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 元帝病危

623 元帝病危

議事結束后,元帝把心腹大臣內閣大學士何大人留了下來。

元帝道:“何卿覺得,傅元帥這個時候剖骨,是真的病情緊急,還是別的意思?”

何大人抬頭看了眼元帝:“皇上懷疑傅元帥是故意的?”

“朕只是覺得時間上太巧了。”元帝道。

何大人道:“老臣與傅元帥雖然交情不深,但老臣覺得傅元帥是個耿直的人,並不會耍弄一些姦猾手段。”

元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道:“或許真是朕想多了。”

何大人心中斟酌了一下,道:“皇上請恕老臣直言,如果傅元帥明知去北疆出征,勝利之後沒有多少好處,敗仗之後卻會受到懲罰,為了他和家人的安危,他會作何選擇都無可厚非。”

元帝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你是說朕薄待了他?!”

何大人道:“老臣不敢。”

元帝見他嘴上說著不敢,神情卻明顯是這個意思,惱怒道:“朕賜封他為元帥,封妻蔭子,哪裏薄待他了?難道非得把北疆軍的大權交給他,才算是厚賜?”

何大人忙跪下:“皇上息怒,是老臣想左了,請皇上恕罪!”

元帝唇角浮現一絲譏笑,說到底君臣之間,所謂的忠君,也是建立在這個君可以為臣帶來好處的基礎上,沒有利益何來君臣!不管他如何厚賜,只要賞賜的不是傅南峰想要的,傅南峰心裏定然會不滿!

“不過是打了幾場勝戰,就敢跟朕拿喬!”元帝冷冷道,“朕就不信,沒了他傅南峰,朕就滅不了那群胡虜!”

何大人垂下頭,他不過稍微提了一句,皇上就如此生氣,顯然皇上心中對傅元帥的猜忌已深。何大人心中暗暗搖了搖頭,或許從搶了傅家媳后,皇上心裏對傅南峰就一直心存忌諱,傅南峰越是優秀,這份忌諱就會越深。

傅南峰表面看不出什麼,但是心中如何想,誰也不知道。換做是他恐怕也意難平,推己及人,傅南峰心中未必不恨的。

君臣相忌,只怕遲早會有一場大禍啊!

元帝派去北疆的是上次與傅南峰沙盤對戰時輸掉的巫將軍,他是君習玦手下一員大將,朝臣為此還大大爭執了一番,最後如同上次一樣,用沙盤演練對戰,巫將軍打敗其他幾個將軍,頗為意氣風華的趕去了北疆。

巫將軍還沒抵達北疆,第四座城池也被攻破了。胡族騎兵在城池中不好發揮優勢,竟役使城內百姓將所有房屋拆除,將那四個城池全部變成只有四面城牆的空城,然後又將那些百姓坑殺,行為極其令人髮指!

巫將軍的確有些才幹,他一到北疆就整治軍隊,安撫軍民,親自帶軍拼殺在最前面,很快改變了北疆軍節節敗退的頹勢,將第五座城池牢牢守住。

但是年關過後,巫將軍仍然沒有收回一個城池,雖然幾經拼殺,打了幾場大大小小的勝戰,但是每次攻城都會受挫。那些高大厚實的城牆曾經牢牢將胡族擋在北疆之外,現在卻成了朝廷收復失地的最大障礙。

如此又拖了一個月,糧餉消耗不少,戰局卻沒有進展。不久,胡族新王的國書送到元帝手裏,言稱北地四城全部劃歸胡族,另外再獻上四城,胡族便答應停戰。

元帝為此氣得當朝咳血,立刻又派了其他幾個將軍前去北疆,結果戰事一直拖到春末夏初,仍然呈膠着之狀,昭月以極大的代價收復了兩個城池,另外兩個卻是用屍體去堆,也奪不回來!

胡族以戰養戰,加上春夏草木復蘇,糧草充足,更有底氣。新王通過此戰獲得了莫大好處,不但除去了心腹大患二王子,徹底鞏固了自己的統治權,而且凝聚了人心,萬民所向,言出法隨。

此消彼長,形勢對昭月越來越不利。到了第二年秋天,朝臣幾番諫言,元帝才終於啟用了傅南峰,傅南峰再三以腿疾相推,惹的元帝既憤怒又無可奈何,最後不得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北疆軍虎符交予他手中。

如此一來,傅南峰雖然獲得北疆軍大權,但卻徹底得罪了元帝,待退敵之後,怕是不能再回京城了。

傅南峰此次北上,不僅將江承志、周簫等大將都帶上,桑梓也以一名親兵的身份隨軍。

去年桑梓將圖昕公主送回苗疆,回到京城才公佈了和離的消息。元帝得知時已經晚了,平白失去一個人質,元帝的憤怒可想而知,只是苗疆王送來的書信力保桑梓,元帝才沒有拿他出氣,此後都只當沒有這個人。

桑梓恢復自由身,終於可以一嘗夙願,同父親和兄弟一同上戰場殺敵,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一樣了,曾經的傅兮陽正慢慢的回歸。

天未亮,千歌和其他家眷一同去北城門外送行。離別前,千歌低聲桑梓許下承諾:“再相見時,必可夫妻團聚、父子相認!”

桑梓眼中爆出精光,呼吸不自覺的加重了。他鄭重的向千歌抱了一拳,然後滿懷期望和興奮的追隨大軍北上。

傅南峰抵達北疆,行使軍政大權,將軍中盤根緊軋的勢力肅清了一遍,毫不客氣的剔除元帝和二皇子在軍中的樁子,提拔重用賢將良才,然後與去年就埋在胡虜中的細作裏應外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下第一場勝戰,再次於北疆軍和胡族大軍中樹立威名。

之後傅南峰有張有弛的進行大小戰役,屢立戰功,等到這年年底,已經將剩下的兩個城池收回,並將胡族大軍趕回北疆以北。今年年關,朝廷君臣總算可以過個安心年。

這一年,元帝開始服用玉嬋仙子煉製出的長生丹,氣色越來越好,竟有返老還童之相。玉嬋仙子愈發得元帝信任,太子在其相助下,漸漸將二皇子打壓的沒有還手之力,雪家也受到影響,在朝中勢力日漸衰退。

年底時,出嫁已有一年半的玲琇公主終於傳來喜訊,懷孕已有兩個月。無獨有偶,大齊宇文家也來信說,娉婷公主有喜了,從信件的日期來看,此時娉婷公主已經快要臨盆了。

娉婷公主隨信送來一隻精緻的檀木盒,說是送於元帝的年禮。

元帝頗有興緻的讓全福將檀木盒呈上來,卻不料盒蓋一打開,就從裏面彈出幾顆毒針,直接射入元帝胸口。偏偏玉嬋仙子外出尋葯,元帝只能服用她贈的解毒丹暫時壓住毒性,如此熬過七八日之後,元帝已經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整日只能躺在床上,每日清醒的時間不足兩個時辰!

元帝數日不臨朝,宮中只傳出消息說是皇上病了,承乾宮裏裡外外被守得嚴嚴實實,除了柔貴妃和雪尚宮,其他人一概不準入內,一些寵妃想要看望皇上,還沒靠近承乾宮的大門,就被打發走了,太子和二皇子更是被擋在宮門外,連皇宮都不準入。

如此嚴密的把守,前朝後宮自然諸多猜測,京城迅速傳遍流言蜚語,時間一日日過去,等半個月之後,百官全都坐不住了,心中懷疑皇上病危,柔貴妃這是想搶佔先機,扶持五皇子登基。就連不知詳情的雪寧侯都如此想,激動緊張的坐立不安。

文武百官進不去皇宮,只能紛紛送信進去,慫恿妃嬪探聽虛實。

這日一大早,以菀妃、呂惠妃和賀賢妃為首的妃嬪近百人,浩浩蕩蕩的到了承乾宮,堅決要求求見皇上。

她們嚷嚷半天,柔貴妃和雪尚宮都沒有出面,只有大統領衛寒焰從門內走了出來。

“皇上龍體欠安,需要休養,不便召見諸位娘娘,請回吧!”衛寒焰面無表情的道。

菀妃眼中閃過一絲怨憤,衛寒焰明明是他們衛家的人,理應站在她這邊才對,偏偏他是個天生反骨的孽障,連祖父的話都不聽!這半個月來她常常來試探,每次都是被他擋在門外,實在可恨!

“四叔,你就讓我進去看看皇上吧,”菀妃一副小女兒的姿態,對衛寒焰撒嬌道,“我都已經半個月沒見到皇上了,真的很擔心皇上龍體。”

她在衛家時,這一招對其他叔叔向來都很有效,但是衛寒焰卻不吃這一套,仍然冷着臉道:“皇上龍體已無大礙,娘娘無需挂念,請回吧!”

菀妃惱怒的甩了下帕子,冷聲道:“今天本宮就要見到皇上,你到底讓不讓開?”

“請娘娘莫要為難臣!”衛寒焰皺眉道。

賀賢妃面含怒氣道:“衛大統領,現在不是我們為難你,而是你為難我們!我們身為皇上的妃嬪,皇上龍體欠安,自當服侍左右。衛大統領一個外臣不斷阻撓我們,是何道理?”

賀賢妃說話還算委婉,有些妃嬪氣怒難平,直接呵斥他道:“衛大統領,你到底是皇上的臣下還是柔貴妃的?你與柔貴妃串通一氣,將皇上的病情隱瞞的嚴嚴實實,不準任何人探望,到底是何居心?你們是想造反嗎?”

“臣的居心自有皇上分辨,不勞娘娘費心!”衛寒焰聲音更冷沉:“恭送諸位娘娘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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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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