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幽靈列車
我與余天雷交上了朋友。他不過二十三歲，似乎我們命中注定要相遇，並且有師徒的緣分。不過，他不肯當我師傅，他說那樣他就顯得太老了。余天雷並沒有告訴我什麼，只是在我背上畫了一道護身符。我時常去他家玩玩電腦，八位機或者光碟機。時常，他給我講一些鬼神之事。記得放假懂得一天，那是二月初，我去他家，他留我過夜，面對他們一家的熱情，我不好一再拒絕，打通回家的電話，便留了下來。玩到七點之時，某人敲門。
“余道長，我的事？”這是個四十幾歲的婦人。
“沒問題，你十一點四十來吧！”余沒有回頭。
那婦人走了之後，我便問道：“這是什麼事？”
“什麼呀！專心點，我又進球了！”我們正在玩光碟足球。此刻，他扭頭說：“你是說剛才那婦人的事？”
“恩！”我好奇地問答。
“那你等到十二點便行了！”他沒有再說此事，“快，開球了！”
於是，十一點四十，那婦人準時到了。余天雷便從冰箱內拿出一碗血，又從紙箱裏拿出一張黃紙，用毛筆畫了一通，並寫下了一個人的名字，再叫那婦女扒了根頭髮，裹在紙內，燒掉。我則在旁邊遞茶水。
“好了，只等十二點的鐘聲一響，你用那部電話撥九個零，便能與你兒子通話。”
“九個零？有這號碼？打到哪的？”我問。
“這是撥通地獄的號碼！”余天雷嚴肅地說。
“那，必須像你那樣做了之後，才能撥到地獄？”我問。
“那倒不必！我只是幫她事先聯繫一下！”他輕輕地說。
“就是說，只要在十二點撥九個零，就能撥到地獄？”我驚奇問。
“不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撥通地獄專線。撥通地獄專線，要損失很多陽氣，很可能會減壽命！並且，如果在撥后十秒找不到要找的人，就會斷線！這就是我之前那樣做的原因！”
就在此時，十二點的鐘聲響了起來。
“快，只有十秒鐘！”余天雷站了起來，慌張地說。
那婦女顫抖着快速撥完號碼。不一會，她放下了電話，一臉不快。
“說什麼？”余問。
“有人說，他不在！”婦人說著，摸錢，“多少？”
“一百吧！加上前兩次的！”余天雷說。
“我下次什麼時候來？”婦人問。
“恩——兩個月之後吧！”余天雷想了想，說。
婦女馬上驚訝道：“啊！明天為什麼不行？你有事嗎？”
“不！你已打了三次了，陽氣消耗得太多，最好等兩個月，調養好之後再來！記住，至少也要一個月！”
婦人很無奈地走了。
時間就這樣，過了半個月左右。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等等，草叢中是什麼？好象是鐵軌！我很好奇，走上前看個究竟，可以的話，下了賣廢鐵！
但是，走近一瞧，什麼也沒有。眼花了？
又幾天，我彷彿都有看見。幾次前去看個究竟，卻依然什麼都沒有。看來，是最近眼睛不適引起的視覺錯誤！
二月十九日晚，我路過這段路，再次發現了鐵軌。又是視覺錯誤？不對，今天看得好清晰！我迅速上前，面前的，是一段很清晰很真實的鐵軌！就在此時，傳來了一陣火車聲！扭頭一看，不遠的石壁上處，出現一個黑洞，一輛火車開了出來。我獃獃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火車從鐵軌上滑了過去，現出了很長，很長的，一望無垠的鐵軌。車走得有些慢，好象是剛啟動不久。我抬頭，看見車窗邊，站着一個個人，他們的眼中佈滿了血絲，臉上沒有絲毫生氣，死死盯着我，盯得我全身發毛，背後火熱火熱！列車消失在夜空中，鐵軌也隨即消失。這時，我才回過神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幽靈列車？”
曾經聽人說過，遇見“幽靈列車”的人，不久之後，就會離開這個世界！似乎是謠言，因為沒有人看過。或者，看過的人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或許，這是事實！
驚恐的我，跑着回到家裏！背後的火熱，讓我很不舒服。脫下衣服，對着鏡子，才發現背後，被燒傷了！難道，是護身符失去效力了？
當晚，我做了個夢，夢裏，那列車還在開，逐漸向我開來。是來接我的！整晚，那列車佔據了我的夢。
第二天，我睜開疲勞的雙眼，上學去。即使再疲勞，我也不想合眼。一合上雙眼，我就看見了令人厭惡的“幽靈列車！”
課間，在我的引導下，和同學們討論起“幽靈列車”，不過，了解的依然那麼少！大家一直認為，“幽靈列車”純屬虛構！
由於上學時間緊迫。我也沒時間理睬。然而，這事並未結束，夢還在繼續！
終於，忍到了二月二十二日，星期六！我感到渾身乏力，一照鏡子，面對自己，不敢相信！面無血色，蒼白，雙眼無神，眼珠深陷，容貌憔悴！耳邊還不停響起列車聲。怪不得這幾天，同學們不願意靠近我！
“我到底怎麼了？生病了嗎？不對呀，我沒有生病。一定，撞邪了！我得去找余天雷！”
下午一放學，我徑直往余家去。
余天雷見到我，猛吃一驚。聽完我的說明，他說到：“這麼說，已經是第四天了？天呀！很槽糕！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現在我也很難辦！”
我有點緊張：“學習太忙了！那沒有辦法了嗎？難道，我只有等死？”
“我說難辦，不等於沒有辦法！今晚，將是關鍵！你不要回家了，快打電話，說留宿我家！”
余天雷告訴我，“幽靈列車”是地獄列車，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在人間，這次出現的原因，就不得而知。列車上，全是一些尋找替死鬼的鬼！列車四處行駛，只要有人可以替代替死鬼，它就會接走那個人的靈魂！相應地，有個鬼就可以投胎轉世。
列車，將在今晚正夜來接走我，也就是遇見它的第四天！
余天雷用紅繩在客廳布下一個結界，在結界正中，一個五星圖案上，我坐下！余和他的父母，擺壇作法。
十一點多鐘，我很疲勞，慢慢合上了雙眼！四周很暗，突然，前方出現亮光，是火車車燈。列車在我面前停下來，車門打開，飛出來一個黑影，笑了幾聲，又幾個黑影飛了出來，拉着我，上了車！我想叫，可是，卻出不了任何聲音！天呀，余天雷他們去哪了？為什麼我被抓了，他們還是沒有出現？
“蕭慶！快醒醒！醒醒！”
隨着劇烈的搖晃，我醒了。面前，是余天雷！原來，剛才只是夢！還好是夢！
“你千萬不能睡着！不然，我們救不了你！列車會在夢中把你的魂魄接走！”余把我的嘴撐開，塞入了什麼東西。
“啊！”我叫了起來，“好酸！可是，我還是想睡！”說著，舌頭慢慢失去了味覺！
“不能睡！”余天雷大吼一聲。
“啊！”我被他用針刺了一下！
就這樣，我一直被他折騰着，十二點越來越接近！
“注意！列車馬上就來了！”隨着伯母聲音，我們的目光集中到了大鐘上。
“嗒、嗒、嗒，咚、咚``````”隨着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忽地，電燈熄滅！
“停電了？”我問道。
“來了！”余天雷大吼一聲。在此同時，我面前的牆上出現一個黑洞，列車照出了血紅的光芒，向我駛來！
“別慌！不要動！”
片刻之間，無數張閃閃發光的符紙飛向了列車。余跳出來，手裏拖動捲縮的布，這是一張巨大的符！符紙擋在了列車的前面。同一時間，所有的符紙發出光芒，列車停了下來。
“退！”隨着余天雷的大喊，列車下面發出巨大的摩擦聲，似乎要反方向行駛。車輪間崩出了火花，並“吱、吱”作響。忽然，車輪着火了！
“什麼！”余天雷吃驚大喊，“不好！”一瞬間，所有的符紙燃燒起來！“快逃！幽靈列車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話音剛落，列車猛然沖了上前，以驚人的速度，將余天雷撞飛過來，昏迷不醒。同一時間，結界被破！繩子化為烏有。
列車停在了我面前，想站起來，卻動不了。
“快逃！”余父母大喊，正欲上前，卻被一股光芒彈開，雙雙昏迷。
一切如夢發展，幾人將我押上列車，一個黑影笑着與我擦肩而過，下了車。列車開走了，我站在車窗邊，大喊救命。沒人聽見，只見那裏，還坐着我的身體！
列車在黑暗中行駛，離我的身體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消失。窗外只剩下黑暗。
我失望地坐下來，扭頭向車尾望去，猛地吃了一驚，只見，無數雙血紅的眼睛盯着我看。
“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
沒人回答。整條列車非常安靜。突然，身後傳來“嗒、嗒、嗒”的腳步聲，那些盯着我看的人，猛地低下頭，彷彿不願意看見什麼十分可怕的東西。
我回過頭，向駕駛室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身穿戰甲的人走了過來。他手裏提着一把兩米鋼刀，渾身插滿箭支，頭髮奇長，遮住了臉，只露出兩個閃着血紅色光芒的眼睛。
“呀！”此人大叫一聲，將站在窗邊的一人劈成兩半。那人慘叫一聲，消失而去。
好強！無論是出刀的速度，還是力量，都是那麼的驚人！如果是三國時代，他絕對和關羽張飛等虎將不相上下！成為了鬼魂，依然是那麼厲害！怪不得大家如此怕他。
那人慢慢走開，向我這邊來。就在此時，被殺之人的傍邊，有一人嘆氣，抹抹額頭的汗水。一剎那，一道刀光閃過，那人被劈開來。
殺人者嘴角露出笑容！天呀，他竟然把殺人當成了娛樂！
“幹什麼，你！”我忍不住大吼起來。此刻，眾人驚恐的眼神全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那人愣住了。片刻之後，他揚起頭，大笑起來，渾身散發著極強的殺氣，抗起大刀，走向我來。
“哈哈哈哈哈``````”在我面前兩米，他停下來，“小子，交個朋友吧！我叫龍天豪！”這個時候，他的殺氣消失了！
我呆了呆，然後笑着說：“我叫蕭慶！”
“哈、哈！現代人！現代朋友！”忽然，眼神中閃過殺機，接着，全身透出驚人的殺氣，“拿命來！”
大刀從天而降，伴隨極強的刀氣！我早已躺了下去，快速滾動身體，避過了這驚人的一刀！
“幹什麼！既然你當我是朋友，為何又要殺我？”
“就因為是朋友，我才要殺你！而且，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先砍斷雙手，在斷雙腳！嘿嘿，哈哈！”
“為，為什麼？”我大為不解。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壞人呀！
“朋友，就是要用來出賣的！”說到此，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眼中閃出難以琢磨的的光芒。
“呀！”隨着他的吼聲，刀砍向我的右手。
我的魂魄已經經過了很多的鍛煉，在靈魂出竅的情況下，是非常厲害的！厲害的層度，連我自己也感到吃驚！我的全身，充滿了驚人的靈力！
猛一踢腿，將龍天豪踢飛好遠。然後，快速避開他砍刀所產生的刀氣。隨即，身後的一人慘叫，被劈成兩半。
龍天豪爬起來，狂笑着說道：“蕭慶，你有本事！不過，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哈哈``````”他一邊笑着，一邊站起來，大刀消失，他轉身走向駕駛室。在門前，忽地，暗光一閃，他消失了！
“喂，我有話要問！”說完，沖了過去。
就在碰到門的瞬間，我感覺有股強大的力量阻擋在我面前，硬生生將我彈開數十米。
“啊！好痛！”我從地上爬起來。
一瞬間，我被眾人圍住了！“你這小子！如果你死了，五天之內，我們不會再有人犧牲！”眾人終於開口對我說話了。
“這，這是什麼話？”我不解。
“他當你是朋友了。如果殺了你，依照慣例，五天之內不會再殺一人！”
我更加不能理解。
“喂，小弟，想知道原因嗎？”
我向聲源處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此人披肩發，身穿真絲T恤，短袖，以及一條新款的牛仔褲。身材標緻，全身上下，給人一種曲線美與勻稱美。臉蛋清秀，兩眉淡濃恰當，雙眼明亮，睫毛長而迷人。不過，眉宇間卻藏有一股暗氣。這也許就是短命相。這個時候，大家低下頭去，什麼也沒說，靜悄悄地走開，有意避開她。
“看什麼！沒見過我這種美女呀！”
“見過！怎麼沒見過？不過，倒是沒見過你這種短命的美女大姐！”我從她的氣質上，可以看出，她已經死了很久。
“小子，你到底聽不聽原因？”女子有點火了。
“聽，怎麼不聽呢？叫什麼，大美女？”我問。
“柳秋鳳！”她淡淡地說。
“我叫``````”我正想報名，卻被她打斷。
“不就是一個蕭慶嗎？有什麼了不起！”她不屑地說，讓我很不爽。
“了不起？哪有？也對，是沒你名字那麼美。秋天的鳳，只能徒見葉落，好一個短命的名字！”我忍不住嘲笑她。
“好呀！不聽了是吧？”她真的生氣了。
我慌忙合上雙手道歉：“對不起，我的錯！請大姐告訴我原因！求你！”
“這還差不多！”她似乎平息了怒火。“話說，在戰國時代，``````”
“講歷史？”我打斷她。
她的頭一下子低下去，轉身向車尾走去。
這列火車，與一般的不同，沒有一個座位，也沒有包間。很長很長的車廂，連在一起，彷彿無限地延伸。柳秋鳳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對着空氣敲了幾下，發出了“咚咚”的敲門聲。忽然，在她的面前浮現出一堵有門的牆。又一個女孩答應一聲，門打開來，柳走了進去。
此時，一個男子沖了進去。
“幹什麼！有本事自己造！”那男子飛了出來。
門關上，房間隨即消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小姐，求求你們，讓我進去！”那男子掙扎着起來，可是，沒人回答他。
我走到那裏，想了想，對着剛才出現門的地方，敲了下去。什麼也沒有！
“哈、哈``````”那男人笑彎了腰，“兄弟，新來的？也真夠笨的！”
我摸摸頭，強笑着問：“哈哈，怎麼回事？”
“兄弟，靠過來！我給你上一課！”
我靠了過去，他伸出手，很客氣地說：“請坐！”
我獃獃地看着他，什麼也沒有，坐什麼？坐地上？
這男人伸出雙手，深吸一口氣，大喊：“呀！”頓時，地板上浮出兩張椅子！這，這是什麼能力？他居然能夠創造物體！
他坐到了自己製造的椅子上，立刻，椅子消失了。但是，我明確看見他是坐着物體的！我輕輕地坐上去，椅子同樣消失了。不過，屁股下面明顯有東西在！
“這，這是什麼力量？”我大為吃驚地問。
“這是靈魂力量的最高境界——靈化術。達到這種境界並不難，困難的是將製造的物體用靈力支持下去。這需要相當的靈力才能辦到。當然，靈力越強大，能支持的時間就越長，相對地，能製造的物體也越大！不過，要讓物體的消失，不，這不叫消失，準確地說，是透明化。要讓物體透明化，只需要最少的，能夠保持物體存在的靈力。透明的物體只有製造者能夠看見，不會被其他人所觸摸到。所以，剛才你去敲門，什麼也沒有觸到。”
“可是，為什麼我看不見椅子，可是，卻感受到椅子的存在了？”
“那時因為你在椅子透明化之前，已經在椅子上，這樣，你和椅子算是同化了。”說到這，他站了起來，“好了，快起來吧，時間到了！”
“什麼？”我正疑惑，忽地感到臀部空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喲！我的屁股！”
“告訴你時間到了，你怎麼反應這麼慢！”他笑着說，“我叫李翼。很高興認識你，蕭慶！”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我笑着爬起來。“既然製造實物的大小與靈力有關，那，剛才那個柳秋鳳，靈力很大嗎？竟然能夠製造怎麼大的房間！”
“這不一樣！她是聯合另六個女人一起製造的！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還要繼續去找幾個與我靈力波紋相似的人來，和我一起製造房間。”說著，他準備離開。
我伸手一把拉住他。
“你還有什麼事嗎？”他親切地問。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什麼是靈力波紋？”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出口來。
“你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靈力波紋就和人的指紋差不多，也是每個人所特有的東西。不過，卻有些人的靈紋相類似。這類人，往往能夠隱約看見對方製造的透明化物體。”
“是嗎？剛才我什麼都看不見，就表示我們的靈紋有很大差異吧！我懂了。可是，為什麼要造房間？”我又不自覺地提出了問題。
“就為了躲開龍天豪這個殺人魔！”李翼顯得很激動氣憤，“他幾乎每天都要殺三個人！”
我疑惑地看着他：“那你為什麼要上這火車？”
“你又為什麼上了這火車？”他反問。
我挪開視線道：“我是被硬抓上來的！”
“哦！”他輕輕應了聲，接著說，“人間一日，地獄，以及這裏就是一年的時間。所以，我們就好象生活在無窮盡的痛苦中！在四年前（人間的時間是四天前），地獄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火車票！於是，地獄列車就從地獄的深處開通了！有很多、很多的，像我一樣不能投胎的鬼魂，就爭先恐後上了車，雖然知道龍天豪這個殺人狂也上了車。但是，這輛列車卻是我們擺脫地獄，擺脫煎熬的唯一出路！你沒有在地獄生活過，所以不能想像那裏是多麼可怕的地方。那裏，只有極度的黑暗、恐懼、和痛苦！”
李翼一邊說著，一邊揮動着雙手，感情很激動。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李翼大哥！這樣吧，你教我靈化術吧！”我慌忙打斷他，這才阻止了他的慌亂與恐懼。
他緩了緩情緒，深吸口氣，微笑着告訴我：“只要我們能保住性命，就有機會再做人！靈化術其實很簡單，你只要在你的頭腦中，努力地想像某樣東西，越具體越好，然後，從手上釋放出靈氣，控制靈氣形成那樣物體，就可以了！你懂我的話嗎？”
“恩，完全明白！”我使勁地點點頭。接着，他讓我造酒杯。
“不要緊，慢慢來，剛開始有點難，可能製造的物體什麼都不像，或者你沒有足夠的靈力——來——製造——天呀！竟然一次就成功了！太，太厲害了！”他又驚又喜，“那。你再造把椅子吧？”
我什麼都沒有說，倒立杯子，同時，在腦海中浮現出椅子的樣子來。幾秒鐘，杯子化成了椅子！連我自己也有些吃驚。
“呀！怎麼可能？你是天才？”他吃驚地看着我。眾人很快圍了上來，由剛才的憤，變成了現在的驚訝。
“這怎麼可能，第一次往往不可能成功才是！難道以前學過？”人群中傳出這樣的話來。
“不！也許是我以前就熟悉了靈力和靈氣的原因！”我一邊說著，一邊將椅子變成了一把劍，一把曾經我所擁有的，很好看的“雷神”之劍。
“哈哈！我對這種能力已經熟悉了！”我興奮得全身發抖。
“竟，竟然如此輕易地轉化形狀！好，好厲害！你的靈力，到底有多強大？”李翼驚訝得語言不流暢了。
“也許，也許很大！”說著，我把劍放到了地板上，將起變成了一輛曾經在漫畫上看過的，非常酷的電單車！
“酷畢啦！”我興奮得不能自已，“原來，靈魂力量可以這樣使用！”
“哼，土包子！”正當我飄忽在半空時候，一個藐視的聲音把我逮了下來，“變個電單車也這麼高興！”我心中一震，電單車當即如煙霧般消失。猛一扭頭，一個染着黃色頭髮的，我和年齡相仿的人，站在一傍，不屑說著，“這小把戲，大家都會！最重要的，是能製造房間！”
李翼拍拍我的肩膀：“不錯，這種把戲誰都會，但是，要看學會時間的多少！賈華雨，他和你一樣，一學就會。”
賈華雨瞟了我一眼：“哦，是嗎？那製造一間房怎麼樣？”
“這談何容易！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潛藏靈力如此強大！”李翼想幫我說話。
不過，我聽不慣他這種語氣，挑釁似地說道：“可以呀！你先示範一下，怎麼樣？”
他說了句“OK”，伸出雙手，一用勁，從手中噴湧出大量靈氣，很快，組成了房間！“怎麼樣！”說著，他抹去額頭的汗珠。
“就這麼簡單？”說著，我伸出一隻手，瞬間，靈力釋放，很快，形成了同樣的房間，不過，我一點都不覺得辛苦。
“什，什麼！”眾人皆驚。
“哼！”賈華雨生氣地拉開房門，進去，消失而去。
這時，李翼靠了過來，用肩膀碰碰我，靦腆地說：“兄弟，你這房間，讓我們一起住吧！”
我有點不好意思，抓抓臉，道：“沒，沒問題。再來兩個人，四人住應該沒問題吧！”
“讓我！我來！”一時間，眾人一涌而來，爭先恐後往我面前擠。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責任到來。我不能夠拋下任何一個人，我想幫助大家！
“這樣吧！我覺得自己靈力還有很多，所以，多造些房間，分配大家住下！”
“好，好。謝謝！”眾人興奮激動地歡呼起來。
“喂，”李翼輕輕在我耳朵邊嘀咕，“難道你忘記了，支持下去才是最困難的！這麼多人，你要造多少？”
“能造多少是多少！我就是沒辦法不幫助大家！”
我開始拚命地製造房間。一間、兩間、三間、四間``````不一會兒，我就忘記了自己製造了多少，只是看見好大片！眾人的眼神，有驚訝，慢慢出現了恐懼！他們一定被我靈力的強大所震驚。連我自己也感到驚訝！根據大家的情報，龍天豪每天只出現一個時辰。我就儘可能製造足夠我支撐到他離開數量的房間，總共四十間，這些只是提供大家避難。由於人數太多，每間房擠滿了十二個人，也還有六十人左右沒房間。
大家開始犯愁。很快，引發了紛爭！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性？大家難道都只顧自己，不願意犧牲？我的心情變糟糕了。
“我應該還可以製造五間房！”賈華雨忽然出現。他的話，讓眾人停止了爭吵。
一個人站出來，問：“你，你說的的真的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們應該剛剛可以分配完全！”
賈沒有回答，徑直走進自己的房間。看來，他是個好心人，只是由於什麼事情，讓他變成這樣的。我不想再想人性問題，既然答應了大家，就要做到！我現在唯一要做的，是練習大範圍地釋放靈氣，快速地製造房間，否者，等他到來，我卻來不及讓大家避難，這就成為了我的錯誤！
十二點正，龍天豪如柳秋鳳說的那樣，提前十二小時出現了！
“快，快進來！”最後一間房的人，叫我道。
殺氣！是殺氣！驚人的殺氣，使我快喘不過氣來！不行，我不能進去！想到這裏，我一下子關上了門！
龍天豪頭髮吹開來，露出令人恐怖的表情！滿臉的青筋暴出，圓瞪着血紅的雙眼，彷彿要把我吃下去。忽地，嘴角一笑：
“哈哈！你竟然一個人留下來！你們是怎麼辦到的？一天之內，竟然製造了這麼多的房間。不過，可以肯定的就是，今天是你的死期！”
…《陰陽道》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