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那人很不以為然。秋說：“我覺得，你沒有勝算，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誰是你的頭頭，你們要幹嘛？”那人目光更加兇險，但秋的深度夜盲使他沒有發覺這一變化。秋見對方沒有言語又說：“你真想與我拚命，還是琢磨逃跑的方法。”那人說：“既然鬼影已經被你殺死了，我就不得不殺你了，你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你的思維很危險，至少威脅到了我要做的事情。還有，我不知道你是誰，但為了表明我殺你的決心，我可以告訴你我是誰。你要找的人應該就是我。”秋說：“你就是那個幕後…”那人咯咯的笑着，說：“難道你覺得我不是。”秋說：“我既然可以輕鬆的殺死鬼影，對你我又有什麼可懼怕的，倘若你武功高過鬼影，又何必用下三爛的手段控制鬼影。”那人說：“哈哈，有些事情不需要我事必躬親，至於什麼下三爛的手段只是我試探你的一個小玩笑而已，鬼影根本沒中毒，不過你表演的很像。但在我看來就是最卑劣的演技了。因為演錯了對象，你最適合演一個在茫茫夜色里被我殺死的屍體。”秋說：“既然如此那你我就過過范兒吧。剛才我背後偷襲你低估了的身手失敗了。現在我讓你一招，我絕不還手，也不躲閃。你只管打來。”那人被秋說蒙了。他以為秋這是太狂妄自大了，一定是沒經過世面的武痴。我這一掌打在哪都會造成毀滅性的傷害。可是秋說：“隨便你怎麼想，我覺得剛才偷襲一個武功如此卑劣的人還失手了很傷自尊心，你必須得打我一下，這樣在殺…啊不…是生擒你我心理會平衡一些。”那人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了受了我一招還想生擒我。恐怕早就元神出竅前往極樂世界了。

秋此番話一出。那人反倒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秋會這樣。秋不是隨便說說，他的字裏行間透着不懈。而那人覺得秋不知道天高地厚。僵持了一會，雖然目光對視，但秋什麼也看不見。而那人覺得秋死沉沉的眼睛真的像一具屍體。一場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但兩位高手卻各自有自己的打算。秋說：“你快點動手吧，我已經等不及了。你不動手，我那好意思還手呢？”那人猶豫着，他並不是白痴，秋真的會白白挨他一擊而不還手？或者秋只是放一個煙霧彈，隱藏着什麼絕招。如果貿然出手轉瞬間可能就會被秋戰勝。但秋就是在等他出手，絲毫沒有動靜。他不能再等了，如果不出手定被秋恥笑。他微微一笑說：“那你就準備長眠吧。”那人一掌打向秋的胸口。這一掌，看似力道鋼勁彷彿可以開山裂石。但那人並為盡全力，如果盡全力，不好收招，如果秋耍詐那樣是很危險的。所以這一招可攻可守。秋果然沒動，那人見沒有什麼異常這一掌可就結實的打在在了秋的前胸。秋的眼睛

秋以為他是全力出擊。心中甚是歡喜，因為秋果然是使詐，只見秋雙拳緊閉較丹田一口真氣。秋的身體竟發生了巨變，有萬把鋼刃突兀出來，身體頓時成了“刺蝟”。那人見事態有變但收手稍慢了些，掌心被利刃劃破。那人驚訝之餘有些慶幸，若是全力出擊肯定廢了這隻胳膊。秋失望的哀嘆：“你太不厚道了，怎麼不打了收什麼手啊，我又沒還手。”那人苦笑着說：“你也太厚道了吧，讓我出手坐收漁利，我沒你想的那末傻你很氣急敗壞吧。”秋說：“嗨，我只是省的你自不量力空費時間罷了。”那人說：“你這招挺新穎叫什麼我還從未見過。”秋說：“這叫枯木逢春，這招還有個來歷。想當年我和朋友切磋以被逼入絕境，眼看我要認輸了。他一掌打來我以無力躲閃，但我激發了鬥志，用苦心修鍊的真氣附着體表化為利刃，他沒有受傷，因為我只亮了一下就收手了。他認輸了，他有個名字叫，春，所以我給這招起名叫枯木逢春。致之死地而後生。”那人說：“你能堅持多久。”秋說：“只要我想要多久都可以。”那人說：“如果你會用毒，可能你勝算會大一點。”秋說：“我不傷春就在於此，治療是很麻煩的。”那人怒目說：“你果然用毒。：”秋說：“對了，怎麼省事怎麼來。毒性不強，只是會讓你慢慢的睡着，怎麼樣困了嗎。”那人說：“也許我會在睡着之前殺了你。你可以跑我絕不追你，如果你繼續糾纏休怪我不客氣了。”秋說：“你挺客氣的，你要開始就不客氣，你早輸了。”那人被氣的滿臉通紅。秋說：“你跑吧，咱倆比比輕功。在你犯困之前甩掉我，你就安全了。”那人說：“接招。”秋只管躲閃，與那人保持一定距離。像個契機撲食的狼。

秋的體力出現透支。但他不能表現出來。而那人也已經逐漸放緩了動作。似乎那毒性還是很有威力的。兩人開始周旋。這樣下去只會對秋更加有力，如果那人真的睡去了。結果可想而知。秋說：“你為何不跑，難道你真的相信，可以在毒性爆發前殺死我嗎？”那人說：“不是，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秋說：“什麼意思。”那人說：“我曾經對你說過，如果你會用毒或許還有勝算，那是因為我覺得如果單憑武藝你無法勝我，因為我最擅長以毒攻毒。”秋聽着他的話，心中一股寒意油然而生。當然，秋的身體，逐漸跟不上那人的動作了。那人又說：“你對我用的只不過是一些迷藥。而我用的藥名字叫，攝魂輕身散。當你運用內功時，心智會產生幻覺。隨着藥性的增加，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但實際上身體已經虛脫無力。”秋說：“你用的不也就是迷藥嗎只是換個好聽的名字罷了。”那人說：“你的迷藥，我可以解毒，但我的你就只能受死了。”秋感覺那人動作緩慢是因為秋的幻覺，他已經中招了。秋用體內真氣想把毒性逼出體外，但那股幽幽的香氣使他情不自禁的呼吸着。秋一陣陣的覺得頭重腳輕。他不能倒下，倒下意味着死亡。但他看不見一點勝利的希望，因為他低估了對手。那個人絕不是一般的高手。秋覺得自己在飛翔。像鳥一樣，但天空下面是燃燒的土地，這葯製造的幻覺就是讓人絕望。武功再高也會被摧毀精神和信念。秋此時的出手完全是下意識的。因為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為。那人突然停止了動作，或許覺得此時的秋已經沒有危害了。但那人的眼睛卻直勾勾的不在轉動。因為他看見秋的身體被一層綠色的葉子狀物體包裹着。秋還在幻覺中，他以為自己將要被打敗了。但對手卻被他驚呆了這是什麼，是怪物嗎那人想着。那些綠色的葉子，逐漸由墨綠色變成淡綠色，隨着秋腦子裏幻覺的消失，葉子最終枯萎墜落。那場面就如同，四季更迭。那人傻愣愣看着：“難道，難道，那些葉子吸收了我施毒，太不可思議了。那個人究竟是人還是魔。怎能有如此神力。莫非是天不助我。”他只管胡思亂想。而秋暗淡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他身上。秋說：“你讓我做了一個美夢。但夢總是會醒來的。”霎時間地上的那些落葉化成一個個振翅的蝴蝶，直奔那人飛去。那人來不及躲閃，已經被撲天而來的蝴蝶包裹住。秋說：“你的眼睛騙了你，其實你身上沒有蝴蝶，你的思想也在騙你，它騙你說我中毒了。你的意識也在騙你，因為你認為我一直跟着你的節奏走。你的想像我已經印在腦海里了。我知道你要使用什麼招數，順便告訴你一些高手進階的知識，本人攝人心神不需要用藥只要用眼睛就夠了，雖然當今武林會用此術的人大有人在，可是用的好的當數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