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陳老闆說,要下場子!

第一百零五章 陳老闆說,要下場子!

在研究過支票的真偽以及怎麼兌換后,那個微胖、唇上留着兩撮老鼠須的猥瑣矮個子“花豬”就拿着一塊布,把關着文陽的籠子嚴嚴實實的罩了起來。潘三打了幾個電話,麻利的把他搬上了一輛車,這輛車明顯不如之前潘三來接他時開的suv好,一路上顛簸的厲害。

“老大,”

一個急剎車,車停了。花豬嘩啦一聲拉開車門,用蠻力把沉重的鐵籠拎出來丟在地上,震的文陽一個趔趄,“把它丟場子裏去先練練?”

“啪!”

潘三劈手扇了花豬腦袋一巴掌,丟下手中的煙蒂狠狠踩了一腳:“你特么不會輕點兒?摔壞了你上場子跟狗啃去?陳赫那小子只給了預付款,後面的錢還沒到手呢,給我小心點。”

“下場子么……”

潘三沉吟了一會,擺了擺手:“先不急,讓它緩一晚,你現在去買點肉做點菜,給它稍微吃點,哦對了,不要喂太多。半飢不飽的狗才狠。”

花豬瞪圓了小小的眼睛:“就吃那些狗的狗糧不行嗎?剩飯也成啊?這大晚上讓我上哪買菜做了給它吃去?”

指着花豬,潘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鬱悶:“我管你上哪弄去!這哈士奇不吃狗糧!也不吃剩飯!快滾,沒整好飯菜別回來。”

潘三招呼來幾個人,小心的把鐵籠搬進了一個房間,鎖上門離去。

隔着籠子的罩布,文陽依舊能感覺到光線的變化。屋裏昏暗又寂靜。倒是時不時有嘈雜的犬吠和嗚咽從遠處傳來。即使關在屋裏。文陽都能清楚的聽見這些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又關上了門。

“啪嗒”,花豬打開門口的電燈開關,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飯菜,沒有好氣的走到籠子跟前,一把扯掉了罩布。

從屋角拎來一根粗圓的木棍,花豬用力敲打了幾下籠門,文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貼着籠子的欄柵望向他。

“不許過來啊!”

花豬邊恫嚇着,邊放下手中的飯菜,將籠門打開。又端起放在地上的碗飛快的塞進籠子,把籠門鎖上了。

文陽盯着面前碗裏的飯菜。

有米飯,有青菜,還有兩大塊肥嫩厚實的大排。雖然賣相不怎麼樣。但聞着很香。

先前坐車顛簸的眩暈感已經過去,一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忽然不爭氣的咕嚕了一聲。仔細嗅了嗅碗裏的伙食,除了食物的香氣,並沒有其他奇怪的味道。猶豫片刻,文陽就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

汪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保存好足夠的體力。才有能力面對後面即將要發生的各種事情。

生平第一次,文陽在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籠子裏度過了一晚。就連正常的生理排泄都不得不在籠中解決。尿液在籠子下的托盤裏發出並不好聞的味道,文陽忍着噁心,儘可能的把身子蜷成一團,鎖在籠子的一覺打盹,以免身上的毛髮沾到它們。

半睡半醒的過了一夜,天終於亮了。

入夜後漸漸平息的犬吠,在清晨時分又逐漸吵嚷起來。

一陣腳步聲從門外響起。

這次進來的,除了花豬,潘三,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瞧打扮,都是地痞混混之流,有帶着耳釘的,有頂着染成各種顏色的鳥窩頭的。一群人鬧鬧哄哄的圍着籠子,還有人拿着木棒,從鐵欄柵的縫隙里伸入,不懷好意的戳着文陽的身體。

“嗚……汪!”

一口咬住木棒的前端,文陽從嗓子裏憋出低沉的吼聲,兇狠的盯着籠子外的人。

來的人身上有血腥味,他聞到了。

而齒縫中的木棒上,更是傳來一股咸腥的味道。是血,文陽的毛都炸了開來。

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從他的心頭升起。

很快,他被拴上鐵鏈,帶到了一片開闊的圓形場地。

一路上,文陽並不是沒有想過掙扎、反抗甚至逃脫,但這群人的手裏都有傢伙,木棒算是最為溫和的武器了,在自然光下,文陽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見那些傢伙手中的鐵條、皮鞭上乾涸的深色血跡。一個帶着麻醉槍的傢伙始終和他保持着三五步的距離,就算文陽能撲倒幾個混混,頸上的鐵鏈也不利於他逃跑。更何況,只消一支麻醉彈,就能讓他動彈不得。

這片圓形場地被一圈密實的鐵絲網圍了起來。

鐵絲網大約有兩米多高,文陽盯着鐵絲網的頂端目測着,根據他之前在史如意那裏受的訓練,這種高度,他只要一個飛撲加上蹬跳,就能順利的翻出去。

然而,還是然而,餘光瞥着四周拎着傢伙的混混們,文陽心中暗嘆一口氣,打起精神,將注意力集中在場地中央。

在場地中央,有一隻鐵籠。

籠子和昨天關他的一樣,是堅固的金屬籠。粗硬的鐵欄柵中卧着一隻中等體形的狗,黃黑色的毛皮,看模樣是只串串。它的精神有些萎靡,微癟的側腹上可以看到一根根凸起的肋骨。

見到場地外湧出的一群人,籠中的狗畏懼的瑟縮起來,可憐的嗚嗚叫喚。

潘三朝籠子揮了揮手,幾個小混混就打開鐵絲網上的一道門,朝場中走去。

這是要幹什麼?

文陽默不作聲,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到了籠子邊,幾個混混打開籠門,把焉了吧唧的黃狗放了出來,一人抓住狗頭,另幾人抓住四肢。混混中一個拎着醫藥箱,看起來有幾分斯文的男子倒也不嫌臟,直接跪坐在籠子邊,熟練的打開醫藥箱,從箱子裏取出一支注射器和一個三四厘米長的玻璃瓶。將注射器的中段咬在嘴裏,男子掰開玻璃瓶的瓶帽,拿下咬在口中的注射器,抽完了小瓶里的液體。

“別怕,不會太疼。”

跪坐在地上的男子低聲安撫着那隻被牢牢按住的狗,握着注射器的手卻異常迅速的完成了扎針、推藥劑、拔針的動作。

隨着拎着藥箱的男子和幾個混混回到場外,文陽被帶到了場地的入口。

“進去吧!”

潘三握着皮鞭,虛虛的在空中揮了個響,親自驅趕文陽朝場地里走。文陽朝門內一躲,一邊的小混混砰的關上了鐵絲網上的那道門,用粗大的鐵鏈鎖了起來。

“吁!”

“傻黃,上啊!”

“我賭一百塊錢黃狗贏!”

場邊的人群按耐不住,開始騷動起來,有起鬨的,有下賭的。潘三抱着膀子站在混混中,一言不發,帶着饒有興緻的神情瞅着場地中那隻哈士奇的反應。

他潘三吃這口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學歷不高,但混多了,也算時來運轉,新進盤下了這塊位於省交界線處,被開發商爛尾了十來年的一塊荒地。

按理說,一塊地理位置這麼偏的荒地,盤下來也貢獻不了什麼價值。可偏偏潘三這人不走正路,腦袋一拍,把這荒地拾掇拾掇,清出一塊圓形的場地,用鐵絲網嚴嚴實實的給圍上,周圍拉上電線,佈置佈置,暗中開了個賭狗場。白天,賭狗場空無一人,只有潘三手底下的幾個兄弟看守場子。到了夜裏,賭狗場的氣氛就不一樣了。但凡是開場子的晚上,一群群尋找刺激的男男女女擠滿了這片看起來荒蕪頹敗的建築,狂暴的狗吠、興奮的尖叫和轟然叫好聲里,大把的賭場抽水進了潘三的腰包。

陳赫不知道從哪裏打探來的消息,找到了他,並塞給他一個哆啦a夢掛飾,給他搞了一聲西裝革履的行頭,還借給他一輛suv,讓他照着一個地址去“接”一隻叫大毛的狗。這麼神經兮兮的活,潘三自然嗤之以鼻,可緊接着,陳赫開了一個價,一個讓他無法不心動的數字。如果他順利幹完這票,那麼盤這片場子的錢就能全都賺回來了。

那可是他在道上混了七八年才攢夠的所有的積蓄啊!

算了,不就是綁架一隻狗嗎?雖然確實挺傻的,但哪有送上門的錢不要的道理啊。

這會兒,潘三帶着對即將到手的金錢的渴望,和對這隻在陳赫口中“極其非常聰明還很能打”的狗的好奇,在場地外注視着文陽的一舉一動。

文陽回過頭看看場外的人群,扭過頭,又看看場中那隻黃黑色的土狗。

黃黑色土狗原本萎靡不振的模樣已經消失不見。

隨着幾分鐘前注入體內的針劑發揮藥效,這隻狗的眼神慢慢變了。一種混沌的暴躁嗜血,使它對着場內唯一的另一個生物齜出了尖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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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場地的外圈緩慢的移動,文陽的身後就是拎着棍棒,狂熱的捶打地面和敲擊鐵絲網的混混們。

在陣陣口哨和震耳欲聾的喊叫里,文陽的注意力不敢有絲毫的偏移,全部集中在面前的這隻狗身上。而黃黑色土狗的頭部始終隨着文陽的移動而轉動。

嘴唇上翻、齜牙、皺鼻、立耳,高高豎立的尾巴,以及暗啞卻帶有明顯攻擊性的咆哮。

文陽明白,此刻,眼前這隻精神狀態明顯異常的同類最渴望的,就是一場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廝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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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過去變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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