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童年
新的童年
一、序
《紅色童年》,其實是被遍體的精神痛楚和扭曲的時代打壓成了醬紫色,沉重、壓抑、單調甚至晦澀,儘管無奈被*,但卻沒想到還是有一些朋友誤入我之歧途,窺視了我的傷疤,然後悄然離去,正如我逝去的童年不再回頭。
再其實,我幾乎沒有童年,幼時未食母乳,歲月艱辛,吃了幾桶紫禁城捎來的製造的煉乳,父親卻被人暗告為資產階級生活作風,我吃煉乳,和父親有關嗎?難道我乳牙未生還有生活作風問題?這帽子扣得太早了,我也太早熟了吧?!後來雇了個保姆,接着又被再告剝削階級,關鍵是父親頭上那頂帽子,成了籠罩我生活的陰影,彷彿與生俱來,在沒有我的時候就那樣了。說來也怪,從此,我絕不喝奶,到現在還是不願意接觸奶味兒,但矛盾的是對甜奶酪情有獨鍾,特別喜歡飲料,真是資本主義生活方式本性難改!可看看現在的社會發展,洋食品泛濫,被稱作垃圾食品,我實際是在吃垃圾,只好自我調侃:只有垃圾胃口,沒有垃圾食品。資本主義?我過得上那生活嗎?再說吃個飯,犯得上什麼主義嗎?我在各種主義教化中長大,但童年也被它們弄沒了,勢將主義全部拋棄,快樂吃肉,否則便會瘦的不成體統……
兒時,喜歡和比自己大的多的孩子玩兒,因為可以冒險,也可以得到各種包容和忍讓;長大點兒,便和同齡的套近乎,人家拒絕:“毛孩子,和你玩兒別人會笑話我的。”,從此傷了自尊,陷入被遊戲遺棄的“孤兒”,還是去找大孩子,怎奈他們工作了,找各種借口回絕:“改天吧,等哥哥們休息去登山時帶上你。”,明知道家規不允,偏偏隔靴搔癢,非去不可,衝破封建家庭牢籠出現在哥哥們面前,他們在無奈中帶上了我,但沒了下頓,知道我是偷着去的……
如今,已經離童年遙遠的如隔塵封,但並非裝嫩的心慫恿自己去找回童年,下班了,和樓下的頑童套近乎:“哥們兒,咱們一起踢球好嗎?”,小帥哥看看我:“不行,你會把我們的皮球踢到房上的!”,我接着賴下去:“沒事兒,我幫你們夠下來?”,孩子們高興了:“我們那隻足球已經在房上好幾天了,我們用竿子夠了幾次,誰也弄不下來,你要是弄下來,我們就同意你加入!”,我一看那皮球,自然得意了:“你們可真是不動腦子,看我的!”,於是,拿來他們的竿子,在上面用鐵絲弄了個直角圓環,球很容易被套下來了,終於入隊了,可麻煩來了,孩子們的爹來了,見我就點頭:“叔叔,謝謝您!要不我還得再給他買只足球。”,替代的花皮球下崗了,我也被驅逐了,次日見了小帥哥:“我爸揍我了,說我沒老少。”,我感到奇怪:“為什麼?”,孩子很委屈:“他不願意和我同輩兒,讓我叫你爺爺,可你不像,看上去比我爸還小。”,真是鬱悶!我繼續做着工作:“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哥們兒呀?”,孩子搖搖頭,跑開了,帶走了他的童心,我剛剛撿回來的童年又瞬間即逝,去找他爹評理,怕他爺爺再打趣我,算了,再找吧……
看到這兒,不知多少讀者要起膩,說不定鄙視我白痴,能有幾個人忍着讀下去簡直不敢奢望,先試試。
(於西安市盛順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