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二十六章 激怒

第四部 第二十六章 激怒

玉矢天現在可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憂心,狂笑了起來,對方便的那個人十分的感興趣,確切是說是斗意昂揚。

武功大成后迫切的想證明自己,這也就是他此此出來的主要目的。

那邊的年輕人小小年紀就能如此的厲害,好象連自己在他的這個年齡也不如他,看到剛才那幾個人被疾若閃電般拋了出來,對他的評價就多了一分。

心中微微哼了哼,比現在的自己,當然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了。

朗聲道:“何方小友心狠手辣,行事痛快的很,很是合老夫的脾胃,來和老朽一悟如何?”完全沒有把下面的那些在血海裏面掙扎的人看在眼裏面。

那邊沉默了半晌,才有了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不認識我的,可是吾面醜陋,可能會不入你老人家的發言。”說話的意思雖然謙恭,可是語氣上卻是十分的古怪,有點鬼氣森森的,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的人無不有毛骨悚然的感覺,就算是強似玉矢天,也不由的渾身的毛孔一縮。

這個說話的方式,怎麼有點的熟悉?

但疑惑很快就被心頭的不快給壓了下去,我是誰,當今武林的佼佼者,這麼看重你一個年輕後輩,應該是你的造化才是,這個小子還真的是不知死活。

嚷道:“你在羅嗦着幹什麼?”

君劍在窗戶的縫隙裏面現身出來,對玉矢天神秘的一笑:“老頭,小心了。”

玉矢天一愣,就這樣也可以自稱面目醜陋,那天下大部分的人還不都是癩蛤蟆了。

雖然頗是賞心悅目,可不知道怎麼回事,玉矢天總覺得自己打心理厭惡那個年輕的男人,從剛剛聽到他的聲音的那一刻起。

是有一點點的熟悉。可怎麼有種見到冤家地感覺。

君劍見他神色變幻不定,裂嘴一笑:“老頭,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場合,還不趕緊逃命吧!”

玉矢天抓抓自己的腦袋:“我好象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你似的。”從前段時間以來,好象記憶力有點的衰退,一部分的事情怎麼也回想不起來,幸運都不是什麼自己認為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也不是十分的擔心。

微有些驚訝,君劍見他地樣子不象是作偽,好象是真的把自己給忘了個乾淨。

呵呵在心裏面笑了笑,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後遺症啊,真的不怪我。

沒有傷害他吧。

現在還在給他報警呢。

玉矢天忽覺得身後厲風起。探手一抓,臉上怒起更甚。

那個首領儘管心中顫顫,可是強作鎮定,應該不是敵人吧,眼前的這兩個傢伙還真地是古怪。在這當兒居然敘起情來。

那老頭眼向自己的眼睛充滿凶光,恐怕是再厲害的野獸噬人的時候都沒有的,看在衝著自己而吼叫:“是你乾地!”不禁訕訕一笑。將手中的鐵胎弓遞給旁邊的一個手下,然後兩手一攤,以示自己地無辜。

好象用處並不大,那老頭眼睛裏面的凶光是越來越盛,連忙解釋道:“這個,剛剛見前輩你和那小白臉說個不停,沒辦法,打個招呼而已……”

箭桿“啪”的一聲分為兩斷。狠狠的拋了過來。

君劍原本眼中的笑意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團死氣,只有在他身邊呆久了的人才了解到這是他動真怒的先兆。

可憐地君劍,已經有好長的時間沒有真的生氣了。

平常開開玩笑還可以,可是。他卻不能容忍有人指着鼻子罵自己小白臉。

因為,他有時候會在自己的心底下給自己起了這個稱號。

如果不是念兒還在睡着。就要衝上前去把那傢伙給大卸八塊,老頭子的好戲就先不要看了。

玉矢天狂笑道:“打個招呼么?”在扔地地上的箭尖上方狠狠地踩,還用腳尖擰了一個半圈,“用這麼尖的傢伙給我問好?呦,上邊還是綠油油的,毒不輕嘛!”

那人正在尋思着惹上這兩個強敵到底是明智不明智,但是一看見手下的人都用悲哀的目光看着在地上打滾了幾個人,不發一聲,可是憤懣之色難蓋。

正想對他們兩個人繼續的妥協,現在正在護送別人的路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現在自己的那些屬下們還是生死不明,自己現在還是一點的措施不沒有,雖然在自己的強壓之下沒什麼嘩變的可能,這人心一散,以後隊伍就不好帶了。

也就適宜的憤怒起來,對玉矢天淡道:“前輩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們昨天在着一直安頓的好好的,誰知道您居然佔了我們的房子,我手下的兄弟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知前輩能不能給一個說法。”

玉矢天哼道:“那幾個小爬蟲啊,恐怕要睡很久了,八成的希望是永遠來醒不過來了。”

說的是輕描淡寫,眾人聽的卻是齊齊臉上變色,憤怒的目光頓時將他籠罩。

那人慘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說的了,不管你們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既然害了我的兄弟,今天就別想完整的走出這裏。”

玉矢天狂笑了起來:“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殺了個把人又算的了什麼,當年本座在江湖上橫行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女子的肚子裏頭呢。”冷冷道:“以前江湖上就算是前輩的天下又怎麼樣,現在的世道早就變了,已經不是靠着蠻力的時候,有錢有勢才是正道。”

再補充一聲大喊:“你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君劍懶洋洋的插話道:“你不要說話總是帶着我們,我們的,得罪你們的是他,和我一點地關係都沒有。看你們這樣子好象要打要殺了,可是和我半點的事情都沒有,我可是純正的和平主義者。”

玉矢天譏道:“怎麼會沒你的事情,偷偷摸摸的跑到別人的方便不說,還把別人扔到了刀口上邊,再怎麼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

看來他的脾氣還像以前一樣地火暴啊,這不是連他自己也罵了進去么。

君劍無奈的聳聳肩膀:“性質是不一樣的。我是不過算是誤入民宅,不過這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家,說輕了一點點只能說是走錯了房間,”說著還像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幾個人指一指,“我也是一點地都沒傷害他們。和你那要人命不一樣,相反的,”悲天憫人的說道:“在他們的兄弟對自己揮起了屠刀的時候,我救了他們一命,說是他們地恩人也是不錯。他們怎麼又會和我動手,對吧?”最後的一句話是朝向包圍他們的這些人說地。

領頭的人那個鬱悶,怎麼就好象佔了人家莫大的好處似的。還是自己這邊的不對,不過這樣也好,一個老頭就夠自己頭疼的了,還是先放他一馬,等把老頭收拾了再想辦法折騰他,反正要盡量避免他們的聯手。

現在還在努力的想辦法怎麼把他們給分開,沒想到這下子他居然自己提出來了,頓時大喜。可是也不能就這麼快地鬆口,那樣的話就是顯的自己怕的厲害,默認了他的提議。

玉矢天十分地惱火,不知道怎麼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一個個地不懂得尊老敬賢了。

“屁的結束。老夫玉矢天,你們聽說過沒有?”得意洋洋。當年自己的名字是可以治小兒夜啼的,相比這些人就是在自己的威名下長大的。

果然,眾人一起獃滯,然後交頭接耳起來,就算是領頭的那個使勁的打眼色也無濟於事,他們原本全都是手握弓箭如臨大敵,現在卻是放了下來。

玉矢天很滿意自己名字的震撼力,讓這些人連敵對的膽量都沒有。

只有領頭的那個仍然是警惕的盯着玉矢天,半點也不敢放鬆。

玉矢天步出了門,找個比較高的地方盤膝坐下,雙手虛拿,等着他們上前來參拜。

遠觀的那群人也看到了這場奇怪的鬧劇,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神秘的東方,簡直是太深奧了……

一個緊發碧眼的高個子看向了旁邊的一個人,蹩腳的語言問道:“楊,他們在幹什麼,是在談心么。”

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怎麼給他解釋還好。

那群混亂的人終於都鎮定了下來,而且都面色古怪的看着玉矢天。

陶醉中的老爺子覺得有點不對頭,迎着他們偷窺的眼睛瞪了回去,等等,你們那個是什麼神色。

聽明白的一句,有一個人放下拉着弓弦的手,指着自己對同伴說,“看看吧,這個就是當年魔宮奇案的當事人,為了把當時的天下第一高手給幹掉,連……”

“是么,不是說當時白道首領么,應該是個威風的長者,怎麼這個看起來就像個從草窩裏面爬出來的瘋子……”

“這個你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了,據說,當年……也對他十分的不滿,把他給軟禁了起來,現在恐怕是剛剛逃出來吧……”

種種竊竊私語在他的耳朵邊越來越多,雙目通紅,怒發豎起。

這可是他心中的逆鱗,何況他們又是如此惡毒的話給說出來,當場就恨不得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那頭領一看不好,他也沒料到自己的屬下們這麼的不分場合,居然說這些話,就算是想說也要找一個老頭看不見了地方去說啊,這和當年揭他的瘡疤有什麼不同。

要爆發了。

手臂豎起,打了個手勢讓手下們全部換上火箭。

想趁着老頭還沒出來的時候,先一頓火箭劈頭蓋臉的射過去,能把他在裏面燒了最好。不管眼前這個老頭當年的風評怎麼樣,就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更別說他當面的白道第一高手的名號可不是白得的,這些年來人們大多津津樂道於他地為人,對於他的身手卻不是怎麼的看重。

雖然自己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大高手。帶的人也無不是一兇悍之輩,可也明白,一旦正面的衝突,能打個勢均力敵就不錯了,可現在還有另一個不懷好意的傢伙在瞅機會做漁翁——他可不認為君劍過來真地是好意。

條條火龍向房間裏面飛去,心想,也許給他一點點的傷害吧。

讓君劍有點不開心的是。有些弓手的準頭實在是太差了,甚至偏到了自己的這一邊,可惡。

玉矢天沒想到這些人真地敢動手,袍袖一甩,頓時一股勁風把那些射來的火箭全部給擋了回去。當然,他還沒有到收發如心的地步,順便,將君劍那邊的一份也給打落了。

看的那叫君劍一個迷惑啊,他什麼時候這麼地好心了。

領頭的那個人頓時大駭。看來當年對他的實力還是低估了,而且這次總壇地計劃中根本就沒把他給考慮進去,照尊主的想法。他可能還要多閉關好幾年,到那個時候自然有措施對付他。

現在他這麼一出來,全部給打亂了。

隱藏的實力決不能現在就暴露出來,那可是準備給另一個人的一份大禮。

手下面的那批人被反彈回來的火箭給射了個傷亡滿地,他再也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就算不是對手,也得上前去意思意思。

恐怕尋常的招數根本奈何不了他,看來只能動用尊主私下裏傳給自己的一招秘術。或許還能夠一搏,好象是從西邊傳過來地,剛開始的時候他也不理解,西方,不是佛祖的極樂世界么。既然和尚們都是這麼的厲害,所以肯定不同凡響。

“嗆”的一聲拔出寶劍。神色嚴肅地道:“玉前輩,我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如此的苦苦相逼?”持劍卻並不進攻,反而豎在眉心,還閉上了眼睛喃喃有詞。

奇怪地事情發生了,雙手所握的劍柄忽然變的通紅,顏色也在逐漸的變化,深紅,淡紫,最後卻變成了耀眼的白光,這也不算完,白色光芒還在一點點的順着劍身向上移動,詭異。

可是暴怒中的玉矢天哪裏是他這樣的小角色能對付的了的,這樣他的動作根本就不能讓他停下來稍微的一段時間,已經被滿眼的紅色刺激起來血性的他可,只是對他的奇怪的行為詫異了一瞬間。

大步走到他的面前,瞪視着他,殺氣瀰漫:“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帶着一群垃圾過來跟我叫板?”

白色光芒快要到了劍尖,那人雖然覺得危險快要降臨,可是有苦卻是說不出,尊主曾經說過,此招的威力極大,幾乎要有毀天滅地的威力,由於是瞬間將自己體內的所有精氣對武器進行獻祭,用過之後最輕的後果也要十幾天不能動,萬一運氣不好的話可能要全身經脈寸斷。

對尊主的話,他可是深信不疑,從來沒有試過。

誰能想到發力的時間是如此的長,用來偷襲還是不錯,可是用來面對近在眼前的人……就有點的瘋狂了。

現在才了解一切的他緊張的全身的血液幾乎倒流,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玉矢天一點點的走進,卻是毫無辦法。

盡量的將自己的眼神瞪的兇狠一些,也許能拖延到準備好了吧。

他的這招也許對那些剛剛進入江湖的菜鳥有幾分的用途,他們的膽子一般比較小,或者是疑神疑鬼的人。

可明顯的玉屎天不在這兩個人當中,狠狠的一腳踹到了他的小腹上面,頓時被巨大的力道擊的倒飛出幾丈,剛才積攢起來大部的精氣受外力的干擾,在體內炸開。

現在是正兒八經的經脈寸斷了,一口鮮血狂吐。

此刻他的心中卻是一片的迷惑,尊主為什麼不把這招的後果說清楚。強光所照醒。

也是君劍的疏忽,光是擋住了聲音,沒有用布幔將窗戶遮住。

她的身子動了動,睡眼朦朧,還伸了一個懶腰。真的是一場好覺啊。

不過,好象有一點點地奇怪,周圍的環境是出了奇的寂靜,連一點點的聲息都沒有,不正常。

疑惑了在屋子內打量,正好看到了君劍那灼灼的目光,頓時大羞。自己還身着內衣,還在他面前出懶伸……天哪。

不知不覺一夜都過了,他是一直陪在這裏么?

有些羞愧的眼着他,卻見他張了張嘴巴,卻是悄無聲音。口型可能是:“睡的可好?”在以前和母親隱居地時候,有一個侍女說不出聲音來,她在沒事的時候也學會了辨認口型,一下子就領會到了君劍的意思。

念兒慌忙的掩上了自己的耳朵,不好了。難道說自己就是睡了一覺,連耳朵都變聾了,不要啊!

君劍地眼睛在笑。這丫頭,自己說話不就能聽到了么,現在卻是在自己嚇自己,真的是自找罪受。

問道:“要聽聲音么?”

念兒狠狠的點頭,卻驚訝的發現君劍的眼中滿是幸災樂禍地笑意,想要拒絕卻已經來不及了。

果不其然,就在一瞬間,外面的聲音就猛的灌進了自己地耳朵。特別是某種生物瀕死時候的慘叫,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啊的驚叫起來,迅速的掩上了耳朵。

君劍壓抑不出的大笑出聲。

念兒一點點的把捂住耳朵的手放開,等完全適應了才嬌道:“你害人家幹什麼?”她這段時間都在江湖上面行走,殺戮倒也常見。不是什麼的大驚小怪,只是剛才實在是太突然了才有這樣地表現。

念兒好象想起了什麼似的。指了一指隔壁,輕聲問道:“他……沒過來找我們的麻煩?脾氣一向很爆的。”

君劍含笑:“沒事,現在有人當他的出氣筒了。”

念兒明白了什麼,在門上鑽了一個小洞,興緻勃勃地觀看起來。

玉矢天看他在地上沒幾口大氣了,不禁慈悲起來,就這樣讓一個人在世界上忍受無邊的痛苦,簡直是一種罪過。

還是幫他一把。

腳尖在地上輕輕地一挑,一根剛才被弓手遺棄的箭枝瞬間就到了他的手裏。上面怪笑道:“活着,真是一種痛苦,我來幫你解脫怎麼樣?”

那人乾咳了好幾口血,居然還能說出話來,虛弱道:“停……一下,我記得剛來的時候我給你們打過了招呼了,武林盟不得插手我們這次的行動,你們出而反而,難道就不怕別被天下人恥笑么?”

玉矢天一愣神,果然停出了腳步,心思快速的轉動起來,這事自己並不知道啊,可看他那神色,好象並沒有撒謊。最近大事小事都是玉芝一把抓,什麼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有些憤怒,看來以後還是讓她多多的休息一下,真的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現在並不是武林盟的實際主人的話,那自己還怎麼混。

可又不願意現在讓眼前的這些人知道這件事情,當下冷哼道:“是啊,我們可只是保證你們在我的轄區之內不出問題,你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難道不知道這金陵的地盤早就讓我們給送出去了么,那就和我們毫無關係了。”

這一句話是隨口說出來的,完了后還是苦苦的思索,好象是有這麼的一回事。

地上躺的那個人眼看就是不活了,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裹着黑袍子的那些人中間忽然亮起了一道白光,遠遠的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玉矢天一驚,以為是哪個人又用這一招。怒轉身,吼道:“是誰?還有誰!”指向了他們:“你們也想給你們的人出氣不成?”

中間的那個人優雅的生硬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你說錯了,第一,他並不是我們的人,第二,我這樣做也不想為了他而報仇,只是想讓他把我們要問的問題問完罷了。”

玉矢天不明白他的話,轉頭一看地反的那個人,居然臉色迅速的紅潤,完全不象剛才那樣蒼白若紙,整個人就好象忽然恢復了健康,剛才被打凹進去的胸骨居然在迅速的向外復原。

玉矢天喃喃道:“邪術,一定是邪術!”

他所謂中了邪術的人迅速的站起身來,面帶驕傲道:“看到了把,這才是我們聖國最光輝的福音……”

念兒和君劍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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