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訓(3)
要是到時痛打了之後再在自己傷口上撒鹽的話,還不如一刀殺了自己來得痛快。
板子和鹽水很快就準備好了,德妃娘娘還沒有說話,小張子看了一下她的表情便二話不說,就把廚子壓到了板凳上噼里啪啦地打了起來。疼得廚子一個勁地在那裏痛叫起來。
打了一會,德妃娘娘終於開口說話了:“再問你一次,你到是說還是不說啊?”
“娘娘……娘娘……冤枉啊,小人真的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啊!”廚子咬緊着嘴唇,很快就把嘴唇咬破了,殷紅的鮮紅透過痙攣的肌膚滴落了下來,在嘴邊綻放出了一道悲憫的彩虹。
可是德妃娘娘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靜靜地看着廚子挨打的慘狀,就像在看一出猴子雜技一樣。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小紅才道:“好了!”
此時,廚子頭上的汗水就像下雨一樣滴落下來,背上的衣服已濕了一大片,而下半身卻一片鮮紅,血從衣褲上浸了出來。讓人觸目驚心。
廚子聽到她叫停,以為她終於可以放過自己了,可剛鬆了一口氣,卻聽到德妃娘娘道:“把那盆鹽水倒到他的身上去!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什麼?倒鹽水?現在自己已是重傷了,如果再往傷口上撒鹽,豈不是要了自己的命?這可是滿清的十大酷刑之一啊!沒想到這個女人外表是那麼得端莊華麗,可是隱藏起來的那顆心卻全部是黑的!
廚子嚇得一個翻身,從板凳上掉了下來,害怕得一邊躲一邊求饒:“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顯然,德妃娘娘的耐心已經沒有多少了,如果他再是嘴硬的話,小張子那已端在了手中的鹽水隨時都會倒在自己的身上。
那種痛,哪裏是人能接受得了的?
這回,他哪裏還敢不說了?連滾帶爬得來到了小紅的腳下,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處了德妃娘娘的腳,帶着哭泣的腔調道:“娘娘饒命,奴才招了,奴才什麼都招了。”說完,他又連連喘起大氣來。
一旁的小張子把鹽水重新放到了地上,指着他喝道:“說啊!那你還不快點說!”
廚子眉頭緊皺了起來。知道這回自己是說也死,不說也會死,但是說了的話,還望德妃娘娘看在自己戴罪立功的份上,向皇上說些好話。
久久,他才道:“娘娘,那天,確實是小何子在粥里放的鶴頂紅,當時御膳廚里沒有什麼人,奴才剛一進去,卻看到他鬼鬼祟祟地樣子在奴才熬給五阿哥里的放葯,奴才馬上問他在做什麼,一開始,他吱吱唔唔地不敢說實話。奴才因為懷疑粥里有毒,準備全拿去倒掉,可是小何子見奴才起了疑心,便馬上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金子塞到了奴才的手裏,叫奴才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出去。當時奴才見到那錠金子那麼大,那可是相當於奴才一年的奉祿啊,所以也就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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