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淚 (十八)
依夢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身上條條紅斑讓人寒心,老太婆唏噓着嗓門,一個勁的埋怨。
“真狠,畜生,自己的老婆也下這麼重的手。”
依夢回過頭,看着老太婆的臉,說道,
“不是他做的!”
話說完眼淚又潸然的落下。
老太婆看着依夢曼妙的楊柳細腰,嘴角猥褻的笑了笑。
“那是誰?”老太婆開口問道。禁不住還是稱讚兩句,“姑娘的胸脯比臉蛋還生的好看,連我這老太婆都着迷了。呵呵。”老太婆色迷迷的小眼盯着依夢,心裏不知在盤算着什麼?
“王姐,你這是什麼話?”依夢害羞的護住自己的胸前,直起身子,衝著老太婆說道,
“好了,王姐,馬上天就要亮了,我也不打擾你了,你請回吧!”
“呵呵,又把大姐當壞人了不是?”老太婆說道,眼睛依舊直勾勾的盯着依夢的酥胸。
“孩子,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聽大姐的就住在這裏,咱那也不去了。大姐不收不房錢!”老太婆走上前拉住依夢的胳膊說道。
依夢有意的推脫開,老太婆依舊呵呵不停的笑。
“孩子,多麼好的臉蛋啊,你說這天底下能有幾個男人能受的了這個!”老太婆也不走,轉身坐在炕沿上,指指陳依夢高挺扎眼的誘人胸脯。
“大姐,咱們可都是女人!”陳依夢見老太婆說話的方向變了分寸,一時摸不着頭緒。
心中暗暗琢磨道:“王姐不會是有那方面的嗜好吧!”
老太婆見陳依夢眼珠子遊走的摸樣,繼續說道,
“孩子,你說說你那丈夫有什麼好?咱好心伺候着他,到頭來還不是挨頓打,姑娘別轉不過彎來!”
“王姐,我說了不是他打的。”陳依夢腦海里頓時又閃現了,那張陌生的臉,那些猥褻的笑聲,還有落森不可琢磨的眼神。
而此時的身體又彷彿有隻粗魯的手依舊在沾污自己,不自覺的瑟瑟發抖。
“孩子,別怕,大姐我不是壞人,我對你稀罕這呢!”老太婆重重的說道,“大姐啊,是替你可惜,你說說,就你這麼俊的模樣,什麼有錢有權的不是可勁的挑,好好想想。咱只要邁出去這個門檻,別說離開男人女人活不了,我看這話得反過來說,差不多。你說說那個男人見了你這俏模樣,不都得神魂顛倒的。哦對了,那些臭男人管這叫什麼……感,性感。記住大姐的一句話,男人就是畜生,光聽聽這話,半句話離不開那事,都是些沒出息的主。孩子,說了這麼多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依夢也不搭她的話,三下五除二的自己總算聽明白了老太婆的意思,本想臭罵她一頓不要臉,但對方也沒把話挑明,再這說,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自己要真是不識相,老太婆要是動了蠻,吃虧的還是自己,陳依夢一下子也學乖了許多,開口說道,
“大姐,咱們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嗎?我實在困的睜不開眼睛了!”陳依夢伸伸胳膊,大哥哈欠。
老太婆沒看出依夢的心機,以為依夢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什麼,給自己抬抬身價,笑呵呵的言語道,
“姑娘想明白了就好,就好!”老太婆高興的盯着陳依夢的臉蛋,心想:這姑娘也不罵我,想此事還有戲。心裏已經是開心的不得了。
點頭道,
“那姑娘你先歇着。”說著轉身要出門,依夢追過去,真要關門,老太婆回過身,問道,
“對了,你瞧我這糊塗蟲,孩子你名字還沒告訴大姐我呢!”
“陳依夢……”陳依夢一時口快,脫口而出,想收回已是不及,說道,“不,不對,不對!”
“怎麼了,自己的名字還能搞錯了。”老太婆狡猾刁鑽,想也不是什麼痴傻的樣子。
“不是,不是,我是說……”陳依夢斷斷續續的想要改口,但卻不知道怎麼圓場,心中想:反正明天自己是要走的人了,就算告訴她真的名字又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好了,蒙蒙。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大姐來叫醒你。”老太婆還是聽差了音節,重依夢擺擺手,向樓下走去,臨下樓還是不忘向門口望一眼那扇門,像是陳依夢正站在那裏接客一樣。
門關緊的剎那,陳依夢頓時坐在了地上,現在才知道自己正處在什麼地方,傻眼了半響。又從地上摸索着牆壁站了起來,耳朵里一直在迴響小姑娘的那句忠告:
“別忘了鎖門,鎖門!”依夢走進房門,果然見門的裏面還有一道內鎖,心中頓時悔恨。
不住的捶胸跺腳,心道:自己真是傻的可以,讓這麼個老鴇騙了這麼久!剛才就該帶着行李離開這個爛地方。”
淚水又重新滑落了下來,翻遍了口袋,和行李箱,手機忘了帶。
房間裏倒是有部電話,拿起來一用才知道只是個擺設。
一陣黑光閃過自己的眼眶,陳依夢一陣眩暈,昏睡過去,長久沒有休息,身子太虛弱了。
不知不覺一個滿頭花白的老男人攔住陳依夢的身子,笑呵呵的嘴角煙酒氣令人噁心想吐。依夢斜倚在牆角,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脫光,紅色的內光,盈盈的反光,胸脯如同秋季熟透的水蜜桃,勾人慾火。
“來啊!來啊!”陳依夢摸着濃艷的紅嘴唇,衝著那個糟老頭子努努嘴,放蕩的扭動着紅艷艷的俏屁股。
“我來了,來啦……”老頭子猛的撲上了,撲在一旁的酒桌上,歪歪斜斜的跌在地上,然後又笑呵呵的爬將起來,重又向依夢的胸前抓來,依夢又是一陣妖艷的笑聲。
糟老頭也撲的不耐煩了,轉過身,解開褲袋,從皮包里取了一打的鈔票,在陳依夢的眼前左右的搖晃。
依夢什麼也不顧了,走近老頭子,伸手要去抓。
被老頭一把抓住了手臂,頓時身子軟了下來,好無反抗之力。
糟老頭脫去自己的衣服,齒條條的樣子,讓依夢卻並不反感,反而笑的更歡了。
依夢一張張的數着手裏的鈔票,老頭舔着嘴唇撕扯開她的粉紅色內褲,剛想俯身親吻。
一條赤裸裸的陽具,暴露在陳依夢的身體上。
“啊…………”陳依夢驚訝的大聲喊了起來,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摸摸自己的身子,向自己的胸前和腋下看去。
長長的舒了口氣,幸好只是一個夢。
但夢裏的一切,卻讓自己想起剛才走廊里的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她的放蕩,她的騷勁,陳依夢害怕的大喊一聲,搖晃着蓬亂的頭髮,
“不,不,我是不會變成她的,不會變成一個出賣身體的女人,永遠不會,不會……”
窗外一絲紅光已經漸漸明了起來,汽車的輪子碾壓路面的聲音也漸漸的清晰起來,陳依夢環顧四周,看着骯髒的牆壁,整整一天一夜,一切的一切都想是一個夢,一個從頭到尾自己從不會想到過的一個夢,多麼可怕,卻是真實的,真實的。
“我這是在哪裏,在哪裏?我在哪裏?”陳依夢抱緊頭,不斷的重複着詢問自己,內心的恐懼是怎樣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