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小姐

阿勒土在基地修養十幾天後,槍傷好得差不多了.

自從巫傑撤退後,基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眾人漸漸從巫傑部隊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但是關於巫傑和周玉的傳說卻開始流傳.

一些死裏逃生的戰士說周玉是缺筋惡魔投胎.什麼是缺筋惡魔?這裏有這麼一種傳說:說的是從前大地之神有五個孩子,分別是:風,火,水,土和缺筋.前面四個孩子分別掌管着人間的四樣不可缺少的東西,也就是風火水土.本來大地之神有四個孩子也就足夠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地之神的老婆莫明其妙地又生下了一個孩子.為什麼說莫明其妙呢?因為大地之神和他老婆生下四個孩子之後就再也沒有行過房.誰知最後一個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年缺筋大哥就出世了.大地之神那個鬱悶呀!

當時天下就只有六個人:大地之神,大地之神的老婆,還有四個孩子.你說那第五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沒人知道.要是換作現代,大地之神肯定會懷疑老婆出去偷漢子了.可那個時候沒有漢子可偷呀.

大地之神沒有辦法,既然孩子是老婆生的,就當是自己的孩子吧.其實缺筋確實是大地之神的孩子.只不過他出生得晚了而已.晚了多久?三年!所以缺筋一出生就很頑皮,東蹦西跳的一刻不得安寧.因為他在他媽媽的肚子裏憋了三年,所以要把本賺回來.

大地之神很不喜歡這個孩子,總覺得自己有戴綠帽之嫌.

後來人類出現了.傳說里沒有說明人類是怎麼出現的.只是稀里胡塗地胡弄過去了.人類出現后,大地之神讓四個孩子分別掌握着人間的四大元素,唯獨不知道讓缺筋幹什麼好.於是缺筋就自己跑到了人類中間,和人類一起生活.

缺筋是個”博愛”之神.今天和這個女人相好,明天跟那個女人相好.為人類的發展做出很大的貢獻.大地之神看不過眼了,他覺得缺筋很有問題,亂搞男女關係.他一想到缺筋的來路不明……那頂虛無的綠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於是他決定懲罰缺筋.

於是,一天早晨,缺筋從夢中醒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他的弟弟不見了.他以為是別的男人妒忌他的”魅力”,偷偷把他給喀嚓了.從此他變得很自卑,恨透了長着弟弟的男人.他發誓要割掉所有男人的弟弟.

後來大地之神見他的兒子缺筋瘋了,就下狠心把他幹掉.

這就是缺筋惡魔的來歷.現在你知道他為什麼叫做缺筋了吧?就是缺少了胯下那根筋.

……

東突人鑒於周玉的瘋狂行為,一致認為他就是缺筋惡魔轉世的.可憐的周玉.

阿勒土當然不相信這一套.他和周玉巫傑交過手,知道他們都是肉體凡胎,並不是什麼惡魔.經過基地人這麼一傳,阿勒土反而更堅定了找周玉巫傑報復的決心.

阿勒土向指揮官官買買提申請到喀什做情報人員,伺機找周玉和巫傑報仇.

買買提見阿勒土去意已決,只好同意.

但是買買提並沒有把阿勒土安排到喀什,而是安排他到烏魯木齊.

為什麼?因為阿勒土生長在喀什.他十六歲才加入組織.十六歲的時候一個人的模樣已經基本成型,所以阿勒土去喀什很有可能被人認出.所以為了安全起見,買買提決定派阿勒土去烏魯木齊.

阿勒土有些猶豫,因為據他了解,周玉和巫傑應該是在喀什而不是在烏魯木齊.買買提告訴他,巫傑曾經去過烏魯木齊,而且在烏魯木齊幹掉了穆汗穆德.為什麼這麼肯定穆汗穆德是巫傑幹掉的?因為能幹掉穆汗穆德的人目前極有可能是巫傑和周玉當中的一個.而穆汗穆德死於頭部中槍,所以排除了周玉的可能.那麼剩下的只能是巫傑.

阿勒土覺得有道理,接受了安排.

臨行前阿勒土決定去看看阿密爾.因為由於他的錯誤判斷,他殺死了阿密爾養的一隻信鴿.阿勒土對此事一直挺內疚.他想在臨行前再去看看他,他不知道這次出門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阿密爾雖然是個玻璃,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取向,這不能怪他.只要他不胡作非為就好.

阿密爾見到阿勒土時眼神依然是那麼炙熱.但是阿勒土這次沒有落慌而逃,而是心平氣和地告訴阿密爾他要出遠門了.

阿密爾顯然有些吃驚,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叮囑一番后將阿勒土送出了基地大門.

……

阿勒土的心空蕩蕩的,不知道哪裏才是他的歸宿.這時的天氣已經慢慢開始轉暖,山上開滿了許多不知名的野花,冬眠的動物們開始蘇醒.天山上生機盎然.

阿勒土一路之上欣賞着這美麗山色,心中的鬱悶漸漸消融.

趕路之間閑來無事,就趁機打些野味充饑.不過,他打的都是些走獸,不打飛禽.因為他怕誤殺了阿密爾的鴿子.

一路無事,十多天後阿勒土來到新疆首府烏魯木齊.

來到烏魯木齊后第一件事便是與當地的情報人員接頭.

阿勒土與情報人員互不相識,根據買買提的指示,他要到一家飯館去找一個叫做花子的人.

阿勒土進了飯館,迎賓小姐以為他是來吃飯的,忙笑盈盈地將來請入店內.

買買提只告訴他接頭人叫做花子,卻沒有告訴他花子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阿勒土沒辦法,只好一個一個地試.

阿勒土剛一坐下就小聲地對迎賓小姐道:”你們這裏有小姐沒有?”

小姐一愣,對阿勒土上下打量一番后,羞澀道:”有.”

阿勒土被小姐望得莫明其妙.因為”你們這裏有小姐沒有”是一句暗號.阿勒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阿勒土又道:”我想找一位叫花子的小姐.”

小姐一臉驚愕,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叫花子?”

阿勒土大喜,沒想到一進門就找到了花子.他急忙站起身來,握住小姐的雙手道:”同志!我可找到你了!”

小姐沒想到阿勒土那麼猴急,當即小臉緋紅,輕輕掙扎道:”你不要那麼急嘛.你先吃飯,一會我再來找你.”

阿勒土心情愉快,開開心心地吃完了飯,付完了帳,跑到店門找花子.

花子入店跟老闆打了聲招呼后挽着阿勒土的手,帶着他來到了一片舊小區.這片小區建於八十年代,這裏的房子已經有些破舊,所以房租相對便宜.

花子將阿勒土領進房后立即幫阿勒土脫去衣服,自己也脫得光溜溜的一起進了浴室.

阿勒土不明所以,以為與當地情報人員接頭就是這樣的,所以也沒細想,乖乖地任花子擺佈.

洗完了澡當然就發生了你們想像的那種事.

阿勒土心想,沒想到這裏的情報人員還提供這種服務,既來之則安之吧.

一番雲雨過後,花子道:”一百塊.過夜的話算兩次,再打個八折,一百六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