個莫修方,就是我從曲閱府上救回來的男子,那時,他全身是血,被虐得不成樣子。當時,哥哥用肢體告訴我,此人不簡單。想想也是,若是一個單純的男寵,是什麼樣的仇恨,讓曲閱將人往死里整?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可我是誰啊?閻王都得給我當三陪!怕怕,絕對不是我的風格!我的風格,一般來講,都是聲嘶力竭的喊:不要!
我敢發誓,如果某帥打算**我,我一定保持風格,喊:不要…停!
屁顛回屋子,見各位寶貝都在補充睡眠,不好打擾。想起洪仙兒和古虹,怕現在她們兩家正在交惡,還是給其一定的自由發展空間,不去打擾了。想將四大長老之一的宮瑤收為己用,卻一直沒有找到她的突破口中。轉來轉去,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出去走走。
於是,我扎進衣服堆里,翻出一件久違的白色男裝,套在向上。將飄逸的長發用一根髮帶輕輕系住,落於身後。手中摺扇,啪地推開。翩翩俏公子,就這麼清雅於世。只是,眉心的鳳尾不好掩蓋,只能繼續改變其原有圖紋,點綴了一些鑽飾。
對着鏡子,照了一圈,自己滿意得不得了。
輕手輕腳的退出房子,牽來一匹馬,動作不甚瀟洒的爬到馬背上,屁顛顛的出去逛街去也。
要說這街道啊,還真TMD冷清!
誰讓我這晚起的鳥兒無蟲吃呢?人家上午趕集過後,下午已然休息,零星的幾處叫賣,也都以小食品為主。
我這駕着馬腿一路閑逛,到也樂得清閑,卻不知道被從哪裏躥出來的快馬,蹭地擠到一邊。我忙企圖拉好韁繩,卻不想馬兒受到突然的推擠,身子一扁,蹄子一亂,就這麼毫無預告地沖翻了旁邊的油炸自豆腐鍋!
那開得滾燙的油,突然翻到馬兒的腿上,馬兒痛得長鳴一聲,瘋了般噌地躥出,在不擁擠的街道上,狂奔了起來。
此刻,即使人不多,卻也危險重重。
我被馬兒顛簸的心臟猛跳,持韁繩的手變得可有可無,卻仍舊氣憤地大吼道:“瘋馬,你給追!追到前面撞你的臭馬,就給我**它!”
瘋馬就是瘋馬,果真不要命的狂奔着。眼見將那撞我的兩人追上,卻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識,到是報復似的直接撲了上去,害我一個掌控不當,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天,我是會‘燒烤神功’,但絕對不會‘天外飛仙’。
眼見着天空在自己眼裏變化着角度,眼見着馬兒旋轉三百六十度的詭異臉孔,眼見着自己完成一系列很高難的動作,墜地,撲起灰塵無數…
在昏迷的那一刻,我內心叫囂着:瘋馬,不用你**那兩匹馬了,直接改為**人吧!?
幽幽轉醒,感覺四周一片朦朧,只看見一張堪比牛鬼蛇神!那充血的眼睛,浮腫的臉盤,淤血的嘴角,陰森恐怖的尖牙,正咧着肥腸嘴,對我呲着可疑氣體。
以我鬼門關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而論,對付這種牛頭馬面,就不能太客氣,一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橫地怕不要命地!於是,我毫不猶豫地飛出一拳,在那嚴重受損的臉上又加了一道五顏六色的風景線,爭取達到更嚇人的效果。
那小鬼哀嚎一聲,抱頭痛哭,含糊不清得:“別打了,別打了。”
我見此鬼怕我,欺軟怕硬的精神更是抬起了頭,於是,兩步躥到地上,抬腳又是一腳,冷喝道:“去!把你們閻王叫來!如果他丫地敢說,老娘我墜個馬,就能摔死,老娘就**他全家!”
那小鬼顯然被我嚇到,忙顫聲道:“這…這。”
我揚起着拳頭,威脅道:“別跟老娘嗑巴,快去!”
小鬼可憐兮兮的抬起頭,緩緩轉向一旁,幽幽顫抖道:“長老,主子,怎麼辦?綠姑娘被馬摔瘋了。”
綠姑娘?誰是綠姑娘?長老?主子?又是誰?難道…我又失憶了?
我靠!不像啊,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我是誰。我是賈絕色,真吟麾,‘銀宮’宮主兼武林盟主了了,‘墜落凡間’當家花魁綠焱,外家管事總瓢把子!哦,對了,我是綠焱。
那長老和主子又是誰?
抬眼往一旁的桌子處掃去,看見兩人飲茶而坐。
一老婦,身穿暗綠色長裙,外套中灰色鏤空雪紗衣,腰間佩黑色刺繡帶子一條。斑白的發上,沒有任何複雜的裝飾,僅盤得大方得體。白皙的面容,有着不爭世事的低調色彩。慧智的眼,被耷拉的眼皮掩蓋住了全部的精華。整個人,看上去,就彷彿要睡着一般。放在任一處,皆不會引起多大的反應與感想,卻又給人不容忽視的存在。此人,正是四大護國長老之一宮瑤!
宮瑤旁邊一寶石藍色人影,又是將全身裹得密不透風,就連腦袋上,都罩着一個紗帽,將面部表情全部隱藏了起來。
我想這個人,若不是丑得突破人類的想像,就是美得讓人想**他,要不然,就是平庸得硬裝神秘,引人注意。好吧,我承認,我就一神棍,全部亂吼一通。當我沒說。
其實,我真的想問問宮瑤,你是不是也在同樣的打量我?由於她的眼皮實在是耷拉得太厲害,完全將轉動的眼光遮擋得無所窺視。讓我不得不感嘆:此眼皮,還真有墨鏡的作用!宮瑤,也有當腕的潛質啊。
將打量椅子上二人的目光,轉移到地上那個浮腫成豬頭的傢伙身上,那青青紫紫的臉,灰色的身影,反射性的地抖,咽了咽吐沫,解釋道:“綠姑娘,是這樣的。”
我反身坐回到床上,尋個舒服的位置倚靠好,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那人被我的挑眉魅力剎到,狂顫了一下,含糊道:“今天下午,主人與小灰因急事,忙着趕回府邸,所以,一不小心撞到綠姑娘。卻不想,綠姑娘狂追上來,還拚命想以馬兒相撞…只是那馬兒不受控制,將綠姑娘甩了出去。我家主要宅心仁厚,將受傷的綠姑娘帶回到府邸,想要診治一番。卻不想…不想綠姑娘雖然昏迷,但對近身的人,卻是防範得緊,不是拳打,就是腳踢。不像…不像墜落馬,就象喝了酒水。”
我為自己的英勇感到驕傲,傲氣的一笑,想來我是墜馬昏了,可後來,就應該是睡著了,才能出現如此精悍的畫面。不語,繼續等待着下文。
那被海扁的奴僕接着道:“大夫無法治療,只好告退,開了些去淤化血的藥方給姑娘。小灰將藥熬好后,想要喂姑娘喝下。可綠姑娘不肯合作,不但不吃藥,還將我狠揍一頓。嗚…嗚嗚嗚,小灰長這麼大,還沒有被揍得這麼慘過呢。”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安慰道:“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小灰愣了一下,委屈的嘟囔道:“小灰才不要習慣被揍呢。”
我繼續安慰:“不習慣也沒關係,被打啊打着的,就能升豐收自動防禦系統。有句話怎麼說著來的,想打人,就要先從被人打練起!”
小灰費力地張開那隻浮腫了三分之二的眼睛看向我,疑惑的問:“那…綠姑娘這麼厲害,是不是被打出來的?我聽說,在閣里,不聽話的小倌女妓是要被。”彷彿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小奴趕快閉着嘴,不安的看着我。深怕我再次生氣,對他出拳腳下。
我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我是自願加入‘墜落凡間’,想要創造出一番真正的超價值事業,沒有挨打。放心,哈。”
也放沒見過我這麼以妓院一團糟為榮的**,小灰皺着一張色彩斑讕的臉,開始了遙遠的問題思考。
我轉開臉,向那半夢半醒的宮瑤望去,希望透過那耷拉的大眼皮透析她此刻的情感趨勢。可惜,我忽視了人家眼皮的下垂程度,於是,就出現我不停下滑,企圖以角度問題解決視覺觀的誤碼率區。當我越滑越低的時候,宮瑤那耷拉的眼皮突然一顫,回縮,露出一雙極其精明的眼睛,與我**裸地對視着。
半晌,我已經躺卧的身型緩緩提升,又恢復到坐姿優雅的狀態下,而宮瑤的眼睛亦隨着我動着,就彷彿要透過我的外表,解剖我內部組織架構似的。
眼神交戰仍在繼續,旁邊的寶石藍色男子仍舊一動不動觀看着這場極其無聊的鬧劇。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於是,我直接做出挺她雙眼的造型,大喝一聲:“咔!”
宮瑤一愣,繼而低低的笑開了,說道:“丫頭,還以為你會與我一直對視下去呢。”
我情真意切道:“拜託,你實在算不上美女子,養不了我的眼,與你繼續比下去,我覺得虧欠了自己的感官。而我這個,一向善待自己民,想了想,無意義的比試,就算了吧。”
宮瑤突然收了笑,神情冷峻的盯着我,而我則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完全沒把她的犀利當回事兒。
不久,宮瑤笑了,帶着一點對待兒孫的寵溺,笑了。慈祥的聲音響起:“丫頭,你不怕我?”
我起步走到她旁邊,坐下,順手拿起茶壺,給她添上茶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放心,我不會把老虎當病貓的,但我卻覺得,愛打瞌睡的老虎,滿可愛的。”
宮瑤耷拉的眼皮含笑上揚,舉杯,將茶飲下:“丫頭,不簡單哦。”
我也笑道:“宮長老,高深着呢。“
兩人互看一眼,頓時覺得氣血順通,身體舒暢,大概,簡單的忘年相交,就這樣吧。
宮瑤邀我在宮府住些時日,為一個月後的女皇壽辰演編出一套歌舞。而我也想藉機勘察一下宮瑤對當代假女皇的看法,衡量一下如果我日後出手,她站在哪一邊的可能性最大。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她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