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事後報復
蘇傾瀾他們走了不到一天時間,棘一正病怏怏的待在房間裏,偶爾覺得精神不錯就去室外走走,奈何現在可不是有陽光可以曬的世界,看到了灰濛濛的天空,再好的心情也容易陷入低谷。
依靠在枕頭上,棘一的嘴裏叼着根溫度計,確保每天將自己的身體狀況記錄下來,他的手中拿着蘇傾瀾專門給他留下的資料和詳細的感染應對方案,右手還握住一支筆時不時的紙的空白處寫下自己的意見,這也算是蘇傾瀾拜託給棘一的任務,遠在JS省的某人可沒有時間去整理方案。
簡單的思考了一下感染患者該做出哪些特別優待,尤其是婦女和孩童該不該優先進入最好的隔離室,需不需要從眾多感染者中挑選出有可能熬過去的人作為一個觀察群里,畢竟身強力壯和意志堅定的人都有微弱的幾率成功,棘一神情認真的將這些瑣碎卻重要的事情一一列出來。
半響,感覺有些累了的他仰起頭靠在床上,雙眼放空的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空氣中是潮濕的味道,最近幾天都是陰雨連綿,着#小說實是令人心煩。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干啞的喉嚨,目前的病情還是持續在輕微的低燒狀況,並沒有特別的惡化,但棘一真的沒有想到蘇傾瀾會讓他留在這裏。
“這算什麼……信任嗎?”
不自覺的有些笑了起來,棘一心底不僅有着猜疑也有着難得的感慨,就是因為明白蘇傾瀾是怎麼個理智卻懂得承擔的人,才會不解對方為何放心自己待在方家的郊外別墅中。明明自己都感染了病毒,如無意外還是有着極大的可能會死亡,或者是……喪屍。
他摸了摸口袋中的金屬硬物,展開一個自信的笑容,就算是有那麼一天,他難道會放縱自己走向活死人的道路嗎。只要意志還存在一分,棘一就不會允許自己變成行屍走肉,這是屬於他的驕傲。
“你好,我是阿瀾的父親。”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棘一順手將文件藏到了枕頭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后,他便坐在床上說了一聲請進。蘇傾瀾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父親必然會找棘一談話,所以在走之前他早就留下了應對的後手,為了保證棘一不會被套出什麼話,他可是將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項都寫出來讓留下的兩個同伴小心。
棘一看着推門而進的男子,不禁在心裏吐槽着方傾瀾到底是多麼的疏遠親人啊,連推門這些認識了不足半個月的人都可以交代秘密,但對於親生父親卻嘴巴閉得格外緊。
“你就是阿瀾的朋友吧,聽說你叫棘一?”
方啟看了一眼房間內半遮的窗帘,視線平靜的掃過少年枕頭旁邊放着的幾支簽字筆,他聲音溫和的徐徐說道。這個和他兒子差不多大的少年便是兒子朋友之一,可惜不論自己怎麼回憶,也找不出半點阿瀾交友的這方面的記憶,就好像是突然之間冒出了幾個所謂的朋友。
身穿着一套藍色睡衣的棘一向男子點了點頭,沒有半點的不自在,就憑方傾瀾留下的東西,棘一就懂得了談話的真諦,少說少做,安靜的聽着就行了。
他知道等會兒自己就得面對各種語言陷阱了,所以決定沉默到底,從閻晏在閑暇時提供的情報來看,方啟絕對是個難纏的人物,更何況他是方傾瀾的父親。
就沖這一點便該刮目相看了,到底是怎麼一個人才能養出這樣的兒子啊。
NJ軍區,蘇傾瀾幾乎是在走出了會議廳后冷着一張臉,這一次的會議結果由於他的狀態不佳而暫時擱淺,想起那群‘打亂’的傢伙,少年渾身的寒氣幾乎結冰。不對!是已經結冰了……閔澤南驚悚的發現某人化身嗜人的雪妖,周圍的氣溫直線往零度掉,凍得他們幾個沒有穿厚衣服的人打哆嗦。
閻晏也忽然覺得自己壓力好大,跟這麼個打破科學的存在一起行動,不知道他的未來是被同化為怪人,還是在扭曲中成長。溫宇看了看地面的薄冰,好奇的蹲□戳了戳少年走過後留下的印記,真的是冰啊。
回到一個臨時的居住地,蘇傾瀾進入洗手間將口中的淤血吐掉,大概是因為有得必有失吧,在同等級的強者中,他最大的弱點就是精神力量缺乏主動性。精神力無法做到直接有效的防守和攻擊,最多是粗糙的用來感應四周,連個普通的B級精神系異能力者都比他懂的更多的技巧,但是這點知道的人極少。
隨意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蘇傾瀾的臉色還有點糟糕,他真是被那幾個不知輕重的傢伙給氣到了,真以為他們還是當初在末世中為所欲為的人嗎,這裏的國家和法律還沒有到滅絕的時候啊。
“閔澤南,你等下再泡咖啡,算了……你怕冷的話就留下來吧,閻晏、溫宇,陪我去個地方吧。”
泡好了咖啡,閔澤南不顧溫度吧唧吧唧的就喝完了它,然後得到了留下的同意后,他提起自己的內衣就跑進了洗浴室中泡澡去了。
在兩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蘇傾瀾簡單的打聽了一下附近符合要求的工廠在哪裏后,先去了一個音響店拿了幾張店主珍藏的光碟,然後效率極快的鎖定了要去的目標。溫宇看少年那他熟練的避開了警報,然後用異能腐蝕開大門的模樣,着實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按照你擁有的力量,你怎麼會專門了解這種事情啊?”
都能BT靠着力量蠻橫進入,為何要去專研些歪門渠道,說真的,如果不是溫宇憑藉著這段時間的相處感覺到蘇傾瀾是個比較正派的人物,他真的會因為這些舉動而認為對方心機過重。有些取巧的東西是能不學就不要學,正如告誡習武之人不要暗箭傷人一樣,這樣的事情做多了容易移了心性。
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
“我只是在降低我們的曝露風險,畢竟才來這裏不到一天,這種私闖工廠的事情如果被發現了,會議會因此談崩了的概率大大提升。”
捏碎了幾個鐵渣渣,蘇傾瀾像是搓橡皮泥一樣的將鐵塊揉搓成了一團,然後丟進了某個被嚴密監控的地方。他的臉色淡漠而從容,這些注意細節的本領都是在末世逃亡中學會的,為了不驚擾到喪屍,蘇傾瀾就必須去學如何悄聲無息的進入各種場所,將警惕和小心融入骨子裏。
走進了工廠,到處都能看到如今無效的攝像頭,蘇傾瀾和溫宇、閻晏三人幾番探查后發現了不少還在工作室中值班的人。看得出這個工廠還是很平靜的,臨危不懼、有條不絮的繼續完成自己的事物,單是這個紀律就讓蘇傾瀾都讚歎了,這個世界總是有着許多極為優秀的人。
所有會發現他們的人都被蘇傾瀾一人打昏,再和同伴一起把人移到室內的沙發上,蘇傾瀾自己還不知道,他在無形之中做出了和雙胞胎兄弟都做過的事情,說到底不愧是一個世界的人,第一個想法都是搶。
機器的加工零件甚至不需要東西來削磨,蘇傾瀾沒有戴防污的手套,素白的手指拿着自己需要的金屬物塊,死亡的異能除了毀滅還有一定程度的腐蝕能力,他就用這個能力來融化金屬,之後便用死亡的冰冷來凍結金屬變形后的形狀。
陰冷的力量再次染黑了雙手的指甲,蘇傾瀾馬不停蹄的製造着自己需要的東西,大腦找出了當初圖紙的內容,不斷的計算着零件的所需精度。實質化的死亡之力浮現在閻晏和溫宇的眼前,從來沒有如此的靠近過死亡,第一次知曉死亡也能如此寧靜平和,收斂了危險和毀滅的氣息,死亡只是無數種異能中的一個罷了。
淡定的走到了一旁的值班室中拿着了一台筆記本電腦,蘇傾瀾在同伴不解的目光下把準備好的光碟插入光驅,接着為某個形狀怪異的組合機器補充力量,異能順便隔絕了外界的電磁波干擾。看着開啟的音樂播放頁面,少年斯條慢理的將一根數據線的插口連結上,手指在播放的按鈕上敲出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然後……陰森森的微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龍捲風刮過的狂暴聲波呼嘯而去,尖銳似一根無可抵擋的長箭射出,並且分別指向了兩個精準的方向。
聲波攜帶而來的殺傷力彷彿要將地面都颳去一層皮,整個工廠的地基都在一瞬間震了一震,閻晏和溫宇聽不到這種屬於異能力者之間溝通的聲波,又因為有了事前準備的隔離儀器來保護,所以他們只能四處打量着變化,同時為少年此時的表情有些背後發涼。
蘇傾瀾淡定的撩了撩額前的頭髮,他自己做出的東西當然不會傷害到自己,既然雙胞胎兄弟和人魚給了他一份禮物,他一向是好客之人,禮尚往來嘛。
“把身體控制權給我!”
來不及對過去的自己說什麼,作為昔日巔峰的心靈異能力者,希瑞爾被遠方飛速追來的危險一驚,臉色驟變的喊道。年輕的希瑞爾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還是果斷的替換了身體的掌控權,按照本能進入了安全的心靈領域,由來自末世的對方來控制身體。
衝擊波對準他們襲來之前,鮑爾沙克和門沙克不是沒有想要躲,但是他們現在都是小孩子的身體,大部分精神力都不能向希瑞爾和蘇傾瀾那樣完美使用。他們兩個同時耳鳴,嘴中悶哼一聲,精神力比哥哥弱的門沙克首先撲到在駕駛室的座椅上,頭暈目眩之中,一絲鮮血從鼻腔中流出。
“啊啊啊——”
痛苦的嘶吼了一聲,身處在深海的人魚不斷的打滾,銀色的尾巴在岩石上甩出恐怖的裂痕,水藻般的綠色長發在海水中凌亂的散開,一時的鬆懈導致了那個黑色的肉塊黏在他的胸口,本來在和它做鬥爭的人魚差點氣暈過去,手拚命的推開那不詳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更新了,圈圈我昨天碼到了一點鐘,今早三點爬起來想要碼完它,但是太困了就堅持不住了,捂臉,實在是萬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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