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燕王晚宴

第一零三章 燕王晚宴

第一零三章燕王晚宴

夜涼如水,我倒躺在傲雪那柔軟的背脊之上,喝着上等的美酒,微睜着渾濁的雙眼,仰望着滿天星辰,輕聲嘆息道:“這種無休止的殺戮,何時才能到頭啊!哎,還真是厭倦了這腥風血雨般的生活,雲兒、仙兒、秀兒、翠兒、瑤兒,你們還好嗎…”心中對於遠方的雲兒五女的思念充斥在胸口之中,越發強烈了。

傲雪彷彿亦感受到了我此刻的心情,默默的向鬼王府全力馳去。

當我趕回鬼王府的月榭之時,遠遠的就看到了廳內的情況。除了雲清之外,眾人一個不落的出現在廳內,就連神色癰懶,略顯疲倦月兒等四女都不例外。虛若無當中而坐,正同左首處的范良極說著些什麼;在范良極下面的是韓柏和於撫雲,剛剛處於熱戀中的二人似乎有着說不完的情話,但韓柏顯然有些溜號,雙目不時向飄往廳外,對此於撫雲亦沒有絲毫的怪罪之意思;接下來的是荊城冷、鐵青衣、碧天雁三人,鬼王府的四大高手一個不少;虛若無右邊的一排椅子都是空的,顯然是月兒四女的座位,而此時月兒四女焦急的在廳口跺來跺去,焦急的望向廳外那茫茫的黑夜之中,顯然是在等待着我。

月兒四女首先發現了我和傲雪的歸來,飛快的跑了過來,圍繞在我的身旁,唧唧喳喳的噓寒問暖個不停,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將我仔細打量了一遍,見我沒有絲毫損傷之後,不由得歡呼了起來。

見到月兒四女如此關心着我,使得我感動異常,心中滿是柔情,從傲雪背脊上輕躍而下,緊緊擁抱着四女。

韓柏亦同時看見了毫髮無傷的我,猛的站起身來,神情激動的望向我,廳內眾人察覺到了我歸來,俱是微微一笑。

一直看我不慣的於撫雲輕哼一聲,對韓柏嬌哼道:“禍害遺千年!我早就說過他不會有事情的,你還不放心,看這不是回來了嗎?”雖然如是的說著,但眼中那關心的神色還是瞞不過眾人。

在四女的簇擁之下,我來到了廳內,同虛若無等人打過招呼之後,便同四女坐到了虛若無右邊的空椅之上。

虛若無微笑的看向我,道:“如何?可曾找到了那群倭狗的老巢,將他們統統打下了地獄?”

“找到了!也都解決了!可惜的是,水月大宗要明天才會到京,所以讓他躲了過去,呵呵…”我淡然一笑,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韓柏吐出一口涼氣,道:“什麼?泉一郎竟然是胡庸派去的,胡庸好大的膽子啊!”

碧天雁平靜地解釋道:“不要看胡惟庸不懂武功,可是這人極懂權謀之術,否則也不能把所有開國功臣逐一排斥推倒,坐到了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他表面看似易於相與,其實只是個騙人的偽裝,這群倭狗本來是由他穿針引線搭回來的,但卻巧妙地推到藍玉身上去。”

我輕點了下頭,淡淡地說道:“看來還是點激怒藍玉,這樣才能將他們和剩餘的水月大宗等倭狗一網打盡。”隨即,我看向虛若無,問道:“岳父,小婿讓你幫忙調查的,關於藍玉手下首席某時連寬的事情怎麼樣?”

虛若無道:“已經調查清楚了。連寬最近戀上的,是‘忘憂舫’上的頭牌,一名叫碧桃艷妓。”

這時,荊城冷由懷中掏出一捲圖軸,攤在几上,介紹道:“看!這就是那條叫‘忘憂舫’的花舫的解剖圖。”又指着最上層左舷尾的一間房,道:“連寬應在這裏同她快活,因為那是她歇宿的地方。”接着微笑道:“也不知這個連寬走了什麼霉運,我們還查到連寬明晚亥時一刻,會前去找那個碧桃,並教鴇母推掉其它客人…”

范良極聽得微微一笑,對韓柏說道:“還真是個天賜良機,我們也應該好好準備一下了。”

韓柏失聲道;“明晚怎麼行,我們約了燕王棣呀!”

范良極神秘笑道:“這才是最難得的,我今天找過謝廷石那奸鬼,知道明晚燕王宴請我們的地方,恰是你老相好的那艘香醉舫,你說多麼精采啊。”頓了頓,繼續說道:“凡是船,都可以在水上航行的,你明白啦!”

於撫雲聞言,皺眉問道:“就算可以靠近忘憂舫,可是你們倆怎樣瞞過所有人溜去解決掉連寬呢?”

我輕搖了下頭,淡淡的說道:“誰說要瞞着別人,我們要做,就要做的天下皆知,這樣才更能激怒藍玉,連同所有保護連寬的人一同殺掉,效果一定會更好的。”

“這怎麼行啊!”於撫雲失聲道:“保護連寬的人肯定都身手不若,就連寬本身而言,亦是一流的好手,只有韓柏和范兄二人,先不說這中間會有什麼變故,萬一韓柏二人擊殺連寬不成,被這些人纏助,一旦等到藍玉帶人前來營救,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再者說,像你說的那樣,就算韓柏和范兄能夠成功的擊殺連寬,怎麼說連寬都是官面上的人,藍玉一旦動用手中的權力追究此事,朱元璋本來就希望此事秘密進行,不想弄得大張旗鼓的,真是如此,朱元璋必定會袖手旁觀,那樣韓柏和范一定會十分麻煩的。”話了,還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嬌哼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霸道至極,什麼都不在乎啊!”

月兒四女亦是橫了我一眼,小手不斷溫柔的在我身上隱秘的糅捏着。

眾人看得啞然失笑。

我隨意的阻止着四女的趁機抱負,壞壞地向於撫雲笑道:“怎麼?怕你的柏郎受到什麼傷害,心疼了啊!嘿嘿…”

“你去死!”於撫雲俏臉微紅,又氣又羞的罵了我一句,並且惡狠狠的緊瞪着我不放。

鐵青衣呵呵一笑,為緩解於撫雲的尷尬,介紹道:“藍玉的實力很是雄厚,手下除連寬外,尚有三個厲害人物,就是‘金猴’常野望、‘布衣侯’戰甲、‘妖媚女’蘭翠晶。常野望乃第一流的戰將;戰甲擅追蹤偵查;蘭翠晶則是潛蹤匿跡的高手,精於刺殺之道,這三人都是一流高手。最厲害的還是藍玉,此人十八般武器件件皆能,差點可與赤尊信相比擬,否則朱元璋亦不會那麼忌憚他了。”

我亦適可而止,隨意地笑道:“誰說一定小柏和老賊頭去做了,我去殺了連寬就不行嗎?”

虛若無顯然早就猜出了我的心思,點頭笑道:“不錯!這事就讓小逸去做吧。”

接下來,我們又商量了一下具體細節,便各自散開了。

我當然是同四女回到了月兒的秀樓,享受着無盡的柔情密語。

韓柏則是帶着於撫雲,同范良極離開了鬼王府,回外賓館去了。

………

第二天,沒有任何事情的韓柏和於撫雲,陪着左詩三女來到了左家老巷,着手準備起了為朱元璋釀酒的事宜。隨之,他們的落腳點,便從外賓館移到了左家老巷。肩負保護三女重責,又愛酒如命浪翻雲亦隨之搬進了左家老巷。

晚上,韓柏和范良極前去赴燕王棣的晚宴,當二人乘艇登上香醉舫時,燕王棣和媚娘及十多名隨員倒屐相迎。

媚娘並不知道來者是韓柏,只知是燕王的貴賓,見到韓柏時,艷眸掠過動人心魄的驚喜,有點急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大喜道:“原來是專使大人,媚娘今晚真是幸運。”

燕王呵呵大笑道:“差點忘了你們昨晚見過了。”

踏足這煙花勝地,韓柏立顯風流浪子本色,哈哈笑道:“何止老相識,還是老相好呢!”

媚娘橫韓柏一眼,神情喜不自勝。

范良極在一旁連連搖頭嘆息。

等謝廷石和陳令方乘另一小船至,又是一番寒喧客氣話后,眾人一起登上三樓的大廳。

筵席一開,昨晚曾見過六女都在場中,還多了另外四位姿色較次的年輕姑娘,卻已是中上之姿,六女見來的是韓柏,都喜動顏色,不時眉目逢迎,一時鶯聲燕語,好不熱鬧。

韓柏自是左右逢源,來者不拒。

這時盛裝的白芳華由內室走出來,站到燕王旁,含笑向韓柏施禮問好,半點異樣或不自然的神色都沒有。

韓柏有了於撫雲,怕於撫雲不喜,亦不再打她的主意,將媚娘抱在腿中,輕聲調笑着。

不多時,小燕王朱高熾帶着刻意打扮過的盈散花翩然而至。

韓柏看見盈散花小鳥依人般傍着小燕王,心中大感不舒服。

小燕王親切地向韓柏殷勤勸酒,反是盈散花笑臉迎人的外表背後,有些微凄然無奈。

這時筵席上無形中分成三組人,一組是范良極和三名艷女;一組是陳令方、謝廷石和另五位姑娘;另一組則是燕王棣、小燕王、白芳華、盈散花和韓柏,還有始終伴着韓柏的媚娘和他那兩隻蝶兒。

韓柏愈看燕王棣,愈覺得他像朱元璋,只是外表溫和多了,但總有種城府甚深,密藏不露的感覺。

燕王棣還是首次見到盈散花,不時和她說話,顯是為她美色所誘,生出興趣,反把白芳華冷落一旁。

弦管聲響起,樂師們專心地吹奏着,早先陪酒的美妓們則翩翩起舞,並輪流獻唱,都是些情致纏綿的小調。

氣氛輕鬆熱鬧。

燕王棣向盈散花柔聲問道:“盈小姐認識小兒多久了?”

盈散花向燕王棣拋了個媚眼,道:“才只四天!”

小燕王見狀,連忙插入道:“什麼‘才只’四天,足有四輩子才對。”

燕王棣閃過不悅之色一閃即逝。

韓柏適時向燕王棣輕聲道:“不知燕王可否令人立即啟棹開航,我保證燕王一會能欣賞到一場好戲。”

“哦?”燕王棣哈哈一笑,道:“如此本王可就等着,看你所說的好戲哦。”當下便招來了一名隨從,吩咐了下去。

韓柏神秘的一笑,微點了下頭。

不多時,船身一震,香醉舫終起碇開航。

盈散花還是一貫慵懶嬌俏的風流樣兒,輕顰淺語,一皺眉、一蹙額,立時把白芳華比了下去,眾妓更是遠遠不及。

燕王棣顯然對她極戚興趣,目光不時在她悄臉酥胸間巡梭;而盈散花亦是有意無意間,一對剪水雙瞳亦滴溜溜地不時往燕王飄去。

看得韓柏大感頭痛,完全摸不清盈散花對燕王父子的圖謀,又苦於不能把她身分揭穿,因為那定會為她招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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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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