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雨又問：“阿姨，我還是想知道路怎麼走。您能告訴我嗎。”那婦女說：“我又沒去過，怎知道路怎麼走，你這孩子，我一介女流與那鐵匠非親非故，我去作甚。這孩子真是缺乏管教。”大雨這是着急啊，所以說話就隨便了些。大雨哀求着說：“那您是當地的人，一定知道那鐵匠在哪座山中了吧。”阿姨說這我到知道：“東邊那山，往年出土匪，但自從西邊那山上的土匪被官兵剿滅了以後東邊的山上也沒有土匪了。南邊沒山，北邊也沒山。你自己找去吧。”大雨聽完了一頭霧水。什麼土匪什麼啊。可過了一會大雨呵呵的笑着口裏念叨着，有趣有趣，大雨說這阿姨一定不是平凡的人。那鐵匠自然在東邊的山上。並且那鐵匠的祖上也是給土匪打鐵製造武器的的。這西邊的土匪被剿滅了，鐵匠自然不會在西邊了在賊窩下邊有個鐵匠鋪那罪過可不小。東邊的土匪跑了，沒有對證，那鐵匠自然就不會被牽扯進來，若是心裏有虧，鐵匠自然也跑了。這裏的官員也應該是個明察的父母官。想到這。大雨急匆匆的就朝東邊去了。也顧不了餓和累了。但大雨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野獸經常出沒。身上也沒帶個防身的傢伙，不對應該是帶了，有那柄鐵劍呢。

山自古有之，有的山竟是石頭，有的山竟是土，還有的山一半是黃土一半是石頭，那儘是石頭的山早年可以用來冶鍊金屬。儘是黃土的山可以種糧食和樹。大雨眼前這山，鬱鬱蔥蔥的。應該是個土山。土山比較有靈氣，因為山上生長這各色植物。動物自然也就多了。飛蟲鳥獸，什麼都有。危險的有毒蟲毒蛇。但這些東西是可以躲避的。看見了繞着走也就萬事大吉。但唯獨一種，野獸是沒法躲的。一旦野獸餓了，它門不管是通過聽通過嗅，通過看。都可以發現人類。大雨就好比是一快肉正悄悄的往一隻猛獸的嘴裏走。沒等大雨進山，這山中早已有東西知道大雨的到來，什麼東西啊。那是一隻餓了半個月的東西。餓虎啊。山中是沒有狼的，狼是群居的打獵也是靠群體的力量在山上拐彎抹角的也不方便。老虎除了交配是兩個老虎在一起。一般都是獨居，所以這山上方便藏身。老虎自然是有的，一山不容二虎，但一隻老虎對對付把人不再話下，也有流傳此地出過什麼打虎英雄但就不知道這英雄打的是哪只虎。大雨一進山，那畜生就順着風吹來的氣味開始找大雨了。

老虎一般是夜晚捕食，白天用於跟蹤獵物，但是對於這隻餓極了的老虎生活規律自然變了。天還沒到中午，它就急於找到大雨將其吃掉。大雨哪知道這個，還傻了吧唧的往山上走呢。這山雖然是土山，但卻很少見到清晰的路。定時平時少有人來，自然沒有路了。但他相信這山中有鐵匠。大雨還推測這鐵匠要嗎是賊頭，要嗎就是隱姓埋名的室外高人。哪有人願意住這個地方與世界隔絕的為了打鐵太不值當了。中午陽光明媚，欣賞景色的心情大雨可沒有。

老虎對這山比大雨可熟悉多了。死在它嘴裏的人最後都剩下了屍骨。今天餓虎，又要食人。而大雨只顧尋找可以上山的路，走走停停。那鐵匠究竟住在何處，一個打鐵的為何要住在這深山老林里，真是奇怪，福源城那麼繁華，卻往這裏鑽，太不可思議了。路是有的但需要耐心的尋找，這樣就耽誤了大雨很多的功夫。當然老虎從一座山頭跑向另一座山頭並不費事，它善於在山中行動。味道對於野獸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信息，不要說是人的氣味，就是另一隻老虎進到山中，它也知道這老虎是雌是雄有何來意。大雨的到來，使得這隻餓虎興奮異常，朝着這座山頭飛奔而來。大雨哪知自己的生命已危在旦夕。

獵人打獵的時候，是跟蹤獵物，隱藏自己，慢慢的接近獵物，然後一擊斃命。其實老虎捕食也是如此，一般會先繞到獵物的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咬住獵物喉嚨。這樣節省體力，又大大提高了捕殺的成功率。像大雨這樣的孩子，沒有反擊能力，老虎只需要咬上一口，就可以美餐一頓了。

午後的溫度升高了，大雨汗流浹背。這時的大雨一心要找鐵匠，非常着急。他覺得這回應該會有所收穫，因為這個鐵匠，與眾不同。但大雨還要編造一個故事，如果他真的知道這鐵劍的來歷，也可能與此事有關。我必須要隱藏自己，不能表現的要復仇，一定要表現出是尋親。對了要把血跡擦掉，大雨看見一條小溪，忽然想起鐵劍上的血跡。這個血跡一定要洗掉。便洗邊用石頭打磨把綉字也摩擦乾淨，這鐵劍雖然是兇器，但做工之細令人讚歎，精緻的紋飾，流暢的線條。但在大雨看來這把寶劍就像一條毒蛇奪走了自己親人的性命。

老虎可不管大雨想什麼，其實這隻老虎已經在草叢裏埋伏了很久了，因為大雨在溪邊磨劍。老虎沒有輕舉妄動。但這回它是按耐不住自己的飢餓了。這一撲風馳電掣，大雨根本就不知道身後這隻虎的存在。如果這爪子碰到大雨，不死也重傷，如果是一口咬住大雨，沒有任何活的機會。血盆大口足足能吞下大雨的頭。老虎直接從草叢中撲過來，在空中滯空了一會，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發生了另一件事，一隻青眼白狼攔腰將撞向老虎。大雨一回頭被此情此境嚇住了。生平第一次在山中遇到老虎，並且還有隻狼。他只顧得戰慄。不知道這狼是在爭食還是在護食，還是在救人。都說這山中之王是老虎，通過體型來看，虎個頭比狼可大多了。打起來這狼一點勝算也沒有。老虎大吼着目露凶光。這狼也不甘示弱，嗥叫起來。老虎的叫喚是在驅趕狼，而狼的叫喚是在召喚同伴。一會狼就圍住了老虎。老虎和那隻狼搏鬥了幾個回合，看事態不妙竄了。眾狼看着大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沒有要攻擊他的意思。

大雨，站在原地不敢動。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從狼群後面走出一個人。這人真是剛毅勇猛，手持一把鬼頭大刀，臉看不清楚，只知道這人肌肉發達，因為面孔被白布遮着。聽聲音很年輕。大雨說：“你要幹什麼。”那人笑道：“別怕，這些不是狼，是我養的狗。”大雨說：“你騙人，我見過狼，這些就是狼，根本不是狗。”那人說：“狼就是尚未被馴服的狗，狗就是馴服的狼。狼與狗有何分別呢，我說是狗就是狗。是我的狗而不是狼。”大雨說：“你，你是住在這山上嗎？”那人說：“是啊，不住在這上山，我也不知道你來了。”大雨說：“你就是城裏人說的那個鐵匠嗎？”那人說：“也是也不是。”大雨說：“此話怎麼講。”那人說：“這裏是有一個鐵匠，但是這鐵匠已經死了。因為我讓他幫我打造了一件兵器，他一揮手中的大刀，你看就是這個，這是一把用玄鐵打造的刀，玄鐵，這種物質就不好找啊。他費了就牛二虎的力氣，才幫我完成這件兵器的做工啊。我就想報答他。於是為了讚揚他技藝的高超，打造了如此鋒利的兵刃，我就把他殺了。但他絕對不會痛的，因為他打造的這件兵器鋒利無比，吹毛利刃。殺了他我就後悔了。我後悔了就要做好事。於是我就救了你。我就是這山中的大王，飛鳥走獸都聽我號令。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可知道。”大雨說：“我想問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