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章

99章

婚禮決定選在一所巍峨的哥德式教堂舉行。?

雖然一切從簡,風格低調,但還是成為了s市的熱點話題。

的確,沒有比這對夫妻來的更“曲折”更“離奇”更“匪夷所思”的故事了……瞬間,排山倒海的非議襲上來,相對於討論他們的婚禮,眾人更熱衷計算他們共同擁有的財富價值……不過這些嘰嘰喳喳完全不影響正在認真準備婚禮的兩人。

邀請的賓客不多,也就是和雙方在生意上有密切來往的幾位商業大亨,政府官員,其餘閑雜人等都沒有收到請帖。

婚禮之前,何蔚子和葉斯承還去了張瑩蘭的墓前,親口將這則喜事告訴她。葉斯承站在墓前許久,面色沉靜中帶着一點寂寞,彷彿當時的喪親之痛又湧上心頭,那時候,全世界都沒有了,沒有何蔚子,沒有父親,沒有母親,什麼都不剩下。

卻要強撐起來,一個人面對這個荒蕪的,沒有生機的世界。

慶幸的是,何蔚子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她和他並排並站着,伸手握住了他微涼的手,輕聲柔和道:“媽,以後我們會好好過的,我會照顧好他的,您放心。”

照片上的張瑩蘭依舊笑容藹藹,可親可近,朦朧間像是聽到他們的聲音似的,笑中多了一絲欣慰。

下山的時候,兩人手牽手,葉斯承一路沉默,何蔚子問:“想媽了?”

“對。”葉斯承說,“想起小時候的很多事情,那時候爸媽都在,周末會一塊去釣魚,吃野餐,爸會和我一起打球,媽就坐在草地上,剝開一隻很圓很大的橘子,笑着喊我過去,塞給我一片。”

童年往事,彷彿如昨,回憶起來有甜,有酸,也有澀。

葉斯承的父母早逝,成為他的一大遺憾,也是心底的一道無法癒合的傷。

她心疼他的唯一方式就是留在他身邊,好好陪伴他,照顧他。

微風習習,風裏帶着清冽的泥土味,一片葉子悄然落在何蔚子的發間,葉斯承頓步,側身,伸手將她頭髮上的那片葉子撇去,她笑了笑,很自然地貼在了他的胸前,他微怔了一下隨即伸出長臂將她完全地攏在懷裏,下巴還親昵地摩挲了一下她的額頭,又覺得不夠,再親吻了一下。

剛才壓在心底的悲痛被懷裏的溫暖稀釋了不少。

婚禮那天的何蔚子很美,用妹妹何燦的話來說“簡直是仙女”。

婚紗是意大利的bellantunono,沒有層層疊疊的累贅,簡約輕盈,如水一般流下來,只是在腰間有個鏤空的,繁複的花紋設計,裙擺底鑲嵌了密密麻麻的細鑽,走路的時候一閃一閃,像是美人魚的魚鱗。

何蔚子難得化了濃妝,本來精緻的五官顯得更立體,線條卻很柔美,淡淡一笑間有些顛倒眾生的嫵媚,低垂的髮髻上別了一枚同發色的蝴蝶結,成熟中帶着一些嬌俏。

葉斯承走進來的時候,何燦正在為何蔚子整理裙擺,他優雅的步子停住,站在離自己老婆幾米前,凝眸看着她。

她也從鏡子中看見了玉樹臨風,高大挺拔的他。他的西服也是在意大利古城曼托瓦定製的,經典的法蘭絨,槍駁領西服,優良的修剪,勾勒出他看點十足的身材,寬肩窄腰,修長結實的手臂,筆直如線的長腿。

一陣靜默。

何燦瞥了一眼葉斯承,揶揄道:“你看他快流口水了。”

葉斯承這才晃過神來,微笑地凝視何蔚子,柔聲說:“老婆,你很漂亮。”

何蔚子垂下眼帘,也許是打了腮紅的關係,臉頰如桃花般明媚。

本以為婚禮只是走個形式,此時此刻,卻有了十一年前除此做新娘時的緊張和羞澀,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何燦起身,攤手:“好了,將她帶出去吧。”

葉斯承這才挪動步子,慢慢走向她,伸出手,拉着她出去了。

教堂婚禮的程序有些繁瑣,兩人等了好久才交還戒指,互相親吻臉頰,只是在葉斯承親吻何蔚子臉頰之後,他又迅速啄了一口她的唇,吃去了她的一些口紅,她撲哧一笑,伸出手指抹去他唇上的一點淡紅。

接着是溫馨又簡潔的花園用餐時間,葉斯承帶着何蔚子一一敬酒,何蔚子早有準備,已經換上了平底鞋,她個子高,不穿高跟鞋也無妨,重點是不能累着自己。

即使如此,葉斯承還時不時地側頭過來,問:“累嗎?”

何蔚子搖頭:“不累,就是有些熱。”

“我比你熱多了。”他低聲道。

何蔚子疑惑,他的額頭,兩鬢一點汗都沒有,哪裏熱?

“越看你越熱。”他又加了一句,語氣似正經,又不是那麼正經。

她聽明白了,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背,警示他認真,嚴肅一點,不許東想西想。

期間,勛勛和兜兜跑過來,一個叫姨媽,姨夫,一個叫乾媽,乾爸爸,葉斯承很大方地掏出兩個厚厚的紅包遞給他們,他們很老道地用小手捏了捏,驚訝道:“好多好多!”

兜兜仰起臉,稚氣地說:“你好漂亮,像是十八歲的一朵嬌花。”

何蔚子伸手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你爸爸教你說的吧。”

“是我自己想到的。”兜兜認真地撒謊,然後笑了笑,小手抓住何蔚子的裙擺,“我要親你一下!”

葉斯承立刻俯身,耐心地解釋:“今天不方便,她臉上有妝,你很可能會親花她的臉。”

兜兜好幾次看到何蔚子都是撲過去,撅起嘴巴大親,親得她滿臉的口水。

兜兜說:“可是我好想親。”

葉斯承想了想,微笑地給出折中的解決辦法:“要不,我給你親一下?”

兜兜立刻搖頭如撥浪鼓:“還是不要了,你又不白不香。”

……

正逗着孩子們,楚蔚然和麥珂端着酒杯笑着走過來表示祝賀,順便說:“你們得加把勁了,我們的兜兜可都念小學了。”

言下之意是催促他們儘快要個寶寶。

“順其自然。”葉斯承淺笑,聲音不急不躁。

“什麼順其自然啊?”楚蔚然說,“當然是你要出力的,你別偷懶懈怠啊。”

麥珂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胸,嗔怪道:“哪有你這樣給他們壓力的,生孩子本來就是順其自然的。”

何蔚子但笑不語。

關於孩子的問題,他們之前討論過,葉斯承的意思是只要兩個人在一起,有沒有孩子無所謂,尤其是何蔚子的年齡真的不小了,生孩子對她來說是件辛苦的事情,可能還有些風險,不知是不是顧慮到這點,葉斯承近幾次的親密活動都是做足了安全措施,再癲狂,再迷亂都不忘這一點。

晚上的婚宴結束,兩人坐着加長的林肯車回到湖畔灣別墅。

兩人都喝了酒,身體有些熱,一起泡澡。期間,何蔚子貼在葉斯承懷裏說:“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

“我說了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現在沒有孩子的家庭也很多。”

“我是問你心裏的真實想法,你不要給我這些官方說法~~~”

葉斯承頓了頓,無奈地笑了一下,點了點何蔚子的鼻子:“不是官方說法,這是我真實想法。”

“你不想做爸爸了?”何蔚子反問。

“孩子,有時候也挺煩的。”葉斯承斟酌了一下用詞,“兩個人多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何蔚子笑了出來,沾着泡沫的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了,生不出來啊?”

“當然不是。”葉斯承故作泰然,一字字道。

“那我們就試試看。斯承,我想做媽媽,想要一個寶寶,你看勛勛和兜兜,多可愛啊,簡直是小天使。”何蔚子心裏泛起了暖意。

“小天使?我看是小惡魔吧,那麼皮的孩子,鬧起來夠讓你頭疼。”葉斯承低笑,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裏也覺得他們挺可愛的。

“我不管,我要試試看。”何蔚子堅持,“你不許歧視高齡產婦,不許打擊我,不許反對我。”

葉斯承伸手將臉頰上的泡沫抹去,然後濕漉漉的手按在何蔚子腹部,鄭重其事道:“蔚子,你生孩子也許會很辛苦,那個過程不好受。”

“有什麼辛苦的?”何蔚子不以為意,“女人不都是那麼過來的嗎,燦燦說十月懷胎其實挺快的,眨眼就過去了。”她伸手沿着葉斯承的胸肌往下,或輕或重,惹得葉斯承舒服地閉上了眼睛,仰了仰身子,輕哼了一記,享受她的伺候,在她的手慢慢地在他小腹上打圈,他的神經逐漸鬆了下去,這一松就將心裏話脫口而出:

“她是二十四歲懷的勛勛,自然比較輕鬆,可是你畢竟是三十七歲了。”

尾音有些啞,透着陷入情^欲中的熱。

何蔚子:……!!!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

理智瞬間回來,葉斯承輕咳,柔聲哄道:“當然在我眼裏你還是一個小女孩,可愛,漂亮。”

為時已晚,說出口的話覆水難收。

作者有話要說:死撐說錯話了!

哈哈哈哈哈哈,番外根據大家喜歡與否決定篇幅,╭(╯3╰)╮要支持,要浮水面。

ps:楚蔚然和麥珂的番外在《嫁!我的黑馬》中的76,77章,是將楚哥哥一擊即中,麥珂懷孕,他有點不想負責……噗噗噗,有興趣朋友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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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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