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訓（4）

小紅聽到了這，用力一拍桌子，廚子嚇得整個人都抖了三下。“難道說你當時真的只看在錢的份上，連為誰賣命都不知道？”

廚子苦着臉道：“娘娘，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只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即使知道是哪個主子做的又怎麼樣，還不是必須得做，知道得越多對自己越不利，奴才又怎麼會問那麼多呢？”

這麼說來，審了半天，德妃娘娘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小紅心中的怒火一點點在高漲。不管他說的是實話也好，不是實話也好，總之就是難以瀉自己的心頭之恨！

她用力一拍桌子：“小張子！”

“奴才在！”

“這個狗奴才對我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提供不出有力證據出來的人，全都給我往死里折磨！”德妃娘娘這時已氣得咬牙切齒，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廚子，就算是折磨死了，皇上也不會去追究。

小張子馬上應聲：“是！娘娘！”說完，他雙把地上的鹽水端了起來，就要往廚子的身上倒去。只見廚子怕得連聲驚叫着，一下子爬進了桌子底下，惶恐地道：“不要啊！不要啊！娘娘饒了我啊！我說！我說！是皇后指使的！是皇后指使的！”

皇后？剛才不是說不知道嗎？怎麼一下子又招出來了，看來這個廚子的嘴可不是一般得硬啊！而他說的話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小張子的動作剎時間就停止了，轉過頭來看着主子發落把不把鹽水倒在廚子的身上。小紅此時卻一臉木然，怎麼會是她呢？自己跟她好像沒有出過什麼過節吧？

屋裏一片安靜，只有桌底下傳來廚子“嗡嗡”的哭聲。那狼狽的樣子哪裏還像個男人。

真的會是皇后嗎？小紅回過了神來，看着躲在桌底下哭得一臉鼻涕眼淚的廚子喝道：“出來！”

可是廚子搖了搖頭，他緊緊地抱住了桌子的腳，顯然已是嚇得快破膽了，臉色青得就如竹葉般。

看樣子他是如論如何也不可能出來的了，小張子一揮手，兩個太監馬上便將他從桌子底下硬變拉了出來。廚子拚命地掙扎，嘴裏大喊：“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奴才真的什麼都說了啊！真的什麼都說了啊！”

兩個太監把他壓着跪在了德妃娘娘的面前。小紅看着他道：“本宮問你，你剛才說這事是皇后指使的，你是怎麼知道的？可有證據？”

廚子喘息着大氣，幾近要暈過去了，經剛才這麼一嚇，全身的力氣也差點耗盡。他搖了搖頭道：“娘娘，證據奴才是沒有了，只是當時奴才聽小何子無意中說露了嘴得知的！”

“無意中說露嘴？”小紅道。

廚子點了點頭：“是啊。當時他要在粥里下毒，奴才當然不同意了，知道萬一五阿哥出了什麼事的話，奴才可擔待不起啊。可是他卻威脅奴才道‘那難道皇后的懿意你就敢違抗了嗎？’當時奴才一愣問他‘是皇后的懿意？’他才回過神來，緊張地改口道‘這件事情，你就當作什麼事也不知道，如果敢泄露半個字出去的話，那麼你就等着收屍吧！’娘娘，你也知道小何子說這些話可是不鬧着玩的，奴才不到逼不得矣的話，哪裏敢說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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