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啟程新生
入夜之後,花朵朵下班回家,一開門就發現自己的同居室友居然一反常態的沒有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而是坐在沙發上抱着速寫本發獃。
“喂,你幹嘛呢?”花朵朵伸出巴掌在金玉眼前上下晃動着,打斷了她的沉思。
“啊?你都回來了……”金玉抬頭看向好友,恍恍惚惚的回答,“今天有事耽擱了沒做飯,我們出去吃吧。”
“怎麼回事?”花朵朵見她神色有些糾結的模樣,突然杏眼一瞪,高聲吆喝,“陳傑那孫子又找上門唧唧歪歪了?!”
金玉點點頭,有趕在花朵朵跳腳怒罵之前補充說明道:“我沒事,他被人教訓了呢,想必,之後不會再來煩人了。”
她精神恍惚可不是因為被陳傑再次糾纏,而是在“回味”今天下午發生的所有事情——從偶遇到被再次拯救。
“啊?誰?!可別打傷了,反而不利啊。”花朵朵疑惑了,不可能是江小滿吧?邱律師曾跟他說過,只能從精神上逼迫陳傑不能真正動手揍人。
“沒事,他說下手有分寸的,不會留下傷痕。你肯定猜不到那人是誰……”金玉抿唇一笑,然後在好友的逼問下,以一種很夢話的語氣講述了那個名為“英雄救美”的童話故事。
確實挺童話,似乎不可能再相遇的路人甲,於水火之中再次搭救美女,英雄還為她寫下了幾個鐵哥們的聯絡方式,以備將來金玉能去尋求幫助。儘管周純寫下的“老部下”人名並不多,卻遍佈了紀檢、公安等要害部門,完全就是為壓迫陳傑而量身定做,十分有用。
唯一的遺憾是,英雄為自己留下的卻是一個打不通的電話號碼,當然,此刻金玉並不清楚這悲劇,還一臉欣喜的期待着兩天後與周純再次聯絡。
同一時間,渾身痛得要死又偏偏找不出傷痕的陳傑,滿臉陰鬱的砸了大半晚上的牆——他這輩子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欺辱過!從來沒感受過這種讓人覺得窒息的壓力與恐懼感。
其實,撥開陳傑的俊美菁英外皮,他不過就是個一直在父母庇護下混到28、9歲的普通人,又怎麼敵得過周純、李強這種一路血腥摸爬滾打過的腹黑老傢伙?他倆都是習慣了跟非常人斗勇鬥智的,解決一個普通渣滓,那純粹就是小手指壓螞蟻輕巧得很。
因此,在周純的強勢“插足”之後,金玉的離婚拉鋸戰以陳傑的憋屈退讓為休止符,在零九年初徹底拉下了帷幕。
在花朵朵家過完春節之後,金玉考慮到自己未來的發展,不得不遺憾的告訴好友:“我準備近期離開傷心地,搬回t市去。”
她打定主意要追隨父親的腳步去從事玉雕工作,甚至還希望通過努力買回撒天喬輸掉的鋪面,繼續開珠寶店
花朵朵震驚了,搖晃着金玉的胳膊不停抱怨:“為什麼啊?!你捨得拋棄我啊?!你一個人在那邊得多寂寞啊!留在這裏也一樣可以當玉雕師,也一樣能開玉石店嘛,c市也遍街都是玉器店啦。”
“c市頂多只能做翡翠首飾的零售,玉雕的話,沒那氛圍也沒好的市場,”金玉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很清楚自己這種內向的性格根本不適合做營銷類的工作,“我想很久了,要干這行只有回t市一條路可走。”
要做玉雕還得自己收原料,可翡翠原石交易只在g市、t市以及與t市毗鄰的緬國盛行。嚴格來說g市的玉雕行業也發展得非常繁榮,可那地方金玉更沒任何親戚,熟人,相較之下,t市算是挺不錯的選擇。
見金玉心意已決,花朵朵也只能接受現實,然後臭着臉吆喝她吃了無數次餞行飯,一再叮嚀:“不能忘了我,一定要隨時聯繫,吃虧受氣了要趕緊打電話求助,自己一個人要防色狼,要……*#*&……”
“知道啦,睡覺去吧,都午夜十二點了呢!我又不是明天就走,還有好多事情沒處理呢!洗洗歇了,改天再繼續說。”金玉笑着把花朵朵推向了浴室。
要處理的事情,其實就是解決那已經被陳傑“玷污”了的房子和車子,金玉決定直接買掉,就算幾乎沒怎麼用過,賣了能回收流動資金,還眼不見心不煩。
她打算輕裝上陣,只留下媽媽的老房子繼續借給花朵朵暫住,裏面的東西也都原樣放着,反正兩地相距不遠還有飛機直通,將來可以隨時回來和好友聚會。
陽春三月天氣漸暖,受地震影響跨價不少的房市也開始逐漸回暖,愚人節前夕,金玉把房子賣了個好價錢,車子則賤價轉給江小滿,得了近三百萬現金,然後就這麼懷揣銀行卡,拎着小旅行包回了t市。
上午十點,馮睿揚開着他的深藍色比亞迪轎車準時來到機場接機,站在候機廳里抬眼看向金玉,只見那妙齡女子穿着一身藍灰色的休閑裝翩翩而至,幹練而精神氣十足,面色比去年末那陣子好多了。
“事情都解決了?”馮睿揚接過金玉手裏的小旅行袋,一路走着一路這麼詢問。
“嗯,都解決了。”金玉淺笑着點點頭。
聽到這話馮睿揚似乎挺高興,樂呵呵的說:“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金玉愣了一下,原以為他是在說自己爸爸,可轉念一想才明白師兄是在說自己婚姻逝者已逝,不由呢喃道:“前塵往事隨風而逝?或者說,就當那人死掉了,嗯,挺有道理。”
“沒錯,就當他死了,橫死。走,咱們先去吃飯洗塵、洗晦氣!”馮睿揚拎着旅行包將其放進車後座,然後在發動汽車時又問金玉,“你之後有什麼打算?”
“接下來準備安心學習一陣子,琢玉練練手,之後再考慮是不是去找一份玉雕師的工作,或者像師兄這樣自己單幹,”說到這裏,金玉有些赧然,低語道,“之前學得不夠紮實又丟了太久,有點忐忑呢。”
“怕什麼,大不了就重頭再來。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好好拼搏一場,”馮睿揚豪氣萬千的說著,“這年頭多的是三、四十歲新入行的人,那些溫州炒家可是幾百上千萬的砸進去,你從小就跟着師父玩翡翠,難道還比不過那些門外漢?”
金玉點頭表示受教,猶豫片刻后又補充了一句:“師兄要有空的話,能不能指點我一下?”想着之前自己對馮睿揚態度算不上好,如今卻要求着對方,她這話說得萬分艱難。
他卻滿不在乎的回答道:“幹嘛這麼客氣?做不成戀人也是兄妹。我是你哥,不罩你還能罩誰?正好,下午有人約我去德沁商號看石頭,說是有新貨,你要不累的話就跟我一塊兒過去,正好練練。”
賭石,撒天喬曾經手把手的教過金玉,可所謂的經驗總結也離不開“猜測”二字,所謂“神仙難斷寸玉”,石頭裏面的內容千變萬化,誰都不可能看得清楚明白,風險挺高。
她有些迷茫、有些膽怯,最終還是點點頭下定決心去試一試,萬事開頭難,怎麼也得真正跨出這一步,不然,又如何重頭再來?
馮睿揚倒很期待下午的賭石之旅,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兩個情場失意的疊加在一起不知是效果翻倍還是相互抵消?
作者有話要說:忙中抽空爬上來更一章,求鼓勵!我更了呀更了呀~~腫么都木有人撒花?木有人看了咩?
這汽車啊,除了日本的英菲尼迪、德國的奧迪之外,還有中國的比亞迪!支持國貨,價廉物美、童叟無欺,哦耶!
話說,墨魚還沒見過哪個小說里有專門寫男主/男配開“比亞迪”,其實吧,這車雖然被某些人認為是農民企業家的最愛,但墨魚覺得從實用性和性價比上來看,真的不錯啊,挺適合普通人民。