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玉石瘋說：“馬哥哥，你昨天夜裏又說夢話了聽的我實在迷茫。你夜裏說話咬字不清，我也沒聽清楚你到底在說什麼。還喊，大聲的叫喚。難道你夢見和人過招了。你夢裏生活是不挺豐富的啊，你夢見過和陌生女人那啥嗎？”馬力說：“沒有。”玉石瘋說：“你騙誰呢。你以為我我是傻子啊。我就夢見過，我和一個青樓女子那啥。當時那情景十分逼真。真是**無比。我就不信你是石頭做得。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家都想，你就不想這個？我才不信。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還騙我，你太不地道了吧。咱們倆都生死之交了，你還有什麼害羞的啊。”馬力說：“我說我沒做過就沒做過，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呢。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玉石瘋說：“我說你這人不地道你就不地道。每天早晨你被子都被那個東西頂的高高的，怎麼著今你當著我的面說，你從來沒想過。你說，你沒想過。你那怎麼有反應呢。現在這屋子裏就你和我，你是不是想對我圖謀不軌，反正我打不過你。”馬力說：“你們殺手是不是平時沒什麼事做，早晨又不喜歡睡懶覺。就掀開別人被子看別人的那裏是不是有反應，如果有反應你們就坐上去舒服舒服。”玉石瘋十分驚訝的說：“我的天，聲稱自己從來沒想過的人，竟然知道坐上去會舒服真是天才啊。”馬力說：“就算我想過怎麼了。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想啊。”玉石瘋說：“暴露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哼哼，我們非親非故，素未謀面。你竟然能捨身相救。我知道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更別說中原武林了。既然你的意圖，與我想的不謀而合。我自然會報報答你的恩情。”馬力說：“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呢。”玉石瘋已經開始脫衣服了。馬力說：“停，你脫衣服幹嘛。把嘴張開。”玉石瘋萬萬沒想到馬力竟然知道這種形式。他自然聽話的張開了嘴。可接下來馬力沒用脫褲子而是讓玉石瘋把舌頭伸出來。玉石瘋很費解，心想莫非馬力還會什麼花樣，就把舌頭伸了出來。馬力看玉石瘋很配合就說：“聽說你們殺手腰間都帶着匕首，這樣做我心裏可不踏實萬一把你弄疼了你給我一刀，我也沒有防範。死了可就太冤枉了。玉石瘋說沒事不要擔心。匕首在這，拿去。馬力哈哈大笑接過匕首。對玉石瘋說：“你這淫賊在若胡言亂性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老子就算想做也是和女人。你以後說你是錦衣衛好了，千萬別說自己是什麼殺手，你這死變態。”玉石瘋傻了頓時不再言語，過了一會。說：“別生氣啊馬哥哥，開個玩笑嗎。”

玉石瘋和馬力在一個小旅店裏歇息，馬力已經睡熟。而玉石瘋卻輾轉反側難以睡眠，人在思考問題而沒有結果的時候心情是煩躁不安的。玉石瘋現在就是這種心情所以他無法睡着。玉石瘋記得在鬼影里最要好的朋友也想殺他。讓他對人的情感產生了懷疑。如今剛剛擺脫鬼影恐怖追殺的玉石瘋，在想起這段事，他猶豫了，如果換作是自己接到了殺他的命令我真的會放他一馬嗎。如果人死了，他的一切都將毀滅，那些羈絆有什麼意義。所以活着，不擇手段的活着。他終於閉上了眼睛，安靜的睡去了。玉石瘋在絕境中無助不安時選擇了和他一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但玉石瘋被一個漁夫救了，隨後又遇見馬力得以僥倖活着，還能躺在床上思考問題。而十幾天前的一群魚眼睜睜看着到嘴的食物溜走了。死亡對於一些人來說來的太突然轉瞬間就陷入永恆的沉睡中，而有些人歷盡磨難奄奄一息就是死不了。寒雨就是這樣的人，如果說鬼影組織里武功最高的是鬼影，那武功最深不可測的就是寒雨。寒雨參加鬼影另有目的，他和玉石瘋不同。玉石瘋出身貧寒，而寒雨則非尋常百姓家人。就連其所練之術也是名師所教，來自全國各地，甚至還有偏夷小國的秘術。

寒雨初到鬼影組織便覺得玉石瘋是個怪人，竟然能以真面目示人，很是羨慕。寒雨自打出師以來就從未露過面，更少與人接觸，像玉石瘋這樣相貌俊美的男子更從未見過。於是自然心生好感，樂於親近。日久天長，兩人便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好友，而玉石瘋也是個內心孤獨的人，從小就無依無靠，雖然武藝精湛，但內心孤獨的人都缺乏安全感，寒雨的出現使得玉石瘋填補了心中的空白。他成了玉石瘋重要的依靠和夥伴。玉石瘋的偷生並非偶然和運氣，其中的奧妙恐怕只有女丑無疆知曉，想當初，蒙面人寒雨奉命追殺玉石瘋，要看就要得手了，卻被女丑無疆用身體擋住了那一劍。如果寒雨真的想取玉石瘋性命，女丑無疆又怎麼會只傷到手臂，興許早就一命嗚呼了。寒雨之所以表演的那樣真實自有他的道理。

鬼影之所以叫鬼影，人如其名。他就像夢魘一樣隨時進入你的腦子揮之不去，一個渴望自由的人永遠擺脫不了自己的影子，就算死了影子也在，只是被壓在了身下。鬼影的潛行之術無人能出其右，但寒雨卻知道鬼影對他並不放心必然跟隨而來，而鬼影卻不知道寒雨的真正實力究竟有多強。寒雨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強因為他眼裏沒有對手，只有自己的劍和心。他的表演欺騙了鬼影，鬼影一直以為是寒雨武功不及女丑無疆所以才失敗了。寒雨的跳河自盡就是想擺脫鬼影的眼睛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而玉石瘋依舊傻呵呵的思念這這個深藏不露的朋友。馬力說：“春夢好嗎？”玉石瘋一愣：“你怎麼醒了。”馬力說：“你的手放在哪了？”玉石瘋思念寒雨的時侯，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了馬力的男性勢力。玉石瘋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馬力說：“你自己難道沒有嗎，為什麼對我的下手？”玉石瘋說：“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我想事情走神了。”馬力說：“流氓，你怎麼還不把手拿走啊，再不拿走小心我讓你當錦衣衛。”玉石瘋說：“你有過朋友嗎？”馬力說：“有過一個，是我小時候的夥伴，他沒名字。是一個孤兒，被我父親撿回來收養順便教他武功，不過他比我聰明，學什麼都快。可是天妒英才，他溺水死了。說來也奇怪，他臨死前那天哭着對我說，我們做好朋友吧，其實我們是好朋友一起睡一起玩，從來沒打過架。然後他說，我給自己起了個名字。”玉石瘋好奇的問：“什麼名字？”馬力說：“寒雨。這名字挺個別的跟水着邊，雨水終歸要流進大河的，結果第二天他就死了，屍體也沒找到。是我看見他掉進水裏的再也沒上來。如果我會游泳就好了。或者我給他起個和長壽有關的名字也好。可惜我小時缺心眼。要是現在我一定會救他哪怕我死了也會救他。”玉石瘋說：“我也有個朋友，只是我不知道他是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總之是朋友。就算他殺我，也是朋友。”馬力說：“你說話有點病態，你被我打傻了吧。流氓瘋子。”玉石瘋說：“他絕對是我朋友雖然他殺我，也是朋友。”馬力說：“停停停，你放鬆點。我那疼。你不把手拿走也別太用力了。我沒練過鐵蛋功之類的，據說對下一代不好。我是有身份的人我必須得傳宗接代知道嗎。這是很嚴肅的事情。我可是御劍門未來的掌門人。你知道你在幹嘛嗎，你在猥褻一代宗師。我以後是要干大事的。請你務必別太用力要保護好它。”

寒雨從河水裏漂起來極像一具屍體。他不是屍體。他還是一個活人，鬼影沒有料到這一手。寒雨為何能在水裏生存那樣長久呢？這多虧一種術，此術來自西方小國，有人管他叫瑜伽，女性練習能清心柔體，男性練習可以滋陰補腎，但這些都是庸人的境界，如果是內功高強之人苦心研習，瑜伽也可以是上乘的心法，可以幫助調理氣息，甚至可以達到與自然融合的奇效，寒雨通過練習瑜伽可以把心肺團成小團減少身體消耗。就算被活埋也可以像蛇冬眠一樣存活，就算在深海，因為心肺體積減小也可以抵抗巨大的壓力不至於受傷。所以在河裏泡幾天也不足為奇了。

寒雨從河裏爬出來不敢深深呼吸只能緩慢的吐納，如果呼吸過猛必然導致肺部壓強增加從而破裂。寒雨是有重要事情要做的，他在鬼影的目的似乎達到了。但像寒雨這樣的人是很難遇到麻煩的，如果他是一個正義的人那一定可以拯救蒼生，但如果他目的罪惡將是一個可怕的人甚至可以用恐怖形容。寒雨為什麼要去鬼影難道鬼影里隱藏着什麼秘密？這些目前還是一個秘密。寒雨接下來要去哪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我們只能去猜測武功高深的蒙面人都可能是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