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手指――金剛指
唐三藏搖頭道，“悟空，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如果那個河蟹大王在這裏橫行，那麼我也不能去西天取經啊。”
蘭文川想了想，道，“師父，你有辦法去請觀世音菩薩么？菩薩一定可以降伏那河蟹大王。”
唐三藏搖頭道，“我如何有辦法請動觀世音菩薩？再說，這件事也沒有理由請觀世音菩薩大駕光臨為我們解難的道理啊。”
蘭文川道，“怎麼沒理由。除不掉河蟹大王，白龍馬便不能隨師父去西天取經。師父沒有白龍馬便去不得西天，去不得西天，便去不得真經。這難道不是菩薩應該乾的活嗎？”
正當此時，天空傳來一個天籟般的女聲，“悟空，你主意打到本座身上了。”一個白衣女仙顯化出來，手持楊柳玉凈瓶，座下十二品蓮花座，而上唇又生着鬍鬚。不是觀世音菩薩又是何人？
“南無觀世音菩薩，弟子玄奘恭迎大駕。”唐三藏見到觀世音菩薩忙叩拜道。河神、白龍馬也是急忙叩拜。“南無觀世音菩薩，弟子觀白，求菩薩解難。”白龍馬誠懇叩首道。
觀世音菩薩把眉頭一皺，道，“小白龍，你本是西海龍王敖閏之子，怎麼改姓觀了？”
白龍馬道，“敖閏只因我燒毀殿上明珠而要將我誅殺，我與他已經恩斷義絕。所幸菩薩救我性命，我便立下誓言，以菩薩為父母，以菩薩尊號為姓，所以姓觀。菩薩令我於鷹愁澗等候取經人，我一直在此處行善積德。只是河蟹大王為害鷹愁澗，令鷹愁澗百姓苦不堪言。弟子一直放心不下鷹愁澗，恐怕難以一心去西天求取真經。”
菩薩道，“你與你父親的事，我一個出家人管不着。我此時來是為了河蟹大王的事，我知道河蟹大王比你們本事大，特地來幫助你們。”
蘭文川歡喜道，“菩薩慈悲，快點把那河蟹大王拿下，還一方安寧。”
觀世音笑道，“你雖然不是原來選定的那個悟空，急躁的性格卻與他一樣。我拿下那妖怪可以，可是西天路上妖魔無數，難道每次都要我出手嗎？若是我去別處講經說道，沒有時間，你們不是要成為妖怪的美餐了？”
“弟子愚鈍，還請菩薩明示。”唐三藏合掌頷首道。
蘭文川看着觀世音，突然驚道，“莫非菩薩要給我什麼驚世的法寶或者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功？”
觀世音嗔怒道，“悟空，你一個出家人，如此一驚一乍成何體統？”
蘭文川低聲道，“我本來就不是出家人。”
觀世音沒有理會蘭文川的嘟囔，而是笑道，“悟空，就算我給你驚世法寶又如何？以你的本事拿了法寶不過是徒增賊人窺視而已，有百害而無一利。而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功，以你的資質，沒有千萬年難以大成。”
“那能怎麼辦？”蘭文川沮喪道。
觀世音道，“悟空，把你的中指拿出來。”
接着，蘭文川伸出自己的右手，沖觀世音做出了一個很不雅的動作：豎中指。
觀世音皺眉道，“悟空，出家人怎麼可以如此粗魯？”
蘭文川喃喃道，“是你讓我把中指伸出來的，我把中指伸出來了你又埋怨我。”
觀世音道，“好了，好了，就當是我的錯好了。”觀世音說著用楊柳枝從玉凈瓶中取出一些仙水，灑在蘭文川的中指上。只見蘭文川的中指發出白色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睛。白光散去之後蘭文川的中指上多了一些金色的咒文。觀世音接着道，“悟空，現在你這根手指已經是金剛指了，除了金剛之外無所不破。”
“金鋼？金和鋼的合金？很厲害嗎？”蘭文川看着自己的中指問道。
金箍棒笑道，“主人，是金剛，不是金鋼。誒，好像兩個東西讀音是一樣的。所謂金剛者，乃是世間最硬的東西，與金無關，與鋼也無關。四大金剛之所以叫四大金剛，便是因為他們四個的武器由金剛鑄成。”
“難道我要走到壞人身邊用中指捅死他？好像沒這機會啊。或者繞到壞人身後用中指爆他菊花？好像可能性也不大。太難了，太難了。”蘭文川沮喪道。
觀世音道，“我給你的這個金剛指，不僅是說你的中指如金剛一般堅硬，還指你的中指可以射出金剛光，無物不破。”
“射出金剛光？像凹凸曼那樣嗎？對了，應該是像段譽的六脈神劍一樣。”蘭文川想通這點之後豎起右手中指，對着一塊岩石，心靈通指，中指果然發出一道金光，那金光打到岩石上也沒有什麼聲響，但是那岩石上卻多了一個洞，將牛犢大的岩石打成對穿。
蘭文川歡喜道，“果然像電視裏的六脈神劍，而且還沒有聲響。這麼說我豈不是隨身帶着一把消聲手槍？想打手槍的時候就打手槍？”蘭文川接着馬上伸出左手，向觀世音豎起了中指。
觀世音皺眉道，“悟空，你這是做什麼？”
蘭文川答曰，“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既然你要給我金剛指，不如把另一隻手的金剛指給我算了。對了，我的腳上還有兩個中趾，你就全給我吧。”
觀世音菩薩搖頭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悟空你就知足吧，這金剛指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弄到的。”
蘭文川不依不饒道，“菩薩，你也太小氣了。不就是給我的手指灑一些水嗎？我看你那瓶中還有很多水，多給我一些又有什麼關係？”
觀世音菩薩苦笑道，“原來你以為是這樣啊。這金剛指乃是西方大日如來以自身悟得的金剛般若波羅蜜歷時萬年鍛造成的。正是：
萬劫難得波羅蜜，鍛成神兵只一指。
如來揮動萬斤錘，菩薩頻頻添炭火。
四大金剛勤扇風，十八羅漢費心機。
萬年修成金剛指，西方至剛第一寶。
悟空，聽我這麼一說你還不明白么？你這根手指可是大日如來萬年心血所在。我只不過是借水做法將金剛指給你罷了。那金剛指世間只有這一件。”
金箍棒疑惑道，“菩薩，聽說不動明王的金剛杵才是西方至剛第一寶，那麼金剛指與不動明王的金剛杵相比如何？”
觀世音菩薩笑道，“金剛指與金剛杵論剛強，不相上下。但是金剛指可以發射金剛毫光，打穿一些。而金剛杵只是自身堅硬一些，比不了金剛指。對了，金箍棒，大日如來佛祖說了，過去他借三個金箍定六道世界，現在還了一個金剛指，債務兩清了。”
金箍棒點頭道，“還請菩薩代我主人告謝大日如來佛祖。”
蘭文川道，“這金剛指雖然看起來厲害，可是能否打敗河蟹大王還是不一定。”
觀世音菩薩看着蘭文川冷笑道，“你這貪心不足的懶傢伙。如果不能擊敗那河蟹大王你便是個廢物，與金剛指無關。”
蘭文川與金箍棒在白龍馬觀白帶領下去了河蟹大王的洞府。路上蘭文川疑惑地問道，“觀白師弟，你究竟是男的女的？”只因觀白此時一身少女容貌裝扮，可卻被稱為“太子”，實在難以辨認性別。
白龍馬聽了蘭文川的話，喃喃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男是女。”
金箍棒笑道，“貧道對看人倒是有些研究。依貧道看，小白龍你分明是女兒身，而且還是處的。”
白龍馬嗔怒道，“無關的東西你不要胡說！”
金箍棒笑道，“你說我胡說？難道我看錯了？你不是處的？那不如讓貧道檢查檢查，貧道這棒子可是很堅挺的……”
蘭文川白了一眼一臉**笑容的金箍棒，罵道，“金箍棒！觀白師弟不曾招你不曾惹你，你開他玩笑做什麼？”
白龍馬沮喪道，“算了，我一直被稱為妖孽。也習慣了。”
“妖孽？”金箍棒張大了嘴巴，“你如何妖孽了？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白龍馬道，“我本是男兒之身，長大后卻成了女兒之身。身體各處與女子無異。雄龍變成雌龍，他們便稱我為妖孽。”
金箍棒道，“有些種族確實是雄雌難分，但是龍族中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小白龍，從此以後你就當自己是個龍少女好了。反正你確實跟普通的母龍沒有任何差別。況且你都脫離敖家，改姓觀了。”
白龍馬道，“現在你們心中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別的疑惑了。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捉拿那河蟹大王。悟空師兄，記得你那金剛毫光一定要射得准。否則我們三人恐怕都要交代在哪裏了。”
蘭文川驚道，“什麼！這麼危險？我還以為那河蟹大王只是皮糙肉厚，防禦高些。莫非攻擊力也很高？這麼危險，我想想腿都有些軟了，走不動了。”
白龍馬皺眉道，“不是嗎？你這麼怕死的。”
金箍棒笑道，“主人，你還是走吧。人家觀白，一個小女生都敢去，你一個大男人反而不敢去？那不是讓人笑話了？”
蘭文川有氣無力地說道，“既然到了這裏，恐怕你們也不會放我回去了。如果我不幸犧牲，請告訴師父，我是為西天取經大業犧牲的，是烈士。也不用他通報全國對我進行表彰，只要他每年我的忌日都記得燒幾串紙錢，念一遍往生咒，讓我在陰曹地府不至於被餓死就好。”蘭文川回過神來，見白龍馬金箍棒已經走遠，忙喊道，“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等等我啊！”
遠處，白龍馬對金箍棒笑道，“悟空師兄腦子是不是有些不清楚？好像還在說胡話。”
金箍棒笑着應道，“那個白痴好像確實在胡思亂想。不如我們丟下他，讓他被河蟹吃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