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二十一章 搶掠

第四部 第二十一章 搶掠

胖子見到君劍的臉上有點陰晴不定,好象懷着莫大的心事似的,心的謙然,他也沒能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當下插科打諢,努力把談話給維持下去。

臨到末尾,胖子用隱晦的語言表示要張嘯中近來不要出海了,不時海路上面將要有一個船隊要帶着大批物資外出貿易,還輕兄弟手下留情,把東西借下后將那些船隻都給放回。

張嘯中點頭,心裏明白。

胖子笑道:“這麼多年也沒聽說你的消息,真的不知道你混的咋樣,照說你小子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性子,也應該賺下了不小的家業了吧,怎麼,還不帶我們去看看你的船隊,藏着掖着幹什麼?”

張嘯中嘿笑道:“就那幾隻破船有什麼好看的,今兒我就讓你們見見鮮,保准你的眼珠子都能掉下來。”

君劍見他的表情詭秘,獻寶似的表情,心中也好奇起來,壓下心中的事情,和着胖子一起大呼小叫起來。

張嘯中看看內房,悄聲道:“你看這個房子實在不是個地方,就別說那裏面還有炮仗,等下我們高興的時候他在出來攪黃了那就不妙了,怎麼,一起和哥哥我去見識見識,”故意大聲道:“天行,你這裏也沒什麼好東西,我就把他們帶去那邊招待了!”

周天行在裏面冷哼道:“快滾快滾,在這裏都污染了我的書房!”

三個人相視一笑,齊齊步出房來。

一出門,就見一大批的士兵整整齊齊的站着,對他們注目,眼中滿是期待。

君劍摸不着頭腦,剛才他就感到外面有許多內家功夫深厚的人在外面候着,卻沒想到他們還擺出來這個陣仗。

不過。這些人的打扮還真的是怪異,一身帝國的制式軍服,雖然略是破舊,可仍然筆挺,更為古怪地是他們頭上扎了個黑色頭巾,看起來頭點的不輪不類。

很久以後當君劍問過張嘯中為什麼把服裝定為這樣的時候,他略顯無奈的道:“儘管被帝國拋棄。可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曾是民族的軍人,就算其他方面做不了什麼,只能把目標定為開疆拓土的先鋒吧。”

而現在,張嘯中將手臂指天。那些人目光也隨之轉動,他朗聲道:“兄弟們,今天我們的收穫不小,各自到典簿那記錄功勛,然後自由歸營。以上,解散。”

眾人齊齊應諾,跑開散去。

張嘯中對君劍他們笑道:“別理這幫兔崽子了。我們自己去樂和樂和。”引導他們向營地中間地行軍大帳走去。

揮手把門前警衛的幾個士兵給趕走,“你們也累了吧,也到你們那小窩去。”然後冷不防拽過了一個小兵,在他的耳朵邊輕語了一陣,那小兵一臉壞笑着跑走了。

胖子困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他要搞什麼。

主帳的擺設也就和君劍以前在家那邊看地差不多,看來這個傢伙好象還是真的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分,不過這次來一趟。帶來的震驚也太大了一點,撇開其他的不談,堂堂帝國水軍居然淪落到為為海盜還讓他有點地惋惜。

但不管怎麼樣,這樣也許就最好的選擇,且不說帝國的封鎖讓他們地補給無所為繼。單單對一隻軍隊來說,保持一定的血性是必要的。要不然就會象那些二世祖似的在一天天的平淡中淪落下去。

這樣想來張嘯中的態度也是有跡可尋,被帝國拋棄的他們,真的要重新相信一個人是非常困難地,這次要不是胖子親自把自己帶到這裏來,恐怕在寨門外就要吃閉門羹了。

至於剛才張嘯中的表現含義更是讓他瞭然於心,那是一種顯示實力的手段,幾個人都是心知肚明,可這樣的爭鬥只能在暗地裏面進行,不能擺在枱面上。

和大帳的簡單肅穆相比,後院地小房間格外的精緻,各種傢具一應俱全,乍一看彷彿是王侯之家,看來這個張統領還是個蠻懂生活地人呢。

孫胖子好奇心隱藏不住,連聲嚷嚷:“你都搞了些什麼寶貝,怎麼藏的這麼嚴實,還怕兄弟我看了貪你的東西不成,還不趕緊拿出來獻寶。”

張嘯中笑道:“這些年來都在這一片海域闖蕩,南邊的幾個小國家幾乎都是未曾開化的蠻荒,實在沒什麼可以看入眼的,只能在哪裏抓點的人丁悄悄的販到帝國,可就是這樣也賺不到多少,品質實在是太次了……”

胖子恍然大悟道:“原來近年來在那些富貴之家出現的,叫什麼什麼佣的又黑又瘦的奴僕是從你這裏來的,你還好意思在我的面前哭窮,那些可都是在黑市上可以炒到數百兩銀子的稀罕貨啊,反正是黑戶,主人家想怎麼樣都可以。”

張嘯中尷尬笑道:“其實也沒有多少,要知道,我這麼多的船,又要添置武備,他們封鎖的又是非常嚴密,我可都是天價從那些軍部補給處的耗子們那買來的,一來一去也剩不了多少,呵呵,不說這個了,在南邊也沒有什麼油水,我只在那裏留下了一小部分的人馬,在他們各部落之間拉一批,打一批,反正不能讓他們過安生日子,他們部落一發生戰爭,那些俘虜可就為我們所用,年年下來也幾乎形成的制度,不過那地方的氣候實在太差了,弟兄們大都不願意在那裏定居,其實我們這些日子以來主要在北面海域那些海島上面討生活……”胖子眼睛發著光:“難道那裏大有油水可撈?”

張嘯中沒有回答他的話,似乎來了個默認,續道:“一方面那的天氣我們帝國的南方比較接近,生活習慣也類似,不會像在南邊的那些地方收穫了一大堆那些人認為值錢的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情況,另一方面呢,那裏也有一部分的人比較兇悍,經常穿着古怪地黑衣服。向我們這發些廢鐵片,或者是拿着奇形怪狀的彎刀,正好是兄弟們的最佳練兵場所,呵呵,要不是這樣,我還真的擔心手下的士氣會一天天的消磨下去。”

君劍插嘴道:“你剛說他們和我們這的社會情況差不多?”

“是啊,也就差那麼幾百年地樣子……”

“幾百年啊。那他們也有個皇帝,是吧,怎麼沒能派個軍隊來剿滅,哦,不是。是反抗你們?”君劍奇道。

張嘯中搖了搖腦袋:“我剛開始也這麼以為的,當時還小心翼翼的隱藏行蹤,生怕引來他們的大舉報復,要知道我手下雖然也有些人,可畢竟不能和他們整一個國家對抗。可後來搶了個大戶,居然在他家的床底下揪出一個商人來,還是和帝國坐生意地。這下兩方交流起來就沒什麼問題了,一問之下才知道事實根本就不像我們剛開始想像的那麼回事,他們這並不是我們帝國的中央集權,就好象我們那千年前的戰國時代,皇室對下面的約束力並不大,再加上島嶼眾多,交通也不是十分地方便,權力可以說是十分不分散。就算打了他們的一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胖子羨慕道:“海盜地天堂啊,你發大財了。”

君劍也笑嘆道:“生意大發了。”

張嘯中自豪的笑笑:“可不是么,前幾天,我到他們的一個大名家轉了一圈。收穫可不斐……撇開其他的金銀財寶不說,最有價值可就算那一批了。也不知道他們的城雖然不大,後宮卻讓人興奮……”

君劍:“大名,什麼東東?”

“也就是相當於國主吧,儘管他手下實在沒有幾個人,巴掌大的地方,也就幾千的士兵,裝備垃圾的可以,當時我們闖到他地城裏的時候,那些士兵居然拿着鋤頭來和我們對抗,唉,我當時真的想把他們的統兵大將抓來好好的拷打,他地腦袋被驢踢了么,居然派這些人來送死,當時就殺的有點不忍心,後來還好,當領頭地幾個被射成馬蜂窩后,那些民夫馬上就一鬨而散,也省了我不少的殺孽。”

胖子驚訝道:“你什麼時候改信佛了?這話從你嘴裏面出來怎麼這麼奇怪。”

張嘯中伸手拉開了牆上的一個布幔,邊道:“其實我也沒想到那裏居然也有佛教,看看吧,這個就是我從一個寺廟裏面搬來的。”

一陣金光耀眼,布幔的後面居然有一座佛像,神態雍容,栩栩如生,更重要的是,居然是整個用黃金鑄成,兩隻眼睛光彩四射,竟然是兩顆黑色鑽石,胖子的口水又流了出來,再也顧不上保持自己的形態,儘管他根本就沒什麼儀錶可言,一下子撲了上去,抱住就不放手。

君劍卻沒表示出太多的驚訝,前幾年的那座金山還是歷歷在目,這種小兒科實在是提不起來興緻,他的這種淡漠的表情落到了張嘯中眼中,不由的在心中對他展開新的一輪估計。

胖子也不顧自己的牙齒的堅固程度,終於忍不住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饞道:“乖乖,成色還不錯嘛,剛才聽你說的那裏好象是窮鄉僻壤,怎麼在這個方面大大的花費金子。”

張嘯中笑道:“在那個地方有點的奇怪,可能是他們的金銀礦比例和帝國內的差別比較大吧,在內地我們金銀的比例是一比十,而在那裏,卻將近一比五,所以有錢的人家的黃金製品是相當的多,害的我當時不得不多找了幾輛大車去拉。”

胖子眼睛瞪的渾圓:“那……”

張嘯中道:“當然,我也在當地雇了好幾個當地人,在我們這裏專門拉銀子去兌換,這幾趟水路可就是一大筆的利潤。”

孫胖子道:“聽你說的這樣子我都恨不得到那裏去做生意了,絕對是大賺啊。”

君劍淡淡的開口打擊他:“再大的利潤又怎麼能有無本生意賺的多。”

胖子搖手道:“別別,我現在可是和平人士,打打殺殺的事情我和不摻和,要想合謀,還是你們倆一起吧,我可沒那個本事,還是摟着這個痛快。”

看着這兩個人都在那裏藏着掖着說話都躲躲閃閃。他老人家可是等的不耐煩了,忍不住開口催了一把。

張嘯中左顧道:“眼前的這點又算得了什麼,我給你看看稀罕地。”雙手輕輕的一拍,君劍就聽聞門外的一個士兵向遠處跑去,接着就有許多細碎的腳步接近大帳。

胖子一臉的白痴,喃喃道:“更值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呢。難道是珠寶,不對,還能有什麼比這佛像上面的那兩顆黑鑽更寶貝地……”

張嘯中終於聽不下去,打算了他的自言自語,道:“是能動的。”

胖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能動的。難道是二百年前機關大師巧手魯班造的傀儡人,聽說現在存世地僅僅有三個,不對啊,那也不可能流落到海外啊……”

他的話馬上就被進門的一大群鶯燕生生打斷,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

充滿異國風味的佳人就算是一個就足以引人注目。何況是整整一排,君劍的眼光也不由地注目上去,眼前的這些人和剛才外面看到的那些又不相同。華麗地衣袍輕輕搖擺,下面未着素襪的於足渾然天成,動人心魄,即便是見慣了美女的他的心神也是不由的動了一動,雖然這些人的面容離君劍身邊的那幾個還差了幾分,可那驚悸的眼神,羞澀地表情,嬌小的身材。無不在挑逗着男人心底最陰暗的一面。

三個人一起乾咽了一口吐沫。

胖子道:“極品啊極品……我說老張啊,你到底搶了你說的那個什麼……恩,大名是吧,多少個大名,才湊齊了這麼多的?”

張嘯中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沒你想的那樣。這些還並不是正主呢,她們還只是一個女人地使女而已……”

“乖乖。丫頭都這樣了,真的不敢想像他們的主人是什麼樣子。”

張嘯中苦笑道:“當時為了她們我們也吃了不少苦頭,以前到過不少的富貴之家收穫不小,他們在就在當地哭天搶地的就算了,弟兄們也就都有點的驕縱之心,結果就衝到了他們的一座大城裏面清洗個乾淨,這些不過是隨手搞來的附屬物,也正巧他們當地的大名去朝見他們的將軍去了,我們才這麼的好下手,有了那個翻譯的指點,我們也就把他們的幼主給牽了過來,本想瞅個機會狠狠的敲他們一筆的,可沒想到,才沒撤出多遠,那個大名就得知了消息,瘋了一般的對我們展開追擊,也幸好我們的船隊停泊在不遠的一個海島,要不然還真的不容易撤回來。”

胖子撇了撇嘴:“那當然,你都把人家的兒子給搶了,不生氣的還真的是人么?”

張嘯中笑道:“可惜你還是猜錯了,雖然在他們的整個社會中女人的地位十分的低下,但這個女人可是不簡單,可以說是那個大名的心頭肉,從小就是國色天香,而且從帝國內請來不少的學者加以教導,年紀小小的就是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即便是在帝國內也是首屈一指的才女,那個地方又名扶桑,她的名號就是扶桑第一美女,那個大名對她的期望非常之高,很早就打算把她進獻給將軍……”

胖子咕噥道:“我也要做將

張嘯中笑了笑打碎他的好夢,打擊道:“瞧你那填肚子的習慣,就算是當了那個將軍,恐怕這區區的幾個海島也供養不了你。”

胖子嘿嘿一笑沒吱聲。

張嘯中續道:“看將軍也對這個女子十分的看重,所以大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把她給怠慢了,何況,只要討得了將軍的歡心,他的領地就會大大的擴張,哪能讓我們這麼輕鬆的把他的女兒給帶走,可惜啊,現在他們的領地可以說是對我們全部戒嚴了,還派出了大批的小舢板在我們登岸的時候圍堵我們,你說那個現場啊,嘖嘖,”帶着嘲笑:“那些獨木舟似的玩意又怎麼能和帝國的精緻海船相比,我地旗艦一衝。就把它們給撞的七零八落……”

胖子奇道:“那不是殺的更爽,怎麼又不到那裏去了?”

君劍苦笑的在他的腦袋狠狠拍了一下:“又不是真的打仗,我們是去求財的,你當被別人追地很爽啊,拿不到東西就給你飯量減半。”

胖子恐懼了:“不要,不干我的事。”

張嘯中卻在君劍道出“我們”兩個字的時候瞳孔狠狠的一縮,但旋機演示了過去。呵呵笑道:“南宮兄弟說的不錯,說句大家都明白地話,我們現在就是海盜,作為海盜嘛,自然是哪裏好搶就到哪兒去……”

胖子張大了眼睛:“你給我們介紹這個幹什麼。難道真的要誘惑我們去當海盜嘛,天哪,胖子我可是會暈船的,這麼大的誘惑在我的眼前卻抓不到,你還真地想要掉我的老命不成。不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張嘯中嘿然道:“下面就是我們地珍貴戰利品出場了,你們現在最好還是多喝一點水。要不然口水流多了可就來不及了,不過,讓她來的話可不能冷場啊,姑娘們,舞起來!”說著便向下面的幾個女子打了個古怪手勢。

那幾個女子本來就在抬頭悄悄的偷看上面的幾位男士,對她們來說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多的到她們根本就無法接受,也是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安穩的日子過地好好的,一下子便被這些不明身份的人給帶到了這裏,離開家園的巨大恐懼讓她們剛到這裏的時候不敢有任何地舉動,在她們看來,自己將輪為勝利者的玩物。

可沒能想到地是。這些大人們一直對自己非常的和氣,這也讓她們更是不安。以前的那些戰勝者不都是這樣做的么,還是這些異國人有這更為新鮮的玩法在等着她們。

剛才被帶到了這個大帳說要見客人,她們第一個念頭就是要被送人了,也許,能碰到一個稍微心腸好的主人吧。

可是偷偷的一看,上面的幾個人好象比以前見到的大名們更為順眼一點,還有那個大胖子,好好搞笑哦。

見到命令下來了,雖然言語住通,可並不敢抗拒,婀娜的身資慢悠悠的起來,長大的秀袍也齊齊甩了個花。

胖子先是呆愣着看了半天,然後把張嘯中的腦袋拉了過來,悄悄兒語道:“我看這些小娘們兒還是不怎麼情願,你是怎麼讓她們聽話的,方便的話教兄弟幾招,千萬別給兄弟、打什麼埋伏啊。”

張嘯中古怪的笑着輕聲道:“其實沒那麼的複雜了,我剛才不是說我們還抓回來一個半大小子么,在他們的這一個國家,繼承人的地位是不能想像的,只要把刀子架到他的頭上,那就不怕這些丫頭不聽話,不是我誇口,現在讓她們脫光了裸舞都是不成問題。”

胖子剛開始還滿是憧憬,後來卻撇了撇嘴:“干這個雖然爽,可實在是太剎風景了,兄弟我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兒呢,再說了,”嘿嘿怪笑起來,“我還是覺得穿着衣服比較好看一點。”

張嘯中呸了他一口。

自開始,君劍就是很少說話,很喜歡安靜,也是懶的說話,實在是不想把精力浪費的這些應酬裏面。靜靜的看着這蠻有異國風味的慢舞,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門被悄悄的推開,一個美麗的身影飄然而近,三個沉浸在舞蹈中的男子抬起頭了,只覺得天地在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顏色,沒有那個人的服飾打扮,沒看見那瀑布似飛揚的長發,眼前只有那清麗脫俗的面孔,夜星一般的眸子,以及那深藏其中的哀怨和孤獨。

在那一瞬間,三人簡直就覺得自己是莫大的罪人,其中猶張嘯中更為最,他剛才也沒能親眼見過這位女子,只是手下的人把她給吹的是天花亂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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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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