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被困
ps:忙碌而又疲憊的半年過去了,經歷了搬家、工作、感情上的各種狗血劇,終於開始接着碼字,自嘲這更斷的,大家都以為作者回到過去變成狗了吧……然而作者並沒有選擇狗(go)帶(die)!重新敲擊鍵盤的感覺真好。向還在等待回狗更新的朋友們道一聲節日快樂~國慶只剩下四天了,你們這些死宅還不趕緊粗去浪→_→
“你是……”
張海也遲疑了。
這人不是龔江啊,但剛才管家說了,樓下有客人,而且是來接大毛的。
扭頭看看身邊的哈士奇,恰好文陽也抬起了頭。
一人一狗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轉過頭,朝小鬍子問:
“龔叔叔怎麼沒來?”
“汪!汪汪汪?”
小鬍子伸出手,身子禮貌的前傾,張海有些莫名,但還是習慣性的伸手握了握。
握過手,奇怪的氣氛就緩和下來了。
留着小鬍子的男人取下墨鏡,和善的開口:
“我是龔江的朋友,你叫我小潘就行。龔江今天有點事,讓我幫忙接一下他家的狗。”
不待張海開口,小鬍子就朝文陽招招手:“走了,大毛,你爸等着見你呢。”
張海把手往褲兜里一插,偷偷在兜里擦了擦。
這個叫潘三的,手心黏黏糊糊的,握了手后,張海覺得自己手心粘了什麼東西似的,不太乾淨。
“大毛,那拜拜了。回頭有空讓你爹帶你來玩。”
用另一隻手給龔江家的這隻胖狗揮了揮,算是告別。雖然在一起待了沒幾天。可張海還真有些捨不得。
這年頭能碰到一隻瞅着憨厚心眼靈活的哈士奇,真是難得啊。最難能可貴的是可以陪自己打遊戲還把自己完虐了。
服!
文陽探頭探腦的順着打開的車門。朝車裏看了兩眼,還在猶豫是不是要上車。
潘三?
不認識。
文陽盯着自稱叫潘三,是龔江朋友的小鬍子男人看了兩眼,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小鬍子一臉和善,瞧着也沒什麼問題。
潘三笑了。
聯繫他的人說,這隻狗很聰明,看來是真的。
隨手把墨鏡往衣領上一掛,潘三掏了個東西出來。在這隻哈士奇面前一晃:“認識不?上車吧,等你到家,檸檬就放學了。”
文陽的猶豫一閃而逝。
那是一隻小小的哆啦a夢掛飾,是檸檬狠了狠心,從那筆贏了寵物運動大賽的獎金里摳出來,請朵朵吃了肯德基套餐后攢下的玩偶。正好兩隻哆啦a夢,一隻給了朵朵,另一隻自己留下了,珍重的掛在包上。
估計這小子還把這對哆啦a夢當情侶掛飾呢。
這個哆啦a夢的來歷。文陽再清楚也不過,從清醒的檸檬嘴裏,他就聽過三次,從半睡半醒的檸檬嘴裏。聽到的次數那就更多了。
看到藍胖子小掛飾,文陽終於跳上了車。
潘三關上車門,鑽進駕駛室。沖眼前這棟豪宅的小主人客氣的點點頭,升起深色的車窗。踩上油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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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開着冷氣,一絲絲冰冰的甜香若有若無的飄散開來。
文陽鼻子一陣癢。連打兩個噴嚏,而後眼皮變重了。
奇怪,怎麼這麼困?
模糊的不安感升起,還沒來得及做些什麼,文陽踩在後座上的胖乎乎的肉爪,便開始搖晃起來。
啪!
自稱是潘三的男人從後視鏡里瞧了眼倒在後座上、軟坨坨的一大隻胖狗,嘴角微微一挑,把車頭一瓶香水的蓋兒合上,掏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
“陳老闆,事情搞定。”
如果文陽還醒着,一定會忍不住在心裏罵一聲娘,因為緊接着,潘三又點頭哈腰的對着電話諂媚應聲道:“好的,保證死不了,就是會睡上四小時,這葯勁兒對狗特有效。”
還有王法嗎?
還有天理嗎?
《回貓》裏的黑炭被人打了麻醉藥,這回可好,我文二狗竟然連針管兒都沒見到就暈過去了!
氣!體!麻!醉!
僅!狗!有!效!
當然,文陽此刻是沒有機會罵娘了,他的第一聲“嗚(wo)汪(cao)”是在三個半小時候響起的。
之所以沒有按潘三說的暈滿四小時,主要是由於文陽的身體素質太特殊了。這種進口的麻醉藥是潘三通過道上的兄弟好不容易給捯飭來的,據說本來是研發了給野外冒險者自衛防身所用,比如晚上在帳篷附近打開這個氣味瓶,就不會有野獸闖入營地,有不識相的動物,多半會暈暈乎乎睡死過去,但這一氣體對人類本身不產生任何作用。
嚴格來說,除了對人沒效果,對大型野獸、貓、狗、豬、牛等等,都是有效的。
於是文陽很“榮幸”的被人用新式武器暗算了。
“噼啪!”
一條細長的黑影蜿蜒着揮落,而後迅速揚起,在空中發出一道響亮的爆裂聲。
鞭子?
文陽還有點昏昏沉沉,眯着眼用餘光偷看周圍。
“陳老闆,”
潘三的影子映在被日光燈照亮的地上,隨着點頭哈腰的動作來回晃動:“這鞭子牛皮的,你聽聲音脆吧?”
說著,潘三又用力揮了一下皮鞭,僅憑文陽視線的餘光,也能看到這道鞭影的乾脆利落,更別提皮鞭破空時,那又一聲空氣爆裂的脆響了。
帶着惡毒,一個別彆扭扭的年輕嗓音響了起來:“行啊,你小子不錯!聽說蘸鹽水抽更疼,這隻狗就給你訓了,不聽話就給我打!”
盯着垂落在地面上、頭部逐漸變細的黑色皮繩,文陽心中凜然。
看這個鞭尾,就知道待會兒有苦頭吃了啊。
聽他們說話的意思,自己是要被“訓”了,不知道要訓練成什麼樣?潘三看樣子也是個嘍嘍,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陳老闆”,又到底是誰?
潘三嘿嘿笑着,手裏捲起皮鞭,朝地上躺着的文陽走來:“陳老闆,我辦事你放心!”
略略收縮了一下腿上的肌肉,一陣無力感傳來。
文陽知道,這會兒還不是反抗的時候,便閉上眼,一動不動的躺着,任憑潘三拖着自己的兩條後腿,推進了邊上準備好的金屬籠子。
咔噠。
隨着一道落鎖聲,文陽被關了起來。
“撕拉。”
筆尖劃過紙片,發出刷刷的輕微細響,隨後傳來紙片撕裂的聲音。
“支票給你。我先走了,給你三天時間調教,別跟我說什麼時間短來不及調教的理由,幹不了就給老子滾蛋。三天後給你電話。”
陳老闆年輕的聲音遠遠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很快消失不見。文陽偷偷睜開眼,只來得及看到一個背影。
“啐!”
見口中所謂的“陳老闆”走遠,潘三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拽什麼拽,要不是有個有錢的爹,老子才不做你生意。”
啪的把皮鞭扔到一旁,潘三小心吹乾支票上的鋼筆字跡,用力甩了甩,嘴裏嘟囔着:“裝比犯,給現金不行嗎?還支票。”
提到支票,潘三嘟嘟囔囔的聲音突然頓住了,歪着頭想了會,高聲喊:“花豬,花豬?你兌過支票沒?剛陳赫給老子開了張支票,你來看下!”
聽起來,花豬應該是這個潘三的同伴。他倆在一邊研究着支票,而文陽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支票上了。
陳赫?
剛才沒有挺錯吧,潘三嘴裏念叨的名字,應該就是陳赫。如此一來,那個別彆扭扭的年輕嗓音,以及潘三在車裏打的電話,對着電話那頭卑躬屈膝的喊着“陳老闆”,就統統能對上號了。
在拍廣告外景時被丟石頭的遭遇、在張家院子裏和陳赫的意外重逢、不久前在遇到潘三后的車內昏迷,一幕幕畫面像回放的電影,飛快的從文陽眼前掠過。四周狹小的空間、身下冰涼堅硬的鐵條,一切匯聚成了一條線,直指那位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孩——陳赫。
可惡!
文陽不知道迎接他的,將是怎樣的“好日子”。此刻唯有一句話在他的心頭來回翻湧,幾乎要咆哮而出:陳赫,我汪良辰不會放過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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