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堅定的愛
坐在冷紫焱的大腿上，藍瓔珞望着滿桌的珍饈美味，不禁食指大動。
“好好吃的樣子。”她對着一隻碩大的龍蝦流口水，“我要吃這個。”
冷紫焱體貼的將龍蝦移至她面前，拿起一塊蝦尾，剝去外殼，露出鮮嫩多汁的蝦肉。她只需感動得張開小嘴，慢慢的品嘗着美味的海鮮。
海鮮呃，好像長安離海很遠呢。“怎麼會有龍蝦呢？”
“你好像很喜歡吃魚蝦之類的東西，所以我派人用八百里快馬從最近的海港送過來，很新鮮的呢。”喂得不亦樂乎的冷紫焱很享受為娘子服務的感覺。
“好奢侈哦。”這樣勞民傷財，感覺自己好像百年後得寵的楊貴妃，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為了那幾顆荔枝，不知道跑死了幾匹快馬。
“只要你開心，什麼都好。”
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為零。
被他一口一口的喂着美味的蝦肉，藍瓔珞為他眼中洋溢的柔情蜜意感動。從來沒有人對她那麼好，這樣寵溺她，體貼她，不顧一切地做很多很多事情，只為博得她的歡心。這一切美好得就像是一個夢，讓她沉淪在夢境中不願蘇醒過來。
因為在這夢中，有一個愛她的人。
愛。他愛她嗎？
在這個男人可以妻妾成群的朝代，他會為她付出真心嗎？他可以捨棄三千粉黛，獨寵她一個嗎？
“珞珞——珞珞，怎麼了？”看到她忽然沉默不語，陷入沉思的樣子，冷紫焱擔心的問。
“紫焱，你有妾嗎？”
“沒有。”
“紅粉知己呢？
“沒有。”哪個女人有她那麼大膽地敢愛上他。
“那女人呢？我是說，用來……暖床的那種。”自己現在的表現是標準的妒婦。
“呃……”心虛的冷紫焱不知做何回答。
“那就是有了。多少個？”一股氣憤從心底湧上來，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東西。
“不知道？”
“不知道！？你有多少個女人你都不知道？”那也太多了吧！
“她們在庄外的幽雲居里，是由各地大商賈獻來的，有專門的家丁管理日常生活，我從來沒有去留意過有多少女人。”
“你對她們都這麼好嗎？”她酸酸地指着桌上的龍蝦。
“珞珞，你聽我說。這世上只有你才值得我去小心珍愛，呵護。那些女人是誰，長得怎麼樣，對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在遇到你之後，我沒有再踏進幽雲居一步。有了你之後，她們再也沒有必要存在。晚飯過後我就叫人把她們打發走，好嗎？”
“真的？”自己是不是很像得寵的大妻子，把妾室情婦之類礙眼的女人全部掃地出門啊？雖然有點惡劣，但是她不允許任何女人和她分享一個丈夫。牙刷和男人不能和別人共用，這是衛生的絕對真理。
“我騙過你嗎？”他的承諾不允許置疑。
“暫且相信你，要是讓我知道你在外面鬼混，小心我閹了你！”她做出一個剪刀“咔嚓”的動作惹得他開懷大笑。
“呵呵，珞珞，你這個讓人又恨又愛的小東西。”
“哼！”藍瓔珞為自己剛才打翻了醋罈子的表現感到很丟臉。
“珞珞，我愛你。”
以為這座千年大冰山永遠也不會說出對她的愛意，藍瓔珞意識空白地消化着這句令人震驚的表白，眼中的熱淚如泉湧一樣從眼角如線滑落。
奶奶，你聽到了嗎？珞珞在這個遙遠的時空，找到了自己一生中的真愛了。
“紫焱，我也愛你。”
顫抖的雙唇印上他的，雪白的貝齒在他薄薄的唇瓣上**的啃咬，濕潤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嘴裏耐人的舔磨，吮吸着他口中的蜜汁。
一番低聲耳語，耳鬢廝磨之後，藍瓔珞舒服的窩在他的懷裏享受着他的愛撫。
“珞珞，”經過一場激烈的天人交戰後，冷紫焱猶豫着將他下午的疑問說出口，“我那樣子對何家，你不生氣嗎？”
“不生氣，不生氣。”對付得越徹底越好。
“為什麼？”他的疑惑更深了一分。
他會相信她說的話嗎，是時候告訴他所有的真相嗎？她猶豫不決，抬起頭卻看到他擔憂的神情，“珞珞。”
伸出手來與他五指相扣，感受到他的力量和堅定，她鼓起勇氣問，“你相信我嗎？”
他毫不遲疑地點點頭。
“不管我的話多麼驚世駭俗，不可思議，你都會相信，是嗎？”
“嗯！”
“我不是何月盈。”
“你是代人出嫁？”
如果事情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不是。我的身體是何月盈，但我不是。”
“那是什麼意思？”她的話像繞口令，讓人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說白了吧。這個身體是她的，但是靈魂卻不是，何月盈在嫁給你之前就已經自縊身亡了。我是藍瓔珞，借她的屍體還魂。”藍瓔珞等着他大叫“鬼啊！”的反應，誰知道他卻無動於衷的等她繼續說下去。
吁，還好他沒有怕。說了實話的藍瓔珞心裏開始輕鬆不少，繼續跟他解釋自己的來歷。
“我來自一千三百多年後的未來，在一場意外中身亡，下到地府後，剛好遇到同時辰死去的何月盈。閻王看到何月盈的魂魄不知道為什麼很緊張，想讓她回去，但是何月盈死活不肯，閻王就一腳把我踢來借屍還魂嫁給你了。”嚴格說來，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我很慶幸嫁過來的是你。”冷紫焱緊緊地抱住她，聽到她來自千年後的未來，心臟不知為何在隱隱的抽痛，一股害怕她忽然會離他而去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上。
接着，她又繪聲繪色地把她怎樣渡過黃泉，在閻王殿外遇到一群搞笑的小鬼們，判官又是怎樣滑稽的穿着說了一遍，還有那個猥瑣猙獰的何旺財怎樣威脅她嫁過來，那群毒孔雀們怎樣把她的親親夫婿變得一文不值，唇槍舌劍地侮辱她，忠心耿耿的奶媽怎樣捨身護着她，全部給他一一道來。
最後，她吞了吞口水，斬釘截鐵地說，“那些人絕對不能放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放過這幫狠毒的人只會讓他們繼續危害蒼生。
“放心，我會讓他們後悔自己做過的事。”
“等等，紫焱，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她不能讓無辜善良的奶媽也一起受到牽連，“幫我把奶媽接過來頤養天年好嗎？她是何家唯一一個把我當親人看待的人。”奶媽對她的好讓她想起了親愛的奶奶，一樣是那樣和藹可親的老人家，一樣對她疼愛呵護。
“珞珞，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嗯。”感動的淚水瀰漫了她的雙眼，讓她無法發出聲音說感謝的話。
“想家嗎，還有你的奶奶？”
“在未來我已經沒有家了。”二十一世紀那個租來的，沒有了親人的小閣樓怎麼可以算得上是家？“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珞珞！”心疼的撫着這個幾經磨難卻依然堅強的小女人，冷紫焱在心中暗暗發誓不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閉上眼睛，藍瓔珞心存感激的享受着令人嫉妒的幸福，向奶奶的靈魂祈禱。奶奶，珞珞現在活得很好，珞珞找到自己的真愛了，你看到了嗎，你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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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無雲，微風輕送，楊柳依依的醉星湖，一片“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風光明媚。可惜雨曦亭中的玉人兒卻無心欣賞這片大好風光。
“唉，”趴在亭中石桌上，汲取桌面透來的沁心涼意，藍瓔珞苦着一張臉，“秋茗，我好無聊哦。”
秋茗懶得理睬這個無理頭的夫人。
“秋茗——”
“我知道，你很無聊。”
“你怎麼知道？”她臉上寫着“我很無聊”的字嗎？
“從早上到現在你已經說了一千九百零一遍了。”聽到她耳朵都快起繭了。
“可是人家真的好無聊嘛！”
第一千九百零二遍，秋茗在心裏嘀咕。
從靜水樓議事的第二天開始，冷紫焱就開始忙碌着籌備觀音誕，巡查商號各種事情，每天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早上她還沒睜開眼睛，他已早早離開；晚上她熟睡后，他才遲遲歸來，就算她刻意熬夜等他歸來也未如願，因為她每次都挨不住睡著了。深夜時，才感覺到有人輕輕掀開錦被，把她抱進一個熟悉的溫暖的胸膛，然後是開始熱情地愛撫，親吻，激情地索要她的身子。
想到夜夜羞人的纏綿恩愛，她緋紅了雙頰，將火熱的臉更貼緊涼快的桌面，一手撫摸在她腳下假寐的夜叉——她給那天在市場上救回來的黑犬取的名字。
這夜叉的個性奇怪無比，整天把頭抬得高高的，一副高傲的武士的樣子，而且除了冷紫焱，紫輝和她之外，從不讓任何人靠近，更別說碰觸了。它現在慵懶地把頭枕在藍瓔珞的腳掌上，極其享受這炎炎夏日的午睡。經過在寒水山莊多天的休養，身上的傷口已經痊癒，洗凈了的皮毛也因為好吃好住的生活變得烏黑髮亮，把它本來就巨大的體型顯得更加膘肥體壯。
紫焱忙得不能陪她，連紫輝都被抓去新請的私塾先生那裏上“之乎者也”了。冷紫焱覺得弟弟已經不會再懼怕生人之後，應該開始對他進行應有的教育，不讓藍瓔珞繼續荼毒帶壞他。
想到自己那十幾年恐怖的填鴨式的灌輸教學，藍瓔珞才沒有興趣去私塾搗亂，把紫輝帶出來玩個天翻地覆，要不然她也不用像怨婦一樣在這裏對着一條狗，一個丫鬟長嗟短嘆。
眼角瞥到那隻臭狗竟然一副嘲笑她的神氣模樣，她不由得火上心來，蹲到地上，和它雙眼對視，“我哪裏惹你不順眼了，連你都敢蔑視我？”
哼！夜叉轉過頭懶得看她發飆。
她確定她聽見這隻臭狗哼她了。臭狗，也不想自己對它的救命之恩，連一點對救命恩人應有的尊敬也沒有，見到她尾巴都不會搖一下，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天啊。秋茗再也受不了夫人無聊到和一隻狗大眼瞪小眼，決定眼不見為凈，隨便找個借口脫身。
“夫人，我去給你拿點水果來解暑。”
“去吧。”藍瓔珞一動不動的繼續和這隻臭狗僵持。
不行了，再這樣看下去她會成鬥雞眼。不甘心敗下陣來的藍瓔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垂頭喪氣的打着呵欠，昏昏欲睡。
正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邊的夜叉的肌肉猛的繃緊，抬起頭來，看到夜叉豎起了雙耳，嘶咧着嘴發出“嗚嗚——”的警告聲。有危險？
她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湖邊正有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一步三搖得向亭子走來。有了多次和毒孔雀們交手的經驗，知道這種美艷誘人的女人，心腸越是歹毒的機率越大。最毒婦人心。她不認為自己應該用佛家慈悲為懷的至善觀點把所有人都看成善良的，起碼看起來這兩個女人是有目的的為她而來的樣子。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她也不得不嚴陣以待了。
雙手交叉在胸前，她耐心地等那兩個女人以龜行的速度爬到亭子裏面。
好熱好熱！畫著濃妝的花如媚不停的扇動着手中團扇，並呵斥旁邊的丫鬟也大力點給她扇風。要不是為了看看這個和她搶男人的狐狸精到底長得怎麼樣，她才不會大中午的跑出來，會把她嬌嫩的皮膚晒傷的。
藍瓔珞好笑的看着身上穿着不到一兩布，完全把唐朝開放性感的風氣發揮得淋漓盡致女人進來后不停的叫嚷着熱。風情萬種，體態豐腴，胸前的一小塊布完全遮不住什麼東西，露出大半片雪胸，舉止之間狐媚誘人。這樣的女人很有資格去引誘男人。在以胖為美的唐朝，這種豐腴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會比較吃香吧，不像她，單薄嬴弱，消瘦的腰身不盈一握。天知道她有多努力吃東西了，可惜着身體天生長不胖。
狐媚女人的一個眼神指使，她的丫鬟走上前來說，“你這女人，見到姨夫人，還不快起來讓座。”
姨夫人？“寒水山莊的姨夫人？”
“那是當然，你以為是哪裏？”嘖嘖，連個丫鬟都那麼驕傲，好像她主人很得寵的樣子。
“沒聽說過寒水山莊還有什麼姨夫人。”姨夫人？好個冷紫焱，竟然敢騙她沒有娶妾。
“你，你！還不快點起來！”
“對不起啊，我現在沒什麼心情給老幼婦殘讓座。”她一副我就不起來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神情。
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是確定她不肯乖乖讓開，狐媚女人一時氣結，不顧自己苦心營造的氣派形象，舉起尖尖的手指指着她大罵，“你這狐狸精，敢搶我花如媚的男人，不知羞恥。”
嘖嘖，這麼快就破功了，真不好玩。“你確定那是你的男人？”怎麼說她才是正主兒呢。
“哼，就算你是莊主夫人又怎麼樣？不過是冷紫焱的一顆棋子，等何家一倒，看你還怎麼囂張！”
看來這女人對她還挺知根知底的嘛。
“以後怎麼樣我不管，但現在我可是這莊裏的夫人。論地位，你應該恭恭敬敬的福身叫我一聲‘夫人’，是嗎，姨夫人——”
花如媚被堵得一時無語，氣得身體顫抖，在一邊“你，你，你——”的說不出其他話來。
切！沒勁。懶得再和這種無理取鬧的瘋女人浪費口舌，被她們身上濃郁的香粉味道熏得透不過氣來，藍瓔珞懶懶地站起身來走到廳外的樹陰下，伸伸懶腰，呼吸清新空氣。
警覺的夜叉趕緊起身緊跟過去。這女人毫不知道防備是什麼。
被晾在一邊乘涼的兩個火冒三丈的女人也不死心的跟出來，她皺眉看着這兩個蒼蠅一樣的趕不走煩死人的女人，思索該怎麼把她們打發走。
“你們到底想怎樣，座位讓給你們了，威風也威風了，神氣也神氣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給你一點教訓，記得我們姨夫人的厲害。”狗仗人勢的丫鬟，比她的夜叉還不可愛。
花如媚一個狠毒的眼神一閃而過，丫鬟馬上就明白了。趁藍瓔珞無心注意她們時，一個箭步上前，雙手用力一推。藍瓔珞始料不及她們會下這樣的毒手，來不及防備，身下重心不穩，失足掉進湖裏。
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湖裏的冷水后，藍瓔珞才反應過來，在落進湖底的淤泥里之前奮力向上游到湖面，換了一口氣之後又潛入水中向對面湖岸游去。
看到她被推入湖裏，夜叉在岸上搜索着她的身影，確定她沒有呼救反而上來換過氣后潛遊走了之後，才轉過頭來看着兩個得意洋洋的兇手。夜叉怒目圓睜，豎起了全身的毛髮，咧牙對着她們狂吠，一步步向丫鬟逼近。
看着這樣一隻兇狠的大狗逼向前來，丫鬟早就被嚇到腳軟，哭叫着向後挪着身體。最後，也撲通一聲落入湖裏，撲騰撲騰的在水中大叫救命。
輕易解決掉一個之後，夜叉掉過頭來，追上截去另外一個在橋上狼狽逃跑的花如媚的前路，嚇得她大叫救命。被她們的呼救聲吸引過來的家丁護院們趕到附近，夜叉輕蔑的掃視了他們一眼，俯身用力向前一躍，前腿就把花如媚也蹬到了湖裏，然後沒事人一樣轉過身，後腿做出大解后撥土掩蓋穢物的動作，害得眾人差點暈倒，痴痴地看着它昂首挺胸，揚長而去。
好不容易爬上岸的藍瓔珞扯扯身上濕漉漉的衣物，厭惡的回頭看了看湖中亭子裏下人們奮力搶救落水的兩個女人。哼！還好這湖水夠乾淨，不然她就算沒被淹死也會被熏死。
“夜叉，做得好。”拍拍趕到她身邊的夜叉，然後帶着它頭也不回的走回盤龍樓。
“夫人，你又出什麼事啦？”看到藍瓔珞渾身濕透的樣子，秋茗差點將手中的果盤打翻。她不過剛離開一下子而已，夫人就變成這樣子了。
“沒事。秋茗，幫我換套衣服。”有事也是冷紫焱的事。
手忙腳亂的秋茗趕快幫她換下濕的黏在身上的衣服。泡過熱水澡，用過晚飯，滿懷心事的藍瓔珞便一聲不吭的把自己關在房裏，任秋茗怎麼敲門都不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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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黑暗的房間外有人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然後輕手輕腳的關上。正轉過身時，卻看到一道黑色的身影飛過來撲到他身上，來不及反應的他接住懷中的人，腳步不穩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壞蛋，壞蛋，大騙子……”跨坐在他身上的藍瓔珞滿臉淚痕哽咽着捶打着他堅硬的胸膛。
“珞珞，怎麼了？”捉着她的雙手，心疼地親吻她捶得生痛的小拳頭。
“你是個騙子。”騙走了她的真心，騙得她頭暈轉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被責怪得莫名其妙的冷紫焱想不起自己做過什麼得罪了娘子大人。
“你明明娶了妾室，還騙我說沒有！”奮力的掙扎着想要把雙手抽出來，藍瓔珞不依的扭動着身體，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跨坐的身體下面的異常反應。
無法忍受她身體不停摩擦的耐人折磨，他一個翻身，把藍瓔珞嚴嚴實實的壓在地板上，溫熱的男性氣息籠罩着她。
“我沒有娶妾！”冷紫焱不明白這女人受了什麼刺激，反應這樣激烈。
“那為什麼那個叫花如媚的女人自稱自己是姨夫人？”扭動着身軀企圖避開影響她心神的氣息，卻發覺抵着她下身的衣物更加堅硬火熱的貼緊自己幽穴，血液湧上頭腦，燒紅了一張臉。
“花如媚？”冷紫焱頓了一下，讓她十分火大，以為他默認了。
“承認了吧？花心蘿蔔大騙子！”
“她不是我的妾。”還敢否認？藍瓔珞氣憤地想推開他的身子，卻被他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拿出火摺子點燃桌上的紅燭，冷紫焱坐到床邊抱住圓睜着一雙眼瞪他的藍瓔珞，“她是我爹的妾。”
“啊？”這樣都可以？這下子誤會可大了，她張大了嘴，下巴跌到快要脫臼的程度。
“我爹曾被花如媚的爹相救，花如媚看上了我爹，吵着非他不嫁。但是當時我爹已經有了我娘，而且兩人十分恩愛，我爹並不打算要娶妾。但是花如媚不肯罷休，愛女心切，她爹在臨終之前將花如媚託付給了我爹。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我爹將他納為妾室，但是從來沒有踏進她的房門一步，也曾對她明說不會碰她，如果她想另嫁他人的話，他會隨時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可惜花如媚執迷不悟，不肯離開冷家。”
“那樣她也挺可憐啊，為愛執着的女人。”
“哼！她為愛執著？要知道在太原的寒水山莊裏，不管是園丁花匠，還是家丁皰夫，哪個沒做過她的入幕之賓，哪個沒嘗過她的滋味？”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隨時都可以聽到她浪蕩的呻吟聲，還三番四次的企圖引誘他，那樣令人噁心的女人他才沒有興趣。
咦，免費妓女，好**的女人。想到她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紅唇萬人嘗，藍瓔珞就噁心的起雞皮疙瘩。對了，花如媚說她和她搶男人。
“她勾引過你？”
“呃……嗯。”冷紫焱尷尬的點點頭。
“那你就範了沒有？”她才不要和那樣不乾不淨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
“當然沒有，我再缺女人也不會要她。”事實上他也很不缺女人，何必犯賤要這樣的女人。
“那就好。”終於放心的藍瓔珞疲倦地打了個呵欠，撒嬌地鑽進他的懷裏，找了個舒適位置打起盹來。
“你見過她了？她有傷害你嗎？”他不認為這女人是善類。
把她推進湖裏喝了幾口天然礦泉水算不算？要不是她學過游泳，現在早就去地府嚇唬閻王去了。把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之後，冷紫焱氣得把床邊堅硬的雞翅木捏了個深深地手印，這女人，他不會放過她。
“珞珞，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嗯。”睡意像洪水一樣襲來，她無意識的應着。
“娘子，你不覺得應該給為夫的一點獎勵嗎？”
話音未落，他右手一揮，燃燒着的燭芯被凌厲的掌風削去，房間立刻暗了下來。放下床幃，翻身上床覆上她柔軟的身體，吻住她甜美的唇瓣，肆意的攫取她口中的芬芳。
伸手解開她的衣帶，揉搓着嫩滑的胸脯，冷紫焱感到自己的身下的**一陣高漲，迅速褪去兩人身上的衣物，他飽含**地撫摸過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伸出濕熱的舌頭挑逗那粉嫩的花蕾，感覺到它一點點挺立后，更加狂熱的吮吸啃咬着。
承受着他熱情地挑逗，藍瓔珞渾身火熱的扭動着，不知道是想擺脫這耐人的折磨，還是在乞求着更多。抵住身下的硬物像烙鐵一樣，把她的身下燙得疼痛難忍。
“紫焱，”她虛弱地叫喚着身上人的名字。
“我在這，珞珞。”
他俯下身去，撫摸着她的私密，手指在花穴的頂端的凸起上來回的摩擦着，一陣陣花蜜從穴中湧出來，溫熱的汁液沾濕了他的堅挺。他低頭含住那敏感的頂端，舌尖不停的舔舐撥弄，一指慢慢伸入那隱秘的幽穴，溫柔的進出抽動，引得她一陣快感地顫抖。
“紫焱——”她不知道該乞求着什麼。
“想要了嗎？”
他起身問住她，一個挺身，抵住幽穴的堅挺便深深地埋入。試探性的幾下抽動，讓藍瓔珞歡愉的呻吟出來，拱起下身扭動着索要更多。
她的熱情回應讓他更加狂熱的抽動，兩副身軀有節奏地律動着，床幃里傳出斷斷續續的吟哦。達到**的冷紫焱一聲低吼，用力的做最後一個挺進，將溫熱的種子射向花穴的最深處，空氣中充滿**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