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激怒藍玉

第一零四章 激怒藍玉

第一零四章激怒藍玉

韓柏默默一嘆,強壓下心中的不快,立時對媚娘殷勤相待,不住把飯菜夾到她碗裏,哄得她意亂情迷,芳心欲醉,任誰都看出她愛煞了這俊郎君。

韓柏再不望盈散花一眼,一時和燕王、范良極等對酒,一時和媚娘、兩蝶兒調情,好不快活。

旋又聽聞范良極和燕王棣談及到了左詩所釀的清溪流泉,一笑插入道:“早知燕王對這酒有興趣,今晚我便捧來幾壇,和你喝個痛快。”

燕王棣哈哈笑道:“不若我們再訂下後會,這樣本王便可一嘗貴夫人天下無雙的釀酒絕技。”

盈散花向燕王棣拋了一記媚眼,甜甜一笑道:“那可要預妾身一份兒,讓妾身為燕王斟酒助興。”

以燕王棣城府之深,仍禁不住盈散花的公然挑逗,色授魂與,開懷笑道:“既有絕世美酒,又有當今艷色,本王當然求之不得了。”

韓柏見此,心中一動,當下便明白了盈散花的最終目標原來是燕王棣。

彷彿肯定韓柏心中所想的樣子似的,盈散花對燕王表現得越發露骨,發揮着她那驚人的誘惑力,不時捧胸撫心,使得燕王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地落在她的酥胸處。

燕王棣和盈散花不停地調笑着,相互對酒,看得小燕王不禁眉頭大皺,顯是不滿燕王棣和盈散花的眉來眼去,當眾調情,但是懾於乃父威權,不敢表露出心中的不快。

又過了一會兒,范良極借敬酒為掩護,向韓柏打了個眼色,示意韓柏時間差不多了。

韓柏瞭然一笑,向燕王棣道:“好戲即將上演,請燕王移步外面露台如何?”

燕王棣依依不捨地收回與盈散花糾纏的目光,欣然點頭道:“那我們就出去吸兩口秦淮河的新鮮空氣吧。”話罷,輕身而起,與韓柏並肩向廳外走去。

小燕王等餘下眾人亦連忙離席,跟在二人的身後,來到了廳外的畫廊處……

燕王棣兩手按着欄干,俯瞰着對岸的景色,嘆道:“韓兄看我大明山河,是多麼繁華美麗。”

韓柏亦學他般倚欄外望,搖頭嘆息道:“美則美矣,可惜如此大好山河,即將變成滿目瘡痍的殺戮戰場。”

燕王棣冷然道:“韓兄這話怎說?”

眾人俱是屏住了呼吸,輕聽着二人的談話。

韓柏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眼下的大明王朝,內憂外患不斷,大禍不遠矣!當今天子,默許各股勢力的存在,誰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內有藍玉和胡庸勾結倭狗,謀反之心昭然若揭;外有龐斑羽翼下外族聯軍,亦打算趁機攪風攪雨;還有個深藏不露,但勢力極為駭人的天命教,潛伏在暗處,隨時都會露出頭角,發起雷霆一擊;如果再算上燕王你,天下又如何能不亂呢?”

燕王棣虎軀一震,向韓柏望來,雙目神光電射,肅容道:“禍從口出,韓兄最好小心說話。”

這時,一艘燈色輝煌,兩層多高,灰紅間雜的花舫迎面而來。

韓柏分毫不讓地和燕王棣對視着,從容道:“事實俱在!你我的心中有數,燕王又何必如此呢?”

燕王棣深吸一口氣后,淡淡的問道:“韓柏同本王說這些,意欲何往呢?”

話音剛落,還沒有等到韓柏開口回答,燕王棣和韓柏等一眾人等便清晰的望見,一個血紅色長發披肩的俊偉男子,雙手環抱着兩名異常美麗的女子飛射到了對面的花舫之上,與這三人同時落在花舫之上的,還有一隻霸氣凜然的雪白色巨狼,在他的背脊之上,安穩的坐着兩名同樣明艷動人的女子。

這一行五人一狼剛一落到那花舫之上,就見原花舫猛然竄出了十多名錦衣大漢,怒吼連連,抽出各自的兵刃,向這些不速之客沖了過去。

那俊偉男冷冷一笑,溫柔的向四女說了些什麼后,閃電般來到了十多名錦衣大漢之間,紅光咋現,十多名錦衣大漢立即化作了團團血霧,凄美異常。

這時,從花舫二層左舷尾的一間房中竄出一赤裸男子,剛好看見十幾人化作血霧的情景,不禁驚駭莫名的看着殺人者,身體顫抖個不停,忘了作出任何反應。

俊偉男子森然一笑,淡淡地道:“連寬,你的死期到了!”話了,紅芒再現,連寬瞬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俊偉男子彷彿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悠然的回到了四女身旁,扭頭向燕王棣等人邪邪的望了一眼過後,便帶着四女一狼飄然而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整個過程,幾分鐘內,便!

燕王棣渾身一震,雙目爆起精芒,不能置信迎上了俊偉男子的雙眼,那邪異的目光直插進他的心扉,茫然的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良久無語。

小燕王看得是頭皮發麻,只覺得後背冷颼颼的,不禁為自己之前的愚蠢行為感到一陣后怕,打定主意,一定要離這個人遠遠的,再也不去招惹他了。

其餘人等俱是目瞪口呆,沉默異常。

良久,燕王棣回過神來,喃喃道:“‘嗜血殺神’血逸!韓兄,這就是你讓看得好戲嗎?”

韓柏微微一笑,道:“怎樣?燕王覺得這齣戲如何?”

燕王棣恢復了一派梟雄本色,對於連寬的死大為興奮,仰天一陣長笑,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

韓柏雙眼精光暴起,直射向燕王棣的心底,鄭重地說道:“燕王,眼下大禍將至,而明室的皇權又必須保存,我大哥和虛的意思是,希望你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頓了頓,又輕嘆道:“這或者對功臣百官是天大慘事,但對百姓卻是好事。”

燕王棣仰天一哂,道:“本王可以暫時按兵不動,但你們又…”其意不言而喻。

韓柏淡然道:“如此,我們會幫你解決掉藍玉、胡庸、天命教和塞外聯軍等麻煩,不知燕王滿意否?”

燕王棣不置可否地問道:“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呢?俱本王所知,你們並沒有幫助本王的理由啊。”

韓柏從容一笑,道:“我大哥肯助你的原因,就是因為只有你這種但求利益、雄才大略的梟雄才會坐得穩皇帝的寶座,而你亦不會蠢得去動搖國家的根本,弄壞人民的生計。因為你就是年輕的朱元璋,他做得到的事,相信你也可以做得到的。”

燕王哈哈一笑,和韓柏兩手緊握,道:“本王服了!本王答應你們的要求。”

兩人對視大笑起來。

其餘眾人,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看見一般,由始至終都在同身邊的美女小聲調笑着。

………

“砰!”藍玉一掌拍在堅實的酸枝台上,圓台立時碎裂,撒滿地上,凶光四射的眼睛落在躺在廳心連寬那冰冷的無頭屍體之上,咆哮道:“血逸,我要你不得好死!”

分佈兩旁的二十多名高手噤若寒蟬,無人敢在盛怒的藍玉前說話。

其中一人狀若猴子,臉帶紫金,年在四十之間的,正是鐵青衣曾特別提起的高手“金猴”常野望,但這猴頭卻身量高頎,手足特別長,給人一種非常靈活的感覺。

他身旁有一中年人作文士打扮,背負長劍,額頭處扎着條玉帶,帶上最大那粒白玉晶剛好嵌在額中,英俊魁梧,正是“布衣侯”戰甲,眼中射出悲戚之色,眾人中以他和連寬相交最深。

“妖媚女”蘭翠晶雜在另一邊的高手裏,秀髮帶點棕黃色,使人知道她不是中原女子。厚鼻高,顴骨高圓,身材高大卻仍保持着玲瓏浮凸的優美線條,有種獨特奇異的艷麗,雖是默然不語,但眉眼身體,仍有着說不出的挑逗性。

一向被連寬壓居在第二位的軍師方發是個五十來歲的小胖子,頭頂高冠,手搖羽扇,扁平的五官不敢露出喜色,而眼一眯出言道:“既然血逸如此張狂,大將軍不如請水月大宗殺了此賊。”

“哼!”藍玉容色稍緩,目光掃過眾手下,疾言厲色下令道:“由今天開始,所有人都不準踏足煙花場所,連寬這混賬聰明一世,竟就是要死在女人身上,明知道這裏不是我們的地盤,計畫又成功在望時,唉!”隨即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藍玉在“布衣侯”戰中、“金猴”常野望、“妖媚女”蘭翠晶三大高手陪伴下,來到他大將軍府的后花園裏,穿過一座竹林,一所磚屋出現眼前,裏面馬燈黑火,像一點生命都沒有。

“噗噗”聲響,四條背着長刀的黑影,由磚屋旁的樹上跳了下來,單膝跪地,齊聲道:“風林火山參見大將軍!”

這風、林、火、山四人乃水月大宗的隨身護衛,就叫風女、火侍、山侍和林侍,取的是流傳到東瀛的孫子兵法上“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之意。四人年紀都不過三十,以火侍最年輕,只有十八歲,生得頗為俊俏,高矮合度,一雙眼非常精靈,兩條特長的腿都縛有匕首,予人非常靈活的感覺,若非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妖邪之氣,真的是一表人才;山侍體形魁梧,背上的刀又重又長,還掛着一個看來非常沉重的黝黑鐵盾,手臂比常野望的大腿還要粗,面容古拙實,一看便如是不畏死的悍將;林侍年紀最大,生得短小精悍,典型的東瀛矮子,動作間總比別人慢了半拍似的,但卻有股陰沉穩的氣度,教人不敢小覷,醜陋的臉上有道長達五寸的疤痕,由耳下橫落至下,包保看一次便忘不了,亦不想再看下去;風女卻是完全另一回事,沒有男人肯把目光由她身上移開,而她亦是四侍中唯一的女性,此女生得嬌小俏美,烏黑的秀髮長垂肩后,身材玲瓏浮山,雪膚冰肌,說話時,露出皓白如編貝的牙齒,極之迷人,尤其動人的是她美眸顧盼時,自有一種風流意態,媚艷而不流於鄙俗,放射出無比的魅力,背上是一長一短的兩把東洋刀。

四人均一身黑衣夜行裝打扮,雖是神態恭謹,仍使人有殺氣獼慢的感覺。

藍玉又驚又喜看着四人,心中暗道:“血逸,這回看你怎麼死的,哼哼…”

一個柔和聲音由屋內傳出道:“大將軍此來何事?”

藍玉深吸了一口氣,道:“本人想請大宗出手殺死一個人,就是‘嗜血殺神’血逸。”

水月大宗道:“原來是他,本座早就想領教這中原第一刀的高明了。不過在這之前,本座還要殺一個叫韓柏的小兒,聽說他昨夜破壞了泉一郎的好事。”

藍玉哈哈一笑道:“這就最好!這韓柏是血逸的兄弟,我會安排的,一有他的行蹤,我們便會通知大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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